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WER(枕在蔷薇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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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WER(枕在蔷薇花园)-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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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跟人家道谢嘛!干嘛一副那看到鬼的样子?」 
松元朗看了看北川后,便难为情地低下头来。 
「你是松元同学啊!那一天后来没事吧?」 
谷协伸一往前踏出一步站在松元朗面前,并这么问他。 
「嗯…」 
竭尽所能地简短回答。双方都很冷场的对话。大概松元朗也不想被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的朋友察觉出两人的关系吧! 
「你是负责哪个患者?」 
松元朗没有回答,反倒是在身旁的北川等不及地帮他回答。 
「是408号房的汤本先生吧?为什么你要想那么久啊!」 
「汤本先生的话,他是下星期三动手术吧?」 
松元朗还是没有回答,就这样很没礼貌地准备甩开北川离去时,谷协伸一捉住松元朗的手腕留住他。对此吓到而硬是要离开的松元朗一不小心踢倒椅子,那吵杂的声音吸引许多人回过头观望是怎么一回事。 
「你给我听好!」 
谷协伸一那有点大的声量,让松元朗他们都马上站好。之后,谷协伸一便慢慢放开松元朗的手。 
「他的主治医生是小川医师,但手术是由我负责的。你们的实习到什么时候结束?」 
「下星期的…星期五。」 
像是被谷协伸一严苛的声音威胁以地,松元朗回答得很小声。 
「你的运气不错,能看到他手术前和手术后的样子。你有看过这位病患的x光片吗?」 
「没有…」 
谷协伸一找出那名病患的x光片后,便将那些x光片贴在墙上。 
「就是这里。你知道吗?这里的病源已经侵蚀到表面了,可归类为Ila型的病例,这要动手术的话,几乎要全部摘除。」 
松元朗一直看着谷协伸一指示的地方,但表情暧昧到让人家搞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听懂。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吗?」 
谷协伸一善解人意地问道。松元朗翻起自己的笔记本,却只是重复那翻书的动作,他的手指还是颤抖不停。 
「你有不了解的事尽管问我,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正当谷协伸一还想再多讲一些事时,护士突然在呼叫他。内心虽然感到不高兴,但又不能不理,只好转过头去。在吩咐完护士给那手术后伤口疼痛的病患注射镇痛剂后,谷协伸一回头一看,发现松元朗和北川都已经不在那儿了。 
谷协伸一很少能遇到松元朗,因为医院有专门负责照顾学生的医师,所以谷协伸一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他们。再加上那繁忙的看诊和紧急手术,让谷协伸一最近忙得分不开身。心想松元朗有可能会在,所以谷协伸一只要一有空档,便会跑到办公室去露个面,但就是都没看到松元朗。谷协伸一知道他在下星期的周末,实习就要结束了,而心急地想跟他有多一些接触机会,但就是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在临床实习经过了一个礼拜后,松元朗负责的病患的手术就要进行了。松元朗也有进入手术室见习,但在谷协伸一结束手术前,他就已经离开手术室。 
漫长的手术结束时,已经晚上7点多了。当谷协伸一正在办公室休息时,那装设不好的门吵杂地发出开门声。担任学生指导医生的岩本一进入办公室后,就马上重重坐在谷协伸一对面的沙发上。 
「汤本先生的手术还进行得满顺利嘛!听说出血量很少,甚至没必要输血!」 
岩本心情不错地向谷协伸一说着。 
「那里,这都是托您的福。」 
这种程度的手术会出血,是笨蛋才做得出来的事。对心里暗自臭骂,而表面上却微笑的谷协伸一,岩本很感叹地点了点头。年过四十的岩本医师可以算是第一外科中经验相当丰富的医生,但他最近很少进入手术房,而专门负责指导学生的工作。他是个让人感觉温厚老实但有点胡涂的男人。 
「对了,你怎么这么晚了还留在这里?」 
「我刚才在跟学生讲话,是那名负责汤本先生的学生,他相当优秀喔!」 
据岩本所说,松元朗在过了实习时间后,还主动留到晚上7点等病患回到病房的样子。 
「他是个最近很难得看到的好学生。体贴病人又认真,也会做好功课才来实习。真希望他能加入我们第一外科,不过他本人好像希望加入内科,对肾脏还满有兴趣的。」 
看来松元朗在众医师间也是个风评不错的好学生。岩本对后天实习就要结束的他感到可惜万分。 
「就是那样认真的学生,才值得我们去教他东西。要是有机会的话,谷协医师你也去劝劝他明年一定要来我们这里,好吗?」 
有机会的话…谷协伸一很客套地回答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在回家前,心里期盼着松元朗搞不好会在那里,于是谷协伸一再次前往病房,但松元朗并不在。失望之际,突然一阵疲劳感侵袭全身。手术时长时间站立,确实会让身体感到疲劳。尽管如此,心里还足想跟某人做爱。以前的话,谷协伸一都会约若宫胜志出来,但自从他有了恋人后,便从来没有理会过谷协伸一的相约了。 
谷协伸一离开病房,走往通向大门电梯的走廊。灯光已焜去了大牛,那走廊上充满无法抹去的空虚感。在昏暗走廊上的角落,有个站立的人影,那是从刚开始就一直占据着谷协伸一心头的面孔和身影。面对这幸运的邂逅,谷协伸一心中开始沸腾起来。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松元朗对渐渐走近的合协伸一低头行礼。 
「手术时你有在一旁见习吧?感觉如何?」 
谷协伸一满脸笑容地间着,松元朗则一脸正经地回答。 
「…感觉不出来我正在看的就是人类。」 
对那坦率的回答,谷协伸一只能露出苦笑的表情。 
「也是啦,因为手术中只能看到生病的器官而已。」 
谷协伸一看到松元朗用力握住肩膀上的背包背带。 
「我有事想请教。」。 
「好啊,什么事?不过在这里有点不方便,我们去会议室聊,好吗?」 
病房的每层楼都设有供手术前讨论,或是用来指导学生的心会议室。打开那漆黑房间里的电灯后,两人面对面坐在呈u字型排列的桌椅里。 
「你想问我什么?」 
不管是什么问题,谷协伸一都打算仔细回答,因为只要这种小事就能让两人再次拥有交集点。谷协伸一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对方却什么都没问。松元朗只是低着头,紧握住那放在桌上的双手而已。 
「我的女朋友…」 
在慢长的沉默后,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谷协伸一一听到就显得有点生气。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没想到原来是感情问题! 
「我非常喜欢她,但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我追了一年,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可是她有个从以前就很喜欢的对象…那个人好像已婚,但她怎么都忘不了那个人。于是我们就大吵一架…」 
「所以?」 
谷协伸一拚命听着那只会让自己感到加倍疲劳的话,还温和地反问。 
「你是想找我商量什么?」 
剎那间,松元朗整个脸都红了起来,并站起身。每当松元朗住后退时,那折迭式的椅子就滋滋作响。 
「在那么累的时候还留下你,真是不好意思。」 
松元朗慌张地想走出房间。实在搞不懂怕在做什么,但谷协伸一觉得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而紧追上他。在他走出去前,就捉住牠的手腕不让他走,并压在门上。 
仔细一想,这里是医院而松元朗穿着医生制服。如果将嘴唇爬行在他那快喘不过气的喉咙或跟他做爱,那将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松元期胆怯地低着头,但谷协伸一用手将他的下巴抬起时,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他的脸。赤红的脸颊以及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谷协伸一像是被诱惑地亲吻了他,但他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甚至还轻轻闭上双眼。谷协伸一用舌头搅弄嘴唇深处时,他也没有拒绝。那灵活的热吻让松元朗的膝盖不禁抖动一下,而整个人依偎在谷协伸一的肩膀上。 
「那个…请问…」 
「什么?」 
谷协伸一温柔地拨弄着他的头发。 
「我是不是很奇怪?」 
「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乖乖承认喜欢我就好了啊!」 
他没拒绝亲热,让谷协伸一更加确信他对于自己的好感。 
「可是…」 
松元朗依偎在谷协伸一肩上的手指突然用力。 
「要是我说因为跟女友处得不好,觉得寂寞才跟你在一起的话,又对不起你。更何况你也从没说过喜欢我,或许只是我在自作多情,再加上我们同性别…」 
「我不会在意那些。」 
谷协伸一像是在哄他船轻轻抚摸他的背,并将头靠近他。 
「总是不自觉地想着你的种种。想了又想没有止尽,完全无法静下心念书。想起那令人害臊的事时,甚至想就这样忘记。自己也很清楚这素有点奇怪,但就是…」 
这是上天是赐给自己的恩宠,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投怀送抱。只要好好驯服这个小家伙,就有一段时间不愁没做爱的对象。 
「你等一下还有事吗?」 
听到谷协伸一这样询问,松元朗颤抖了一下。 
「来我家吧!我想更了解你的事。」 
松元朗满脸通红地低着头,什么都没有回答。谷协伸一像是将那全身发抖的身体诱拐走似地,就这样带回自己的公寓。 
钓到手的鱼儿不给饲料,谷协伸一不会做出这种傻事的。不给饲料的鱼儿可是很快就会死的,但只要给饲料和换水照顾的话,鱼儿就会长命百岁,自己也能乐在其中。反正现在自己也很闲。 
松元朗和女朋友分手,于是谷协伸一赢了第一场游戏,并对那未曾见过面的女人感到有一股优越感。谷协伸一不嫌麻烦地关怀那得手的战利品,替他操心细微的小事,还不断说些甜言蜜言。 
松元朗开始在谷协伸一手中悠闲游着。将饵食丢向右边时,他就住右;将饵食去向左边时,他就住左。光这样玩着就很有趣。就算没有饵食,只要谷协伸一稍稍动根手指头,他就会往那方向看去。 
第一次在你情我愿的情形下做爱时,松元朗紧张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但那只是谷协伸一单方面地爱抚而已,松元朗甚至连双手都没抱住谷协伸一的背部。 
「放轻松!」 
谷协伸一好几次在松元朗耳边这样轻声说着。他爱抚别人和被爱抚的技巧都是无药可救地差劲,但谷协伸一还是很有耐心地调教着,灌输他自己喜好的做法。松元朗对做爱的事也很认真,想早一点记住谷协伸一教的做法。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感觉不到痛楚。谷协伸一从不知道目己竟然那么会忍耐。 
「虽然还有一点痛…可是我的心情舒服了好几百倍。」 
松元朗依偎在谷协伸一的怀中,像是做梦般这样诉说着。 
那一晚,谷协伸一将刚入睡的松元朗吵起来并问他。 
「你要去哪一科?已经决定了吗?」 
医大四年级生在这个冬天,也就是12月快结束时,就差不多必须选择要加入哪一科了。 
「我想加入第二内科…」 
谷协伸一亲吻了睡眼惺松,用手揉着双眼的松元朗,并将他拥入怀中。 
「来我们第一外科吧!」 
听到谷协伸一这样说着,松元朗稍稍低了头。 
「…我想钻研肾脏方面的事。父亲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我们家就只剩下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大约十年前,母亲被诊断为肾功能不全,自那之后母亲就一边接受冶撩,一边工作扶养我长大。所以…或许我并不能帮忙母亲什么,但至少要多了解有关母亲的疾病。如果可以治好的话,我一定要医好母亲的病。」 
松元朗说出这么正当的理由后,谷协伸一也不能再叫他加入第一外科。好不容易才将未来的准医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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