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的,她是塞进人群都是一道风景的女子,我怎么会认错。而她身边的搂着她肩膀的光头,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地下赌场的老板!我曾有几个不太安分的富二代同学,曾在他的赌场里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据说他手下有上百个小弟,谁欠债不还就一顿猛揍。
那次,我很不幸地正从小弄堂里拖我的自行车,当看到那群殴场面时,我发誓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苏荷娜怎么会跟他们搞到一块儿去?那个赌场老板才50多吧,不会是她的老爸吧?
而此时,苏荷娜显然也看到了我,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飘忽了一下后,才神色奇怪地移开。然后,从我身边飘过一阵幽兰的香气,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她认识我吗?兴许是哥哥给她看过我的照片,所以她惊慌失措了对吗?
那么……电光石火间,我拼凑出一个猜测,那就是……莫非苏荷娜是那黑老大的女人?
那么她跟哥哥呢?这就是传说中的脚踏两只船吗?
这让我原先还有点动摇的立场一下子完全倒向嫂子那边!哥哥为了这样的女人害嫂子伤心,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不!那不是女人!那明明就是贱人!
我机械似地被陆泽拉出了小饭馆,还沉浸在对这令人发指的场面的强烈憎恶中。
“陆泽,你看!看到那个女人不!老娘今天总算知道什么是贱人了!作为一个贱人,这个女人真是表现得十分称职啊!你知道不,她叫苏荷娜!一听名字就很风尘对不对?”
我滔滔不绝,完全没注意陆泽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陆泽说:“够了吗?第三者也不容易啊。”
我据理力争:“我就是憎恶小三,破坏别人幸福的人,生儿子没*!像苏荷娜那样的女人,做了寄生虫还不够,居然还要脚踏两只船。她妈妈生了她,可真是个悲剧!我必须去告诉我哥哥!还要去告诉那个黑老大,让他们把她浸猪笼!”
“你敢!”陆泽的一声怒吼让方才还处于打了鸡血状态,跟个革命女烈士骂走狗似的我一下子就懵住了。
“我靠,莫非苏荷娜是你姘头啊?你这么帮着她?你居然还吼我?”我气急败坏地羞辱他。
我彻底纳闷了,陆泽怎么就为了个陌生人就这样子凶我,我顿时委屈得不行,虽然仍旧一副悍妇的模样,眼眶里却已被逼出了泪水。在我眼里,陆泽向来待人并不热烈,但从来也不是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尤其是对我。
好不容易舒缓的情绪再次癫狂到了极点,我一激动就狠狠地给了陆泽一脚,然后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暴走了。
而该死的是,陆泽竟没有追上来,而且何止没有追上来,我连续暴走了三条街,他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他不担心我是否安全也就算了,难道就不怕这样情绪激动的我会危害社会治安吗?
我委屈极了,决定找李可可,结果一摸口袋……
奶奶的,我能不能不要这么背啊。
我的手机没有了。
“好了,梦瞳你别哭了。”
“嗯。”我直起身,但还是忍不住啜泣,这时候我的雪芭来了,于是我拿起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往嘴巴里送,一边絮絮叨叨,“嗯,我不哭,吃完冰淇淋再哭。”可是嘴巴一合上,就又崩溃了,眼泪哗啦啦,慌得李可可一把抱住我,一边警惕地看着周遭众人抛过来好奇的目光,稍微有点经验的,目光里便再夹带点同情。
我哭哭啼啼地吃完冰淇淋的时候,趿拉着一双帆布鞋的郑南忽然出现,他看了看哭得一脸狼狈的我和安慰得精疲力竭无计可施于是也很狼狈的可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摇了摇头,然后他进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特大牌地道:“告诉哥,陆泽那小子怎么欺负你了!看我不把他抽了筋扒了皮了!”
我抬起一双泪眼,一脸狐疑:“陆泽不才是你兄弟吗?”
郑南嘻嘻哈哈:“我这不入赘可可家了嘛,兄弟算什么!老子好歹七手八脚这么多年,好容易穿上件衣服,多不容易啊!”
郑南这样“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言论我已经领略得不是一次两次了,于是也懒得由此推论“郑南是个无情冷酷的贱人”的结论了。于是,我抹一把眼泪就跟郑南说了白天事情的原委。说起陆泽怎么怎么过分,居然为了一个路人甲就跟我呛了。虽然那路人甲之于我来说,不那么路人甲。
郑南皱了皱眉头,然后问我:“你说的……那个人……”
我吸吸鼻子:“是我哥的小情人呗,长得特别妖媚我跟你说,叫苏荷娜的,你知道她不?”
郑南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然后摇了摇头:“我当然不认识啊。不过我跟你说啊,那个谈恋爱也别太较真了。玩玩就好了,适可而止啊!”
李可可急了,责怪郑南这是什么安慰啊,这根本是火上浇油呗。而且还一浇就是浇了两个。什么叫别太较真,玩玩罢了,适可而止啊,他这是什么游戏人间游戏爱情的态度啊!
后来我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简直是郑南那句话的精装简版:爱要会收放,切勿太痴狂。
而在那个不懂得拿捏的年纪,总是要碰一鼻子灰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03、年轻时人人都是骄傲的,拼了命想让对方爱自己多一些,于是摆高了姿态,就自以为是大佬了。
陆泽的道歉是我预料中的事,他捧着一大盒巧克力来找我。
我说过,只要他一对我笑,其实我什么气都没有了,我觉得就算我是个癌症病人,被陆泽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一照耀,不能起死回生也好歹可以回光返照。
一点都不夸张,他的笑容就是有这样的力量,但是,我还是必须装出一副我十分屌的样子。
我妈说了,不管在谁面前,都别当孙子,当了一回孙子,以后你就是孙子的命了。
我不理陆泽,但是拆了他的巧克力一颗一颗往嘴巴里塞。
郑南也来了,他盯着我的黑眼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陆泽,你是不是揍她了呀,怎么成熊猫了呀。”然后他啧啧着拍拍我肩膀,“家庭暴力要不得啊,你生气是对的!”
陆泽瞪他:“你少添油加醋了啊,她是赶潮流化了个烟熏妆,你太不懂欣赏了。”然后他扯扯我的胳膊说,“好了,梦瞳,不生气。”
我拿腔作势的一副恕不原谅,其实早巴不得拖着陆泽的手,喊郑南这个大电灯泡滚蛋了,可是那时候就跟中了邪似的,非不肯放下姿态来。
其实大家都懂,无非就是年轻时人人都是骄傲的,拼了命想让对方爱自己多一些,于是摆高了姿态,就自以为是大佬了。
我就犯了这个人人都知道,却人人都爱犯的错误。直到郑南阴阳怪气地跟陆泽说:“哎呀陆泽,自从有了许梦瞳,你丫的就对我凶巴巴的。讨厌啦!”我终于忍无可忍回头:“你居然!!!请你背着我跟他*好吗?不要当着我的面好吗?”
就这样,被郑南一刺激,我就重新站回了陆泽的阵营,当然,在生气后,我是有权利对他颐指气使的。
在答应我种种无理又无礼的摘星星捞月亮要求后,陆泽却认真地对我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去掺和你哥哥的事,好不好?”
“你帮那个女人干什么?你越帮她,我越生气。”
陆泽苦笑:“我又不认识她,我帮她干什么呢,傻丫头,我是怕你扯进那些事,你也知道,那个光头是什么样的人,不是我们小孩子可以惹的。”
他这样说,我便天真烂漫地信了,其实我只要看郑南一眼,就能看到他一脸便秘有话却说不出的痛苦样,就能看到他半带着同情半带着无奈的眼神了。
可是,我没有。我信陆泽是真的担心我,于是旁人的事我都可以抛开不管。我就是这么自私,这么愚蠢,又有何妨?
可是谁又料到,在我看来精心又诚恳的道歉,不过是他要买的一个安心。
04、从我不叛逆的审美观里,LUNA长得其实不像宫外孕。
郑南生日那天,我们四个人在一家大排挡里喝啤酒。
郑南照例嘻嘻哈哈地说许多欠揍的话,而我依旧好不示弱地跟他呛。
陆泽很无奈地笑笑,往我碗里夹一块肉,说:“多吃点。”
“谢谢!”可是一说完,我又觉得自己咋那么别扭,陆泽夹肉给我吃,理所当然啊,于是我说,“呸呸呸,陆泽,你应该跟我说,谢什么谢。”
陆泽很无语,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谢什么谢。”
于是我心满意足地吃掉肉,可可在一旁捂着嘴笑,郑南就一脸鄙视地瞥我一眼,然后跟陆泽说:“你媳妇儿有受虐倾向。”
“关你屁事!”我仰起头瞪这寿星一眼,然后冲陆泽温柔一笑,伸出筷子就从郑南筷子下夺走了一只鸡腿,放进陆泽的碗里,异常“温柔”地说:“多吃点呀!”
郑南先作呕吐状,被我们无视后,他推推李可可:“媳妇儿,给我夹一块啊,好歹咱的夫妻龄也比他们早几天,不能在气势上输了,来,别往我碗里夹,往我嘴里送!”
于是,郑南这两句浪荡的话,让本来就害羞的可可红成了番茄。
陆泽看不下去,说:“别为难可可了,喊我媳妇儿给你夹吧,我不介意。”我异常豪迈地卷起袖子预备跟着陆泽行动,然后可可轻轻地说了句:“可是我介意啊……”
而我不曾料到这样的四人聚餐,后来竟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天我喝了不少的酒,到最后走路都轻飘飘的。原先陆泽是坚决要求我烟酒不沾的,但是郑南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鉴于陆泽自己也在场,我的安全系数较高,于是也批准了。可可大姨妈,没办法陪我们一起潇洒。
青岛啤酒,翠绿色的酒瓶子一个个空出来,有的跌在脚边,有的还傲然耸立。我已然成了一只挂在陆泽臂弯里的树獭。
可是我真没料到,喝高了的我,会再碰见LUNA。
嗯,同样喝得醉醺醺,歇斯底里的LUNA。
她一看到我们一行四人就踩着她的高跟鞋冲了过来。
她大抵是喝高了,才会这样不顾形象地跑过来,LUNA再大胆,终究还是矜持的,从她上次负气而走,便可知晓她骨子里的骄矜了。
可是这一次,她分明是自讨狼狈,她拉住陆泽的衬衫领子,然后哭得稀里哗啦:“陆泽,你骗人!你说的根本不是这样子!如果是你说的那样子,你怎么还和她在一起?你凭什么这么伤害我?”
我愣是没搞清楚,她说的那样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啊?可是我喝的是酒,但是LUNA抓着陆泽的领子声嘶力竭的样子让我仿佛淋了一缸醋。我一把甩开LUNA,然后说:“我靠你长得就跟宫外孕似的,你说不伤害你伤害谁啊!”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心虚,因为虽然我的话非常叛逆,但是我的审美观不叛逆,从我不叛逆的审美观里,LUNA长得其实不像宫外孕,如果拿我和她比,一定要选出个宫外孕来的话,我觉得还是我会高票得胜。
其实,我不该为难LUNA的,可是那时候根本不懂得居安思危这档子道理。我以为,我可以霸着陆泽的女朋友这个名号,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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