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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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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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这个词语终于清晰地在头脑里涨大变形,又那么的具体。男人。苏桦终于压不住声线叫了起来,这种认知有一种霍然开朗的解脱,而自己的身体似乎比认知更早一步习惯这种方式,快感像匹烈马一样在身体里四处冲撞。呻吟哭叫伴随着□后的那一阵痉挛几乎把他打得神智不清。
  “张宽,张宽。”从喉腔里挤出来的声音象着李衡脸上滴下来的汗水一样浑沌不清。只有苏桦知道错不了的只能是那两个字。
  那是一种习惯,他苏桦改不了的习惯。
  苏桦没想到自己能睡这么久。看到那一条站在地上一条蹬在他身上的腿,苏桦终于醒转过来。
  “真成了睡仙了,你看看几点了,都中午了,早上的课我都上回来了你还睡哪。”
  声音、场景跳跃了好几个轮回,直到看到站在身边那个人身上的一串串链子,苏桦终于想起了这链子打在身上冰凉的感觉。
  抬起眼睛,就是没带眼镜,苏桦也能看到男人撇了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李衡,自己的老师,昨晚刚和这个人上了床,为了一个留学生的名额,还知道了自己喜欢男人。
  苏桦飞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尽管全身酸痛,浑身使不上劲,他也没敢再在李衡床上多耽误一分钟。 接过李衡扔过来的内裤,慌手慌脚地穿上,看到李衡突然靠了过来,苏桦吓得一连后退几步。
  “老,老师。”嘴里都快打绊了,才把那两个字挤出来。
  “小东西,还蛮有看头。”李衡歪嘴笑了笑,才把苏桦的T恤扔了过去。“怕什么,昨晚上都不怕现在倒怕了。”说着指了指门口的卫生间,“里面有新牙刷,自已找找吧。”
  噢。苏桦不敢多呆,抱着衣服就钻进了卫生间里,简单梳洗了一下,一出来就看到李衡正往餐桌上摆碗筷。
  “吃点吧,楼下饭店的。那家的粥不错,还给你要了个菌煲。”
  苏桦坐下吃粥,冷静下来,就想问一问那个名额的事,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昨晚李衡表现的和苏桦心里认为的有点不一样,尽管是场交易,从肉体从感观上来说,自己是不吃亏的,李衡没有什么变态的玩法,他们做完了之后,李衡就去了另一间房睡觉,阴着一张脸根本没有酒足饭饱之后的爽快。这样的李衡很让苏桦心里惴惴,不清楚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还是他昨晚没有让他尽兴。
  其实昨晚上他还挺奇怪一个出其的怕痛的人竟穿着乳珠。李衡在学校吃不了苦那是众所周知的,一点小小的伤口都能成为他请假的借口。可李衡不但疯狂地在□上打着两个眼,光耳朵上就有七八个。
  苏桦小心地偷看着李衡,没想到李衡正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有BF了?”
  苏桦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
  “昨晚怎么样?”
  苏桦脸一下涨得通红,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点点头。
  “我比较喜欢给人上课,你觉得我的课教得怎么样?”
  苏桦又点点头,这次可一点没停顿。李衡虽然人品很差,但课讲的好是没人敢非议的。
  “昨晚也是上课,四种姿式,三次□,看来你比较适合最没创意的姿式。”说着对着苏桦用手比划一种面对面的造型。当即把苏桦臊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真没BF?”听到李衡又这么问,苏桦慌张地把头抬起来,满脸通红的摇了摇头。“老师,我不想”苏桦还没说完,李衡就打断了他。
  “小东西,想什么哪,我没追根就底的习惯,只是知道你做过,以为你有BF,你看着不像那种胡乱出去419的人。”
  苏桦低下头没吭气。李衡倒也不在乎,小儿科的事情在他心里压根排不上号。清清嗓子继续:“我们谈正事,上次我说郑清炎是我的前BF,BF懂吗,不是419,其实他出去并不是我帮的忙,他自己出去的,别害怕,我没说要你做我BF ,其实,你们系这次的两个名额早内定了,一个你们系主任的外甥女,另一个男生是一个公子哥,上面有人早就递过话,那可是行政命令,没人敢不尊守。哼,就这还有那么多人瞎忙活,真一帮子蠢货。”
  “你妈的………” 苏桦蹭的站了起来,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就把这心里骂的蹦出来了。这该死的王八蛋,名额早定了,那还骗自己陪他上床。
  “坐下,我妈活得好好的,不劳你惦着,小东西有没有点尊师重教的美德。”
  苏桦气得差点没吐血,还美德呢,还老师呢,他还真有脸说出口。
  “我不想那帮王八蛋狗仗人势,又不想白白放了你这个美人不吃,所以……”李衡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从一个黑包里拿出一张表拍到桌子上。
  “交易就是交易,我李衡不是什么好人君人,好吃的好拿的放着不吃不拿我就难受,但也绝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叫互惠互利。”
  苏桦看着那张表,实在不知道该给李衡一个什么样的表情。笑或者哭。
  “赶紧填了,交到院办去,我昨天就跟他们说好了,妈的,公子哥咱掰不动,小妖小神的我还能对付,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还等着回学校看你们系主任的脸呢,孙子,还敢打压我的课题,这次非得让他的脸酱黄瓜不可。”
  苏桦差点没笑出来。不是忍住了,是吓得,这李衡也太睚眦必报了,还是小心为上。
  收好了表告辞了出来,苏桦刚下到楼下,就被六楼窗户探出来的人叫住了。
  “苏桦,你他妈给我上来。”
  苏桦吓了一跳,李衡嘴不好,可从没有这样生气过,不知道这李衡又犯什么病了,三步两步跑上去,就看到李衡铁青着脸,手里拿着一个东西,“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低头一看,李衡手上正是那只录音笔,不由得吓得脸色发白,敢紧解释,“我朋友送的,新的,还没用过。”看到李衡一脸不信的样子,更慌了,“真的,一次都没用过,要不你放一下听听,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李衡冷哼了一声把录音笔抛过来。“小朋友,你就是有别的意思也没关系,酱黄瓜只是开味菜,我最善长的是小火慢炖,那样才能炖出味来。”
  苏桦忙着点头,他昨天来的时候还真是动过歪心眼,如果李衡敢玩他,他就把昨天晚上的录下来,可一进到李衡的家,就被那种气氛迷住了,哪还想到过录音笔,现在想想还真是万幸,幸亏没在太岁面前动土,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你最好拿回去听听。真够骚包的。”说着,李衡呯地关上了门。
  苏桦心有余悸地下了楼,坐上了车,莫明其妙地看着录音笔,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终于按了一下开关键,打开了。
  东西苏桦还不会用,只是听着好像没什么声音,空的。李衡什么意思。拿回去听听,空的,有什么好听的,正想关,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叹气的声音。苏桦看了看前面坐着的司机,赶紧用手捂住了耳机。
  里面是首歌,张宽的声音很低很沉,气息很不稳,还有很多杂音,这首歌苏桦知道,也是他非常喜欢的一首歌。。熊天平的“愚人码头”
  张宽唱歌从来唱不到调子上,从来都是像活宝一样逗着人乐的份,这首也不例外,要不是苏桦非常熟悉,他一定会以为里面的人在泛酸发痴。
  车窗外是繁华而历史厚重的B城,国贸的高楼下来来去去的人群,和车流汇聚的行车道,那么多行色匆匆的人走在这条路上,也有更多的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站在车站的站牌下。这是一个真正大城市的一角,苏桦只是其中小小的可以忽略不记的点,他手里的那张千辛万苦得来的表随着他的指尖抖动而颤动不已,哪里才是他的码头,哪里才是他可以停靠的站。
  B城吗?曼彻斯特吗?张宽吗?
  我已不能回头
  天
  它可愿意帮我
  你在何处漂流
  你在和谁厮守
  我的天涯和梦要你挽救
  这首完全不在调子上的歌苏桦听懂了,那种完全可以笑出声来的左音,苏桦笑不出来。他早就不能回头。过早的成熟,过早的重压,苏桦不屈地按照自己的方式长大。对或者错没法衡量他所经过的一切。他注定要一个人漂荡在自己世界里,那里面会不会有张宽,他不知道。
  苏桦静静地听着张宽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听了十几年了,低沉的颤抖的张宽的声音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小崽子、小叶子叫嚣着过来的十几年,是他刻骨铭心的。
  叶子,我……,最后那一句带着张宽低沉的、几乎要听不见,却也还没说完的声音把苏桦的视线打湿了。爱情是个多么浅薄的东西。他记得高三那年夏天就要去B城上学时,玲专门来找过他。“苏桦,你说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张宽要甩了我。张宽真的说过他爱我呀,怎么能一下又不爱了呢?”
  苏桦不知道,苏桦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伤人的都不是好东西。
  他也不知道身后那辆出租车里,张宽顶着一张憔悴的脸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跟了一路,也跟了一夜。

  第三十五章

  除了宿舍的人,几乎没人知道苏桦中间回了一趟家,又匆匆地赶来了。
  苏桦回来的时候正值院蓝球赛开赛。他不想太多的人知道他的手续已经办好,签证已经拿到了,那些争得头破血流的人也慢慢的放下的敌视,友谊似乎升了温,学生会的一众人见到也羡慕地拍着他的肩膀“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走,苏桦也想了很久,其实事情定下来后,出去的时间也是基本确定了的,苏桦在尽量的赶着时间,回家看了爸妈,除了去曼彻斯特后的生活费用,苏桦把这几年打工的钱还有厂里剩下的钱全给爸爸妈妈留下了,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苏桦对于这种未知的不能确定到具体数字上的东西从不考虑,最好的就是他想要的。这一直以来的原则就是他的目标。尽管和学校签订了协议。协议并不具有法律层面的东西,只要不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就会有变化,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只是苏桦一直想去上海看看他的外婆。尽管他只见过两次面,连轮廓什么样子他都说不清,但那毕竟是自己血亲,小的时候印象不记得,据妈妈说妈妈和外婆长的很像,这更加坚定了去见一面的决心。
  时间拉得太长太长,能让我们握住自己命运的只有变得更强,才有权利说,我想或我不想。
  这是苏桦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信念,终于可以从那个令人窒息的笼子里逃脱了。
  苏桦请了全宿舍的伙计去了学校门口最好的餐厅撮了一顿。
  老大最先落下了眼泪,然后大家都没了形象也不知该哭该笑,三年半的时间,同学成了兄弟,作为最早一个离开校园的苏桦很多话说不出来,苏桦没有朋友,甚至有点不会交朋友,他的防备和戒心是一种习惯,这种力量挡住了任何一个想要靠过来的人。可那些兄弟不这么想,他们是真正把自己当成兄弟的人,他是他们的小六,有一点冷淡、有一点城府小六。当五个人一个一个过来抱住他的时候,苏桦才知道,除了那两个晚上,紧紧抱着张宽,自己怀抱从没有真正的敞开过,离开了生身父母,这么多年,从没有人真正抱过他,所以他渴望的同时惧怕着。
  不出所料苏桦埋在老大的肩膀上悄悄地哭了,这个曾不分昼夜照顾他的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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