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一点儿后,我要带你去巴黎。”商震霆说道。
御景宫绘抬头望他,纳闷著,“去巴黎?”
“对。”他笑著看她,在温和的阳光的照耀下她显得美丽而健康,原本白皙的颊已有了红润,“那儿有一幢只属于我们俩的庄园,而你将会成为那庄园的女主人。”
自从宫绘恢复记忆后,两人已公开交往。商震霆更能感受到宫绘回应他的爱意。是的,她变得完整了,她终于完整无缺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呀,都快把我宠坏了。”她笑骂,轻轻把头靠上他的肩,“如果我想起过去,你打算怎么做?”
“把你直接拐进礼堂结婚啰,其实那晚第一次遇见你时我就有这个念头了。”他坦白说。
她望著他俊美的侧脸,“还好你没这么做,在此我恕你的罪。”
“你的语气好像是在指责我是个‘登徒子’哦。”
“你不知道你那晚霸道的样子简直像土匪,我没喊非礼都算给你天大的面子了。”她娇笑著挣开他的怀抱,去看她刚种下不久便绽放在花圃中的紫玫瑰。
“好哇,看来是绮罗那死丫头这几天把你带坏了。”他健臂一捞,让她又旋人他的怀里,“我想把刚为你设计的衣服全作为我下一场服装秀,走秀的地点就开在米兰那间咖啡餐厅里,作为开张‘剪红’。而为你设计的那款服装的款名就为‘魔女的契约’,你说如何?”
她感动不已,“你对我太好了。”他为她付出太多。
他轻啄她的唇,“我说过,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但是。”她蹙眉,“奶奶她是不会放弃杀我的,和我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突然想起七年前他曾为她受过枪伤,她便急得直掉泪,“我记得,你七年前为了救我,被奶奶的枪打中了。”
“只是小伤擦到肩膀,没事的。”事实上他中的枪伤,子弹已嵌入肌肉里,伤及神经,差一点他的一只手就要废了。
“我不要你有事。”她说,随后紧抱住他,以安抚怕失去他的心。
“小笨蛋!”他轻斥著也搂紧她。
“哦,‘非礼勿视’。”克莱斯一进花园便看见两人拥抱的样子忙背过身去故意大声喊道。
商震霆已怪见不怪,“少废话,有什么事快说。”
克莱斯笑嘻嘻地转过身来,道:“刚才商老爷子打电话过来说今晚下飞机后要来这儿看望宫绘姐姐。”
“伯父、伯母要来?”御景宫绘从商震霆身后探出身子,娇脸写满惊讶,“就在今晚?”
“没错,今晚可是个见公婆的晚宴哦,宫绘姐姐,你要打扮得迷倒众生、风情万种,好好表现哦。”克莱斯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惹来商震霆一个冷眼。
“什么‘迷倒众生’、‘风情万种’,你以为宫绘是什么人,话说完了就快滚回去。”
“YES,SIR!”克莱斯顽皮地做个敬礼的动作就一溜烟跑了。
“天啊!你父母要来,我现在这种丑样子怎么见他们啊。”御景宫绘紧张得无所适从。
“他们很好相处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只要很平常地面对他们就好了呀。”商震霆安慰她道。但他的话仍无法令她平静下来,她带著紧张与期待,去迎接这个特殊夜晚的到来。
御景宫绘身穿一套紫色的休闲套装,轻便又素雅,她略施薄妆,大方得体地走进客厅。
“伯父伯母还没有来吗!”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地探向敞开的大门。
“八成是老爷子又睡过头误了班机吧。”克莱斯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里道。
商绮罗难得附和他:“那老头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时间概念,这次他要见的可是他的准媳妇儿耶!”
“绮罗!你又在说我的坏话啦。”商绮罗话音刚落,一位中年男人扯著洪亮有力的声音风尘赴赴地踏进大厅。
他高大的身形依然健硕,岁月并未在他俊朗的脸庞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眼角的皱纹外,他俨然是位成熟得体的绅士。
跟在商家老爷商磊身后进来的中年美妇便是他的夫人白杨,她风韵犹存,光艳照人,一袭乳白色的旗袍勾勒出苗条身段,浑身散发著贵气。
白杨一进门便二话不说地捏了老公一把,道:“女儿说得一点儿也没错,都怪你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才会误了一班机。”
白杨的捏对商磊而言根本不痛不痒,“还怪我,也不想想你头上的这堆‘稻草’整了足足三个多钟头,妆也花了两个钟头,你想我这么等你能不睡著嘛。”
“你又好得到哪去,还不是在厕所臭美了很久才出来,还骗我是便秘。”白杨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我才没有──”
“好了,够了没有,你们两个。”商震霆大喝住父母的喋喋不休,再让他们这样争执下去,说不定他们会在这耗上一晚上都有可能。
“哦。”两老立刻像个孩子般乖乖住了口。
商震霆拉过御景宫绘对父母说道:“她就是宫绘。”
“原来你就是宫绘啊,真是个美人胚子,震霆可真有眼光哟。”白杨对御景宫绘上下打量一番,很是满意。
商磊也乐呵呵地说:“本以为震霆会当一辈子和尚的,没想到他还能找到这么棒的媳妇儿。”
商震霆在一旁无奈地叹口气,这个老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商绮罗和克莱斯早己在心里暗暗偷笑翻了天,
“伯父,伯母。我……”
白杨示意御景宫绘不要说话,“宫绘,你想说什么我们都知道,我们并不介意你的复杂背景,只要你是和震霆真心相爱的,那就是给我们最好的见面礼。”
“谢谢您,伯母。”白杨的谅解让御景宫绘终于放下心中的顾忌,对白杨和商磊展露出笑容!
“孩子,震霆的脾气臭得不得了,你肯要他真让我非常欣慰。”商磊的活惹来商震霆的不满。
“爸,你闹够了没,现在你和妈也见过宫绘了,也满意了,那明天你们就回新加坡去。”
“那怎么成,也得让我们和宫绘多聊聊、多了解了解嘛。”商磊对儿子的不满视而不见,径自招呼著:“来来来,快开饭吧,今晚我和白杨要和宫绘开怀畅饮,干脆在这儿住几天再走。”
“老爷子,别太过分,小心二哥会翻脸哦。”商绮罗笑道。
“是啊,宫绘姐姐好不容易恢复记忆才和震霆在一起,人家也算是‘小别胜新婚’嘛,你们两个老电灯泡可别破坏了他们的甜蜜喔,你瞧瞧震霆的脸都黑了。”
商绮罗和克莱斯在一旁的一唱一和令厅内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商磊笑得一脸的奸诈,“哟!敢情这小子是在吃他老爸老妈的醋。”
白杨见状便故意挽著御景宫绘的手热络地往餐厅里走去,“别理他,这小免崽子只要一不爽就摆这副嘴脸。宫绘,我们一起用餐吧,不要被他害得消化不良才好。”
难得有机会耍耍这个“冰山”儿子,商家二老怎可轻易放过?这不,连就餐的位子也是两人把御景宫绘夹在其中,进退不得,完全把商震霆冷落排斥在外。
一顿饭下来,除商震霆一脸阴沉表情,御景宫绘受到商磊与白杨热情的招呼,已然忘却了初见他们时的焦燥不安,御景宫绘欣然接受另一分难得的长辈关爱。
“今晚开心吗?”商震霆趁晚饭后的空档把御景宫绘拐到后花园里散步观夜景。
御景宫绘被他这么一问,回想起方才商磊的豁达爽朗和白杨的大方健谈,不禁眉眼一弯,道:“我开心极了,没想到伯父伯母这么随和,完全不介意我的身份,而且他们俩看起来都好年轻,好成熟高贵,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你这么大的儿子的父母呢。”
她眼里闪耀的崇拜让商震霆心里很不是滋味。
“绮罗的性格我确定有百分之八十是遗传到伯母的……霆,你不高兴,怎么闷闷不乐的?”御景宫绘伸出玉手探探他的额,“也没发烧啊……”
他猛然扯下她探在额上的小手,用劲将她拉入怀里。御景宫绘“啊”的一声轻喊整个人就被圈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
商震霆用手勾起她尖俏的下巴,不发一言地封住她的菱唇,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摩挲,他狂猛地汲取她的甜美,灼热的唇激烈而有些粗暴地吻著她的,似一把火一直延伸烧烫人她的心里。
许久他才放开她,手指怜爱地抚过她因喘气而颤抖及被吻得微肿的唇办,性感沙哑地道:“宫绘,天知道我有多爱你。”
“霆……”
“我承认,我吃醋了,我竟然吃父母的醋,因为我只想独占你一个人。”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向她忏悔,“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傻瓜。”他的懊恼令她好不忍,“我不介意你对我的‘自私’。”她紧紧回抱住他,爱在彼此的心间交流,“带我走。”她轻声吐出这句话,令商震霆身子一震,惊讶地看著她。
“宫绘?”
她在夜色下的闪亮紫眸摄人心魂,“带我去巴黎,带我去你的世界,不要任何人知道。”
商震霆发出低沉的笑声,啄一下她的唇,道:“遵命!”
翌日
“完了啦,完了啦,宫绘不见了啦。”
一大清早,白杨就扯著高分贝的嗓门站在别墅的厅堂里大呼小叫起来,美艳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一旁太师椅上悠闲喝著早茶的商磊闲散地瞄一眼她满头蓬发、睡衣零乱的模样,拧起浓眉,“啧,啧。我说夫人啊,大清早你发什么疯嘛,很不雅观耶。”
“我们未来的媳妇儿不见了,难道你不发疯吗?”不理会商磊,白杨急得径自在厅里打转,“老天,宫绘到底去哪儿了?整个屋子都没见她人影儿,御景家的人还在追杀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干脆叫醒绮罗和克莱斯,让他们去把宫绘给找回来,就这么办。”一打定主意后,白杨就往楼上冲。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儿子也跟著失踪了,老妈子、老太婆,拜托你用用大脑想想好吗?”商磊投给白杨一个“我败给你了”的眼神。
“是哦。”白杨停下脚步,总算找回一点理智,“今早没见震霆来找宫绘用早餐,莫非他们俩一块走了?”她怎会想不到,假如宫绘真的不见了,第一个发疯的人一定是震霆。
“你以为震霆会舍得离开宫绘一步吗?他八成是吃醋我们腻著宫绘而冷落了他,才把宫绘‘拐’走了。”商磊早就料准了儿子的心思。
“真是的,要走也不说一声,霆霆也太小气了,我还想让宫绘多陪我几天呢,我可是很中意那孩子,说什么也要地当定我的儿媳妇了。”白杨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闲打个大大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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