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搪塞:“你忙我不忙?军区演习就跟我不用参加似的。我自己写的还要吐血呢。不带株连内眷的。”
袁野无良地吐槽:“吴哲叔叔撒谎。昨天姐姐写作业,叔叔陪我玩……”
袁朗威逼利诱,并且无耻地模仿着黑社会:“夙夙不帮忙,我就去跟政委揭发你让媳妇儿打小抄,不认真对待政治学习!”
吴哲皱着眉头看他的英雄上级,鄙视的神情。
袁朗挑着嘴角坏笑:“反正她也没事儿干。闲的!”
吴哲心里一动。
夙夙眨眼睛:“写学习心得啊?可以,反正昨天的许多资料还在。”
于是夙夙又忙了一夜。吴哲这次表现好,给夙夙沏茶倒水揉肩膀。
夙夙眨眼:“你去睡吧,这里有我就好。”
书生夜读,美女相伴。所谓红袖添香伴读书一直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情怀所在,如今反过来了,穿军装的吴哲自我安慰:咱这是绿衣捧砚催题卷。一样一样!
写了一宿,袁朗的党校学习也画上了圆满地句号。
吴哲是再没爱心早点吃了,夙夙两晚上没合眼没心思给他做早饭,娃娃打着哈欠趴床上立刻睡着,衣服都懒得脱。
就着初生的太阳,吴哲亲亲夙夙的脸颊。
睡美人依旧芳香缭绕,吸着他的手指流连不去。
吴哲发狠地想:晚上,我一定好好爱她!一宿!
… 马蹄声凌乱 2小时11分前
吴哲做梦也想不到:第三天晚上来砸门的是齐桓。
吴哲咬牙切齿地深呼吸:“您总不用写学习心得吧?”
齐桓横眉立目地把器材申请清单砸到吴哲的脑门上:“你怎么今天才交演习用具清单?你他妈当我是神仙给你变出来这么多反器材枪啊?”
夙夙躲在吴哲身后,伸出个脑袋十分诧异地看着一身煞气的齐桓。
齐桓目光如炬:“我是来抓壮丁的!”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吴哲说:“我没功夫给您帮忙,我自己也一堆事儿呢。”
齐桓凶神恶煞地拽开了吴哲:“谁要你啦?老子要的是你媳妇儿!”
什么话啊!吴哲热血沸腾!不当老子是爷们儿么!
铁大队的电话适时响起:“吴哲,要不然就让小章同志帮齐桓个忙?齐桓是真忙不过来。”政委帮腔的声音不紧不慢:“反正也不是没帮过。你的贤内助啊文笔不错嘛……”
是夜,吴哲含泪看着夙夙被齐桓抓走,他只能凄惨地抓着门框遥望她的背影。
强抢民女的惨剧发生在了A大队。
婉转娥眉被抓走,吴哲掩面救不得。
齐桓那边时间紧、任务重。夙夙这一去,就是三天三夜没回来。倒是吴哲这边闲一点,他等米下锅,等着器械训练呢……
吴哲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摸摸这里,看看那边。
冬夜凄清,被寒衾冷。
屋子里份外地安静。
器械组这些日子忙,也没个消息说啥时候能回家。
独守空房的吴哲不由得仰天长叹:“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麽,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捶个墙,他妈的我都柳永了我!
于是决定去探视!吴哲在屋子里卷袖子:人孟姜女还许看丈夫一眼呢,新社会了我还不能瞧瞧我媳妇儿?
彼时夙夙正忙到满头大汗,满爪枪油。
齐桓同志已经被日趋临近的年度演习逼到了非人地境界,正在压榨骨血地要进度。
他已毫无人性:“不是来帮忙的就不给开门!免得动摇军心!”
小两口儿话也没说上两句,只能隔着军需仓库的铁窗拉了拉手。
吴哲趁乱塞给夙夙一套馒头香肠,那样殷切的语气:“记得吃饭!我明天再来看你!”
夙夙热泪盈眶,近乎哽咽:“保重身子!我弄好就回家去!”
眼波纠缠,难舍难分。
看的在场同志心里都戚戚的。
棒打鸳鸯的齐桓同志迎风流泪:“谁告诉我这对小夫妻关系不好来着……”
齐桓的官差到了年底才完。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里,累的死狗一样的夙夙爬回单元门口。
不用找钥匙,门就开了。
屋子里温暖的灯光映一个高挑的身影。
他笑眯眯:“我给你剥了好多栗子!”
夙夙抿抿嘴角抱住他:“我想你了!”
他摸她的发:“我也是。”
是夜,他们相拥守岁。
他寸寸亲吻:“辛苦了……夙夙。”
依旧疼爱如珍宝。
狐女柔顺地舔他耳垂,呢喃:“你的枪……我特别加了料……”
靠!
吴哲心血沸腾:这就是一妖精!纯的!
年后张楠同志莫名其妙地得了一个奖:说是为了残疾军人的成功康复。
袁朗坏笑:“给就拿着。”
张楠闻弦歌而知雅意。
再过了些日子,经医院证明,基本康复到正常人智商的章夙夙同志被分配去A大队图书馆工作。
当然,本基地内部偶尔借调,谁也不能说什么。当然借了不还,它也是常有。
大队长睁一眼闭一眼。政委说:“肉烂在锅里啊。”
夙夙在图书馆打杂的时候依旧待丈夫贤淑周到。
借调的时候,吴哲就再没有了被人殷勤伺候的皇帝待遇。
赶上夙夙忙的时候,小吴中校回家起火做饭、洗衣服擦地也不是没干过。
吴哲感慨着总结:“王子的下场大多数是宅男。谁让咱疼媳妇儿呢。”
袁朗看着忙碌而满足的吴哲同志深情而文艺地叹息:“人他妈的就是贱啊……”
从那以后很多年,A大队的枪械硬件都是各兄弟部队的强项。
袁副大队长开会的时候老有人问:“何方神圣操持枪械啊?”
袁朗就指吴哲:“问他。”
吴哲笑而不答,逼急了,甩出来一句:“就是一狐狸……”
A大队,擦黑儿的时候。
齐桓收拾枪械库,回头跟灯影里说:“回去吧。也一天了。我走了啊。”
黑暗里雪白的手指扣动扳机,枪口焰瞬间闪动,“噗哧”一声轻响,
夙夙窃笑:“这枪当真合他使!”
齐桓乐:“偏心啊!哎,走不走?开会的可回来啦。”
夙夙一声惨叫:“没做饭呢!”
跑到楼下的时候,屋子里已有昏黄的灯火摇动,暖暖的,家的味道。
有诗赞曰: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吴哲正开了窗户吆喝:“夙夙!回家!吃现成儿的还不积极么?”
夙夙捂脸:“真不浪漫!”
他们吃一顿极寻常的晚饭全部是食堂打回来的。
墙外花香阵阵,窗边明月高悬。
王子和公主最好的下场,不是么?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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