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
几个女人二话不说的抓住宁依颜,拉散了她的头发,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骂骂咧咧:
“再让你抢别人的男人!让你抢!让你抢!”
宁依颜奋力挣扎着,仍然寡不敌众,默安眼见情势不对,立马叫来了保安。
疑惑着这个时候天澜应该早来上班了,却还不见她的身影,很快也给她捎了电话。
天澜正百无聊懒的时候接到了默安的电话,说有人找宁依颜的麻烦,正在办公室轰轰烈烈的闹着。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尤川谨不甘心找上门了。仔细想想,依尤川瑾说一不二的个性,好像又不太可能。赶忙穿上阮沁莹早上送来的换洗衣服出了病房……
解释与掩饰
解释与掩饰
到酒店办公室的时候,所有的人仍处在热战中,保安和默安拼命拉开围着宁依颜撕打的女人,刚一抓住他们的身子,他们又挣脱出来,蛮力地向宁依颜扑了上去。默安索性也不拉了,抓着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发加入了战局。
潘恩琳冷颜旁观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憋见了进门的天澜,有丝诧异。
此时的宁依颜不示弱的将嘴里不断辱骂自己的女人扑倒在地,双手压制住她,女人疯狂嘶叫,恼怒的用指甲狠狠的拽她的脸。
天澜理智的从一侧抱走坐在女人身上的宁依颜,不料,面庞却触及女人疯狂伸来的双手,未及躲避,几条深深的红印子随即跃然脸上。
刺痛感很快袭来,天澜有几分的怔仲,女人爬起来又向宁依颜扑去,默安一把狠狠的将她推倒,两人再次扭打起来。张立帆又带着几个保安冲进来,强行将他们分开。
有人不甘,高声叫嚷道:
“原来大名鼎鼎的阮临宫,净养了些泼妇!”
默安显然是激动了,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
“我们酒店,骚货和狗谢绝入内,我奇怪,你们怎么进来的!?”
几个女人一听,又想奋起反抗,却被潘恩琳适时阻止了。
她缓缓的走到天澜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丢在她眼前,天澜捡起来,一一的翻看。
最后一张,她的手停顿下来。
上面有她,有宁依颜,尤川瑾横抱着她,宁依颜则神色焦急的跟在一侧。
天澜看看潘恩琳,她也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自己。潘恩琳眯眼说道:
“记起来了?”
是记起来了,尤川瑾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之前阮离熙带她出去的时候是打过几次照面的。姓甚名谁的她是真的记不得了,唯一有印象的便是明明头几次她是巧笑嫣然的待在尤川瑾身边,后几次却鬼使神差的躲进了阮离熙怀里。
潘恩琳显然是一早就打探过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的冲过来,天澜猜测着,她应该知道自己和阮离熙的关系才对,那么答案很肯定,她是来寻事的。
潘恩琳见天澜没什么巨大的反映,嘲讽的问:
“是阮离熙让你这么干的?还特意外找个女人陪他玩一王二后?”
听到阮离熙的名字,在场的人都些许错愕的盯着天澜。她刚想反驳,阮离熙俏皮轻快的声音居然就这么从自己身后响起:
“我让她干什么了?”
天澜转过身,瞧着他在自己面前站定,轻轻拿过自己手上的照片,慢慢的翻看起来,最后一张,他终于抬头撇了她一眼,又低下去,凝望了几秒。
开口问道:
“潘恩琳,你刚说什么来着?”
“……”
潘恩琳哑然的呆立在原地,她根本没想到,阮离熙会来酒店,据她的了解,他一年里上阮临宫的次数那是屈指可数的。
“你说,是我让她去钓你男人的?”
阮离熙轻笑出来,眼底的阴霾却渐渐升腾。
潘恩琳反驳道:
“不然为什么,她会在照片里?”
“大家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关系。你我不是也很情投意合么。你在床上的时候,不是还说我比你男人厉害多了!爽死你了!?”
潘恩琳被他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默安适时的插上一句:
“哈,还说别人呢,原来自己也是个风骚的主,更下贱!”
潘恩琳煞红了脸,高叫道:
“阮离熙,你别翻脸就不认人,当初你是怎么哄我的,现在尤川瑾耍了我,你满意了!?”
“笑话!你自己都说是哄了!那会是真的么?。”
“你……”
“尤川瑾踢了你,不是正中你的下怀,找到他和别的女人的证据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你不是成天想着和他一了百了,然后来我这边投怀送抱。”
潘恩琳被他道中了心事,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那次在酒店当场被尤川瑾抓到自己和阮离熙苟且,她的确早已做了万分的准备投奔阮离熙,但她同时也想留住尤川瑾,毕竟他和她有婚约在先,虽然只是纯粹家族利益的联姻,但必要的时候,他也是个绝无仅有的好选择。
所以,她今天才来酒店,一是可以摆明自己的身份,二来也能为自己的离开找到充分的理由。
“你认为,我会让自己的女人,为了你一个不知是几手的货色,冲尤川瑾搔首弄姿?”
天澜瞪着他,说谁搔首弄姿了!她又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那个小跟班,根本就是你的妹妹!”
在场的人听完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阮离熙却嬉笑道:
“那又怎么样?妹妹也好,跟班也罢,终是我的女人。”
他看向天澜,语气坚决强硬,穿过灰暗阴沉的眼底,她分明的感受到他脸上深不可测的寒意。
阮离熙很快撇开头去,轻快地说道:
“你要真想知道我为什么上你,回去问问你亲爱的‘前’未婚夫,他肯定会很骄傲的告诉你。”
潘恩琳气得指着阮离熙的鼻子,叫道:
“阮离熙,你行!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能行到什么时候!”
潘恩琳带着一伙人正想离开,阮离熙却突然拦截道:
“等一下!”
潘恩琳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他。
阮离熙缓缓靠近天澜,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面色森冷了几分,语气更是冰凉到谷底,再没方才的讽刺轻笑:
“谁弄的?”
潘恩琳眯眼,随口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弄的。”
阮离熙盯向潘恩琳,她被他阴郁深沉的脸色着实震了一下,声音也小了不少:
“就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
阮离熙沉默片刻,潘恩琳着实不安起来,心也随之莫名地加速跳动。
“两样选一样 。要么,今晚等着被人搞死,要么,现在就给自己两巴掌。”
他平静的话语一出, 潘恩琳握紧了拳头,身体轻颤起来。
她很清楚阮离熙是什么人物。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他就是随时暴起的炸药,愤怒一触即发。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踩到了怒火的源头。
觉得自己再没什么扳回的余地,潘恩琳放缓语气:
“我道歉还不行么?”
“不用,既然不选二,那就可以回去了。”
阮离熙仍一瞬不瞬的盯着天澜已微肿的面庞,又不自知的皱起眉来。
潘恩琳闭起眼,抬起手。
“啪!”
“啪!”
响亮清脆的两巴掌,打的在场的人心神都微微一晃。连天澜都惊讶于潘恩琳如此快的败下阵,迅速的投入到‘实践’中去。
潘恩琳眼圈泛红,咬牙道:
“阮离熙,两巴掌!我记住了!”
他却头也不回的直盯着天澜看。等潘恩琳带着人都走光了,他才提高音量说道:
“你傻的是不是,被人打成这样都不还手,平时在我面前不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都是假的?”
默安一听,更加疑惑的望着天澜,
天澜接受到默安询问探究的眼神,终是明白,什么叫纸永远包不住火。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唤了几个人来,立即把受伤的默安和宁依颜送到医院去。
等办公室彻底放空出来,阮离熙冰冷的开口道:
“你勾搭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家伙!?”
“谁勾搭谁了?!”
“明摆在那里,你不是一向喜欢说话讲真凭实据,那你告诉我,这女人是谁?”
他把那张照片对着她。
“的确是我,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天澜虽然一向认为清者自清,但是他所谓的真凭实据,的确明明净净的放在自己眼前,这个时候不解释清楚,就等于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
“我去追忆,撞上尤川瑾找宁依颜陪酒,他说喝下三杯就让我们走,我喝了!就醉了!就是这样!”
“人家找女人你瞎起个什么劲!你什么时候那么三八了!”
“你懂什么?宁依颜不一样!你以为……任何女人都是可以随便被你们这些男人玩弄的!?”
“是啊!就你雷锋!你勇为!最后被人抬着出来!”
他的脸色没有任何的缓和,继续问道:
“醉了之后呢?”
“没有之后,他带着我去房间睡了一觉,没了。”
“睡觉?几个人?一个?两个?还是三个?!”
“一个!就我一个睡!信不信随你!”
她觉得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还猜测其他有的没的那就随便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他有那么好的定力?有那么伟大的‘责任’意识?”
“那你问他去啊!问我做什么!别人都跟你一样?见女的就上?”
天澜无情嘲讽道,讲了那么多,脸庞禁不住一阵一阵的抽痛。
“别人还能讲讲,就他?和我半斤八两的垃圾!”
“我提醒你,尤川瑾那个人,你少去招惹!”
他异常严肃的警告。
看上去,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他的手又抚上她的颊,天澜惊的躲开。
他丝毫不管她的推柜,些许急迫的说道:
“让我看看!”
阮离熙居高临下的抬起她的脸,暖暖的呼吸直直的喷在她头上,天澜的心又不住的忐忑起来。他认真专注的端详,左颊上几条长长红红的指甲印清晰醒目。还好没有破皮的迹象,不禁责备道:
“如果被抓出血来,我看你哭到什么时候!”
天澜拍下他的两只手,无所谓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哭的?!”
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阮离熙突感自己为她考虑的多余,沉声道:
“被人抽了还不哭,难不成只有被我亲的时候你才会哭?!”
天澜斜他一眼,从办公桌里拿了些东西,和他走出去。
他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天澜突然想起什么,止步停下来,回头问道:
“你怎么来了?特意找我来的?”
他的表情在下一秒僵持住,头快速的撇开,不愿与她对视,高声说道:
“你觉得有这个可能么?要是这样,我保证太阳从我头上升起来!”
天澜莫名的看着他:
“不是就不是了,瞎激动什么!”
他看上去真的很激动,脸上带着少有的别扭。天澜纳闷,特意上酒店找她,他又不是没干过,干的还风风火火的,有必要反映那么强烈么。
进了电梯就接到了阮临之的电话:
“天澜,你在哪里?一个人么?”
“我在酒店里,有些事,赶回来处理一下。”
“那家伙到处找不到你,刚开车去酒店,碰到他了么?”
天澜一听,对着身旁阮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