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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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刺青-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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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这次郊游,我振奋不已。

  可是当我们在约好的地点等着陆泽一块儿出发时,郑南忽然接到了陆泽的电话,说他有急事,来不了了。

  郑南一脸郁闷地转达时,我几乎愣了,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凭什么啊?还有,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却要打电话喊郑南跟我们说呢,不是我才是他女朋友嘛?

  那是陆泽第一次爽约,虽然我觉得只是爽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仅仅是这样的爽约,已经让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我仰天长啸了一句:“陆泽你这个*!”

  郑南“哎”了一声,满脸同情地看着我。

  我将所有的零食都交到了可可手里,包括那几个盒饭,在郑南幸灾乐祸地说出“哇,幸好他不来,不然一个盒饭我都吃不饱”的言论后,我诅咒他以后吃下去的肉全长在肚皮上让人以为他怀孕了。

  看着可可郑南越走越远亲密无间的背影,四人之行俨然成了他们两口子的二人蜜月。我一个人走回家的路上,心情却越来越糟糕了。

  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落差感吧。

  陆泽,看吧,拜你所赐。你大爷的,要让我再看见你,我一定要对你说三个字——没良心,负心汉,我恨你!!!

  哎,现在,再多的烦恼都只能无语问苍天。

  空落落的感觉可真是糟糕,当我路过到那家火锅店时,午餐时间已到,我要是现在回去,一定会被我老妈给嘲笑的。

  ——哎哟,不是去郊游了嘛。不是还做了四个便当嘛。怎么就绷着个苦瓜脸回来了呢?

  我可受不了刺激。

  那个老板看到我,忽然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想起陆泽曾对他说“我告诉他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不由心里扑哧一乐。

  在点了一大堆食物后,我恶作剧似地做呕吐状,然后说,老板,给我端一叠醋。

  老板表情果然一跌,然后便诚惶诚恐地去了。我打开手机,摁到陆泽的电话,可迟疑了半天,还是没有拨下去。

  我莫名其妙的伤悲什么呢。我在火锅店消耗了一个下午,我其实知道自己,不过在等陆泽一个电话罢了,等他说“哎,我忙好了。你在哪里?”

  后来我实在等不住了,于是结账打算回家。

  我忽然有一点儿想哭,沿着这条熟悉的街道,却觉得周遭的景物越来越陌生。

  我就真哭了。事实证明,我真的是个特没出息的家伙。

  抽抽搭搭了半天后,忽然感觉有辆车在我身旁停了下来。

  对方摇下车窗,我在朦朦胧胧的泪眼里,看到了陆泽的脸。

  他说:“傻丫头,你怎么没跟他们去郊游?”

  其实我很想说,你不在,我去了有什么意义。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我只是含着眼泪看着他从这辆宝马车上下来,像一棵树一样站在我的面前,伸出手来揉揉我的头发。

  我哭得更厉害了,我说:“陆泽,我好想跟你一块去郊游。我真的好想好想。”

  我哭得稀里哗啦,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一把将我搂进他怀里,他将头埋在我的头发里,然后温柔地说:“好了,不哭,我这就陪你去玩。”

  那天,我逼着陆泽抛弃他的宝马,陪我走了很多很多条街,吃了很多很多的串串烧,还喝了两块钱一杯的小米酒。

  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这让我空落落的心,又一点点地被填满了。

  我想起那个原本打算给他的爱心便当,心里有些遗憾,陆泽微笑着说:“来,你形容一下那个便当吧。”

  “嗯。里面有香菇,有火腿,还有青菜,是妈妈早起买的最最新鲜的还残留晨露的那一种。还有一个红烧鸡腿,可惜不是我做的,我不太擅长做肉食,我只擅长吃。但是我发誓,香菇火腿和青菜真的是我做的。总之,是色香味俱全。”

  陆泽舔了舔嘴唇,然后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道:“嗯,真是好吃。”

  我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辆宝马真的是陆泽家的。其实陆泽算半个富家子弟。这让我为上次对他的CK钱包产生“是不是A货”的疑虑感到羞愧不已。

  走到一家名叫月光她他的时候,我拉着陆泽就进去了。我忽然想要一对银戒指,简单的样式,独一无二的那种。陆泽没有表示异议,我们一致看中一款月牙形的对戒,店主说,这象征着月光爱人。

  听说这世间所有人生下来,都注定会和他命中的另一半相逢,于是跌跌撞撞在红尘中寻找,也许有的人找到了,也许有的人却永远都没有找到,和一个错的别人虚度了一生。

  而我固执地觉得,陆泽就是我命中的月光爱人。

  戒指上的月牙很美,但是我们忘了,它永不会圆满。

  我给陆泽带上那个戒指时,虔诚地像在祈祷。而陆泽温和的神情下,却仍旧藏着心事,最后,我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笑脸时,他的表情愣了一下,尔后拍拍我的头,问老板多少钱。

  因为在这几个小时前,他正为另外一个女子2000块的高跟鞋买单;在他陪着我压马路的几个小时之前,他正在开着宝马风驰电掣地去接另外一个女子去一个画展。

  当然,这些我都不知道。

02、长得帅是第一个,还当过摇滚青年,曾经叛逆得要死,离家出走数次。
那天我捧着一袋子的糖,脸上带着傻笑回家时,被我妈母夜叉似的站在楼道口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她瞪了瞪我,然后用手指戳了戳超市的方向,指挥道:“去买包酱油来,你堂哥在家吃晚饭。”

  我顿时就乐了,对我妈的颐指气使言听计从,换作平时,我肯定会忍不住顶嘴,凭什么我去买啊,我上了一天学,也好累的。当然,这并不能改变“我必须去打酱油”的结局。

  我与堂哥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不大爱喊大我8岁的他叫哥哥,而喜欢直呼其名:许智杭。

  他身上有太多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羡慕和喜欢的东西了,长得帅是第一个,还当过摇滚青年,曾经叛逆得要死,离家出走数次,还在学校的时候,居然有女孩子扬言要为他跳楼。而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成了个画家。

  当然,前前后后都没脱离了文艺二字。

  他这些年也在四处游走写生,家境不错的他,根本不用为生计苦恼。

  于是,我提着酱油一路狂奔,一见到坐在沙发上摁着遥控器的他,就跟熊似地扑进他的怀里。

  我妈在厨房做饭的空档,许智杭滔滔不绝地跟我讲他的写生游记。

  然后他忽然问我:“曈曈,你恋爱了吗?”

  我一时愣了,尔后一想陆泽,就羞愧得结巴了:“这个……这个……”

  不过他问这个问题重点还真不在我的回答,居然是为了承上启下:“哈哈哈!告诉你,哥哥恋爱了!”

  我说:“我知道,嫂子呗。”

  他的眼神忽然有点儿哀愁,然后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你嫂子。”

  他告诉我,他才认识那个女子不久,但是他一见到她,就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砸中的感觉,那必定是爱情没错了。

  小时候我见过他身边莺莺燕燕无数,那时候我的审美观念不太成熟,觉得那些漂亮姐姐们长得都差不多,于是只能从她们给我的零食来判别对她们的喜爱程度。直到后来,门当户对的嫂子出现,这个女子太过能干,外表干练,让哥哥对她又敬又爱。而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可以夺走嫂子在哥哥心中的正室地位?因为我还从来没在许智杭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过,整个人就像被日光洗涤过一样精神亢奋。

  我有些好奇,那个女子长什么样。

  许智杭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幅画,是他近期参加市里画展的作品。画中女子着一件旗袍,五官有些模糊,但是整个人有种哀婉的水仙气质。

  很美。

  而我却未想到,这画中人,竟会与我的生命和爱情紧紧缠绕,冤魂不散。

  从哥哥口中,我知道,她叫苏荷娜。

  我第一次见到苏荷娜是在许智杭他们的画展庆祝会上。他在我百般纠缠下应允带了我去。其实我并不是想看那些画,原谅我,我在艺术上的审美一直恶俗,我是在哥哥的言语间知道,苏荷娜也会去参加。

  嫂子一向待我不错,我必须摸清敌情。

  苏荷娜比画中的哀愁婉约要明媚太多,一条水绿色的紧致长裙,皮肤细腻洁白得像上等瓷器,眉心一颗痣,微微一笑便比水晶杯里盛着的葡萄酒还要醉人。

  真是漂亮。一点都不夸张,举手投足尽是风情。那个年纪的我,对风情这样的东西仅限于欣赏和羡慕,并无嫉妒。

  总之,她是让人忍不住贪心多看几眼的女子。

  虽然,我没有太多的理由去欣赏她。好歹,她是堂哥和喊了三年嫂子中间凌空一脚的可恶小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潜意识,我觉得嫂子是遇到劲敌了。

  这个叫苏荷娜的女人,美丽就是她的魔法,都不需要施放,旁人便已经着魔了吧。

  这样的女人,要为难另外一个女人,太容易了。

  我哥这些事,并不影响我后来喜滋滋地在陆泽面前,十分认真地告诉他,我看到了一个仙女姐姐,漂亮得令人发指。

  陆泽撩撩我被风吹乱的头发,唇角淡淡一勾:“噢?这样么?我见过一个女人,把所有人都比过去。”

  “没有人可比吗?”

  “没有。”

  那时候我是多少天真地沉溺在对初恋的幻想和甜蜜里,竟然会以为他口中所说的女人是我。

  其实,不管是他心里还是口中,那个又疼又痒却无法割裂的名字都不会是我。

  也不曾是我。

  我终于明白,有些爱情就像是绝症,无法根治,你只能看着想念的病毒一点点蔓延你的全身,却没有一个医生愿意手起刀落,斩断这无果的情丝。

  芦苇摇摆,而清风吹皱湖面,这个世界,多少故事都是孤独而摇摆的。

  只是旁人不曾察觉,只是前人不曾预料,故事的结果,终究是一个人独行天涯,遇见一个又一个人,告别一个又一个人。

  我还记得苍河两旁的芦苇,还记得迷惘的涟漪不断的水波,水光浆影间,回忆千军万马纷至沓来,能闻见温润的风拂过鼻翼,那是柔软的刹那,柔软的时光,也是残酷的疼痛,残酷的年华。

  那时候,我身边的人,是陆泽。

  也固执以为,会永远是陆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3、你能不能爱着一个人,还喜欢着别的人啊?
时光游走时像一条蛇,快速前行,而你却始终不会知道,它何时会回过头来咬你一口,喷洒它的毒汁。而温和平静之下,往往潜伏着意想不到的未来。

  那个夏天的尾声,我遇见了我的爱情。

  我可以非常矫情地告诉你,爱情的声音就像是象牙白的钢琴弹出来的曼妙旋律;爱情的颜色是蔷薇色的,就像陆泽时常在送我回家时,在花坛里偷摘的花朵。爱情来时你的心里会生出许许多多的小涟漪。你不在乎是晴天还是雨天,提到对方的名字,你的脸上便是春回大地。那段时间我信那些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信青梅竹马相爱到白头。

  如果,铺在我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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