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对麻瓜的偏见是从小耳闻目染形成的。对自身纯粹血脉的骄傲,必定会加深对对立种族的反感。——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麻瓜和巫师是存在对立的。
她觉得麻瓜的生活不错,也挺满足现在的生活,但是她并不希望在今后的生活里,过得与“麻瓜”绝缘。
“你不喜欢我选麻瓜研究?”阿斯托利亚谨慎地问。
德拉科抬头看了她一眼:“选择什么课是你的自由。”
阿斯托利亚沉寂了片刻,她决定看看,到底学术层面上,巫师界对麻瓜社会误解到什么程度。
她不甘心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被说成是愚蠢肮脏的,至少她得努力降低德拉科对麻瓜的反感。
正式开始上这门课后,她才发现,就像巫师界很多地方都十分落后一样,他们的麻瓜研究教材也极度落后。
二十世纪快结束的今天,巫师竟然只知道麻瓜有一种叫做计算机的东西,可以进行抽象的计算制图交流,具体怎么个交流法,只字不提。
此时,她深深怀疑是不是校董会故意选择了没有更新过的教材,以方便对年轻小巫师的洗脑。
教授这门课的教授名叫埃里克斯,是一位混血巫师,他曾经在麻瓜读过小学,霍格沃兹毕业后又回去读了麻瓜的大学,算得上是两个世界都很熟悉的人。
由于选这门课的人不多,斯莱特林只有阿斯托利亚一个,她没有了被同学院的人指指点点的顾忌,终于忍不住在课堂上提问了。
“教授,就我所知,麻瓜的网络非常便捷,可以进行即时通信。”
埃里克斯十分诧异地看了阿斯托利亚一眼,尤其是他的视线在斯莱特林的院徽上停留了几秒:“啊,是的。格林格拉斯小姐见多识广,不管是电话还是英特网,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发明。”
“可惜的是,巫师界保守地有些固执。”他无奈地耸耸肩,“每次想让某种麻瓜发明或设计得到改良引进许可,都需要向魔法部进行冗长繁琐的申请。等申请成功以后,这样东西,早就被麻瓜界淘汰。”
阿斯托利亚这才恍然大悟,他们的霍格沃兹特快列车想必也是如此。
课后,阿斯托利亚特意留了下来,单独向教授询问麻瓜相机如何改良成能够在霍格沃兹使用的细节。
结果这位毕业于拉文克劳的教授十分兴奋,叽里呱啦介绍了一大堆,眼看快要到下一节课的时间了,他又推荐了好几本参考书籍,才恋恋不舍地放阿斯托利亚离开。
从偏僻的麻瓜研究教室赶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
想到教室里那张可怖的脸,阿斯托利亚在门口犹豫地来回走动着。
“啪”地一声,门自己开了。
门里传出了穆迪教授粗哑的嗓音:“为什么不进来,迟到的格林格拉斯小姐?”显然,他那只有魔力的眼球透过门,看到了她。
“对不起!”阿斯托利亚匆匆进教室,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
“那么,格林格拉斯小姐,你可以告诉大家,什么叫不可饶恕咒吗?”穆迪似乎不打算给斯莱特林扣分,但是他想给阿斯托利亚一个下马威。
学生中发出了一阵难以置信的吸气声,不少学生是听说过不可饶恕咒的,但是它们过于邪恶,以至于没有人相信会在课堂上被提问。
阿斯托利亚有些反感地皱了皱眉头,她慢悠悠地站起来,细声细气地说:“不可饶恕咒,就是不可饶恕的咒语。”
有人在下面偷笑了起来,阿斯托利亚听出那是同年级哈帕的声音,暗自撇撇嘴。
“啊哈,如果格林格拉斯小姐只……”穆迪正想乘机讥讽几句,阿斯托利亚迅速地抢下话。
“它们之所以被称为不可饶恕,因为它们过于邪恶。钻心咒会让你极度痛苦;夺魂咒能让你完全受施咒人控制,失去自我,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而阿瓦达索命咒……”
当她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有不少人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包括她前面坐着的红头发的金妮韦斯莱。
“一道绿光,瞬间夺走生命,死咒,没有办法抵御,没有破解咒,目前所知,仅有一个人躲过了那个咒语……嗯,对人使用这三个不可饶恕咒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被送入阿兹卡班。”
教室里静悄悄的。
穆迪好像狞笑了一下,或许那只是一个微笑,不过他原本就扭曲的脸看起来更扭曲了:“很好。”
能不好吗?阿斯托利亚在心里说,我把你上课要说的都完了。
“你们已经听到了关于不可饶恕咒的大致情况,那么,看着……”穆迪把一只蜘蛛“速速放大”,开始用它给学生演示三大不可饶恕咒。
阿斯托利亚觉得小克劳奇假扮穆迪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一样的疯狂。她以为三大不可饶恕咒只会出现在哈利波特那一个年级的课堂上,没想到,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假穆迪也上这些。
喂,备课要认真负责啊!没听过因材施教嘛!她在底下无聊地吐槽。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阿斯托利亚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怎么这么急匆匆的?”德拉科正在走廊里等她一起去吃午餐。
“黑魔法防御课?”德拉科想起了她的课表,“那老疯子给你们看不可饶恕咒了?”
阿斯托利亚点头,委屈地说:“德拉科,让我多看你两眼,好好洗洗眼。”
那个四处乱转的魔法眼球实在挑战她的承受极限。
德拉科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而又认真地说:“他对我爸爸和教父深恶痛绝。你以后小心,免得他也找你麻烦。”
“啊?他找你麻烦了?”阿斯托利亚紧张地问,她还正想提醒德拉科当心呢!
“哦,没什么。”德拉科冷冷一笑,“咒语偏到别人身上去了。”
其实是他早有准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咒语打偏了。
哎?那不是没有白鼬了?阿斯托利亚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是放心德拉科没有受委屈呢?还是惋惜看不到白鼬版的德拉科?
德拉科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宠溺地说:“傻愣着干什么?吃饭去。”
“哦,好。”
不问为什么穆迪会对他爸爸和教父深恶痛绝,却只留意到他话中的“也”字。
德拉科知道,在她的潜意识里,他比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重要的多。
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慢慢微笑起来。
37 女人要等
德拉科对于上辈子把自己变成一只白鼬,让自己在救世主面前狠狠丢了一次人的穆迪深恶痛绝,尤其是在知道他是个食死徒冒充的以后,更是正眼都不愿意瞧他。
可是假穆迪似乎被德拉科的态度激怒了,他那只不停转动的魔法眼睛不是在观察着哈利波特,就是在瞪视着德拉科。
“那么,”他阴森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德拉科,“轮到你了,马尔福先生。”
这是十月底的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穆迪宣布说他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德拉科平静地走到教室中间的空地上,刚刚已经有许多人在夺魂咒的控制下在空地上做出了难堪的动作。
“魂魄出窍!”
德拉科还没有站定,穆迪就对他举起了魔杖。
一个空荡荡的声音在他的脑袋里回响:“趴在地上,绕着教室爬……”
多么愚蠢的命令!让一个马尔福在地上爬?
德拉科冷冷地笑了起来,对付夺魂咒最重要的秘诀就是意志坚定。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骨子里的那点血液都不会允许他做如此丢脸的事情。
“除你武器!”德拉科晃了晃头,把那种朦朦胧胧,轻飘飘的感觉甩出去后,毫不犹豫地挥动了魔杖。
穆迪没有防备,他的魔杖飞出去。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德拉科假假地笑了:“抱歉,教授,我不想那么做。所以自然就反击了。”
“啊,很好。”穆迪一瘸一跷地去拣起了自己的魔杖,然后死死地注视着德拉科,“很完美的表现。马尔福先生出色地抵御了这种咒语……”
他的声音忽然轻了起来,不过在安静的教室里,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那么,马尔福先生的父亲应该向马尔福先生学习一下,如何抵御夺魂咒。毕竟……他当年一直声称是被夺魂咒控制的……”
面对穆迪不怀好意地讽刺,德拉科面不改色地收起了魔杖:“多谢教授的建议。正是因为家父当年受这个咒语陷害颇深,他花了很多时间来指导我抵御它。”
这时,下课铃响了。
德拉科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不知道校董会有没有签署关于同意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向学生使用夺魂咒的提案,穆迪教授?”
没有等他回答,德拉科就转身离开了教室。
不一会儿,布雷斯追了上来,高尔老老实实地抱着德拉科的书包,克拉布走路还有些奇怪,咒语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
“太绝了!”布雷斯赞叹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老疯子估计从来没有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学生夺走过魔杖吧!”
他们来到门厅的时候,发现有一大群人围在大理石楼梯下。
“发生什么事了?”刚刚下课赶来吃午饭的阿斯托利亚走到了他们身边。
“是三强争霸赛的通知,”布雷斯是几个人中最高的,“10月30日要迎接客人,有欢迎宴会。”
“哦……”阿斯托利亚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然后仔细地看着德拉科,疑惑地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相处久了,她还是挺能摸准他心情的。
“没什么,遇到个老疯子而已。”德拉科朝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吃饭去吧!”
“太不给我面子了……”布雷斯嘀咕起来,“亏我和你说了一路话,结果妮娅问你一句,立刻转笑脸……”
德拉科停下脚步,笑得不怀好意地说:“真是太抱歉了,谁叫我听到你的声音就立刻想起《一锅火热的爱》的旋律呢……”
高尔和克拉布很不给面子地嘿嘿笑了起来。
阿斯托利亚有些茫然地回头看着他们。
布雷斯脸色发黑地拽过德拉科,朝礼堂走去。
直到很久以后,阿斯托利亚才有幸得知,布雷斯童鞋在夺魂咒影响下,声情并茂地唱了一首《一锅火热的爱》。
10月30日那天,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这两所欧洲魔法学校的到访让所有人都充满了期待,包括阿斯托利亚。
可是一大早就开始的身体不适,把她的那点热情全消磨了。
一整天都觉得浑身发冷的她,深刻怀疑自己可能要发烧了。
可是在这个重要的日子,请假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斯内普教授没有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就严厉地催促众人去城堡前排队。
好在没多久,德拉科排到她身边了。
“很冷吗?”德拉科发现她的手冰凉,动手给她施了个保暖咒。
“啊,谢谢。”阿斯托利亚靠近他,其实有保暖咒,她还是觉得头晕发冷。
“明早上九点怎么样?”德拉科小声问她。
“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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