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拿起自己的盒子起身,杨峰拉了嗓子:你给我站住!
走到许慧身边:你现在算什么?玩我啊?
许慧说:这句话不应该由你来说。事实上我根本没时间没精力去玩一些我自己搞不懂的游戏。
杨峰说:我很好奇,那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许慧正色说:我只是觉得做人做事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要有个交代,不是什么事情发生了自己知道就好,完全不用去理会别人的感受。
杨峰说:好,闹脾气啊。你报复心那么强直接把晨曦带过来不就好了,话说到底,只有我才能对你好,那个乡巴佬能对你有多好?
许慧微露怒容:第一,今天我穿着得体并不是为了你,是尊重这个用餐的场合。第二,不吃饭不是因为对你反感,是不想破坏这份心情影响和有好感的人吃。第三,我很清楚知道谁对我好,但重要的是,我更清楚地知道谁对我不好。
许慧转身就走,正碰上厕所归来的男同学。许慧一拍他的胸口:不在这吃了,换地方。
男同学说:不是吧,都进门了你还说换地方,上哪儿去啊?
许慧说:随便。快餐大排档都可以。
男同学说:你来真的?
许慧说:不行啊?替你省钱。
男同学呼了口气:也好。
许慧背对着说:说了那么多,那你究竟知不知道有谁对你好?
杨峰听了这分贝不高的话音,眼神有些迷离。
时间一如既往的向前流逝,那些人们遵循自己的脚步走向各自的道路,遵循自己的想法做出了选择。
而这之后的,是另一边的事情。
许慧很安静的依偎在我的臂膀里,我把手机放入口袋后,闲暇的手不时在她身上点触,最终放在她的唇上,轻弹了一下。
你干嘛啊,讨厌。她说。
我把她转过来,放在身上。说:刚才亲得太快,我还想尝一尝。
说完之后直接贴了过去。
我们互相摸索,突然许慧停了下来,嘴中吐出一丝叫声。
我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太……
不是。
她微皱着眉头做出回答,手捂着肚子。
我说:胃又疼了?
她点点头。
我说:带药了吗?
她点了点我的额头:笨。我又没带包,你能从我身上找出来的话算你本事。
她把我的手放进外套,我没什么心思逗她,说:寝室里应该有吧。
她说:可我现在不想回去。
我说:那我去药店买。
她说:来回二十分钟,我早就疼死了。
我说:跑过去,不用十分钟的。
她轻呼一口气:你是不是真那么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坐起身子:那你是不是也那么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愿浪费时间,放开了她的手,刚站起来就拍了一下自己脑门:真是的,我可以骑车过去啊……
她说:你刚才还说要为我跑的。
我说:跑几步路算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难受,多一秒钟也不行。
我准备走,她拉住了我的衣袖。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望着我问出这句话。我低下身,抚了抚她的脸:你只有一个。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
68.Not understood
<;当我们彼此微笑时,那天空的雨,只是尚未落下。>;
昨天晚上睡觉前发现手机电量不足,想充电却一时找不到充电器,就把机子关了。事实证明这个选择很正确,今天早上开机后一下涌出11条短信,从二十一点十八分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半,全部出自同一个号码。
你干嘛今天老挂我电话?
我刚才发过一条消息给你,你收到吗?
晨曦哥哥你现在有空吗?
叫你哥哥还不理人家,是不是要叫你混蛋白痴大流氓才肯说话啊?
喂!
马上要12点了哦。
哈,北京时间零点整。我成了报时员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还是工作太忙啊?
喂!喂!喂!回话啊,哑巴了吗?
说话说话说话说话说话
气死我了,你为什么要关机啊!我前面的消息不都白发了!睡觉去了,再也不理你了。
哎。
看完这些内容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这姑娘,真是连骂人的欲望都没有了。
'不停流转
在人与人之间
如齿轮一般 如磁铁一般'
上课的时候我发现乐天很神不守舍,当然这和我们处的地段有关,除了前排的同学瞪着一双双空灵的眼睛注视前方外,中排基本各有所思,后排基本各有所梦。
我和乐天坐的位子介于中排和后排之间,两边的状态各带一点,睡不闭目。
我一般不和这家伙坐一起,不是一个圈子的。
生活体系里总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圈子,两三个人一个小圈子,小圈子合流中圈子,中圈子汇聚共同作战体。
我的概念里上课是划归生活作息的,和吃饭睡觉是一码子事,应该和不动小于之流一起干,乐天不能乱窜。可他今天猛不丁跑我身边坐下我也不能轰跑他,只能以他为边界线和一帮室友分隔两地。
形势是这样的:我看着乐天,乐天看着唐芊,小于的视线则是在乐天和唐芊之间徘徊,一张弃妇脸,既怜且怨。
他们两个这种表现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有心事,小于可以不予理会,乐天不能放任不管。交情和养老金一样,搁越久越体现价值。
作为一个长期在上课时段做课外事情的人,我深谙职业操守,贸然开口说话是不对的,那样会影响后排睡觉的同学。
我掏出手机,一条短信发过去:你看她很久了。
乐天回复说:我知道。
我说:接下来的四十八个小时,你还有很多机会。
乐天说:我知道。
我说:你什么都知道。
乐天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是啊……可她是不是知道呢?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唐芊身上离开。
'脚步 追逐着光 摇摇晃晃
神情 仿佛宣誓 吱吱作响'
张滢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玲躺在床上,说:回来了?
玲瞟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养成裹浴巾的习惯了?
张滢说:上次回家不小心翻出来的,想天热了还可以当毛毯用,就带来了。
玲说:以为你放学走那么急是回来整理东西,结果闲情逸致的回来泡澡。
张滢低身去插电吹风: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万一不方便洗呢。
玲说:真伟岸……
无聊。张滢回了一句。
玲说:你知道吗?在美国有些州,女孩穿着过于暴露而遭人侵犯,提起诉讼也很难有什么结果的。
张滢坐到床上:这里是中国。
玲摸着额头:真是的,上帝究竟是基于什么标准创造人类的?
拉开自己的领口,说:是不是在局部塑造我的时候开了些小差……
张滢说:我要去洗耳朵。
玲坐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很认真的存钱想要去韩国整容。
张滢风干着头发,问:然后呢?
然后?玲呼了一口气:因为旅费不够放弃了。
玲从床上下来,接过张滢手中的电吹风,替她拨弄头发:就算再怎么美化也好,这个世界都是充满不公平的。有些人一出生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积累着追逐者,而那些默默无闻的人,在不被光芒映射的角落,却还在为那一点点的受人关注而诚惶诚恐……
张滢一脸木讷,毫无表情。
玲继续自己的说话: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
张滢拍拍她的手:谢谢。干了。
玲回到床上,张滢脱下浴衣,玲眯着眼:真耀眼,那就是光啊……
张滢换好衣服,玲说:出门要注意安全哦。
谢谢提醒。张滢说。
玲说:不过仔细想想,晨曦也挺不错的。
张滢盯着她:你又想说什么?
玲说:我想自己拿来发展一下。
张滢说:随你便。
玲揉着脸:像我这个内向腼腆的人,究竟要怎么去开口啊……
张滢拿起背包:不说了,走了。
玲说:不带泳衣吗?
张滢说:别傻了,又不是夏威夷。
'就算于黑暗之中看见
就算于未知之中理解'
虽然我听说去姚姚叔叔家是在一天之前,但昨晚吃了那顿饭之后,我已经没有多少判断记忆的能力。今天一回到寝室,看到其他三个家伙忙着整理着装的时候,我所表现出的是一脸诧异。
所幸在他们发现之前我及时醒悟了过来,把无知伪装成从容,慢悠悠的着手准备。
小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硕大无比的旅行袋,东西哐哐哐的往里猛塞,一副往外逃难的样子。
饮料,有了。零食,有了。毛巾,有了。牙刷……
小于一个人念念叨叨,姚姚对他说:东西我们那边都有,你没必要什么都带着。
小于说:能自己准备的就不麻烦你们家人了,况且生活用品还是用着自己的舒服啊。
姚姚说:那你干脆把床也搬过去。
小于说:要不是背包放不下,你以为我不想啊。
说完蹦蹦跳跳的进了卫生间:牙刷牙刷……
一会儿从里面出来,高兴地说:你们看,被我这么温柔的主人使用,牙刷也越用越新啊,哈哈哈。
还笑着。不动一把拿过去:这是我的。
小于一着急,反身去抢:什么你的?我的!
两个人扭成一团,姚姚说:不动今天新买了一支牙刷,回来一看和你的那支一摸一样,吓坏了,把你那支给礽了。
说话的功夫,不动把小于按在了地上:这下你清楚了吧?
小于咬牙切齿:混蛋!把我的牙刷还给我!
咬了不动一口。
不动大叫:超坛动巨石破!
姚姚说:别闹了。会把他脖子弄断的。
我不停环顾四周:有谁看到我的手机充电器了?
'却 不曾设想'
我们一齐下了楼,已经有两个女孩子站在楼外等着我们。
我走过去:我替你拿吧。
从许慧手中接过包。
张滢的手轻微动了一下:你们……
小于手握牙刷,做冲锋状:别磨磨蹭蹭的。集合完毕。出发!
'不停流转
回到了最初'
作者留言
今天是二月的最后一天,原本想说《早安;美女》连载了两年多时间,后来一想这样说非常不负责任,是磨了两年多才对。
最早写这部小说只是为了另一个故事积攒人气,几十章就完结的事,完全没想过能拖这么久,可惜另一个故事很不好写,经常写着写着就词穷了。这边却生命旺盛,我人生第一次把一部小说写到十万字以上,并且还能继续一阵子,很不容易。
这里是基于简单的故事,男孩喜欢女孩,女孩喜欢男孩,这幼稚的如同愚蠢的论调在面对如今的世界渐渐为我所不解。人终究是要长大,就算看起来什么都没变,无法避免得到一些新的,舍弃一些旧的。
时至今日,我已经没什么心情也没什么兴趣把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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