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如果我是你(all27,主V27,X27)(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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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 如果我是你(all27,主V27,X27)(耽美)-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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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能够累积火炎的枪开枪了,对准的是惊惶者的头颅。

麻木了,冰冷了,想要流泪了,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硝烟散去,那金红的眼瞳中只有悲戚的神色。

。。。那么悲戚的眼神,就想要死去的是他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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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负责任的躲起来了…

还是在那个壁橱里,纲吉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就像失去了巢穴和凭依后又失去了安全感的幼兽。

…这一次,里包恩不会再来找了吧?

那么,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被发现呢?

流泪流泪流泪,仿佛要替代死去的那个人一般,将他此生剩下的泪水全部都流出来。身体只剩下这么一个指令。虽然他死得很安详,没有尖叫也没有四溢的血,但是他的眼神好像就在纲吉的眼前晃,那么惊惶的眼眸中倒映出的是他没有表情的脸。

妈妈,纲吉把头埋进怀抱里,如果我犯了罪怎么办?

神啊,如果我用我这双手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怎么办?

我是否…永远无法摆脱这个狭小的壁橱了?

内疚,自责,所以自我封闭在这个小小的地方,认为自己没有再接触光明的资格。被包裹在完完全全的黑暗之中,如同一个蜷缩起来的幼虫为自己编制出一个茧,是自我囚禁也是自我成长。但是他自己认为他永远不可能化成蝶,因为他办不到。

办不到,办不到,办不到。

杀了人以后还能像九代目一样从容,仍然像一尘不染的天空。

当后来纲吉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总会庆幸那时候杜尔来了。

杜尔是继里包恩以后,第二个打开他壁橱门的人。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躲进过壁橱里。

杜尔没有替他擦眼泪,没有把他从壁橱里面像抓一只小猫一样抓出来,他只是默默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烟,靠在壁橱另一边的门上,让纲吉没有办法看见他的表情。所以纲吉设想过很多次那是什么样的表情,淡然、激动、悲伤、痛苦?但都让他觉得不合适。

杜尔慢慢吐出了一口烟,灰色的袅袅雾气在空虚中上升浮起,语调之中有淡淡的苍凉,“我真的觉得你不合适…”

“不合适,太不合适了。光明是无法存活于黑暗的。”

“但是你可以试一下…试着想象,背负起那个人的命,更好的活下去。”

“从此以后你要活得更好更欢乐更开心…因为你现在活着就是两个人活着。”

“背负起你所杀掉的他们的生命,然后好好替他们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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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 6。 Star 
有一篇童话叫做《卖火柴的小女孩》,里面有一句话是“一颗星星落下来,就有一个灵魂要到上帝那儿去了”。

纲吉每背负上一条生命,他就会折一颗纸做的星星放进玻璃瓶里。如果某一次的行动他实在是记不住他结果了多少人,那他就会做很多很多的纸星星,直到手腕疲软酸痛为止。他把他的玻璃瓶放进他发誓不会再躲进去逃避的壁橱里保存,没有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一看。

然后看着一罐一罐白色的星星他又心痛了,他怎么就在无意间让那么多人的存在消失了呢?

他为他能找到的遗孤们修福利院,送书送衣服送玩具,还时常去福利院里陪那些孩子们玩,他很有孩子缘。每次去的时候他总会摆出最温柔的笑容内心却刺痛无比。这些欢笑着的孩子们,是否知道他就是让他们失去父母的罪魁祸首呢?

孩子们的笑容在意大利春日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灿烂。是啊冬天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他看着那些孩子们的笑容会慢慢的心寒。他站在福利院的大门外看着门里面的孩子们追逐打闹然后就会有想要蹲下去大哭一场的冲动。

像当初那个一受了委屈就爬进壁橱的孩子一样,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决定不再爬进去了。

不论是九代目还是泽田家光,都说他变了很多。他似乎变得从容了,开始有大空的风范了,无论对谁都是那一付温柔到能让人溺死的笑容。

九代目说这就叫成长。值得庆贺的是你获得了原来没有的东西,但更值得庆贺的是你还没有丢掉你原来的东西。

天空的温柔与包容被完全开发了,但依旧澄澈无比;天空背负了罪孽,但依旧纯真无比。

九代目知道的,纲吉每个礼拜天都会去一条小街区里的破旧小教堂里坐一整天。那里没有牧师,没有唱诗班,没有圣餐发放,只有当初建造得马马虎虎的白石祭坛、挂满蜘蛛网的木头十字架和总是落满灰尘的长椅。

而你,神最眷恋的孩子,就怀着那样悲戚的眼神,跪在挂满蜘蛛网的木制十字架的下面默默祈祷。并不是为开脱自己的罪,而是为逝去的流星们而祈祷。

就像杜尔说的,背负起他人的生命,然后好好替他们活下去。

他有时也会想,他的废柴师兄现在在干些什么呢?如果师兄杀了人,会不会和他一样懦弱的躲起来直到被找到之后才能正视呢?

而那位创建了彭格列的人,传言中和他长得很像的人,他是否也曾经在意大利某个无名的小教堂中为流逝在自己手上的生命祈祷?

这些问题的答案他都无法得知。

噢,对了,教堂的后面还有一个很多年前就废弃了的公共墓地。

其实杜尔也常常去那个小教堂,不是要去祈祷而是去拜访自己的老友们。他常常会在教堂后的墓地里,坐在他那些老友们的坟墓边,在阴霾的天空下点一支烟,等烟安静的烧完之后就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通常整个过程他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纲吉曾经远远地看过几次杜尔的身影,他第一次觉得那无字石碑边微微佝偻的身形显得有些老了。

他的同伴们,曾经的瓦里安的同伴们,此时都长眠了。长眠在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教堂后墓地里。

而他还活着,还在缓慢的衰老着,任凭时间在那张严肃的脸上刻下刻痕。

杜尔叔叔,其实也是背负了自己的同伴们的生命,站在瓦里安的顶峰的吧。纲吉这样想。

不过他可比自己强太多了,他不服老,对他自己来说他还很年轻。

可人的生命就像流星,总会有完全陨落的那一刻;实际上人的生命更像火柴而非耀眼的流星,虽然我们卑微渺小但我们依旧燃烧着自己,为角落里那个不知名的小姑娘送去烤鸭、圣诞树还有奶奶,或者说温暖还有希望。

尽管只有一刹那,而且是临近死亡的那一刹。但至少是给予过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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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7。 Your Flowers
绽放在无字墓碑之前的白色野花,花朵虽小香气也不浓郁,但那坚定的姿态让她显得特别的美。

但是,为什么要开在墓碑前呢?那纯白的花瓣会有被染上血腥的那一天吗?

纲吉默默的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抖抖瓦里安黑色外套上的草屑,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温柔微笑着转过头去对身后的列维说:“走吧,该回去了。”

黑皮肤的大汉也点点头,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就是那一天,纲吉把他叠的所有的纸星星埋在了土里,在地面上竖起了无字的墓碑。

因为就在无星的昨夜,仅有两个人的练习场中,正抽着烟的杜尔突然对着正在练习射击的他说了一句:“试着成为瓦里安的首领怎么样?”

纲吉的手抖了一下,子弹打偏了。惊惶的回头往后看去,杜尔正在黑暗中沉默的抽着烟,表情因为没有光而再次让纲吉看不清。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过,身边只有一个个虚无飘渺的烟圈在虚空中上升漂浮再散去,烟草味在夜色中蔓延。

因为那一句话而心神不宁。纲吉苦笑一下,自己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变啊…

仅仅因为披上了成熟的伪装,所以被当做一个大人来看待了。

可是啊孩子你不知道,你战斗时所点燃的火焰,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那么像唯一能划破黑暗的光芒。那样的火焰是和一世首领一样的火焰,但同时也是唯一的只属于你的火焰。你金红色的眼中带着悲戚的光,如同祈祷一般挥舞着你的拳头。

…就好像生来就不应该染上血一样。

但是你走过来了,背负着很多人的生命,那双手虽然染上了血但它的主人仍然干净。

纲吉走向了停在小教堂外的劳斯莱斯幻影,名车与破旧到极点的建筑形成尴尬的对比。列维自觉的走到前面先帮纲吉打开车门,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

“真是辛苦你了列维,”纲吉十指交叉,手肘放在交叠的膝盖上,“可是真的不用再开车来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列维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并不因为和准首领之间谈话而闪神,熟练地驶出窄小又路线复杂的巷子,“能够为您开车是我的荣幸。”

纲吉脱口而出:“可是我比较想自己来。”

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

列维沉默了很久,然后应了一声,“…啊,是。”

纲吉也沉默了。无言的望着窗外,小巷白色的石墙在窗外闪过,虽然平凡但是宁静,和彭格列总部中截然不同的气息。

想起了被埋在土壤中的玻璃瓶,还有玻璃瓶中那么多的纸星星。

也许过了很久很久以后,白色的纸张会开始泛黄,然后卷曲,然后…

没有然后了。

因为星星碎掉了,在凝视着它们的孩子的眼中碎掉了。

那么…地面上的花会不会仍旧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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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晒的人有些眩晕,难得来瓦里安一次的九代目嘴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神情在灿烂的阳光下有一些黯淡。

纲吉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应该是最近疲劳过度以致幻听或者说风太大自己听错了什么的…“父亲,您在说什么?”

“杜尔死了。”

“我想…”

“杜尔死了,你没有听错。他在和一个少年比试剑法的时候输了,所以死了。那个孩子会加入瓦里安,成为你的下属。你要代替杜尔成为瓦里安的首领,做好准备了吗?”

嘶哑又苍老的声音。。。说着那句话。

纲吉咬住了颤抖的嘴唇。

死了。。。死了?

变成星星了…变成星星了?

杜尔叔叔…小时候一脸严肃的对他说“你不适合黑手党”的杜尔叔叔,壁橱外面对他说“背负起他人的生命然后好好替他们活下去”的杜尔叔叔,深夜练习场里默默陪着他的杜尔叔叔…最清晰的记忆,是墓碑前面腰背微微佝偻的杜尔叔叔。

不像一个军人不像一个杀手…只是一个时常在破旧小教堂后的墓地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缅怀自己已在黄泉之下的同伴们的老人。

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他疯了一样冲了出去,然后看到了阳光下的银发少年。

银发少年正提着剑,神情百无聊赖的靠在墙上。

纲吉狠狠的揪起了少年的衣领,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愤怒到了没有点燃火焰眼睛都变成了金红色的程度。

但是声音确实颤抖着的,就像努力忍住哭泣的孩子,“你…杀了杜尔…杀了杜尔叔?”

少年斯夸罗愣了一下,“…是又怎么样?”

纲吉颤抖着放下了他的衣领,实际上他大概也还没有那个少年高。

…干净的眼睛,还有不应该在那双眼睛出现的神色。在那一瞬间悲戚到极点的眼神,那是没有办法不让人心疼的眼神。

那双眼睛,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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