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知不知道,她克死了自己的祖父、父母还有很多人,她根本就是个扫把星。”
“我爱她,有这个理由就够了。”他强忍下掐死这个狠毒女人的冲动,再度向门口移动脚步。
“不!震霆,不要去。”她抓住他的手臂恳求,“放弃她吧,御景家已经发现她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你去了只会惹来杀身之祸,那妖女也会害死你的,你还有我啊,我可以做得比那个女人好一百倍。”说完她褪下睡衣。
可他看也没看她,“谁也不能代替宫绘,因为我爱了她七年,你最好乞求宫绘没少一根头发,如果她出了事,你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到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商震霆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
“不!我不后悔,我不会让她得到你的。”我会让她死在你面前,蔚艳红看著他出去直至门挡住视线,她恨恨地喃喃低语。
出了酒店,商震霆突然紧张地在衣服口袋乱摸一通,在摸到那放著紫水晶链子的绒盒时才放松了吁了口气,随后他又返回酒店,拨通服务台上的外线电话。
“大哥。叫人把飞机准备好,我人在纽约──”
日本 北海道
又是一个满月之夜,这个夜晚的月显得诡魅异常,那圆中隐隐带著一抹红,四周没有一丝风声,弥漫著一股肃杀噬血的味道。
“宫绘姐姐,我们俩要去电玩室,你和我们一起去吧。”商绮罗开心地邀她。
“不了,我想早点休息。”御景宫绘笑著婉拒,况且,今晚的空气像带著血的腥味,令她有点惶惶不安。
克莱斯也察觉到了什么,感到今晚不寻常的夜将会发生什么事,但他不敢确定。
“宫绘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吧。”克莱斯也说道,虽然该来的躲不掉,但至少不能漏掉任何一个危险让宫绘姐姐陷入其中,“今晚有点怪怪的,我想你还是不要单独留在旅馆得好。”
“今晚不怪啊,是很安静嘛,因为大伙都去庙会玩了嘛,今晚算是日本人的礼拜吧。”商绮罗翻了个白眼,“哎哟,你们别穷紧张好不好。”
“那我们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克莱斯话还没说完就引来商绮罗不满的叫嚣。
“喂!你昨晚答应老娘今晚要陪我去玩了耶,你敢反悔试试看!”
“绮罗,我想我们今晚还是留下来的好,何况我们是受了‘暗影’之托。”
“你什么时候也学到了那个老头子的鸡婆本事,宫绘姐姐美女自有老天保佑,没那么早死,谅那帮蠢驴也没那么快找上门来的。”商绮罗又往御景宫绘身上腻了过去,宫绘姐姐身上有玫瑰花香,好好闻哦,“干脆宫绘姐姐和我们去做礼拜吧,不去玩电玩了,好不好?”
“我真的不想去,我保证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放心去玩吧。”虽心有不安,却也只是直觉而已,“克莱斯,今晚你就陪绮罗去逛逛吧,这几天你们跟我呆在这间小旅馆,八成也闷坏了吧。”毕竟年轻人是耐不住寂寞无聊的,尤其是他们俩这种爱玩的年纪。
“那好吧。”克莱斯妥协了,希望只是自己的神经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环递给御景宫绘,“戴上它,它能接收到灭音枪的频率,只要有人在这间旅馆的任何一个角落开枪,它都能发出红光提醒你从阳台的救生梯逃走,也可以让我们知道你的位置,尽快回来救你。”
“今晚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你就好像要世界大战一样紧张。”商绮罗做了个鬼脸给克莱斯,对御景宫绘时又换了另一种表情,“宫绘姐姐,记得要戴好它哦,你真的不和我们一块儿去吗?”
“你们去吧,不用担心我,绮罗你不是说过我有老天保佑的吗?”御景宫绘确实很中意这个女孩,看著她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感,打从心眼里喜欢她。
“你还不是一样紧张宫绘姐姐。”克莱斯好笑地说。
“废话,她可是我的二……”
“好啦,时间不早啦,再不走,就不用去啦。”克莱斯忙截断商绮罗的话,生怕她脱口而出。其实让宫绘姐姐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并非不可,但是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比较好。刺激一点嘛,这样生活才不会显得单调无聊,不是吗?
目送克莱斯和商绮罗坐进一辆水蓝色敞篷跑车飞驶而去后,御景宫绘深埋在心底的恐惧感一涌而出,越加强烈……
同一时间,在纽约五星级酒店中的蔚艳红坐在总统套房里,面带冷凝地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待对方接听后语气阴狠地开口:“告诉御景太君,我知道御景宫绘的确切落脚地址……”
诡异的夜晚,开始有了动静。
此时,在御景家中,御景崎浩正与津泽智子面对面相坐。
祖孙俩从开始对坐到现在,已沉默十多分钟了,显然两人都各怀心事。
久久,御景崎浩才打破沉默:“宫绘是我救的。”他知道奶奶想问什么。
“其实我早有预感宫绘被人救了,可没想到会是你。”津泽智子叹了口气。
“你那一枪差点要了宫绘的命,好歹震霆的爱让她活了下来,可她却被吓得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甚至连震霆也忘了,而你还派人监视震霆五年之久,害他饱尝相思之苦。”御景崎浩振言。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崎浩,你只一味地否决奶奶,却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也和你一样痛苦。宫绘活在这个世上也是痛苦的,她那双紫色的眼睛已经向我们证明了它的罪恶啊,它已经让很多人陪葬了,包括你的爷爷,父母,他们都──”
“那只是你们强加在宫绘身上可笑的罪名,爷爷他们的死根本就是个意外,爷爷是被其他的黑道组织暗杀的,原因只怪他做的军火走私买卖引起了同行的不满才会有此下场;而父母的车祸也是他们为了躲避你们的追捕而失手造成的;还有二爷爷的死则是他急于想开枪杀宫绘时,震霆为了救宫绘用脚踢开二爷爷手中那把枪而恰好使枪口转向自己误走了火……”
“至于孤儿院那些无辜的人,全是你们为了毁灭证据而痛下的毒手。真正说来,我们才是罪魁祸首,我们才是恶魔。”他恨这个家,恨自己身为御景家的一分子。
“不要说了。”津泽智子又再度陷入自责痛楚中去,老泪纵横,她从来没想到孙子对御景家竟会有如此大的怨恨,“奶奶也是很无奈啊,可是宫绘的存在是御景家绝不允许的,御景家自上祖以来历代出生的女婴都统统被处死,就因为她们不祥的紫眸将会是御景家灭亡的开始,所以宫绘也无一例外。你以为我想杀她吗?我怎么下得了手,她是我的亲孙女啊,我已经失去了丈夫、儿子媳妇、二叔……还有你,你叫我如何忍心再去杀我惟一的孙女。”
见奶奶激动地哭诉,御景崎浩也于心不忍,“为什么不试著接受宫绘呢?把御景家的狗屁规定废除,你还能得到宫绘的爱啊。”
“这是不可能的,御景家注定不能容下宫绘。而且,你三爷爷他也很坚持,他仍不放弃杀宫绘,这是无可奈何的。”何况,她也不敢去妄动祖辈的规定,她虽贵为一家之主,可毕竟是个外来的人啊。
御景崎浩脸一沉,态度又回到了之前的冷淡,“那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起身,“我会保护宫绘,除非你连我也一并杀掉。”说罢,他拉开门,矮身走了出去。
“崎浩。”津泽智子哭喊道,但已无法挽留孙子的脚步,她知道,自己已完全失去了这个孙子了。
而津泽智子正沉溺在万分自责中时,御景和郎走了进来,“大嫂,有一位蔚小姐说她知道宫绘在日本的位址,我已经派人去了。”
“我知道了。”这一刻又开始了吗?津泽智子无力地回应。她知道,自己将再次变成一个刽子手。
已临近午夜。
御景宫绘捧著一杯咖啡,嗅著那股香甜的气味,曾经,她在商震霆的怀里也闻到过这股熏香,和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给予了她最大的安全感。鼻间一阵酸楚,泪水又不争气地落下,模糊了视线,泪珠顺著脸颊而下滴落进杯子里。
天啊!她好想他,多想用力投入他温暖的怀抱,让他用臂膀紧紧圈住自己,即使他不爱她也无所谓了。
倏地,御景宫绘注意到杯中的水纹正隐约泛动涟漪,她戴的指环发出了一道红光。空气一瞬间仿佛凝结起来,散发著骇人的血腥气味。随著数人杂乱沉重的脚步正往她的房间而来,她感到巨大的危险正一步步向自己逼来,她明白梦魇已经变为现实了。
看著手上的指环红光越闪越快,御景宫绘退到阳台,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多可笑,本以为自己对死亡无所惧了,可是当她回想与商震霆在一起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离去与思念是那么幼稚的行为,她根本无法不去爱他。她现在后悔了,她觉悟了,她想贪心地活下去,她更想回到他的身边去。
理清自己的想法后,她逃生的念头更强烈了。打开阳台的门旋身反锁,听见屋里被人撞门闯进,步履零乱且震得地板微微震动,可见来人是不下十个个头高大的男人,他们在厅内四处踩踏,步子已逼人她藏身的地方。
御景宫绘不用想也已经明白,这群人全是御景家派来杀她的人。
“也许她从救生梯下去了。”一个男人道。
“走!去阳台看看。”另一个男人附和著下命令。
他们往这儿来了。
御景宫绘忙爬上救生梯往下走,她刚脚著地就见那群人又冲破了阳台那扇门,并发现了她。
“追!”领头的男人在发现她后首先掏出枪朝她开──灭音枪没发出任何声响,射偏在她脚边的草地上。
御景宫绘心里一惊,紫眸闪著惊惧,转身向旅馆大门跑去。
“该死!”开枪的男人咒了一声,顺著梯子爬下追上前。
御景宫绘跑向大门口的保卫室,可当她看清保安室内的惨况时,不禁掩口惊叫,紫眸不置信地死盯著这一切──
保安室里的墙壁上喷洒著一大片鲜红,两名男保安倒在血泊中,他们瞪著恐惧的眼睛,似在惊讶著这无法预料到的一切。
“天啊!这不是真的。”御景宫绘脚一退后被绊得差点儿跌倒,她往身下一看,一位已怀孕的妇女也断了气,她和那两个保安一样,都是一枪正中要害毙命。
为了她,终究又要杀掉多少不相关的人,一切都是她的缘故。老天!多残忍,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人啊。
再也顾不得细想,御景宫绘狂奔向公路旁的小树林里──
“有情况!”正在电玩室的克莱斯伸出手腕,腕表上的时针正同样闪烁著与指环对应的红光,“宫绘姐姐有危险。”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混蛋!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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