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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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葱岁月-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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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纸,古越天感慨万千,它不但浸透了自己的汗水,更使自己知道挣钱的不易,生活的艰辛。

  在这做兼职的五天里,古越天仍然坚持每晚看两个小时的书,主要是高数和计算机基础。对月古越天来说,高数还好,数学这门课毕竟从小学起,有一定的基础,看起来还不是很难,甚至是饶有兴趣;可计算机就头疼了,古越天以前根本没碰过电脑,连什么是windows都搞不清楚,那本计算机基础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书。

  不过古越天的学习精神却值得学习,无论看懂与否,他每晚都坚持看那本又厚又难的天书,就算生吞活剥也在所不惜。

  六号一大早,古越天就穿戴整齐拿着地图往城东的工业区出发了,从校门口的站台坐4路车出发,中途又转了好几次车,最后步行半个多小时才到工业区,可谓历经艰难。

  到达工业园区之后,古越天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事先也没任何周密的安排。此事源于他放假前夕在阅览室的杂志上看到的一篇关于大学生活规划的文章,在该文中,作者罗列了大学生在四年内必须做的十件事,其中就有一条是“进行一次深入的企业访谈”。

  看到这篇文章之后,古越天热血沸腾,决心照着文中的那十条来规划自己的大学生活,当即就决定在国庆假期来搞一次企业采访,尽管此前的他连校园记者都没当过,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决心和激情。

  不过事到临头他才知道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当下急需解决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进到企业里去,而且还能见上老板,让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让这个连记者证都没有的小毛头采访。

  不过既然都来了,肯定是不能打退堂鼓的,古越天只好硬着头破往前冲了。

  刚进工业园区,古越天发现的第一家企业是一家看起来已经很老的纺织厂,门上的铁锁已经是锈迹斑斑,隔着铁门看工厂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估计是已经倒闭了。早在来荆州之前古乐天就听说荆州以前的纺织业全国有名的,不过那只限于以前。

  古越天接着又走向第二家企业,不过还没等他靠近就被门前的保安给拦了下来,保安狐疑地看着古乐天,问道:“干什么的?”

  古越天迟疑了一下,故作镇定的答道:“我是荆州理工大学校报的学生记者,我们校报准备做一期国庆特别刊,希望能采访一下你们的总经理。”

  “总经理不在”,保安一句话就把古越天给噎了回来。

  看到保安不屑一顾的表情,古越天怯生生地问:“那副总经理呢?”

  “哪个副总经理呀?”

  “随便哪一个都行!”古越天似乎又看到了点希望。

  “五个副总经理只有一个在厂里,其他的都不在。”

  “那我就采访在工厂里的那个副总经理。”古越天高兴的说道。

  “你有预约吗?如果你没预约我是不能放你进去。”

  转了半天原来还是不肯放古越天进去,可怜古越天好话说尽,人家就是不松口,后来被古越天惹烦了,干脆把头扭过去,根本不理他。

  出师不利的古越天并没有灰心,他沿着工业园区一路走去,一路问去,不过都是被保安挡在门外,不是被告知要预约便是索要记者证,要么就干脆就一句老板不在就把古越天给打发了,古越天跑了大半天路,说得口干舌燥的,到头来连门都进不了。

  所谓的企业家大半多是“起夜家”,就是半夜起来陪别人的人,正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大白天上班的时间都不在,估计都是补瞌睡去了。不过此时的古越天却并不知道这些,直到三年后偶然看到接下来的这个人。

  一连碰了好几个硬钉子,古越天沮丧极了,真怀疑写那篇文章的作者大学时是否也做过一次深入的企业访谈。

  整整一上午一无所获的古越天现在是又渴又饿,都想打退堂鼓了。犹豫再三,他决定再试最后一次,如果不行就直接坐车回学校。

  古越天深呼吸了几下,调整一下自己略显疲惫的神情,走向一家叫恒宏的汽车零部件制造厂。可仍然被门卫拒之门外,无论古越天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让进。正当古越天与门卫纠缠之际,从里面走出一个矮胖的四五十岁的男人。

  看到那胖男人走出来,门卫赶紧把和自己纠缠的古越天扔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向胖男人说明情况。

  胖男人从保安那里得知和门卫纠缠的是荆州理工大学校报的记者,要采访厂长,不过没有预约。不过他还是让门卫放古越天进去,又把古越天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据他自己说,他是厂长的二叔,姓钱,是办公室主任,又兼管着财务,采访他和采访厂长是一样的,但他现在还有要事在身,不便采访,不过他很欣赏古越天这种主动,还让对古越天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临走时还让秘书带古越天去工厂食堂吃午饭。

  第二天,古越天按着原计划骑车去市郊。虽说昨天采访各企业家不是很成功,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古越天今天的心情,他一大清早就起来了,背着已经准备好的矿泉水和饼干,骑着从车行租来的自行车就出发了。

  出了市区,车速明显的快了起来,古越天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似乎要飞上天一样。尽管已经到了十月,可田野里仍然是大片大片的墨绿,一点都没有入秋的迹象,纵横的河道把原本大片大片的绿色划分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形状,微风习过,碧浪滚滚,好不惬意。

  下午沿着长江的外堤往回骑,此时的长江正是枯水期,没有盛夏时的那般咆哮和肆意,更多的则是温柔和安静,看着眼前的江水,古越天很难把九八年的那场滔天洪水和眼前的这水联系起来。

  如果说盛夏的长江是一个发怒的男人,而此时的长江则更像是一位安静的母亲,此刻的她正用自己的乳汁浇灌着自己的大地,滋润着自己的儿女。

  八天的长假已经过去了七天,今天已经陆陆续续有同学返校,吴俊驰上午十点不到就回到了宿舍,一回来便大喊坐了一天的车,都累死了,看到古越天正在专心的看着那本《读大学读什么》之后,打过招呼之后便叼了一支烟出去了。

  随后的时间里又同学们都陆续到了,最后到的一个是王海洋,不过他却带来了整整一大包好吃的,一回来就在各个宿舍里派发零食,俨然一个大大的慈善家。

  在美食的诱惑下,爱好阅读的古越天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书,参加到分吃王海洋零食的行列。

  ……

  就这样,八天的假期一晃就过,除了那本《读大学读什么》没看完之外,事先制定的假期计划基本都按额完成了,好一个充实的假期呀!

  接下来,迎接古越天的则是崭新而令他期盼已久的大学生活啦……

班委选举
收假第一天就受到辅导员的飞信,晚上7:00在主教401召开本班的第一次班会。古越天猜测可能是要进行班委选举,在去开班会之前,这个猜测在王海洋那里得到了证实。而且王海洋还告诉古越天,他已经打算竞选班长一职,希望作为好兄弟的古越天到时候能投他神圣的一票。

  在所有同学中,就数王海洋和他最处得来了,况且昨天又吃了人家的零食,所以古越天拍胸脯的说道:“你放心,我对当班干部没兴趣,只是在大学里好好学习,我那一票一定会投给你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讲义气,你放心,我当班长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王海洋还没当班长就已经开始封官许愿了。

  “光我一个人投票可不行呀,你能担保其他人也能投你票吗?”古越天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项骏和孟老师那里我已经搞掂了。至于班上的同学嘛,男生这边已经有很多人答应投我的票了,除了女生那边的章紫红,其他竞争者都不足为虑。”王海洋分析得头头是道的。

  事情果然如王海洋所愿,他以一票的优势险胜章紫红,成为班长,而章紫红则担任团支书,看似一切皆大欢喜,但是真的如此吗?

  后来有一次,王班长酒后吐真言,其实那天班委选举章紫红所得的票数是要高于他的,但是学生班主任项骏在计票的时候做了一点手脚,所以他才能顺利地当上班长。

  再后来才知道,原来8号那天的上午,王海洋就已经返校了,不过他没回宿舍,拎着大包小包的他给辅导员孟璐带去了各种特产,中午又请项骏到荆州最高档的酒店——长江大酒店里搓了一顿,为此花费了他将近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不过现在看来,对于一心渴望出仕的王海洋来说,也算是物有所值。

  一直还是高中思维的古越天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直不明白王海洋为什么花那么多的钱去竞选一个班长,这大学里的班长又不是美国总统,需要如此大费周折甚至于花钱买票吗?记得以前高中当班长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又苦又累,还时常被班上的同学们提防着,诸如晚上翻围墙溜出去上网这类事是绝对不能让班长知道的,所以高中时的班长一直很难与班上其他的同学有着很亲密的关系。

  但王海洋却不这么认为,他告诉古越天,高中的班长岂能与大学里的班长同日而语,大学里的班长期末综合测评的时候有加分,而且评奖评优的名单也多数也有班长的名字在上面,总之,只要是学校组织的活动班长一般都能分一杯羹。

  至此,古越天才若有所悟,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同学刚进大学便削尖了脑袋往班委里钻,原本还以为他们有多高的政治觉悟,愿意为服务同学而牺牲自己宝贵的时间,其实这些竞选时的说辞比*在上台前说要打造一个清廉政府、振兴台湾经济一样烂,蹩脚透顶,台面上的话都是自己投机钻营的利器和挡箭牌。

  不过王海洋这次放长线钓大鱼的竞选却让对政治一向木讷的古越天明白了一个道理,不但政客的说辞不可信,就算为人师表的老师也并非谨言慎行,更何况那一群投机钻营的班委成员。

  好在这一切都与一心向学的古越天无关,无论是请客吃饭拉选票还是明着暗里使小坏,哪怕是挣得头破血流!对于古乐天来说,学习才是大学的王道,至于以上的如此种种都与自己无关。

  可是,真的就与他无关吗?

  或许,等明年开学后他才知道自己并非视富贵如浮云的圣人,更加无法置身事外。

  只是,那时一切都已晚矣!

迎新晚会
自从男生知道礼拜五的晚上全院要在大礼堂搞迎新晚会的消息之后后都蠢蠢欲动,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气概。

  周五的傍晚,早早已经吃饭的古越天又忙着洗头,此刻正对着镜子吹头发。刚回宿舍的王海洋见状,不禁挖苦道,“古越天,我说你的头怎么洗得这么勤呀!难道改变了一心向学的初衷,要把你罪恶的双手伸向我们毫无防备的女同胞了?”

  “我这叫注意个人卫生,真正把手伸向我们女同胞的是你,脚踩几只船,你小心翻船。”古越天辩解道。

  “那当然啦!说让你长得这么委婉呢,像王班长这样的人也只能在对你的挖苦讽刺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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