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说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步?”呜呜呜呜呜,他是最可怜的家长,最可怜的理事长,他要申请提前退休,他要赶紧卷卷包袱闪人到热情的夏威夷,他要去看草裙舞……呜呜呜,总之他不要被人掂着电话数落,他不要接一通又一通的抱怨,他不是情绪垃圾箱,他也需要理解的,呜呜呜……我心明净似明月,明月照我入沟渠!
“老爹……”
“不许打断我的话,我还没训够你……”老爷子看来气得不轻,灼灼闪烁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这个频打哈欠的家伙:哼,想睡觉?没门!
啊,他其实想告诉老爹,他的母亲大人已经在楼梯顶上拿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在看人了,唉……可怜的老爹,待会你的日子将会生不如死……
看什么看,臭小子,别想着你老妈来救你,今天谁来都没用,更何况你老妈我早就哄睡了……咦?这背部怎么一阵一阵火辣辣的啊?怎么那么像太座盯着自己的时候啊?不会……
老者颤抖的转过身,哭丧着脸看着位于顶楼的叉着腰的妇人,恨恨的瞥自己坏坏的儿子一眼,乖乖的老实的可怜巴巴的步上阶梯,蠕动着嘴唇说:“老婆……”
“哼!”转身不理他,步下楼来,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看到想溜的儿子,不悦的发话:“乖儿子,看到老妈就闪?咱们陈家有这规矩没啊?”
嘎?轮到他了?这么快?唉,老妈发话,不听者……唉……黑色的影子乖乖的溜回沙发前,笑得谄媚地说:“老妈,儿子是看这么晚了,再不赶紧休息,累坏了老妈,人家会心疼的唉……”
那谄媚的表情,如果加上条小尾巴,就更可爱了……
恶毒的老爹在旁边恶毒的幻想,美得不能自已的咯咯乱笑,当场惹来两道杀人的目光,硬生生在杀人的目光下吞下噎死人的笑声。
他怕怕……
“儿子啊,听你老爹说你在学校搞了点事情?”懒洋洋的掖掖睡袍,陈家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儿子。
耶?他怎么感觉老妈的笑容不对啊?狐疑地望望老妈,然后再望望老爹,可是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啊!
鼓励地拍拍聪明得要死的儿子,陈家老妈笑得祥和安宁:小子,就不信你尾巴能藏哪里去!
“那个,我不过认为咱们恩驰学院老是那四个小子当老大,有些不爽而已,为什么不允许大家公平竞争嘛!我是在为学校找出更多的人才嘛!”
可爱的眨巴眨巴眼睛,陈家小狐狸装可爱扮无辜的望着自个儿滑溜的老妈,他是老妈生的,拿他老妈的话就是他撅撅屁股她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所以对付真正奸猾的老妈绝对要小心,否则没等你想明白呢,就翘翘尾巴挂了!
“哦?那么说是好事了?”赞赏地拍拍儿子小小的头,看着他乖乖地点头,更是笑眯一双丹凤眼,一掌给他大力地拍下去:“那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们二老?害得我们二老在家中是可怜兮兮的被你那些叔叔阿姨理事们轮番轰炸!你小子知不知道害我掉了多少头发?”
凶暴的吼声还在耳边悬荡,那大力的一掌差点害他脑震荡成傻子,耳朵就又被一双保持得非常娇嫩的柔荑揪得半天高,接连而来的轰炸如同不知疲倦的美国轰炸机,一遍又一遍的蹂躏他的耳朵:噢!这次又要看耳科了,从小他就是耳科的常客,可是没想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要送钱给人家,不甘啊!
老爹,救我啊……可怜巴巴的眼光伸向一旁纳凉,闲闲看的老爹。
回应他的是一双无奈的手外加无奈的耸肩,他老爹居然学会了美国人那套,噢!他的耳朵,再次投过去一瞥哀求的眼光。
儿子啊,你不是不知道当你老妈发火的时候,任何一个凡人妄图使用他微薄的身躯去抵挡,都是不明智的!所以,儿子,自求多福了……
老爹,我鄙视你!愤恨地冲着老爹比出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却不料给老妈掰着手指直接扳过去,当场没害得自己背过气去,痛啊,老妈知不知道十指连心啊!呜哇!
“你这小混蛋居然敢这么侮辱你老爹,他辛辛苦苦一辈子,难道就是让你这么对待他的吗?呜呜呜呜,枉费我们老两口吃不舍得吃,喝不舍得喝,拉拨你们这些大混蛋小混蛋长大,你们就这么报答我们吗?呜呜呜,老头子,咱们走,咱们找个敬老院死在里边算了,免得回来受这些小王八羔子的气,呜呜呜,当初真后悔没听你的啊,一个不生多省事啊……老天爷啊……”
哦,他才是那个应该喊老天爷的成不成啊!天啊,他难道太帅了,所以老天也看不过去了?他就知道一个人不能太帅,不然准会受到天罚,看他不就被天惩罚了吗?
老妈啊,您能不能在哭的时候不要把您纤纤的细指继续停留在您最疼爱的儿子的小耳朵上?很痛的耶!委屈的斜斜看着老妈那翘起的尖尖细指,怎么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了手劲还是这么大啊?
呜咽的不能自已的老太太还是能保持高强的手劲,死都不打算松的恨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孝子,要知道接连几通电话吼下来,她的脸都苍老了好多,害得面膜一个劲地做,美容院一个劲地跑,都是这不孝子干的好事!她们是可怜的老爹老妈……
“好了,好了,老婆子,儿子再被你捏下去就该成妖精了!”一旁的陈老爹赶紧蹦出来打圆场,他可不能让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再次有借口闪人,最近国际航班不安稳,能少坐尽量少坐,还是呆在家中最安全。
儿子,给我记好了,欠我一次!恶狠狠的用眼神关爱的‘盯’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快手快脚的扶起老婆往楼上走去。
反正他儿子也已经解释过了,他就看看这次学校能出几个才子吧,再说了学校确实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虽然那几个家伙吵得怪狠,但在他提出要学校出面制止这次选举的时候,却又都众口一词的阻止。想也知道,这几个闲得快发毛的理事们早就想看热闹了,现在有热闹可看,而且不必付钱,高兴死了,打个电话来也只是小小的报备一下,担心以后他知道的时候吵他们而已,一个个精得跟狐狸似的。
“老爹,那个张理事是怎么进的学校?”突然扬起语调,陈逸阳想起这么一搭,赶紧问已经快到二楼的老爹。
“张理事?学校档案室有他的资料,自己去查吧!不过我记得是当年他的爷爷曾经参与建设学校,所以后来你的祖老爷就把股份分给他们张姓一族,到他这一代是第四代了,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努力的思索那些封了尘的记忆,然后好奇地看着儿子严肃认真的侧脸,突然欣慰的发现,唉……什么时候起,那个屁颠屁颠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叫爸爸的小人儿,居然一点点个性的长这么大了,有些心思居然细腻到自己这个老爸都想不到了。
像他这几年来就是因为太过放心学生会的能力,一举手,忘记了给学院的学生下放个选拔人才的机会,忘记了人都是需要耐心的培养的,唉……自己这个儿子刚到学校,虽然是带着玩票性质的,但是却让人看到对于学生会太过肯定以及依赖而产生的一些弊端,确实,诚如儿子所言,难道等学生会毕业了继续延揽他们回来继续担任学生会?这样,对大家都不好,而且他非常肯定这次竞争,那几个小子乐得很,不然,他现在早被轰炸死了,怎么可能美美的抱着老婆睡大觉呢?
不过儿子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再多来几次他真的会非常的受不了,心脏到现在还在蹦蹦跳,唉……可怜的心脏啊!
“我明白了,老爹可要注意身子骨啊,可不能太操劳……”开玩笑的闪过老妈丢过来的拖鞋,一个闪身进了书房,他该先调查一下这个张理事为上啊,免得到时候被人家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钞票,他本人可是非常没有那个牺牲精神的!
同时间,在另一处小小的房间内,一通铃声吵醒床上正呼呼大睡的人,睡眼惺忪的抓起话筒有气无力地说:“喂?如果你不想被我分尸的话,请立刻说完挂掉电话;如果你没有什么要紧事情的话,这么打搅我,自己的死法自己找。”
“少爷,是我,阿强!我查到了!”话筒弊端的人似乎习惯了自家少爷的起床气,仍旧高兴得不能自已。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好瞌睡啊,噢!他还要回梦里跟他的亲亲小虹儿拉手玩亲亲呢!
“你交代的那个小子,我亲眼见他进了陈家,就是你们的理事长家里,并且看样子似乎非常熟稔,后来我贿赂了他们家看大门的,他说那是他家小少爷。”
咦?电话那端怎么没声音了?那他还要不要继续报告啊?怎么办?他可不可以继续报道?
呼——呼——嗯?
刚才谁跟他说什么陈家什么的?呼呼,好想睡觉。
“咳咳,不管了!”这端的阿强继续打起精神报告着他跟踪出来的结果。
“那个陈少爷在回家之前似乎留在学校的办公大楼好久,而且,我有看到他出来之后没多久,跟着他出来的是你们的张理事!总之这段时间的跟踪就这些结果。少爷安睡,阿强也去休息了!”
真累啊!还是赶紧放下话筒睡觉吧!
“哦!”这边凌墨迷迷糊糊的应声之后挂上电话,继续他美美的美梦。
啊,刚才虹儿说什么来着?要他赶快毕业娶她啊?咦?这虹儿的声音怎么变了?怎么变成事务所的阿强了,还告诉他姓陈的那丫的花花大少是他们理事长的儿子?怎么可能嘛,乖乖虹儿别开玩笑了……咦,还是不对啊,怎么连脸都变成阿强的了?还告诉他这姓陈的敢勾引他家虹儿的东西居然好像跟张理事牵丝挂钩?
等等等等,方才是阿强打来的电话吧?那么就是……啊!
大床上突然坐起来的人影动作迅速抓起电话直接拨给刚才挂掉电话的人:“喂?阿强吗?”
“……”
“咦?”
凌墨继续惊讶。
“……”
“啊?真的?”
这次带有一点点的肯定。
“……”
“哦,明白了,你休息吧!”吧嗒,电话挂上,这厢凌墨认真的眯起仍旧微带睡意的眼眸,邪邪的轻笑:“小子,任你怎么滑溜,还不是被我揪住了尾巴?”
再次沉思,不成,这丫的邵帆还指望那小子上台做主席,自己好逍遥快活呢,怎么办?算了还是通知其他的人吧,嘿嘿小子们,我睡不成,你们也不准睡觉。
于是接近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可怜的向亚雷、邵帆、还有乔志恒被某人挖起来,连轰带炸半个小时。
再次满意地放下电话之后,凌墨开心地张开大嘴打个哈欠,不过睡之前,他还在沉思刚才轰炸向亚雷的时候似乎有听到他传来的一声松气的叹息呢?
算了不管了,再想下去,自己就不用休息了。
睡觉皇帝大,谁挡他睡觉,就等着他扛把开山刀劈了他吧!
月光催人眠哪……
这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