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嗵——”重物击起浪花的声音!
他妈的好苦,水呛进了鼻子,去死的魔王,一定料不到我根本不会就这么死,短暂的缺氧之后,我渐渐适应了冰凉的湖水,好在意识没有被湖水震的消失,胡乱张牙着五爪,拼了命的向湖的一边划动起来……人的潜能,还真去他妈的有待挖掘。
……
“咳……咳……”
见鬼的夜晚!再好的脾气,在湖里浸泡一个多时辰,然后从冷湖里狼狈爬上来,也要变的暴躁,转眼看四周,暗沉沉的,到处都是高耸的树木,郁郁葱葱的,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行府里?亦或是行府湖对岸?不管了,一身的湿衣,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筋疲力尽的在地上趴了一会后,就从地上爬起,得去寻找行府的大门,希望那个恶魔王能够说到做到,放大唐的将领们出行府。
。。
王的侧妃(四)
(四)
我焦急的等待在行府的大门口,走了一夜的路,衣服吹干了,长发吹乱了,肤色吹灰了,站在行府的大门口,守门的侍卫们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后,不屑的吆喝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还不快滚远点。”
赶紧识相的退到离行府大门约一百公尺的地方,远远的盯着,一有点风吹草动,我就立刻激动起来,然而伴随着每次巨大铁门的开关,我都失望了,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还不见有任何汉人的身影,难道他欺骗了我?或者根本就是耍弄了我?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猛的一沉,怒火也跟着再一次觉醒。
两个时辰后,天完全黑透了,我的耐性也终于被完全耗光,不再多想,我握紧了拳头,火大的向大门冲了过去。
“咣——当——”
刚到了大铁门口,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门开了,一群人,一群汉人打扮的男子,被另一群人推了出来,而我的目光,恰巧对上一双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眸,瞬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落在地上。
“温……温儿?”眼眸的主人皱起双眉,不太确定也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强忍住想号啕大哭的欲望,忍住眼泪,使劲的点头,用力的点头。
“是……是……”狠狠的重复,因为他,他就是我的父亲啊,我一直思念着的最亲最亲的父亲。
“温儿!”
“爹!”再也忍不住,也不用忍了,我猛的向父亲宽阔的怀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父亲与我一样,激动的连连唤着我的乳名,将我搂在怀里,这世上,惟有父母亲,如此真心的爱我吧!
“还不快走?王的命令,出了行府,进了沙漠,杀无赦——”门口侍卫冷冷的出声警告,也倏地将我们拉回到现实。
“温儿,你为何会在这?你母亲……?”父亲急忙问。
“我……”稍想了片刻,我生平第一次向父亲撒了慌,“我打听到你被关到这里,便打扮成要饭的,每日在大门口等你,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忽然出来……出来……”
“这个,我也奇怪。”父亲又皱起了眉,转头看了眼铁门两边的侍卫,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道,“辽王突然说放我们出行府。”
“将军,当心有诈!”紧站在父亲身边的一个男人开口提醒,是石副将,其余一道出来的将领们也都一脸茫然,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无论如何,既然出了行府,我们立即出发,我在大辽也有段时日,对大漠,有些熟悉。”我轻描淡写的建议,父亲犹豫了片刻,便点点头,命令左右紧紧跟随着。
“将军,属下……暂不能离开!”一群人正准备出发,石副将却突然开口,父亲不解的看着他。
“属下的内人一同被俘……属下想留下寻找。”石副将回答的有些为难。
“我听说被俘的大部分女眷被安排在云中城以北的大辽军营,你可以先去看一看。”我知道他说的是喜娘,但我不能让父亲知道我也曾经被俘。石副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在父亲的允许下,先行离开寻找自己的夫人。
沙漠中——
又走进了这片沙漠,说也奇怪,我似乎与这块大漠结了不解之缘,一次又一次的路过,我们一群人逃的有些狼狈,更有些忐忑不安。我心里非常清楚,那个男人,根本就想像老鹰追逐猎物一般,先将我们放了,稍后再紧追其后,将我们戏耍到筋疲力尽,再一举拿下,关进他的铁笼子……但即使这样,我也愿意一博。
果然啊!
太阳落山之后,我们还没走出沙漠,远远的,就见一团黑云向我们的方向滚滚而来,接着震天的轰隆声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是,是了,一定是他来了,带着他那支最精锐的铁骑军。
“大家小心!大家小心!”看清了形势,父亲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原本在行府,他就已经被折磨的劳累不堪了啊!
来了,来了!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那群人已经到了我们面前,渐渐的,将我们一群人团团围困在中间,他们,从上到下,全部一身的黑,头上罩着黑头头盔,就像地狱里的使者,看的人心寒。
“不好,是大辽国最精锐的铁骑军!”一位部将低叹,我们一行人紧紧向中央靠拢,围护在一起。
“杀——”
为首的黑衣人倏地抬起右手,在空中迅速划过一道弧,这声音……果然是他!他的一声令下,其他的黑衣人立即勒紧烈马缰绳,扬起手中的长剑,立马就要攻来。
“嗷——嗷——”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且高亢的嚎叫声至远处响起,响彻了整片沙漠,顿时,所有人一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啊……狼,哦,不,是狼群,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向着我们的方向渐渐靠了过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成百只成百只的狼,远远的,围成一个巨大的圈,在人类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它们正不断的缩小着这个包围圈。
忽然——
一条娇小的白色影子向我们的方向飞奔而来,待我看清,我才真正的惊讶到张大了嘴,雪狼?没错,是雪狼,长大了些!
“小心!”父亲一把护住我,大声道,我连忙推开父亲,兴奋的解释道:“爹,是雪狼,我的朋友,我的朋友!”
瘦小的雪狼,动作极其灵巧的非速穿过黑衣铁骑军,跑到了我的面前,我迎面蹲下,激动的一把抱起它,忘乎所以的在沙漠中转起了圈。
“乖雪儿,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你好乖啊!看你带了这么多同胞,看不出,你还是个小狼王子哦!”
狼群从一个方向渐渐逼了上来,逼退了一角的辽兵,突破了一道防口,自然的,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路,狼群转而将威风凛凛的铁骑军包围了起来。
“爹,天不绝我们,我们快走!”
“走!”
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对我来说,无限复杂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冰冷嗜杀的眼神,即使罩上了头盔,也掩盖不了那令人厌恶的残酷,此刻,竟还好像多了一眸似笑非笑……这该死的高高在上,该死的冷酷!
呵……狼群!铁骑军!王……转眼之间,你也要品尝到这被追逐的滋味了……那就保佑你……平安逃脱了……呵!
比武招亲(一)
(一)
半年后——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
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欢,双阙连甍垂凤翼。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片片行云着蝉翼,纤纤初月上鸦黄。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昔日龌龊不足跨,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家人再次团聚,已经是半年前的往事,如今的我,得意的每日在长安街上一溜小跑,妄想看遍长安的大街小巷,只恨每日的时辰太少,怎么也看不够,长安城的商铺,长安城的御街,长安城的城墙,长安城的树木,长安城的河水……失去过,重新得到,格外的珍惜。
惟有一个秘密,压的我喘不过气。
自从回到长安后,不知出于何因,大辽国也暂且停了战事,长安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只是,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上门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多的让我反感,女大当婚,何况我早已到了该嫁的年龄,父母亲都开始着急,可是,经历了那次,我已非处子之身。
这,叫我如何说的出口?唯有一再的拒绝,千方百计的找出理由拒绝。
“温儿,女大当嫁,父亲对不起你,耽误了你最好的年华,如今你也二十出头,父亲不忍勉强你,你将来的夫君,总希望你能满意,可如今……咱们也由不得再三挑选……”
父亲的无奈,我当然理解,可是,我呢?我能隐瞒到何时?我还能嫁吗?
唉!
长安王太师,我父亲的世交,在长安,他是仅次于宰相的一品官员,是太子殿下的师傅,他的姐姐更是先皇陛下最为尊敬的贤妃,其地位势力权倾一方,难能可贵的是他为人廉洁,性格正直,好品茶,是父亲可贵的挚友,其子王赫独,更是大唐青年武状元,也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女儿娥姿,比我小两岁,是我唯一的闺中密友。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太师竟然带着赫独,到我们将军府来提亲!
父亲与我一样惊讶,不同的是,除了惊讶,他的语气中还多了一层不敢置信的欣喜。
“太师,你是真有此意?是赫独的意思吗?我们温儿,虽说也勉强算个大家闺秀,可毕竟,毕竟年纪有些偏大。”不怪父亲也惊讶,实在是两家从不曾提起过儿女婚事,太意外了。
“咦,不大,不大,比起犬儿,还要年轻一岁,刚刚好,刚刚好,哈哈哈哈……实不相瞒,老夫早就中意温儿,就怕老友你拒绝,伤了颜面,一直不敢提啊,哈哈哈哈。”
“怎么会,客气啦,客气啦,太师你能看的上温儿,真是温儿的福气啊,哈哈哈。”父亲跟着大笑起来。
“温儿,赫独你也见过几次,人品你自然清楚,嫁过来之后,娥姿也会高兴坏的。”太师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