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爱人最後理了理衣襟,就看到那双可怜兮兮的银眸已急切地喧闹著,「放我出去,我有话要说。」
翻手按住她手腕垂眸探视过她全身气息,似乎从印记浮现後她力量也完全恢复了,现在状况挺不错,这样看来之前昏睡的三日,可能就是体内力量在做最後调整与适应。
「可以了没?红电、小温等我们很久了。」自从坦白心意後,好像比从前脸皮更薄了,只要想到红电他们还在外头等候,而他们还在房里厮缠就有些不好意思。
怜爱地抚过她微红脸蛋,这娇怯模样真叫人食指大动,可惜啊可惜,他们身在客地不好自便,还是该尽快回沧溟殿才好,自家地盘上他最大,就算晏起也没人敢说甚麽啊。
岁玄瑰丽俊颜上噙著笑,脑里不停计量著,绯夕突然感到一阵寒,质疑地望向身旁,那人正笑的人畜无害,不禁在心里倒抽了口气,「绝对有鬼。」蓦然警钟狂响。
好不容易把人给请了出去,在告知红电、小温她魔族印记已浮现的消息後,面容转为沉定肃穆,清冽目光扫过众人。
「魔主随时会动手!」前主上最热衷挑战,接下来战局将一触即发。
「让他来。」岁玄态度惬意,彷佛没放心上。
「等他。」就连红电也是一副等待许久的样子,小温望著她亦重重点头附和,他俩好像已就此事商议过了。
绯夕先是愣了下,她没想过把红电他们拉入此事的,然後动容地一把拥住他们,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我不配啊,强抑激动深深吸了口气应了声,「嗯。」
心里同时暗暗下了决定,这次绝不再让爱我的人伤心。
从此刻起,不再悲伤、不再痛悔,做错的已无法挽回,至少,将来不要再错。
对紫霆她深深愧疚,虽无法弥补至少要做到与他的承诺,好好活著,等度过难关,一定再去诚心求得他理解、尽她一切表达心意。
「我们回去吧,回沧溟殿,该做些准备了。」不再迟疑,这是场非打不可的仗,不过该怎麽打、能怎麽打还要看师兄斡旋。
那夜密谈除了问业火之事外,还达成一个协定,此次纷乱必要控制在不伤及两方无辜百姓下,也就是王对王、将对将,希望能以对战竞技的方式了结恩怨。
「魔主肯答应吗?」绯夕望著二祭官质疑。
「除非他想再次失去国土、人民,不然,我会让他答应。」这也是二祭官最终的意志。
「以你两世为魔族牺牲之功,若还换不得一个自由之身,这世间也太没公理了,对吗?」二祭官心中似乎已有定见,那双异眸里流转暗彩。
咋了声绯夕认真说道:「师兄有你在,魔主实在不需要我,不是我在推诿责任喔。」她这个师兄使坏起来实在太恐怖,她功力远远不及啊。
「哼,那人性子你也清楚,不做乱就不快活,你对他来说很重要。」这点他看的明白,罗绮对那人来说是平衡做乱性子的定心丸,少了这定心丸要怎麽再求得平衡,这也是他正费神思量地。
「是吗?」她神色复杂地,「我觉得那是他始终没有搞清楚,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哈──我也挺想知道,什麽才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二祭官微眯了眼,脸上似笑非笑。
「啧啧,师兄算计人时好恐怖。」她佯装地打了个冷颤。
「师妹也不遑多让啊。」他语调悠閒慵懒却隐隐带著一丝诡魅。
他俩相视而笑,突而身影飞起在空中对掌交击三下又再次错身分开。
背对著她,那落下的清华身姿没回头竟直直前行,「约已定下,就此别过。」天际甫露出浅浅的白,二祭官已翩然绝尘而去。
这是场攸关将来两大陆的命运的约定。
从回忆里回神,他们没时间了,必须在对战前将实力提升到最高,这场仗一定要赢。
除了这,还有一件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待对战正式开启释炎堡内武力空虚,也是偷取魔族秘药”解兵”的最好时机,当日师兄对她说他们以人身转化回魔族,必须先服下魔族秘药”解兵”转化体质,再由魔主灌注古王族魔力打通经脉。
魔主这关在对战未了结前想都不用想,可解兵定要先弄到手,她也问过解兵材料试图自己制作,但材料繁复又讲究环境时辰火侯,这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工夫一时间不可能遇全,想再重炼困难重重且耗时旷日,如今只能寄望藏在释炎堡皇家药房里那最後一瓶解兵了。
唉,可要怎麽取药呢?
在对战时他们都不可能分身,若让红电、小温潜入,不行,太危险,她吁了声,释炎堡内机关重重不熟悉的人进入太危险,到时偷鸡不著蚀把米她不乐见,想来想去,兴许要自己亲走一趟,唉,这事她还犹豫著该不该和岁玄说,说了又怕他阻止,可见他多受业火焚身之苦一日,她的心也多疼一日,对她而言,为他解除痛苦是最重要的。
到底说不说呢?岁玄手下八军将实力看来不错,和魔族交手经验也丰富,若从中挑人潜入释炎堡偷药,可行吗?
银眸转利,看来回去後,要先会会这八军将,观察一下有谁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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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快摊牌了……
接下来应该会明朗的一路冲下去吧(这是什麽意思XDD~)
唉,中南部淹大水耶,看了新闻好难过,希望天公作美不要再下雨了,让灾情止痛好能尽快收拾家园,然後大家都能平安~ 祈祷~
拥抱大人们~亲~
业火 本传 九章 风起 05
05
到底说不说呢?岁玄手下八军将实力看来不错,和魔族交手经验也丰富,若从中挑人潜入释炎堡偷药,可行吗?
银眸转利,看来回去後,要先会会这八军将,观察一下有谁适合。
数日後──
他们正在赶回沧溟殿的路上,自决定回返没半天工夫亢龙与被召回的危龙已打点好上路的马车,如今也走了七、八日估计最迟明日入夜前,就能脱离魔族领地进入沧溟殿的势力范围。
这几日绯夕得了空就不住在心头思量之後诸事应如何进行,对战及取药这两件大事要怎麽才能取得最好结果,魔主心思难测,她只能尽量求得周全。
此时在这静默宽敞的马车上只有岁玄、绯夕俩人,红电及小温由危龙驾著另辆马车跟随在後,望著明显失神的爱人,岁玄眉头微蹙,绯夕这几日常不经意露出正在计量甚麽重要决策的神情,可偏偏一字不与他商量,猛然想到她前世的不良记录,心一揪,温暖大手瞬时牢牢扣住她,她猛回神眨了眨眼,转头对他嫣然一笑。
「不要自己烦自己了,我们一起筹画你还怕大事不成吗?」温言相劝中似乎带著一丝提醒意味。
望著他有些冷肃的表情,再将方才的话想了一遍,突然会意到爱人心结,呵呵呵,她连忙点头,「当然,我现在通通都靠你了,你要好好想个计划出来啊。」那张俏脸上端著,我甚麽都不想全交给你了的神态。
只闻他微叹了声,伸手捏了捏她秀挺鼻头,「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最好有这麽听话,他的绯夕不作怪就偷笑了。
「呵呵呵──」爽快地被揭穿她自己也笑出来,「我是真心想让殿主好好发挥一下吗。」肩膀倚向他故意讨好著,哄人哄人,有人不高兴了。
心爱之人贴近触鼻而来的芬香让岁玄薄唇轻抿,索性一把将那软香放倒,「啊──」一时不察,绯夕惊叫了声然後抬眸睨了他。
那人却无赖地将全身力量都压了上来,还故意凑上她耳边道,「可我更喜欢另一种发挥耶。」
登时飞红了脸,用力推了下果然那精实身躯不动如山,「我快被你压扁了,还不起来。」美人嗔怨,都不想想自己这般壮硕还压著她,「想谋杀啊?」
「我怎舍得。」魅惑声调缓缓滑过,他卸去一半力量微侧了身,同时灵活炙热的舌信已趁机侵袭了那腻滑耳轮,之後更一口含下轻啮著那软嫩耳垂。
「嗯──」嘤咛了声,惊慌的银眸微闪随即重重捶了他,「亢龙还在前面,收敛点啊,大殿主──」她提醒著某人自重身分。
哪知那无赖竟笑了,一只手爱怜地滑入重重衣袖里,徐徐地来回抚触她温润肌肤,丝丝微痒在她手臂漾开,如触电般的悸动窜回心口,她赧红了脸挲了挲,又听得他低惑嗓音慵懒地说:「我是殿主更是你夫君,孰轻孰重亢龙应该很清楚。」
前头那,甫被殿主称赞清楚的车夫马上重重点了头,我懂我懂,我很知情识趣的,殿主最大,一边拿出早预备下的棉花塞入两耳,专心驾车,我什麽都没看到、没听到。
绯夕此时魔力恢复耳目异常聪敏,听得前头动静,恨不得重重责打那太识趣的车夫两下,真是不可靠的家伙,回去再和你算帐。
可她现下有更麻烦的事态要处理,耳畔尽是濡湿暧昧的舔吻及旖旎低语,让她连脑门都发麻了,偏偏某人作怪的紧硬是不放过她,滚烫吐息搔的她直想躲闪,却不敌那早就滑到脑後挡住她退路的大掌。
那原在她玉臂上滑动的温热手掌,不知何时已灵巧地探入她胸前并蠢蠢欲动著,啊啊啊啊,这个色情狂,花招越来越多,都是从哪学来的,有些气恨地但现下情势不如人啊!
比起绯夕心头正在哇哇大叫著,逗弄著她的岁玄却神采奕奕,早料得爱人种种反应,他一步步截断那无谓抗争,瑰颜噙著邪气笑颜、眉目含情,极惬意地欣赏那宛如顽皮小猫在做最後求生的可爱挣扎,啧啧,不能喔,他的陷阱是进得来就出不去了,好歹他也有优秀猎人的骄傲啊。
这诱人温香是他日思夜想最珍惜的宝贝,能这样将她拥在怀里曾是他最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夕──」彷佛要烧起来的呢喃,我发觉,我真的没法对你放手了,怎麽办呢?把你永远困在我怀里可好?想到这,他笑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偏执的厉害,可无法不偏执啊。
那双血眸明明暗暗流盪著无比深情,嘴角又略带些残酷地抿起,带著他激烈意志想要独占、侵袭、霸有她的全部,好不安啊,怎麽都不能安心,好想把你崁入我的身体里,永远永远。
丝毫没察觉到危机逼近,挣扎无果绯夕恨恨以口头反击,「你是坏人啊,就会欺负我。」
得到的回应竟是男人深深凝盼,接著是扑天漫地的激情狂吻,几乎把她烧化的热情淹没了她,「唔唔──」好不容易被放开趁她重重喘息时,他轻轻笑了嘶哑地说:「我是坏人啊,只对你坏也只欺负你一个,感动吗?」是略带疯狂的无赖宣言。
啊啊啊啊──感觉双颊火辣辣地烧起来,这麽暧昧不要脸的话,这人竟说脸不红气不喘,真是太恐怖了。
不,还有更恐怖的,绯夕终於明确感受到男人激狂的讯息,救命啊,救人啊,我不想被化身大妖魔的某人吸尽精气而亡啊,有人变身了,这不是岁玄明明是只大色狼吗,红电,救我,我要换马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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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其实是某棠被岁玄同学威胁了?
不,是月圆了所以岁玄同学激动了||||
总之我是被逼的! (说给谁听?)
绯夕,不要追杀我…… 逃奔~
绯夕: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