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念:去去去。说着就张嘴用烟熏我。我们打闹在一起,滚上床,也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躺在床上的我刚陪养出的睡意就被屈念一双大眼睛愣是瞪跑了。
屈念自言自语的:诶,你说罗晏这人好不好,我怎麽觉得了解她这么难啊,每次想交交心她都千方百计漂移过去,诶对,咱说正事!
我:得了吧,还正事,打你撞着人家,你就开始跟我张嘴闭嘴离不开罗姑娘了。瞅你那春样。
屈念:妈的,真崩溃。屈念一个胳膊肘压着我的席梦思另一个手把我搂起来。快说,要不然老子骟了你。
我:大爷饶命,贱民从实招来!
而那阴森的楼里,罗父泪流满面,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但又对一个女孩施以拳脚。
罗父口气语重心长手上拳脚相加:你知道我多不容易?
罗晏哭的眼睛就是一脱水的核桃:爸!
我:罗晏她妈长的那是一漂亮,一个漂亮都不行,漂亮的漂亮次方,要是生在汉朝人武帝早不知道李夫人了,昭君出塞都得找她,要是掉唐朝一个她妈就能顶上杨玉环仨,她爸钢琴巨牛,什么车尔尼雪夫斯基莫扎特德彪西那都不在话下,就这水平,咱音乐学院的教授!名气当当!
屈念:瞅你,跟说自己爸妈似的!得意什么。
罗父:你知道我这些年心里怎么个难受劲么!
我:后来赶着邓总南方讲话那功夫她妈去了趟广州就一门心思回来离婚,她爸爱她妈那叫一个深切,深刻度完全可以用*主义毛泽东思想*理论*呀什么玩意的形容。
屈念抱着枕头:扯远了。
罗父指着斜倒在地上的罗晏的手,青筋暴起:你跟你妈一个样!疯!
我:后来就这么离了,她爸也是深陷爱情的泥沼难以自拔,之后精神状态就时好时坏,小时候罗晏不懂事总挨打,我也是见证者。
屈念和我像两个说私房话的姑娘,屈念嘶声细语紧皱眉头:那她不恨她爸啊!?
我:那恨个什么劲,反倒罗晏总说他爸不容易,得好好爱着。
罗父一个耳雷子不偏不倚砸在罗晏的脸上:知不知道羞耻!?你真是你妈的姑娘!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说着提起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罗晏,眼球突兀就差爆裂:没有男人不能活么!
屈念:真是,那她不就是一沙袋?
我:罗晏说她长大之后就好多了,她爸找一阿姨,也处得不错,但就是这爷们的爱情观就此大打折扣,变得不爷们了。
屈念:怎么说。
我耸肩:就是不爷们了。没说道的不爷们了。
罗父像摔一件玉器一样把罗晏摔在铺成钢化玻璃的艺术地板上,震得天摇地晃,罗父的眼神里掠过什么,霎时想起了什么,抱住哭的早已疲乏的罗晏:罗晏,爸不好,爸没给你一个美好童年,没给你一个幸福家庭,没给你一个安稳港湾,爸不该……说着也老泪纵横,哭的却像个孩子。
微微展开的笑容在罗晏泪水中的脸就像个涟漪:爸,没事,我不在意。
这一句不在意倒是触动了罗父的痛处,罗父立即暴跳如雷,用手背抹干净眼泪鼻涕:你是可怜我么?你是同情我么?你在意,你起根就在意,你早就不想跟我过了,你早就腻了倦了厌了烦了,你长得越来越像张仿鹛,人也越来越像,野!别叫我爸!不带你这样的,装大好人宽容我包容我心里不定怎么骂我怎么不待见我呢!我不需要你,你给我滚!收拾东西!你不是有人了么!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你!
罗晏掩面痛哭。
我:谁知到现在呢,罗晏可没谈过恋爱,她爸也没见过她谈恋爱,要是知道有你这号人物,不定又是一顿温柔教育和闪电惊雷伴着风吹雨打再就是风卷残云地升雪。你就是再男儿志在四方,男儿何不带吴钩,你也不能守住罗晏她爸的那顿。真不知道罗晏怎么捱的,怪让人心疼的,就这事情林丹妮都不知道。我指心口:都跟我这儿藏着呢!
屈念目光呆滞若有所思,恨恨的说:以后心疼的事就给我,你甭操心,要不然抽你丫的。诶,再说你个犊子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罗父拽出一个宽大的旅行箱,当着罗晏的面,一件一件的把罗晏的东西粗暴的丢进箱子里,再用尽胸口碎大石的力气锤闭箱子,乱拨着锁码。踹到罗晏的面前,抱起哭的快昏厥的罗晏,不管不顾罗晏身上瘀青带来的阵阵疼痛,甩在门口,打开大门,罗晏一半的身子随着门的打开跌落出去,头重重摔在门外的水泥地上,而罗父盛气凌人,作出仙人指路:滚!
镜头就这么一直不断的混乱的切换着,一边苦难,一边幸福。直到终止。最后的音乐也是以一个即兴曲的高调三连音终止。和那个滚字一起荡气回肠。
我:我也是听我爸妈说的,还有听小罗晏自己个叨咕的。小时候过家家的时候罗晏只想当女儿,非要我当爸爸,说我对她好。我也拗不过,就照顾她到现在,虽然总是拌嘴,其实贴心的好!
屈念:臭显摆。
我:你不觉着罗晏有时候瞅起来老成有时候却傻得可以?
屈念:不觉着,我的姑娘都是一级棒。
我:哟,真是自觉啊你。
屈念:那是,以后我肯定得保护她,不让她受苦受累的,小手就是留着抓饭吃,小嘴就是留着我亲,小脑袋就是留着让我打。
我:得了得了,别说了,再一会我给你叫个喇叭做个节目叫*情宣言的了,不早了,赶紧睡,我推开他翻了个身,但又立即转过去,吊着个脸对屈念:诶,把我手机给我。
屈念转身把手搭在床头柜上摸索着什么,突然电话响起来。
屈念:怪了,有你电话,还是罗晏的。
我:这丫头又怎么的了,这么晚。
屈念掏出自己的电话,检查是否有短信,电话,心里定然是不平衡的。
我:小祖宗……我调笑的语气却迎上罗晏的抽泣声
我:成,你就在校门口等着吧,我马上过去。
我:你多添件衣裳,冷。
我合上电话,屈念拉过我:怎么了这是?
我一脸严肃:考验你这护花使者的时刻到了!我任重而道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在校门口,人等着你呢,憔悴落花陨,就等着你这个妙手回春去让人重展笑颜呢。
屈念半信半疑,但看这我这一脸肃穆比升国旗还严肃的神情也加快了提裤子的速度,裤腰带都来不及扎,踩上鞋,直奔楼下。这笨蛋,什么缘由都不知道就去。
林丹妮跑过来,眼神不住的瞟着门的方向:怎么啦?屈念他……
我:没事,回去收拾收拾,给罗晏收拾个地方出来。
林丹妮:嘿嘿,你起来给这屋到给人小两口不就结了。
我:这我可不高兴了,一会还得你安慰人家去呢。
林丹妮:罗晏当真要来?
我:可不。
林丹妮:那得热闹一阵了。
氙气色的灯的两边转向灯开着双闪,明亮的刺眼,车停在罗晏身边,后备箱啪的打开,屈念冲下车,接过罗晏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温柔的搂着罗晏的头,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里。
屈念: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罗晏深呼吸,沉默着:……
屈念:上车。
车行北三环,时明时暗,林林总总的各式高楼矗立在路边,高楼的玻璃反着光,天泛出浅黄色。从罗晏眼眶中囤积的泪水中望出的一切都是带着拖影。屈念的手紧紧握着罗晏的右手,时而捏住时而晃晃的安慰着罗晏,罗晏唱着一首很老的歌: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
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
你说的不不止你,还包括我自己……
声音切换到原唱
该不该再继续,该不该有回应
让爱一步一步靠近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有一点迟疑
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不知结果是悲还是喜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
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难以抗拒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
却陷入爱里。
声音减弱,传来的是屈念低沉的声音。
屈念:走,上楼。
罗晏:嗯。
屈念:我给你拿箱子。
罗晏:别拿了,我不知道密码。
屈念:怎么搞的啊。
罗晏:别问了,咱们上去吧,罗晏扯开话题:鹏程怎么没来。
屈念扯过话题:你别问他,他不是你男朋友,我是!
罗晏一看失败,便有些决堤,哭泣的前奏在喉咙里压抑的难受:求你了,别问了,你不懂。
屈念抓着她的手,心平气和的,希望听到罗晏的真心话:我怎么不知道,你得让我知道!
罗晏别过头,伏在屈念身上,发不出声:求你了,别问了,别问了,别问了……
屈念搂着恐惧到战栗的罗晏,心疼得厉害。
罗晏伏在屈念的背上,屈念手提着箱子。罗晏整个人哭的殚精竭力。
我站在门口等了很久,旁边的林丹妮有些困意,不住的打哈欠。敲门声之后两个身影托着疲倦的影子进了客厅,屈念抱着走不稳路得的罗晏向里屋的卧室走去。我和林丹妮又是端水又是拿面包的跟着后面,敢情成了小菲佣了。
我:哟,来了,晏,没挨着冻吧。
屈念:提箱子,整的我们家的跟你的似的。
我:臭德行,现在就开始护食了。
林丹妮:别说了,没看人罗晏难受着呢么。
罗晏:我没事,我挺好的。
屈念把罗晏放在我和他刚滚过的床上,像供奉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别跟我说这没用的,睡觉!
罗晏从床上坐起来:屈念……
屈念坐在矫情的罗晏身边:不带你这样的,让我心疼着还又生气。
我倚在门口搂着有些冻得瑟瑟发抖的林丹妮附和道:就是,我跟林丹妮担心的都不敢睡觉。
罗晏躺下把头埋进枕头里:又不是第一次了。
屈念粗鲁的抱她起来,摇晃着:什么不是第一次,你说清楚。
罗晏:你别跟我喊嘛!
屈念着急得很,大吼着:你说不说!
罗晏哭哭唧唧:你别那么野蛮!行不行……最后面对屈念强势的愤怒还是妥协了,整个人萎了下去。
屈念也温柔了一番:没事,慢慢说,想说什么是什么。屈念心里也知道罗晏大致上发生什么了,但是个人都想听当事人自己说出来,要不然警察录口供干嘛,都用猜的就行了。
林丹妮进屋睡了,外面的屋子里我看着龙猫肥胖的身影从墙壁上跳走只留下一片黑幕时,我蹲在影碟机前准备换碟,里屋的拉门划开,划上。屈念的脚步声如撞钟,沉重。在魔女宅急便和千与千寻间选择的我还是放进了魔女宅急便,倒回去和屈念一起坐在沙发上,屈念啃着硬邦邦的面包,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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