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自己走。”阿斯托利亚咬了咬下唇,胸口确实痛得有些受不了了。她用眼神拒绝了想送她的德拉科。
他突然有些后悔什么假装分手的主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达芙妮,送阿斯托利亚去医疗翼!她在车上被撞伤了。”
他狠狠瞪了波特一眼,刚刚应该在救世主的胸口也踩上一脚。
正如德拉科所预料的,阿斯托利亚的两根肋骨骨裂。
这种伤看起来比骨折轻,可治起来麻烦,就算粉碎性骨折,去了骨头喝瓶生骨水,痛一晚上也就好了。
骨裂也有相应的治疗药水,可是光内服外敷没用,还要配合魔咒治疗。
午夜时分,阿斯托利亚给自己的病床施了隔音咒和忽略咒,愁眉苦脸地对双面镜里的德拉科说:“早知道让高尔把我压骨折算了……”
镜子那头的德拉科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和那个救世主一样,喜欢去医疗翼度假?”
“又不是我的错……”她郁闷,“我就是那倒霉的被殃及的池鱼。算了,不说了,越说越郁闷。今天为什么是那个奇怪的人送你和……潘西上火车?”
这就是她再吃醋也不敢当场发作的原因,马尔福夫妇没有出现在站台上,反而是一个一身黑袍,还戴着大大的兜帽,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不是好人”的气场的怪男巫陪着。
“啊,那个人给我爸爸妈妈派了新的任务,找了个食死徒送我和……潘西。其实,就是变相的监视吧!他仍然想考验我的能力,希望我能杀了邓布利多,或者是想办法让食死徒混入霍格沃兹城堡。”
阿斯托利亚担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这次他不是强制要求。反而答应我成功了,就赐予我那个标记。”
“这是奖励?”她汗颜,“看起来他确实把智商和灵魂一起分裂出去了。”
“不,应该说我演得太成功了。”德拉科有些得意地笑了,“他以为我像那位姨妈,狂热地崇拜他。”
“辛苦你了,对着那样一张脸……”阿斯托利亚叹气,冲他已经牺牲到这个份上,她暂时不追究他和潘西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54 计划
这一年,阿斯托利亚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地下情”。
有求必应屋成了两个人最常碰头的地方,偶尔忙起来的时候,他们只能在晚上使用双面镜交流。可可因为太过显眼,不方便用来给德拉科送信,已经无所事事很久了——这让它看起来圆润了不少。
好在德拉科还算识趣,没有让潘西长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避免了阿斯托利亚醋劲大发。
“你还是把项链给了那个凯蒂贝尔?”有求必应屋里的壁炉烧得热烘烘的,阿斯托利亚坐在铺着厚厚的毛垫子的长沙发上检查她的变形课作业。
“总得让我有点事情向那个人汇报吧!”德拉科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另一侧,手里捧着本古旧的《黑魔法溯源》,“那项链最多让她去圣芒戈住上一段时间。”
阿斯托利亚耸了耸肩,她觉得那个凯蒂很无辜的,但是德拉科需要交差,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无视那种负罪感,下次偷偷补偿受害者吧……她不置可否地说:“你这是制造机会让波特怀疑你!我好几次看见他在偷偷观察你。他如此锲而不舍,几乎让我怀疑他对你有意思,执念太深了。好了,六英寸,正好。”
她收起羊皮纸,取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嗯,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睡前故事开始了。”
德拉科合起书,放到一边,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那么,今天是什么?”
“上次我们说到邓布利多拒绝了他的申请,从此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从来没有能任职超过一年的。”阿斯托利亚一边翻开着笔记,一边努力回忆,开始述说斯拉格霍恩教授隐藏起来的那段关于魂器的记忆。
德拉科虽然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是他并不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邓布利多告诉波特的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认为必须做到知已知彼,于是要求阿斯托利亚把那一整套书大致的复述出来。
这可不是件轻松的活。毕竟已经过了许多年,某些小细节,如果当年没记载下来,她根本记不清了,偏偏德拉科的脑子运转飞快,常常提出一些问题,让阿斯托利亚绞尽脑汁,最后苦着脸说忘记了。
“哎呀,这种记性,怎么通过O。W。Ls啊?”德拉科摇头晃脑地感慨。
“谁会没事去背出一整套小说书?我小时候避开家养小精灵,已经偷偷写下很多了好不好!”她半是羞愧半是抱怨,忿忿地抓过正在蹂躏自己头发的手,发泄般地咬了一口,当然那力道不轻不重,反而闹得德拉科心痒难当。
当确定她和自己一样,内在已经是个成年人后,他发现越来越难克制自己心底的欲 望。
可是考虑到对方的实际身体年龄,顾虑到双方的家境,他不得不把某种交流感情的和谐活动继续推迟下去,偶尔占点小便宜,以慰藉自己长期清心寡欲的生活。
“听说斯拉格霍恩也邀请了你去参加那个圣诞晚会?”德拉科想起了什么。
“嗯,好象他认识我爷爷。”她乖巧地拿出手帕,把刚刚咬过的“爪子”擦干净。
“我也收到了,这个狡猾的老家伙。”他冷哼一声,即使收到了请柬,也无法让他忘记曾经受到的冷眼,“不喜欢食死徒?和黑魔王划清界线?那么把魂器的秘密说出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吧!”
阿斯托利亚安慰地吻了吻他的手背,她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一次,卢修斯马尔福没有被抓,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德拉科还算客气,这反而会让德拉科想起曾经的遭遇吧!
“真可惜,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一起出席。”她叹口气,“其实我打算穿你送给我的那条裙子。”
德拉科摸摸她的头:“或许晚会结束后,你会愿意和我在这里跳一会儿舞?”
“好主意。”她倚靠在他怀里,喃喃地说,“我忽然觉得日子过得好慢。”
“专心复习考试?”
“哦,那更无聊……”
德拉科想了想,沉吟片刻:“或许你愿意帮个忙?”
“什么?哦,我当然愿意!什么忙?”她有些兴奋地坐直了身子。
“挺危险的,但是安排的好的话,风险会降低很多。”他思忖着,“只有你和我知道,学期末会发生什么——教父会替动手,完成那个残忍的……任务。”
“杀死……邓布利多……”阿斯托利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是的。当年是教父保护了我,替我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即使是因为妈妈和他立下的牢不可破咒,可归根到底,他挽救了我。”德拉科有些出神地望着前方,“后来,我常常想起他。”
“你不希望他……那样,是吗?”
“既然我能够挽回……”德拉科面色凝重,“你说过,邓布利多的手是因为寻找魂器时中了诅咒?”
“是的。所以他希望斯内普教授在你之前动手。”她感慨地说,“邓布利多考虑到了你,却忽视了斯内普教授的想法。”
“我不能让教父替我承担这折磨人心的痛苦。所以,我会先动手。”
“什么?”
“放心,我不会用阿瓦达索命。”德拉科安抚她,“在食死徒面前,我只在夺魂咒上有良好表现。那个人还没机会让我好好练习索命咒。所以我会施一个特殊的咒语,把邓布利多打飞出塔楼就可以了。”
“打飞出塔楼?”阿斯托利亚很快明白过来,“那么,我要负责不让校长摔死?”
“不,没那么简单。你必须同时变出一具死尸,然后把邓布利多隐藏起来。”
“啊?”
“只要让其他的食死徒们相信,我把邓布利多打下楼摔死了。等我和他们离开后,你就去找多比,让它把邓布利多带走医治。”
“可是总有人会检查邓布利多的尸体……”
“我花了很多时间在马尔福家的古籍中查到了一个咒语,完美的伪装变形。这就是你要学的。就让世人以为邓布利多去世了。他身上的诅咒,我也找到了对应的办法,至少可以减缓诅咒的扩散,让他能多活几年。只要他在战后能出来为我作证就够了。”
阿斯托利亚默不作声,她思前想后,不放心地问:“你确定这个计划能顺利进行吗?万一当中出了一点纰漏……”
“就算那个人发现邓布利多没有死,我也能解释的。比如我太紧张,施展不出索命咒,所以用了家传的黑魔法。我们都以为邓布利多死了,才离开霍格沃兹的,但是谁知道波特当时穿着隐形衣在场,救了邓布利多……”德拉科有节奏地用魔杖敲击着掌心,“为了不让邓布利多真的死了。我会和教父沟通一下,让他留在下面应急。”
“可是万一没有治愈邓布利多……”
“我会让多比把他送到小天狼星身边的,邓布利多只是一只手毁了,他神志清醒,思维正常,相信他不会拒绝写点什么为马尔福作证。等有了恰当的机会,也可以让金斯莱知道。他在战后成了魔法部部长,比起疯疯癫癫神经质的穆迪,他会稳妥地处理的。”
“看起来你已经把事情都设想周全了。”阿斯托利亚一脸赞叹,“多活二十几年就是不一样。我真是无法想象你和书里的那个马尔福一个样。”
“书里?我是什么样的?”
“你真的想知道?”她十分犹豫,半晌才组织完语言:“大概就是油头粉面,傲慢自大,自视甚高,整天就想着和哈利波特过不去,逮着机会就要炫耀自己的爸爸……”
德拉科十分尴尬地嘴角抽搐:“好了……不用说了!”
“这么看来,是真的?”阿斯托利亚开始想象面前的优雅少年一脸别扭傲娇的样子,忍不住偷笑起来,在德拉科的目光下,她意识到这显然十分打击他,连忙挽救气氛:“咳,谁都有年幼无……的时候。我小时候也经常做些愚蠢的事情。相比之下,你现在真是低调稳重。那个哈利波特差得远了!”
德拉科的脸色总算缓和了:“我说,这不公平。”
“什么?”
“凭什么我小时候的事情你能从一套小说里读到,而你的过去我却一无所知?”他侧着头,用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样子。
“我的过去?”她想了想,“这可说来话长了。”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一年,意外地忙碌而又无聊。
即使阿斯托利亚成绩再好,那一篇又一篇的论文还是逃不了的。她正在重复去年布雷斯高尔他们的痛苦经历。而她又不打算让德拉科帮忙完成那些作业,只有自己亲自学习,知识才能被掌握。
忙于学习的同时,她还要练习德拉科找到的咒语,偶尔还要排演一下,顺便考虑是不是会有出纰漏的地方,他们制定了一个又一个应对方案,以确保最后的时刻万无一失。
圣诞节时,阿斯托利亚好不容易避开一路的槲寄生,从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上溜了出来。德拉科早就把有求必应屋布置成了华丽的舞厅。
“其实这样也很不错,没有那些闲杂人等的打扰。”
结束了两个人的舞会后,德拉科动身回去了。借口圣诞节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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