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时候也不象他,静的时候也不象他。
“干嘛?说这种话该不会是想对我表白吧?”我继续没正形,双手掩住上身作惊恐状。
“……今天是我妈忌日——我生日。”
我的表情瞬间定格,化身一尊雕像。
嘴角抽动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这不安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汽车一路飞奔,耳边传来呜呜的风声。象谁在风里哭。
现在的十万一定睡得格外香甜。
十万每次的恋情都无疾而终,都若有似无。
在我们看来无关痛痒,在他是不是惊涛骇浪足以毁灭呢?
就象他的酒量,虽然每次都喝得很少很少,却总是醉倒的那个。
在他的梦里又会有怎样的女孩呢?
大波仔虽然喝了很多,却似乎一点没醉,在美女面前依然温柔体贴有型有款的。
旦愿这一次大波仔真正找到那个 “对”的人。
毕竟儿雅不同于以往他交往的那些疯女孩,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姑娘。
大波仔常说上帝是公平的,拿他来说虽然不高不帅没有优越的泡妞条件,却总是能不断地找到愿意挽他手臂的女孩。
而我和阿唐虽然给人感觉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却都是爱情的祭品,更别说无人问津的十万了。
骆驼和骆驼氏虽然总是他好我也好的,却把年轻的爱情经营得云淡风轻的象一对老年夫妻。
……
应该说……
生活,没有永远的太平盛世,没有永远的狼烟楚歌。
无论以哪种姿态活着——活着,才是真理。
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灯象地狱里幽明的鬼火。
我们都是穿梭在时光隧道寻找未知的探险者,而时间的智者永远在你经过以后才告诉你你的后知后觉。
我看着这夜晚的城市,看着这丰满妖娆的乱世浮生。
明天会不会是晴朗的好天气呢?
活着,真TMD好!
想要你就说嘛 25
晚上和阿唐躺在一张双人床上,睡前阿唐死活要我穿上他的睡衣,再三叮嘱我不许裸睡不许乱动,生怕我吃了他,要不是这个特殊的日子要不是怕他把我轰出去我就扑过去吓吓他了。
半夜上厕所回来忽然想到阿唐妈说不定会来看阿唐,摸摸小脸盖盖棉被之类的……赶紧对着桌子上相框里的女人拜了拜。
想起把心伤透的四级考,想起我一路飘红的英语成绩,再拜。
阿姨呀!或许您可不可以让我的听力水平提高那么一点点呢?……咳!这个确实是有点难度哈……不如干脆让监考老师得红眼病白内障吧?……要不然远视、近视、斜视怎么样?……那……青光、散光、老花呢?……算了!实在不行迎风。流泪总可以吧!拜托了!
阿唐睁开惺忪睡眼,“不睡觉干嘛呢?”
“跟咱妈打个招呼!”
“不用害怕,我妈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我盼了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来过,没理由今晚会来。”
本想说温柔的人死后也有可能变成厉鬼的,看了一眼相框里微笑的女人没敢乱说。
早上起床阿唐正在煎鸡蛋,我穿着牛仔裤光着膀子光着脚双臂环胸倚在门框上,“诶!觉不觉得咱俩这样挺让人想入非非的?”
“快去洗脸,马上就好。”阿唐的面瘫脸又回来了。
这家伙也真够无聊的了,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真不知道是从哪个年代出土的。
喝了酒胃有点不舒服,拈起阿唐桌上的半块巧克力放嘴里,洗脸刷牙等吃现成饭。
阿唐超爱吃糖,口袋里经常随身带着各种糖果,包里、车里、家里、寝室、教室随时都能找到,大多时候是巧克力。
有一次我打趣说你姓“唐”就吃“糖”还好你不是姓“史”,他就若有似无地笑。
反正大家都习惯了阿唐的糖,也习惯了吃阿唐的糖。
出门的时候我扫一眼空荡荡的客厅问阿唐,“怎么也不好好装修一下?家具也太少了吧?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电脑桌一把椅子,看电视还得躺床上也太别扭了吧。”
害我昨天进门前白白浪费了脑细胞遐想这个伪二代的房子该有多么的奢侈华丽,结果……结果就只是这样。
阿唐木然地翻翻眼皮,“有那必要吗?”
我对着空荡荡的客厅一扫再扫,你老人家好歹弄个沙发呀。
真是个典型的伪二代。
可惜了这天价地段的房子了。
还有,连拖鞋都只有一双。
一个水杯,一双筷子,一条毛巾,一只牙刷,一块香皂……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孤单。
等等……我是你唯一一个客人吧?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在这里过夜的?
“再罗嗦我宰了你!”
“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嘛!人家好怕怕哦!”
“闭嘴!”
阿唐的面瘫脸不面瘫了,改成五官错位面肌痉挛了。
哎呀真是太有意思了!
远比看到饮料瓶盖上写着“再来一瓶”还让人开心啊。
去电脑城阿唐买了个笔记本,接着陪阿唐去买巧克力。
什么狗屁巧克力呀这么贵?看了半天包装上的那溜英文,结果一句没看懂。
看着阿唐轻飘飘递出去的几张粉红色票票我的心疼得卟咚卟咚的。
唉!甭管“伪”不“伪”,到底是二代,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您老吃的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几天后,阿唐的故事在原来版本的基础上又有了升级版本,那就是他因为女朋友跟自己的叔叔跑了,所以痛苦悲愤之下自杀不成开始自甘堕落不爱美女爱帅哥,刚好我的皮相优气质佳天生一双勾人桃花眼和他气味相投一拍即合至此蝇营狗苟狼狈为奸,最终走上了那条众所周之的不归路;
也有说我是他地下已久的秘密情人,为掩释这段凄美断臂之恋,才不得不假装爱上那个叔叔的女人,未曾想日久生情假戏真作阿唐竟真的对那女人动了凡心,被拆穿后羞愤痛苦之下才决定一死百了,而我则是那个抓住小攻偷情却对他不离不弃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这场惊世绝恋里的一个可怜炮灰。
也有人试泪扼腕说阿唐那颗疯狂挚热的心一定是受到太大打击太大创伤才会自此游戏花丛,甚至迷路在路边草丛。
光是听这故事就够纠结的了,何况我还是这单纯校园里顶着银光光亮闪闪小受头衔的举世名G。
而那晚我和阿唐的双宿双栖则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一夜间成为广大八民打发无聊时光嗑牙拌嘴放屁梦话的丰富谈资。
想要你就说嘛 26
去超市,英姑从窗口探身出来让我帮忙买卫生巾,三十长、夜用、超薄、网面的。
最近似乎一夜之间我在女生中的地位改变了,任谁都可以对我大呼小叫,甚至象现在这样使唤我。
昨天还因为大波仔叫我“妇女之友”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沦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那个黑心黑肝的腹黑男阿唐所赐。
在超市里转了两圈根据英姑的要求,我参考了各品牌的价格性能规格还有包装的款式颜色仔细挑选了一包放进购物车里。
买这个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以前不止一次帮老妈和表妹买过,甚至还帮小婶买过,所以根本不用过羞涩难为情这一关,买起来相当泰然。
旁边有两个学妹走过去,不熟,没打招呼。
于是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当真是恶趣味啊!”
“就是!居然喜欢这个……好恶心!”
“还有你看他手……妖媚神秘的黑色诶!那么醒目咱们女生都很少用呢……”我顺着她们的目光低头看手。
黑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异常显眼。
该死!这、这谁弄的……怎么回事?
MD,一定是上课睡觉的时候……
不会大家都看到了吧?
我顾作镇定地把手插进口袋里,另外一只假装不经意地拿起一包面纸。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比女人更女人呢!不知道他喜不喜欢黑。丝袜吊带裙之类的……”
“啧啧你看他手指修长皮肤白皙,听说这类人相当细腻专情呢!”
“唉!可惜世间少了一个YY对象,多了一个竟争对手,不知道在他手里将会惨死多少无知少男痴心少女呢!”
“真是造孽!”
“不过看来上帝当真是公平的哦!给了他这么好的皮相,却给了他这么华丽精分的取向……”
“对呀!对呀!所以说啊……”
把东西拿给英姑转身时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她你们女生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弄掉这个的,她看着我伸出的小手指掩嘴笑,“有啊!你这样就对了,女人的事情女人办,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来找我,等着啊我上楼拿。”
一会英姑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还有一包化妆棉,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小瓶指甲油,“或许你会想多尝试几个颜色,这些是她们送你的。”
苦着脸回到寝室苦大仇深地掐阿唐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咳!你疯了?穷摇附体啊?”
刚好大波仔回来,尖着嗓子唱:我是女生,奇怪的女生;我是女生,你不懂女生……
我咆哮:我不是GAY……
我得找个女朋友,必须找个女朋友,立刻!马上!
上完体育课,几个人盘腿坐在体育馆二楼落地窗前打牌,十万一直输一直输,输得我揪心,秋千踢我一脚说:“健健,请我吃东西吧?”
“健健是你叫的吗?”我没好气地。
“对哦!这样叫有人会不高兴哦!”秋千揶揄地撇一眼阿唐,“那……六爷请我吃东西吧?”
“好,答对我三个问题先。一……你叫什么名字?”
“秋千。”
“第二个……你几岁了?”
“二十。”
“真聪明,下面是第三个,有难度了哦!——你想吃什么?”
“蛋塔、烤翅还有薯条。”
“历害,三个问题居然都答对了,那我们走吧!”
十万跳过来,“六哥,带个保镖吧!”
“好,你也答三个问题。一,虚竹的妈妈是谁?”
“叶二娘。”
“第二,黯然消魂掌由谁所创? ”
“杨过。”
“三,还我漂漂拳的首要条件是什么?”
“出拳要快?”
“非也!要有手……”我张开两只爪子在十万面前摆了摆。
“六哥!……这不公平……”众人大笑。
“虽然没全对,但是可以给你外带。”
“谢主隆恩!”
“那我呢?”大波仔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智商比他们高,问你点技术含量高的——天上的星星有几颗?地上的傻瓜有几个?谁是王二麻子的小老婆?”不等大波仔回答,我拉起秋千走了。
“谁也别拦我。”大波仔扑向石雕,搬了几下没搬动。
走很远了,阿唐还在嚷,“可乐要加冰!”
疯子,不加冰都会冻还加冰。 。。
想要你就说嘛 27
“六爷!帮个忙吧?”
“什么忙?”
“体育考试帮忙偷渡一下?”
“这个帮不了。”
“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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