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尔奇奥拉已经手握剑柄,蓄势以待。
“我最不喜欢的……”身子弯下来,嘴巴凑到依然面带微笑的蓝染耳畔,轻轻的吐气,“就是有人比我坐得高,你说怎么办呢?”
“呵。”蓝染颇为无奈的笑出声,嘴巴亦凑在若曦的耳畔,轻轻吐字,“主随客便,如果这是小姐的要求的话,我自然是……点头答应。”说着就抬手示意乌尔奇奥拉,想让他把下首的座位搬下来,却听若曦道,“不用麻烦了,你的位子就挺舒服的。”说罢众人只觉眼前紫光一闪,再看清时,已是绝色女子坐于主位上笑得风华绝代,惑人眼球,而他们的王,却坐在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软座沙发上无奈的苦笑。
“您到底是谁呢?美丽的小姐?”蓝染目光灼灼的看着若曦,他对她似乎越发的感兴趣了。
若曦的笑淡雅如兰,侧首瞟向身后一阵无语的一条拓麻,“拓麻哥哥,他问我是谁呢~”
拓麻黑线,却也尽责的代她回答,“她是蝴蝶精灵,我们血族的王。”他知道,他面前的这群人都如同他一般,不是人类,既然不是人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有人类才会惧怕与他们相反的异类。
“精灵?”蓝染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逆的弧度,“相传,血族的历代祖先曾经留下一部典籍,那本册子上没有别的字,惟独有一句警示后代的恒言,似乎就是关于精灵的吧?精灵,血族的王,确实该当是你。”
若曦啧啧两声,“人家都说蓝染惣右介为人温和有礼,在尸魂界时是有名的大儒学者,现在看来确实不假呢,你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蓝染懒懒一笑,靠在沙发背上,却丝毫不减他的王者气势,“虚名而已,谬赞了。”
若曦同样的背往椅座上慵懒的靠着,骤然间敛去了脸上的笑,“你既然找我来,总是有目的的,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不太喜欢拐弯抹角。”当然,她之所以过来这里,纯属是找乐趣而已……
“真是位爽利的小姐啊。”蓝染惣右介感叹一声,坐直了身体,“小姐对尸魂界了解多少呢?”
若曦答:“不多,该知道的都知道一些。”
蓝染:“您可真是谦虚啊。”头往左边一靠,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和我打个赌如何?”
若曦眉头都没皱一下,“打赌?成啊,说来听听。”
“很简单,就赌我能不能成为灵界真正的王。”他的话音落下,乌尔奇奥拉与市丸银同时皱眉,市丸银出声,“蓝染大人,你……”
“这是我的决定。”他出声打断了银的疑惑话语,显然,蓝染是突然改变了计划,显然,他原本邀请若曦来虚圈是另有打算,只是现在,一夕之间计划全部变更,他变了计划,命运也随之更改,殊不知,今天的一念之间,他即将丢失的,将是他守护了数百年的那心底最珍贵的……
若曦盯着他看了数秒,随即爽朗的笑出了声,如冲破云层的暖阳,让人听之心中不禁一荡,即使是冷血冷情如虚夜宫的十刃们也同样受其感染。笑声停下,回声犹存,若曦从椅座上站起,随手在空中翻转,手中已多了两支彩色绚烂羽毛。
“赌约是什么?”若曦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羽毛,不经心的问。
蓝染亦从沙发软座上坐起,“你输,则以后永远我是你的主人;我输,亦如此。”
“若曦,不许赌。”一条拓麻立刻出来阻止,开玩笑,若曦是他的宝贝,哪能让这个老男人(拓麻兄,你确定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占了便宜?更何况,如果这事让家里的那几个知道了,他这辈子就甭想安生了,尤其是塞巴斯蒂安,一想到总对他笑眯眯的塞巴斯蒂安,一条拓麻的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冰寒啊……
蓝染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看上去似乎并不上心,只是安静的等待佳人的回答。若曦回头冲一条拓麻安抚一笑,混不在意的将手中的一支彩色羽毛交到蓝染手中,“等赌局结束之时,我们各凭羽毛来找彼此追讨赌注吧。”她的笑,如艳阳普照,明媚动人,蓝染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的这一刻,有个女孩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眩晕了他的眼,他的心,那一刻,他多么希望他对她的记忆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不去理会自打能自如行动以后就喊打喊杀追了出去的葛力姆乔,市丸银出奇的脸上没有了笑容,他立在蓝染身后,“蓝染大人,是什么让您突然改变了主意?”
“什么吗?”蓝染微仰头看向几步远的石柱,倏然转身,如以往般笑得温和儒雅,“我也不知道呢,银,到底是什么让我改变了主意呢?呵呵……”说着,他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拓麻很郁闷,非常之郁闷,特别的郁闷,于是他如幽魂般飘在若曦身后,不声不响,连气息,都几乎不存在。
若曦也不忙去安慰他,而是心情颇好的逗弄着美其名曰护送自己出虚圈的乌尔奇奥拉。
“呐呐,小乌,以后有时间就多来现世陪陪我怎么样?我很喜欢你呢。”
乌尔奇奥拉:“……”
若曦:“你其实很喜欢我吧,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星辰吗?很美呢,有时间再一起去看吧。”
乌尔奇奥拉眼睛微闪,却依然沉默。
若曦再接再厉:“以后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若曦吧,你的声音蛮好听的,来,叫一声我听听。”
“……”乌尔奇奥拉很无语,他又不是狗。
于是,就在若曦使出各种手段想看乌尔奇奥拉变脸的时候,葛力姆乔杀气腾腾的追来了。
“女人,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相比于他的怒火冲天,若曦可谓算是怡然自得了,叹气摇头,“葛力姆乔,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啊,看来你罚站的时间还是不够啊。”
于是葛力姆乔更怒了,“女人,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只是他嘴里说着杀,却就是不见他动手。
若曦绕过依然没有回魂的一条拓麻,越过挡在自己身前的乌尔奇奥拉,径直走到葛力姆乔的跟前,站定,仰头,如天真烂漫的纯真少女般,对他盈盈一笑,“舍不得我走吗?真是可爱的小豹子啊。”踮起脚尖,手拍在他蓝色的头发上,远处看,还真有那么点滑稽与……丁点的温馨。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葛力姆乔却已经被怒火激红了眼,他想动,他想说话,但是……在少女站在他身旁的刹那,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任何的行动能力。
“我是夏若曦,以后你也可以叫我若曦哦,我现世的家你应该找得到吧,随时欢迎你。啊,对了,我家里的圆球可能也会喜欢你,毕竟都是猫科动物。好,就这样,我走了哦,你在这里再站一小时吧。”说罢,转身离去,莹然间,又再次转身,“放心吧,在这一个小时里,没有人能偷袭你。”她的笑颜唯美非常,却深深印刻进葛力姆乔的脑中,挥之不去。当然,此时的他之所以会将她印刻在脑中,完全是出于那满腔的怒火……及渐渐堆积起的愤恨……
夏若曦,果然害人不浅啊……
NO。87拓麻若曦
直到走到虚夜宫的大门处,乌尔奇奥拉才停下脚步去看若曦,“你可以走了。”
若曦撇嘴,“乌尔奇奥拉,你真不可爱。”
乌尔奇奥拉赏了她一个冷漠的眼神,转身就要离去,却被若曦轻易的拉住了他的手。乌尔奇奥拉的手原来也是有温度的,这是若曦的第一感知,第一次见他时,他的手是凉的,这次,他的手却是温。
“放手,女人。”乌尔奇奥拉特有的冷淡声音在若曦的面前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呐,看在我和你算半个朋友的份上,如果以后你有麻烦了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帮你。”这算是她对他的一个承诺,不为别的,只因她看他出奇的顺眼……
离开了虚圈,若曦拉着一条拓麻坐在东京郊区的一棵参天大树上,晃悠着细长的腿,满脸的惬意看着天上的星辰,“呐呐,拓麻哥哥,都一个小时了,你也该回魂了吧。”
拓麻哼了一声,扭了头,无视之。
若曦用手肘推推他的胳膊,“拓麻哥哥,那个赌注我有信心一定会赢的,你不用担心,真的,你要相信我哇。”
拓麻再次哼了一声,眼角瞟了她一眼,继续无视。
若曦嘟嘴,“亏我还打算陪你玩一夜一天呢,你竟然对我不理不睬,太伤我心了,算了算了,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这么廉价,回家吧,唉,唉……”刚想跳下树去,意料中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身侧是一条拓麻略带沉闷的声音,“真的陪我一夜一天?”
“我骗你干嘛!我跟塞巴斯蒂安说的就是明天下午回家。”若曦嗤笑一声,嗔怪的白他一眼,见他看着她怔怔出神,用力的捏住他的鼻子,“不用太感动,比起你十年的卖身为仆,这不算什么。”
卖人为仆?仆人?塞巴斯蒂安?啊啊啊,一条拓麻刚亮起来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呜呜,这次回去如果塞巴斯蒂安知道他最宝贝的若曦和一个男人打了赌,而且赌注还是她自己,塞巴斯蒂安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呜呜,他悲摧的命运啊,呜呜,他悲摧的未来啊!!!
若曦不解的看着他,“拓麻哥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一条拓麻顶着水汪汪的馒头脸看着若曦,“若曦,呜呜,我这次回去死定了,塞巴斯蒂安肯定会狠狠的摧残我,呜呜~~”
若曦嘴角抽了抽,原来他一路不是在担心她会不会输掉赌注,而是在担心塞巴斯蒂安会不会找他算账!若曦很无奈,面对弱势群体,尤其是美少年这样的弱势群体,心软是在所难免的。搂着他的肩膀,让他的头像小媳妇似的靠在自己肩上,安慰之,“放心吧,塞巴斯蒂安不会为难你的。”虽然……貌似……她也不能肯定塞巴斯蒂安会不会摧残他……
良久,等不到一条拓麻的回答,若曦低头看去,却见一条拓麻双眼灼灼的看着她,若曦突然间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两声,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他的肩膀,“拓麻哥哥,你别想太多了,这件事明天我自己会告诉塞巴斯蒂安,不会让他找你麻烦的。”
“若曦……”
“啊?”
良久,叹息一声,“没事,我们下个目的地是哪?”有些事,他还没想通,有些话,他还说不出口,有些债,他还要去还……所以过些时间吧,等他真的无事一身轻的时候,再对她说那些本该早对她说的话语……
这一夜,若曦和一条拓麻哪里也没去,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在树枝上肩靠着肩坐了一夜,看看夜空拥挤的繁星,偶尔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然后若曦靠在一条拓麻的肩上沉沉的睡着了,一条拓麻则是迷恋的盯着若曦恬静的睡颜看了一夜。
这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虽说前一天星辰满布,第二天却意外的不是大晴天,而是没有太阳的阴天。阴天,对于身为吸血鬼的一条拓麻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天气,拉着若曦的手在树林里随意的漫步,突然,若曦拽着他的手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