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没时间再收拾别的房间了,你就住梅晴住过的那间好了。”他盯着我说。
“哦…好,好的,住哪里都可以的,没什么。”我语无伦次的说道
“恩,这边来吧。” 说着往左边的楼梯处走去。
楼梯很窄,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那种年久失修的声音,楼梯上没有灯,前面黑茫茫的一片,让我有一种要通往未知世界的幻觉。经过二楼的时候,突然,有个黑影在余光下一闪儿过,快到让我辨别不清方向“谁!”我大叫一声,警觉的向那漆黑的走廊望去,前面那老爷爷也回头看向了那边……“喵——!”这时从走廊的尽头慢慢的走出一只黑猫。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喘息起来。
“呵呵,是小黑啊,没关系的,它不伤人,瞧把你给吓的。”老人和蔼的笑着。
走进我的房间,我看到梅晴的行李箱整整齐齐的在地上放着,桌子上还有一些她常用的东西,“梅晴今天不回来了吗?”我问道
“是啊,她说要走几天的。”老爷爷笑着说。
“她走得很急吗?”我有些疑惑
“没有,好像是早就说好的。”老爷爷想了一会儿说道
奇怪,怎么连洗刷用具也不拿,还有一些经常带在身边的东西也没带着呀,我不禁皱了下眉头“哦,我知道了,谢谢您了。”我恭敬的说道。
“我就住在一楼拐角的那个房间,有什么事可以叫我。”然后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了看表刚刚9点10分,于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安阳的电话 “喂——!”有些慵懒又带着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安阳,是我。”
“舟舟?你怎么了一天都不接电话。”安阳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嘟……嘟……。嘟……奇怪怎么断了,我又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可能是他手机没电了吧。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我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慢慢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朦胧中感觉周围有悉悉数数的动静,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小心的伸手摸到床头的手电筒“是谁!!!”我突然朝刚才发出动静的方向照了过去。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房间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人,这时我已是冷汗全身,不禁低头笑笑,可能是太紧张了所以产生幻觉了吧,于是我又倒头睡下了。
可是,过了一会这种感觉又强烈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后面看着我,“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然后,出现了两只绿眼睛,两只发着绿光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我突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就那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啊!!!”仿佛刚反应过来似的,我大叫一声变条件反射似的抓起个东西朝“他”打去,忽然,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急忙抽回了手。倏而那双绿眼睛不见了,我急忙打开手电筒,“喵——!”一只黑猫向半开着的门跑去。
“呼哧——!”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一下字跌倒在床上,冷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也“嗵。嗵”的跳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我好像感觉好些了,走到门边打开了灯,看了看表11:20,这时胳膊上的疼痛又传了过来,我低头一看两道长长的猫爪印。怎么办,这么晚了诊所肯定关门了,而我又没带关于这方面的药物。于是,我决定去找那位老人,打开门,那阴森森的走廊又出现在眼前……最后,决定还是自己先洗洗伤口剩下的等明天再说吧。于是我转身就往卫生间走去。
这时,一抬脸看见了梅晴的行李箱,心中一喜“说不定她带了呢。”这样想着我就走过去打开了它,翻找了半天终于在最里层找到了一瓶药膏,我不由得高兴了一下,我把它拿出来准备合上拉锁,突然看见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块,“这是什么东西?”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把她拿了起来,“至方周”上面梅晴的字迹有些潦草,“给我的?”我想也没想就急忙打开来看……
四
第二天我找到老爷爷说了我不小心被猫抓的事情,他表示歉意还说他的儿子顺子是开诊所的可以带我到他那里打防疫针。跟着老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很多路终于到了老人儿子的西医诊所,但门却是锁着的,我不禁失望了一下,毕竟防疫针是要在24小时之内打的。
老人也很奇怪,顺子昨晚没有回家住,他还以为是诊所里忙呢“这孩子!跑哪去了?”老人不停的嘀咕。
在询问过老人之后我才知道这里就这么一家诊所,于是显得有些垂头丧气,老人安慰我说天黑之前顺子肯定能回来,我不得不继续回到木楼再留一晚,而找梅晴回来的事也就理所当然的耽搁下去了。
回到木楼我坐在床边的木桌旁看书,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听到二楼有异动,仿佛是什么动物咆哮又好像是人在呻吟,而且还有一些东西在砰里哐啷的响,虽然离这里比较远,声音也比较小几乎是微不可闻,但我还是听到了,起初我以为是我太疲惫了而产生的幻觉,但后来我认为不是这样,因为这些声音越听就觉得越真实,而且越听就越觉得就在耳边。
回想了一下那黑漆漆的长长的走廊,虽然有些害怕,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开门向二楼走去。
这个走廊真的好长,两边加起来大概有七八间大屋子吧,屋子的门还是那种古式的双开的门,不过屋子空空当当的可以看出来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过了,散发出一种发霉腐烂的味道。“蹬——蹬——”周围出奇的安静,只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和回声,我不禁放慢了些脚步,这样就显得这条走廊更长了。
走廊的尽头向左拐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不过比刚才那条要短一些。
我继续往前走,突然,,一道通向下边的楼梯出现在左边,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因为在一楼客厅我并未发现多余的楼梯,莫非这是通向一楼的某个卧室?应该不会。我马上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这楼梯下边一片黑暗,让人有一种要通往地狱的感觉。
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有气息,我急忙回头又对上了那双眼球突出布满血丝的黄眼睛。我愣了一下,笑道“爷爷,是您啊。”
“恩。”这回他脸上没有了和蔼的笑容,一脸的严肃我甚至还感觉到了一点凶狠“小姑娘,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哦,没,没有,只是刚才感觉这里好像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下边只是仓库而已。”他满脸认真
“瞄——!”这时那只黑猫又好巧不巧的从下边走了上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双黄眼睛一直瞪着我。
“哦,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我先上去了。”我赶忙逃也似的从那个地方离开了。
五
天快黑的时候房子的主人回来了,就是老人的儿子顺子,本名穆永春。那时我和老人都坐在桌子边等他,再过几小时打防疫针就不起作用了,所以我们都很着急,就在这时他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说实话,我当时还以为我们的文学教授来了呢,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乡下人可以这么文质彬彬,他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和老人可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他的帮助下我注射了疫苗,就回房休息了。
在屋里看了会儿书天就完全黑下来了。感觉头有些发晕准备早早的睡了,这时二楼的异动又出现了,不同的是动静好像稍微大了些,那东西咆哮的好像更厉害了。我本来打算不管的,但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我拿着手电筒再一次向二楼走去。
六
阴森漆黑的走廊里,风吹动两旁屋子的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从门缝里不时往外透着阴风,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翁的一下就都起来了,心也“砰——砰——”直跳,好不容易走到那个楼梯口,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我可以准确判断出那如野兽般的咆哮声就是从底下传上来的。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恐惧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下然后放轻脚步走向那未知的混沌和黑暗之中……
真如老爷爷所说的那般,这里的确是个仓库,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各个角落,里面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有的地方还结满了蜘蛛网。拐了一个弯,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铁门,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透出了微弱的混沌的暗光。
如果是在平常我肯定不敢推开那扇门,更不敢走进去,但是那天我不知道是在一种怎样的力量的推动下仿佛着了魔般径直走了过去。
踏进那个屋子我能看到左面墙上挂着一盏度数很小灯光很暗的灯,而右面则是一片黑暗,于是我拿起手电筒照了过去……
这时,我身上的汗毛和头发一瞬间颤栗了起来,张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的愣在那里,甚至忘记了尖叫和呼吸,然后变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那是一张鬼脸,长发半遮住面部,惨白的脸上粘着血迹,那凶残嗜血的眼透出些兴奋。我想跑,想赶快逃走,但我的身体好像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似的怎么也动不了,我挣扎着努力着但都是徒劳。仿佛看到 “她”在笑,在一点一点的接近我,声音是那般恐怖,面目是那么狰狞,那肮脏锋利的长指甲就要划破我的肉皮,我的心缩紧成了一团……
突然,房间亮了起来,一下子就一片光明,然后顺子走了进来,看到他我如见到活菩萨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吐出一句让我清醒的话:“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如被雷击中一般打了个寒战突然清醒过来,向右边看去,“她”还在,但她好像不如我想象的那样是个鬼,她是个人,因为她的手脚都被绑在铁架上,此刻正在愤怒的盯着顺子咆哮着,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我甚至都被她那凶恶的眼神吓到了。我转过头看着顺子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顺子囚禁在此的一个人,好像因为长期囚禁在这黑暗之中脸色才显得如鬼般惨白。
顺子蹲下身来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好奇心有时候是会害死人的。”他的眼神突然变的凶残而又嗜血,“她,她是谁?”我声音颤抖的问道“她吗?”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深情的望着她, “她是一个我爱的人,非常非常爱的人。” 似乎想抬起手摸她的脸,但在她的愤怒中又放了下去
“你说谎,你这样对待她!”我有些愤怒的说。
“哈哈哈,不愧是好姐妹,连问的问题都一模一样。那我告诉你,因为我爱她,所以我要她永远都留在我的身边,永远!而这似乎是最好的方式……”说着又抬起了手伸向那张脸。
“好姐妹?好姐妹!梅晴?难道是梅晴?”“你把梅晴怎么样了?!”我脱口而出
“怎么样了,哈哈哈,怎么样了!”他的声音突然慢了下来“我告诉你,凡是进过这间屋子的人,都、得、死!”
梅晴……我如被雷惊一般愣住,然后超他扑去,无奈我的身子根本动不了,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了,我这才惊觉刚才我并非惊吓过度而是被他下了药,他看着我的举动笑了“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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