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别送多了,他会起疑的。”
听得卫阳一阵欢畅的笑声。
卫阳问道:“这么仔细?我到哪里去找一个这样的人儿给他?”
冷峻道:“这就管不着了,是王爷要我来报信的,我就知无不言。不过,既然找不到,那为什么不造一个呢?”
”造一个?谈何容易?”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我会再选选的。“
黑衣恍然开门离去。
“訾姑娘不就合适么?王爷为什么不用她?”是紫烟,她顿了一会儿仿佛内心挣扎了什么才继续道:“王爷对訾姑娘动了情么?”
哗啦一阵瓷片碎裂的声音,带着不小的怒气。
“不是动情,是她太傲了,不肯臣服,若是不肯服从于我,有她何用?若是掌控不了,那就焚毁她!”
訾然拉着訾嫣出了门;正巧看见那个紫烟前来送药。
訾然接过药碗再塞给紫烟一个风筝;紫烟看着风筝不敢收;只是推拒着。
那头訾嫣已经接过药碗将药咕咚咕咚喝完了正拍着圆滚滚的肚子。
“拿着吧;就我们俩放风筝也不好玩。”訾然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她不过是眸色有差却如此胆怯看来吃过不少苦。说着就不由分说将风筝放在了她的手里。
紫烟看着手里的风筝有些发愣;她记不得自己放过风筝这件事情呢。
“会放吗?”她笑问着紫烟。
紫烟盯着风筝面子上的兔子吃草吃得很欢畅;她摇了摇头。
訾然握住她的手一手握着紫烟一手拖着訾嫣去了院子中;这个院子还是够大足够他们放风筝了。
訾嫣放上了风筝正是又跳又叫唤:“阿姐;快看;飞上去了。”然后细细控着手里的线。
紫烟盯着手里的风筝不知如何是好;訾然瞧见她应当是为难便给她牵着风筝笑道:“要跑;跑起来风筝才会飞起来。”
訾然见她不动便推了她一把;她点了点头跑了起来訾然送了手里的风筝风筝便飞了起来。
“风筝真的飞起来了!”紫烟笑得很开怀;她从不知放风筝是这样的感觉。
訾然瞧着天上的两只风筝;只怕她现在是最后一次放风筝了吧。听说皇宫的规矩很严定然不能放风筝。
她又瞧了瞧訾嫣笑得如此开怀;忽然撇开了头。这一瞬她看见了卫阳正倚在门框上瞧着他们。
卫阳看了一眼天上的风筝又转身走了;她却唤住了卫阳:“晋王爷!”
他顿住背影转身问她:“何事?”
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递上了一只风筝笑问道:“要放风筝吗?”
卫阳看着风筝接了过去只冷冷道:“小院子里哪能把风筝放高了。”却是脚步走了出去在院子里跑了起来;风筝也飞了起来。
三人放了半日风筝她自己却坐在石头上看书。
放了风筝;訾嫣有些咳嗽;恐怕是太热了汗水打湿了背上的衣衫捂着就让她咳嗽了。
訾然连忙取过一根巾子给她垫在背上;捏了捏她的鼻子:“跑热了吧?”
訾嫣点了点头却还要抱着訾然;訾然推开她:“都热了还抱。”
这孩子最近有些太粘她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她要离开了。
訾嫣一把拉过訾然的手:“就喜欢抱你。”
那方紫烟也眨着眼睛看着他们;他们的感情很好。
紫烟将手里的风筝递给了訾然;訾然看着递来的风筝有些错愕继而又笑道:“这是送给你的;你拿走吧。”
紫烟瞧着她,咬了咬下唇终究点了点头拿着了风筝。
卫阳坐在她的身旁;看着风筝面子上的兔子有些怀念笑道:“本王也多少年没有放过风筝了。”
訾然笑道:“晋王爷没有公务缠身大可以骑马踩青;游河赏花;还有满楼红袖诗词歌舞呢。”
卫阳或许是心情好了些同她也能好好说几句话了。
“这些东西本王小的时候玩得多;不过后来也不怎么觉得有趣儿了。”他扔下风筝在地上。
訾嫣站在訾然身后;她有些害怕卫阳。
訾然俯身捡起风筝,抖落了上面的尘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又抬手给訾嫣擦着汗水。
他有的东西多得去了,自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好,只有没有才会懂得珍惜,这就是人的贱人心态。
“那时候放着风筝也想着争个输赢;到头来还是没有赢过魏王和吴王。”
他叹了一口气对往事仿佛有些惋惜;那时年幼虽是争斗倒也没有什么心机不过就是想比一个输赢罢了。
訾然笑道:“那晋王爷定然赢了太子了。”
卫阳像是想起了什么反倒皱眉摆了摆手:“他!如果没有放过风筝;那时只有他是整日里琴棋书画什么地学着;这放风筝赏花什么的他都不屑。”
说着他也冷蚩一声;那人那种淡漠的傲慢他现在都还记得。
訾然低了低头;没放过风筝没赏过花倒是看完了帝策写了批注还下了围棋,忽然她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要过出那样的日子?
卫阳的水晶眸子一颤目光落在了訾嫣的身上;那个孩子怕他。他抿了抿嘴角站起身道:“随本王走走吧。”
訾然便转身吩咐紫烟将訾嫣带了回去;自己跟在卫阳身后。
“你看这河里的鱼看见了什么?”他指着池塘里的鱼问她。
她直觉想说快乐但眼眸微动料想他有话要说,但是自己又不能擅自猜测他的心思,因为他很可能会愤怒便取巧道:“吾非鱼不知鱼之乐。”
卫阳转过头来眼色黯了黯,盯着她:“我看见了一跃龙门便化龙。”
她轻然一笑;他这不过是在变相地说他想那个皇位可是做皇帝就真的好吗?:“子非龙焉知龙之不悦。”你不是皇帝又怎么知道皇帝也是苦楚万分呢?
卫阳一转身有些生气,这个女人还在委婉劝他不要去争夺帝位!
“你很会想办法;可是你劝不了我。”他细细看着她:“本王还是那句:訾然;你超脱;你能看清时势;奈何你不能袖手旁观。”
她眸中一阵晃动;他是在警告她么?亦或是讽刺她。
“留着你的那些道理和我的皇兄慢慢讲吧!只有他才听得下去那些东西!”
在他临死之前,他才明白这种气躁的愤怒是嫉妒,他不嫉妒男人却嫉妒一个女人,嫉妒她那样透彻冷静,嫉妒她不会被桎梏困惑伤到。
訾然摇了摇头也眼眸落在游鱼身上;做一只鱼挺好的不是吗?那个做龙的真的好过吗?
第八章 谁的计谋更高明
许久;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叹了一口气倚靠在栏杆上;看着她手里还余下的一只风筝忽然伸手拿过那只风筝:
“你为什么要请我放风筝还对我笑脸相迎;我禁锢了你不是吗?”
他是看不惯她永远一副无关紧要谁也不怪的模样。
她一抬眼眸,温柔伸出了手,抚着他轮廓刚毅的脸庞;手指下滑着。
那么一瞬他觉得她是在魅惑他。
他正是心中叹了一口气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这又是个失败的。到头来都是想着王府的荣华富贵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
却忽然喉咙上一紧;那只冰凉细嫩的白玉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疯了?”
他嘲讽着她还带有些惊讶;她以为凭她的力量能够杀了他?真是可笑。
她咬了一下牙眼眸微微炸开就像是一条毒蛇;对;很像一条毒蛇;不过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加重。
“感觉到了吗?这就是恨意;这几日我连做梦都想掐死你。”
她那样冷静却又有说不尽的癫狂。
他不过冷眼看着她不说话;要看她接下来到底是如何发蠢;若是她敢加重手上的力气他便一掌劈死她。
不过她眸中冷意一收,收回了手背在身后道:“若是那样我就可以换来我和嫣儿的自由;我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
他抿着嘴角笑了;顿时明白了她今日为何会请他放风筝了;只是起身凑近她闻着她的气息淡声道:“所以你是想勾引我?你想在床上杀了我?”
她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好闻很淡很淡;他闭上眼享受着眼前的一切:“你的一切温顺都只是表象吗?”
她偏了偏头冷冷道:“我是想勾引你;我对你笑。装作毫不在意你对我的伤害就是在勾引你;不过你好像不喜欢这种方式;你喜欢我歇斯底里发狂。”
他厌恶她的冷静,她知道,她越是冷静他就越是火大。
他捉住了她手握在手里;很凉,不过不是冰冷,是很舒服的那种;皮肤很是细腻就像他想的那样。
她没有将手抽出来只是被他强行握着;她闭了闭眼只道:“不过;我不是想杀你;我只是期望能在床上取悦你,然后换一条生路。”
他眼眸一睁开;竟然笑出声来;她说取悦他,敢那样拒绝他的女人说想取悦他!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犯贱?”
她冷静道:“你觉得我是犯贱;可是我不觉的。若是取悦你就能离开这里;那么我愿意。”
对,她就是这样的女人,贞洁什么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她要保住命要保住自由,那些最根本的东西。
他又是一笑;忽然从她的话里也想明白了。其实她比他开始想的要聪明;和皇帝睡也是睡和他睡也是睡;倒不如取悦了他换取自由,还免去了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也免去了被他利用。
他将她按在栏杆上神飞的眸子里带些笑意;抬手拂上她有些尖尖的下巴;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正是一辈子里最好的容貌啊~
他剥开她的衣襟;俯下身去亲上她的肩头。
她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有些青筋隐隐,就赌这一把了,赌输了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她忽然一皱眉。
他抬起了头;嘴角带上了血迹:“”
她咬了咬唇,看着肩头有些血迹有些疼痛感拉上了衣襟;挺直了背出了亭子。
方才走出一段路;她微微弯着身体扶着墙慢慢走着一手捂着肚子;其实她已经来了葵水。
她一直担忧卫阳会因为她不够聪明而放弃送她入宫,那么她就真的输了。晋王狠厉;只怕到时候他会出手斩杀了她和訾嫣。所以她才想处了这么一出;只要他觉得她聪明到能够被送入皇宫;那么她还有价值,这一招就是给他的一颗定心丸。可是葵水就是来得这么不巧,若是等葵水过了再计谋就晚了!
夜间;她的肚子疼得厉害;这几日太过操劳所以痛得厉害,让她直觉想要在床上打滚。
訾嫣察觉了她的不安;用手软软抱着她心疼道:“阿姐;你怎么了?”
她痛哼一声,喘了口气:“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阿姐;你是不是肚子疼;我去给你找大夫!”
訾嫣跳起来就要往外跑却被訾然拉住了手。
“不;别去。”她的嘴唇在夜里隔窗透过来凄冷的月光下越发苍白可怜:“别去。”
訾嫣瘪了瘪嘴:“为什么?”訾嫣很听话回来伸手抱着她:“为什么不要去?”
“嫣儿乖;听我说;不能去说;说了我们就没命了。”
她抚着怀里訾嫣的头发;要是现在让人知道她来了葵水定然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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