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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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欢愉-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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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不懂。

“安逸,你到底怎么了,耍什么脾气?”

“我就是爱耍脾气,受不了就别管我!”

手臂被一把拉住,苏檀的声音有些冷,可我心里头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于是就这么僵持了。

来来往往的人都把目标瞄向我们,我们就像一对吵架的情侣,不分地点的吵架而引来无数的围观。

他紧了紧拉着我的手,说,“别闹了,我们回家。”

我一把甩开,退后了几步,盯着他问道,“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如果你可以全部告诉我,我就跟你回家。”

他眉头一蹙凉薄的嘴角被抿起,霓虹灯光的五彩错落在他脸上,变幻不定。汽车鸣笛的声音在耳边呼啸飞过,行人的喧哗各店的热闹成了此刻最好的掩饰。

“我没有瞒着你什么事。”

声音有些低沉,像是被收敛起的严肃。和他相处了那么久,我可以很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是吗?”我朝他笑笑,显得很无力,然后深吸了口气对他说,“如果你的决定是对的,那么我也想因此而做出一些决定。”

“什么决定?”

我微咧露齿笑着,微微歪了下头,风吹起了我的发丝。“我想回到昀泽的身边。”

他明显的一震,随即伸出手想要抓我,可最终却还是沉了下去。我看着他低下头去沉默的表情,心,为之更冷了。

我忍着泪含笑,再次退开一步,向他鞠了个躬,轻声说,“檀叔叔,再见。”

转身跑开,风吹入眼,眼泪已是忍不住爆发,心头的沉闷在一遍遍的敲击,痛的没了温度。

如果李容隐说的是对的,那么为了苏檀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因为这一生只为他而绽放,只为他而美丽。

路边拐角的巷子我才进去就感到一阵冷意迎面扑来,一个黑色大衣的男子戴着墨镜从巷子里走出来,步伐常速,可我却觉得那仅仅三米的距离他好似走了很久很久,久的我心头闷的那口气快要阻断呼吸。

每一步都踏的十分稳重,每一步都像踏在别人身上走过来的。

如果记忆没有错误,那么这个人应当是我那天在医院遇到的男人。他是谁?为什么仅是气场就那么令人胆颤,为什么明明是个陌生人却叫我生了胆怯害怕到连挪动步伐的动作都做不了?

“安逸!”

手臂被人猛地拽紧,我几乎是随着那个力道扑进了苏檀的怀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头也不敢抬。

迟钝了几秒,头上有个宽厚的手掌轻轻盖住,然后是很有耐心的抚摸。薄荷的香味充斥在鼻尖,才慢慢稳住了慌乱不止的心。

我安静的盯着他的心跳,感觉那里也跳动的很快。

“安逸,别试图离开我,别再妄想回到他身边,你们的婚是离定了。”

苏檀从未在感情的事上对我这般强硬,那刻,安静下去的心又加速起来。我微微握紧他胸口的衣服,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然后抬头。

“离婚是我和他的问题,而你只是一个局外人。”

“或许以前是,但是你觉得现在还会是吗?”他低下头凑近我,脸色白的可以。“安逸,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有瓜葛,我不会允许的。”

我看到他的脸色很白,很简单的话他却一连停了几次,每一次都喘的厉害。响起早些时候张媛的话,我心头一个咯噔,我刚才是一路跑过来的,他那么快追上来肯定也是跑了。

他的身子受不起剧烈活动,慢跑是可以,可是快跑不行。

我有些挣扎为难,对他我难得强硬态度一次,尤其是这个时候我应该和他全部讲清楚,可是那样一来他的身子肯定受不了。

两厢为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个黑衣男人不见了。我和苏檀堵在巷子面前,他是怎么离开的?返回走的么?

神游了数秒,脸蛋被猛地捏紧,我知道再也没了刚才的气氛去和他辩论。无奈的甩开他的手,从身上掏出硝酸甘油,倒了一颗在掌心。“含着它。”

“跟我回去我就吃,否则就等我倒下去再说。”

“你——”我气叉,他竟然也会这么无赖。可是不吃只会对他身体造成伤害,这也是我的软肋,我憋着嘴,把药用力塞进他的嘴里,说,“打的费你出。”

说完我就不理他的走去马路边上打的,可还没走出去就被苏檀从后面拥住,炽热的气息铺洒在耳边,酥酥麻麻的。

“我走不动,你扶我一把。”

“滚。”我笑着推开他的头,可他很无赖的捏了上来,我不敢用力挣开他,只好用头去打他,用嘴去咬人,他却趁机一口吻住了我。我一惊,口微张,他的舌头就伸了进来。

像在大街上和情人接吻我还是头一遭,更何况对象还是苏檀,一时间脑子发热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任由他抱着。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药片给吞了下去,总之舌尖交缠之际我并没有从他嘴里感觉到药片。

“哟,当着老公的面和养父玩亲亲,顾安逸你还真是荡的可以,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展昀泽半冷半笑的声音在空间凉凉响起,让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推开了苏檀。

“不好意思,展先生,我顾安逸从未把你放在眼里过。”我冷笑的望着他,和苏檀十指相扣,苏檀更是把我紧搂在怀里。

正文 第36章 苏檀说,我和她不是爱人

“苏先生,是不是可以放开我的老婆了?这样子我会很没面子。”展昀泽一身黑色西装,在这寒冷的夜色里外面没有穿大衣或者是棉袄,而且西装也没有扣扣子,显然是应该从哪里刚出来就看到他们的。

“抱歉展先生,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们现在是分居,而且分居之后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逍遥,为何她不能和我在一起缠绵?”苏檀危险的眯起眼睛,脸色虽白,喘气也有些重,但靠着药物的关系比起之前是好了很多。

“缠绵?”展昀泽眉头一挑,笑着说,“那不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了?”

我没有看到苏檀的神情如何,只是展昀泽在反问那句话的时候苏檀的手僵了僵,似有要松开的预兆。

我有些不明,若说真的和他第一次缠绵是在度假屋的时候,可展昀泽的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到我脸色有疑,笑得更加开心了。“安逸,我来告诉你吧!你和他第一次缠绵是在何时,又是以何种心态去接受的。”

“展昀泽你闭嘴。”说实话苏檀的性子沉稳不会随意生气也不会这么不礼貌的遏制别人的话,自展昀泽说了那句话后他的反应明显奇怪的很。

我疑惑的抬头看他,只见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连唇瓣都在轻微的颤抖。我心头隐隐有些不安,想问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展昀泽肩一耸双手一抬,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姿势。“不说就不说,只是安逸有权利知道不是吗?你作为她最爱的男人是不是不应该瞒着她?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爱人之间就必须坦诚相待。”

“我和她不是爱人。”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内“啪”的一声断裂,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之前。僵直的身子不敢动一分,抬头看他的眼睛也因此向着其他地方闪烁。

那一刻我好想离开,不想听到他再说话。

“她是我苏檀的命,是不可分开的。”

苏檀的声音很低沉,没有过多的浮动,好像两句话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含义。我确实不是他的爱人,但他却把命给我,所以我们是一命,不可分开。

身子又被抱紧了些,我却有些哭笑不得,他知不知道短短的几秒内我在地狱和天堂转了一圈。

“苏檀,你终将为这句话付出责任。”展昀泽面色不明的说了这句话,猛地走近我们。我靠在苏檀的胸前,手不住的颤抖。“安逸,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回去。”

如果今天沈乐沁的话没有错,如果展昀泽真的要苏檀失去所有,那么我此刻跟他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除却他一直要我回去这点不说,待在敌营里获得情报只会比任何时候都多,也就更方便我帮助苏檀。

可是——

耳边的呼吸有些沉重,苏檀刚刚犯病,也不知道那颗药起效了多少,总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阻断我决定的最根本因素。

我不能放弃他,这是笃定的事实。

“展昀泽,在法律上你我依然是夫妻,跟你回去理所当应。但如今你我都出轨,待在他人身边也算是个自由。等我哪时心情好了,自然会回去。”

“安逸!”

苏檀低呼更加搂紧了我。

我笑,被他这么紧张,和上次商场里的不同,至少这一次他是真的在乎我不想放开我。

“我等着你回来。”展昀泽笑着擒住我的下巴,把我从苏檀怀里拉出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黑色的眸子没有尽头。“我想你会很感兴趣我们结婚前夜的事。”

以前我不是个很开放的女人,和众多喜欢做梦的女孩一样都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那个人,即便没有最爱也是要个最美的遇见。

可是苏檀拒绝了我,他不爱我,他只是我的养父,所以不能要我。那么我就把第一次留给我的丈夫。

但是婚礼前夜,我记得那夜风雨大作,雷声闪电齐现,我在晚饭前和苏檀吵了一架,然后他走了,而我独自守在无人的公寓。

那夜雷声轰轰,家里断了电,我很害怕,可天气原因阻断了通讯,我找不到人只能缩在床上等着天气平静下来。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个人捂住了我的嘴,大手大脚阻隔了我的退路,我很害怕,可无能为力,就那样我失去了最宝贵的第一次。

心上蒙上了屈辱,被冠上了肮脏的标志。

至今为止我还记得那人身上有股很重的烟味和酒味,他是喝醉了,而且很醉,醉的只听从身体的本能。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我恨那个人,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情况下伤害我。然而第二天我顶着浑身的痕迹去参加了我的婚礼。

展昀泽没有问为什么,就算他一眼就清楚那是什么,也是包容了我,大方的承认,掩埋了我被人强迫的事实。

他不问为什么,只是听着我的哭泣,一遍遍的安慰。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至少和他结婚两年来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到最后原来只有我被蒙在了谷里。

他是清楚我被谁夺去了第一次,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放任这件事的发生的。难道那夜是他特意安排?然后是一段长达两年的欺骗,只是为了彻底打垮我?为了他逝去的爱人?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浑身都好累,回到家后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里,这个时候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地待着。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声音,是李容隐待着医生过来给苏檀看病,是我打的电话。我没有出去,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只觉得胃里开始变得难受。

突然一股恶心的欲望充斥在身,我冲到卫生间就着马桶就开始呕出来。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呕的都是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这种突来的恶心却身熟悉。手摸着小腹,我突然变得紧张,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

在房间里呆了一段时间后我终是受不了胃里的难受开门出去倒点水喝。拿着水经过书房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关紧,李容隐标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两人应该是在谈论工作上面的事。

我本是无心偷听,可是苏檀不久前才犯病,医生也才来,怎么就不懂得休息?就在我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苏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着一股悲哀,那隐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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