“请问您是死者的家属吗?请您节哀”
咔,手机掉在地上
听筒中传来了警笛声,以及那个男警察的声音
最后是电话被挂点的忙声
男子就在这长椅上睡着了
与其说睡着倒不如说是昏厥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阳光,但手机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这时候,这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
他站起来,昏昏沉沉的走,似乎没有目的
葬礼那天,男子没有去,因为他始终不相信格桑就那么死了
她还没有嫁给他
“格桑”
“嗯?”
“将来嫁给我做媳妇儿好吗”
……他反复的回想
“犯罪太猖獗了,听说最近有个女孩被奸杀了,歹徒把她头颅割下来丢进垃圾箱里”
“别说了,太可怕了”
手中握着格桑花呀,美的让我忘了摘下……
你说你喜欢这首歌,因为歌中有你的名字,格桑
格桑已死number4
后来男子成了诗人,格桑父母举家移民澳洲
自此格桑的墓前多了一束格桑花
男子虽然是诗人,但不是偶像派的,诗集销量不错,却没人认识他
他相貌不出众,也没有什么气质,经常被别人骂成傻子
只是有理想有内涵
喜欢黑格尔喜欢*也喜欢老庄
透着成熟与文中,有时候也耍小孩子脾气
自此男人心凉了,埋头写诗,是愤怒的诗也是平静忧郁的诗
他用女孩的名字作为笔名,格桑
格桑已死number5
雨仍旧在下,两人依旧在雨下行走
格桑也没有回答女子的话
右手搂着她的腰静静地向前走
不久格桑与女子结婚了
他们住在城郊的小院落里
门外便是田野,田间盛开着格桑花
男子经常做噩梦,他反复的梦见格桑被人*,然后割下了她的头颅
他大叫格桑,格桑
女人总是在身边用手绢擦掉自己丈夫头上的汗珠
女人很奇怪丈夫为什么会喊自己的笔名
但她没有问
丈夫不间断的创作
标着格桑名字的诗集在书店中发行
有一天格桑终于疯了
他仍旧叫着格桑的名字
女人想问,也不能从他嘴中问出什么了
格桑爬上屋顶,指着花叫格桑
轻轻的向前走了一步,一头栽了下来
格桑已死number6
格桑被葬在了山上的公墓中
女人惊奇的发现旁边的墓碑上面也写着格桑的名字
照片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很漂亮
这是女人怀孕的第二个月
女人的妈妈去家里照顾女人
今年的格桑花比往年开得更灿烂,很美,花海般
小径中,一个美若格桑的女子轻轻叩门
“您找谁?”
女子说了男人的名字
“您叫什么名字?”
“格桑”女子平静的说。女人大脑空白,开了门
“您不知道吗?我丈夫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女子很激动
“您不知道?我丈夫傻了,要格桑,从房顶栽下来了”
女子哭了,女人也哭了
“您也叫格桑,我丈夫每天在梦里叫的名字就是你吗?”
格桑已死number7
三年前,父母送我去澳洲念书,我去机场的路上
手机落在了出租车里,到了澳洲再去联系,先是关机,后来变成了空号
回国后,发现了一个叫格桑的诗人
扉页看见他隽秀的字体:献给格桑
格桑拿了一束格桑花,放在墓碑前
看见旁边的碑上贴着自己的照片
格桑彻底明白了父母的迷
但
格桑已死
落叶满阶红不扫 文/亡
窗口孤独的伫立
一头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
夜晚那盏烛火,破败不堪的房子,剥落朱红颜色的门窗
落叶满阶染红了大地,余晖中开走了那辆甲壳虫
卷轴深埋在叶子中,窗台上那盏灯灭了
下弦月,窗口燃着那点烛火
女子穿着一件高开叉的旗袍,妆很浓,但掩盖不了她的纯真的美
男子是个旅者,居无定所,漂泊了大半个中国
一点烛火,是郊外的星。长衫,礼帽,长围巾
女仆开了门,站在后面的是那纯美的女子
男子伸出手说你好
女子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你好,回头走了
男子慢慢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
女仆伸手道:“两块大洋,一个子都不能少!”
男子从长袍间掏出两块大洋,叮当一声扔在桌子上
男子心想:投个宿还遇见了黑店。然后问“我今晚睡哪?”
“这房间,爱睡哪睡哪”
女仆匆匆离开了房间
男子摘下帽子,解开围巾,坐在床上脱下鞋子,转头看见那张纯美的脸
男子赤着脚站起来,心中明白了为什么要两块银元
女仆见久久没有动静,遍出门一看
他穿上鞋子,戴上围巾,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的很香
女子起身拿一件衣服披在男子身上
男子睁开眼睛,看见绰约的女子,“你怎么到这来了?”
“先生,你嫌弃我吗?”
窗台上的烛火依旧亮着,红烛的火光在夜里很亮
女子眨了眨眼睛,一双黑色的大眸子
“先生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个漂泊惯了的人,有机会想写本游记。”
“先生是个文人?”
“不敢,会写几个字,粗鄙之人而已。”
“先生能给我讲讲你见的最美的地方吗?”
女仆从来没见女子这么开心过
“天亮了。”
“哦,亮了吗?”
女子的眼睛很大,一双黑色的大眸子,没有化妆的脸,让女子更加纯洁美丽
女子眨了眨眼睛说
“先生去睡吧,一夜没睡呢”
男子笑了笑,独自走向床
女子对女仆说:“或者我会为他守身如玉”
“那你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呢?他会把你娶回家吗?”
男子要走了,去漂泊去流浪,去完成他的事业
他告诉女子自己还会回来,请点燃窗口那盏灯
男儿志,在千里。书成之后必然回来念给你听最美的章节
男子走了,女仆也走了
女子眨了眨眼,那双黑色的大眸子闪着泪光
她要为他守身如玉
她有些积蓄,够她花二十年了,可是二十年太久了
飞涨的物价,钱越来越不值钱
日子更加难过,二十年的钱只够用五年了
但一盏红烛在窗口燃着,从没断过
当钟敲响六下,那盏烛火就亮了
女子回忆着那晚,男子握着她的手,她手中握着一杆羊毫
但她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因为她看不见,白天与黑夜在她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有一次,当时钟敲响六下的时候是早晨,她点上了灯
那幅裱好的字挂在墙上,被秋风掀起一角
终于有一天
穷疯了的难民闯进了她的房子
她什么都没有了,包括她的贞操
她不知道是谁,因为她看不见。这是男子走后的第五年
一条白绫悬上了梁头,她上吊了,死后尸首无人掩埋
男子离开女子去了北平,然后去了上海,最后辗转到了台湾
他投笔从商赚了一些钱,当他辗转回到大陆的时候
已经五十年了,男子已经成了一个七十岁的长者
他知道女子不可能等她五十年,但只想看她一眼
一辆五十年前样式的老爷车,长衫,礼帽,长围巾
他想找会时代的印记
但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也长满了皱纹
大树下,一个老太太给自己的孙子讲着男子与女子的故事
男子看见窗台上那盏斑驳的铜烛台,青白的锈迹
埋藏在叶子间的卷轴上隐约写着李商隐的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下弦月,点燃了窗台上那盏烛火
树上落下最后两片红叶
摩登时代 文/亡
不知从何说起,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不知道如何给人物命名,因为他们是我身边的人物
多次提笔想写,但终究不敢写,怕把这件事情写臭
不想把这件事情写得多么花哨,简单就好
——写在前面
楔子
第一次听说她是在朋友阿林的口中,那时是他的女朋友
第一次见到她是一次朋友聚会上,子金带着她,生的很妩媚
然后匆匆上了楼,子金拉着他的手,他们进了房间,反锁了门…
我们一块抽着烟闲谈着,调侃着我这个文人
只言片语间,了解了这个故事,并且贩卖了这个故事
摩登时代《一》
“同学们,今天转来了一个新同学,她叫朱叶文,从北京X中转来的,大家欢迎!”
“长得蛮漂亮的,是吧阿林?”
“是哦。”
男生们在小声议论着新来的朱叶文
“你就坐到那个位置好了,林同学帮她收拾一下东西。”
“喂,不是吧,阿林,你小子走桃花运了。”
“我有阿君了又不能怎么样…”
“哼哼,臭小子艳福不浅,赶紧去帮忙吧!”
……
“你好,我叫朱叶文,大家叫我阿文就好了。”
“我叫阿林”“我叫秦尹”“…”
后面的一群男生炸开了锅,都在作着自我介绍
“嘿,张”
“嗯?”
“我们班里来了一个美女哦,有没有兴趣?”
“美女哈,有意思,留个QQ号码或者电话给我就OK”
“哈哈,你的魅力肯定不够啦,不信你加********”
“郁闷,根本就不加不认识的人,算了吧,有机会见她人好了”
摩登时代《二》
“妈的,就是那个人,别叫他跑咯”
“打…打…打死他…”
“在学校打架,你知道这件事情多么严重吗?”
“校长,您看是不是,再留校一次?这个是一点小意思”
“你的意思都意思了好几次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收了,你把他领走吧”
“阿林,我今儿把那个抢走歌儿的那个家伙给教训了,现在被学校给开了,你那有地儿吗?我转你那去”
“来吧,来吧,没想到我们小学的几个兄弟,又聚在一起了,呵呵”
摩登时代《三》
“子金,最近情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和歌儿之间的事”
“别提她,提她我就来气,太窝囊了”
“算了吧,新学校又不是没有美女,再找个呗”
“朱叶文倒是蛮不错的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