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料到一个安静的年轻女孩,说话会这么政治兼冷淡吧?尤其她的语气那么平静、无谓,林士铨和记者小姐都愣了愣。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傅海悦朝他们点了点头,从容离去。
两人眼睁睁看着那修长飘逸的身影过了马路,转过弯,消失。
“她……”林士铨瞠目结舌,望着马路对面,久久说不出话。
“告诉你,这女的一定有问题!”女记者撇着红艳的唇,非常不以为然,“她根本不像你讲的那么笨!你看到没有,她手上拿的包包,大概要四、五万台币!照你的讲法,她哪有可能买得起那么贵的东西?一定是别人送的!”
“你的意思是,昌龙开发的人收买她?”
“拜托,那当然啊!要不然,凭她怎么买得起那么贵的东西?”记者的才能之一,就是夸大事实,渲染得跟真的一样。“劝你多仔细观察、留意一下,她应该是有收钱了……看起来幼稚、单纯,骨子里可不一定是那么一回事哟!”
林士铨的脸色陡然阴沉了,原本堪称斯文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怒气。“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傅海悦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她快步离开,想把不愉快的感觉远远抛在后面。
林士铨就算了,她一直知道他在利用她,当作政治筹码。但是再怎么说,林士铨算是仅剩的、有来往的亲友之一,她并不想撕破脸。
只要不说话,就能成就一个男人的政治野心,为什么不呢?这个人曾经担任过父亲的左右手,算是为她父亲效命过。
可是……她不喜欢当他们提到傅家的地时,眼中那股诡异的光芒。
她也不喜欢那嚣张的女人盯着她看的神态。尤其,那记者小姐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包包——那是晏予书送她的——仿佛可以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傅海悦并不清楚这包包有什么特别。晏予书就是这样,再贵重的东西到他手上,都用得自然无比,这包包也不是精心包装、打上缎带之后送给她的,而是装满一袋常用的文具、纸、笔、工具等等,随便搁在她桌上。
“顺手买了一点东西给你。”问他,他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不用送我这些呀。”她叹气,“讲了好几次,你怎么讲不听呢?”
“就当我自己爱买吧。”晏予书笑笑,俯过来亲吻她不太开心的眉眼,低声说:“不然,当作我常来借住的住宿费好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度假胜地?汽车旅馆?”
“是你先跟我计较的。”他还恶人先告状。
笑嘻嘻的恶人一路吻到了她柔软唇际,然后,就是一个火热缠绵的深吻,吻到她晕晕沉沉,不再跟他清算为止。
说实话,物质上的馈赠是一回事,但傅海悦珍惜感动的,是他时时刻刻想到她的心意。
花花公子也是有他们的好处,她有时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呼吸时,会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们知道怎么照顾、宠爱自己的女人,又做得那么大方自然,一点也不露痕迹。
难怪女人说起花花公子,总是又爱又恨。当被这样捧着疼着,呵护备至的时候,再刚烈清高的女子,也会节节败退。
更何况是像她一个从小就安静独立,完全不用人担心的女孩?
这样的她,看似坚强淡然,其实最寂寞,最需要人用大量的爱来灌溉。
所以她沦陷了。明知道她不应该,明知道这一切都可能会有另一面——她不想看到,不愿相信的另一面。
可是,至少在真相大白之前,让她就这么一次,偷偷享受被宠、被捧在手掌心的感觉吧。
就这么一次……
抬起头,她迎着刺眼的阳光,深深呼吸一口海边特有的气息。
熙来攘往的镇中心,没人注意到她打了个寒颤。
耳语开始的时候,是像叹息一样,不知不觉,从人们的口中逸出,然后,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而当事人通常是最后才听见;尤其是当事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无心也无意愿去注意外界的时候。
“嗯……”
娇媚呻吟也如耳语一般细微,被封存在宽阔的房车车厢内,只从开了小缝的窗户飘出去,很快,被夜里的海风给吹散。
海边,长长的海岸线,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停在海边的唯一一辆房车又是暗色,完全没开灯,被深浓夜色吞没,根本没人注意到,车内正是春意无边。
一只雪白的、沁着汗意的小手,按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在夜色中,暗得根本看不见车内。
另一只,则按在男人坚实的手臂上,无助地随之起伏、律动。
娇嫩的胴体,上半身已然全裸,上衣被抛在车后座,裙子被撩到腰际,棉质底裤褪到了脚踝,可怜兮兮勾挂着。短发披在颊上,那脸蛋红艳如火,星眸微闭,雪白的贝齿咬着被热烈吮吻得略肿的樱唇,忍着即将出口的呻吟。
傅海悦的大脑已然完全失去功能,只剩下唯一的念头——她快着火了。
她的裸背贴紧了情人的宽厚胸膛,无力地仰靠着。拦腰抱着她的两只健臂,一只往上,掌握住一边高耸的丰盈,正细细折磨着粉嫩紧绷的蓓蕾;另一手,则是往下罩住她最私密的禁地,长指毫不客气地探索着,指尖早已沾染了她动情时的甜蜜湿腻。
修长的美腿羞涩地想并拢,却被底下男人坚硬的大腿给强势分开,她的腿被他的勾住,根本没办法抵抗。
上下夹攻之下,她只能像一块遇热融解的巧克力,融化在他火热的攻势下,软绵绵的,任人予取予求。
“宝贝,别抗拒,好好享受。”魔魅般的沙哑嗓音,紧绷着情欲,在她滚烫的耳边引诱着、赞美着,“对,就是这样……再来,宝贝,我要你再来一次……”
纤腰扭动款摆,时时逃离,又时时迎向他长指的攻击侵略,当他深深探入她潮湿紧窒的秘密之际,她剧烈颤抖了起来。
“啊——”樱唇轻启,却无法发出声音。划破夜空的白色闪电又再度击中她,她被电流般的高潮击溃了,整个人像要化成流水,盈满、淹没他的指掌。
激喘中,晏予书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耳根、颈后。他拥紧在被情欲浪潮打得晕沉沉、软绵绵的人儿,又是疼惜,又是怜爱,简直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肚算了。
淡然飘逸、薄冰似的表面早已融化殆尽,在他怀里,她可以烫伤他。
几天不见,他好想她。
她是他藏在这儿的美丽秘密。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恣意吻她、抱她,欣赏她在极致中柔媚娇态的男人……光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膨胀到要炸开了,充满整个胸口,连呼吸都困难。
紧紧抱着她泛着红晕的娇躯,他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笑什么?”还喘个不停的傅海悦,火烫的颊贴着他的,轻声问。
“没事。”他那口气真是又得意又宠溺。“觉得你真可爱而已。”
她瞟他一眼。娇娇的、甜甜的,又带点小小的怨,眼神真是勾魂夺魄,至少把他的魂都勾去了,惹得他忍不住又低头要吻她。
只是说出来兜个风,到海边吹吹风、逛一逛,结果风没吹到,逛也没逛成,居然就在车里厮混了起来。
他最近不再开那辆拉风嚣张的跑车来找她,而是换了一辆极普通、极不起眼的房车,免得太过招摇,引入侧目,不过车内隐蔽性、空间都大大提升,两人舒舒服服在车内谈心观海,四下无人又黑漆漆的,谈着谈着,当然就亲亲抱抱起来,然后……就是这样了。
热恋中的情侣,又分别了好一阵子……也是无可厚非。
“最近怎么样?还是忙?有没有好好休息、乖乖吃饭?”晏予书调整着姿势,让软绵绵的她坐得更舒服,自己也抱得更舒服,一面闲闲的问。
“你都快变成老妈子了。”她娇娇嗔他。
“老妈子……可没办法做某些事,比如说……”他附在她耳边,详细举例到底是“哪些事”,听得傅海悦本已浅晕的脸蛋,更是潮红如火。
“讲够了没呀?”她没有娇羞制止,反而瞪他一眼,“满脑子都在想这些,你这人不正经!”
他朗朗笑声充满整个车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正经人?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没听说过吗?我就是这样,才能让你……”
“臭美!”她红着脸又瞪他,“色狼!花花公子!”
“这就不对了,我可不花。”他握住她的下巴,望进她盈盈水眸,罕见地认真澄清着。
她可以相信他吗?像这样外表、个性、条件的男人,会忠于像她这么不艳丽、不时尚,简直是在另一个世界的女人吗?
“你又想太多了。”晏予书对她情绪的转化已经非常敏锐。他轻吻她,“有一天我一定要带你回家、回公司,让你跟在我身边好好看一看,亲眼见证我到底有多忙,又有多乖!”
“你忙我相信呀,但你乖?”傅海悦笑出来,“像你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嗯?”他虽是笑问着,但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份戒备。
傅海悦没有回答,只是嫣然一笑。
然后,主动捧住他的俊脸,印上甜甜的吻。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
情话,也是真心话,呢喃模糊,不是进了他耳朵,而是送进了他的嘴里。
她知道他也许别有所图,也许他也想要利用她,或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更也许,她只是他一段夏日恋曲,度假时的点缀娱乐。
但……
说她傻也好,蠢也好,逃避现实、被冲昏头……不管说什么都好,她真的不关心他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吻的温度迅速飙高,她已从被抱坐转成了正面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颈项,雪嫩双峰抵在他胸口,缓缓磨蹭。纤细腰肢款摆着,让她刚刚被爱抚挑逗得湿润滑腻的禁地,和他叫嚣着要求解放的坚挺,有着最密切的摩擦接触。
“呃……”如此销魂的邀请,逼出了男人粗哑的呻吟。他刚刚升起的一丝警觉与防备,又立刻被烧得干干净净。
大掌捧住她紧俏的臀,他引导着她缓缓接纳自己。傅海悦仰起小脸,娇喘出灼热的气息,细细吟哦也随之逸出。
这样的姿势,让结合紧密而深入。她觉得自己毫无办法的被撑开到极致,被深入到尽头,完完全全被占领,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秀眉微蹙,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在他低头含吮住一颗雪峰顶端、艳红绷硬的莓果时,她敏感得忍不住叫出声。
这一次,晏予书不再好整以暇、佣懒笃定,而是像饥渴了好久的旅人,好不容易遇到绿洲一样,贪婪而狂猛地,不停地勒索、逼迫着她冲上高峰,也追逐着自己的极致顶端。
欲望在两人之间轰地一声烧起来,熊熊烈火足以烧毁世上的一切。
激烈起伏间,她还是紧紧攀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浪潮涨上来,还来不及退去、来不及换口气,又是另一波更高更猛的冲至;傅海悦整个人已经被抛到云端又重重落下,尖叫之际,又被抛得更高——
“啊、啊……”她绝不讨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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