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坐视不顾?”不理会圣域命令,只单纯而执着的行事,这就是米罗给少年的印象。米罗的战斗是残忍的,猩红毒针总是不断折磨对手,让对手受尽痛苦才死。可是,当他们两人消灭全部的冰战士后,米罗却拦住了少年的去路。“米罗,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你是要去布鲁格勒,讨伐那里的居民吧?”
“是的,教皇大人是这样吩咐我的。”“挑起战争的,是冰战士,而不是布鲁格勒的居民。我们既然已在西伯利亚收拾了冰战士,就不必再侵略布鲁格勒了。”“侵略?”“冰战士已经全军覆灭了,五年之内,除非有新一代人成长,否则他们再也没有进攻能力;如果我们现在擅自进入布鲁格勒,这岂不是侵略么?”“……”少年停手了。正如一位大师说过,在洗澡水里放上香料,可洗掉身体上的血,而要洗净精神上的血,只有酒精才能办到。少年和米罗找了一间酒吧,不停地喝着伏加特。“米罗,你真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少年不经意地赞了一句。米罗突然坐直身子,眼睛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其实……我并不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嗯?”“因为我不喜欢杀人的。对我来说,如果敌人愿意投降,那真是太好了!”“……”“哈,想不到呢,猩红毒针本来是一击即杀的绝技,可在我的手中,却变成了十五针。别人还以为我要慢慢折磨敌人,其实,我是希望留出时间,让敌人选择投降啊。”“可今天,你并没有放过一名敌人。”“那是他们不愿意投降……哈哈,我不是对你说了一大堆不要侵略布鲁格勒的话么?”米罗突然严肃起来:“其实,那是临死的冰战士对我乞求。”“原来是这样的。你对敌人真的很仁慈啊。其实他们不投降,你也可以放过他们。”“不。”米罗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必须尊重他们。让他们残存下去,并不是一种帮助,反而是侮辱了他。唯有在战斗中夺去他们的性命,才可以保住他们战士的尊严!”
——你尊重他们,要在战斗中夺取他们性命,偏偏你又讨厌杀人,这样不是自相矛盾,让自己痛苦么?可少年没有把话说出来。在那一刻,他能理解到米罗的心情。“卡妙!卡妙!”米罗的声音在少年的耳边响起,他恢复了知觉,慢慢睁开了双眼。一片漆黑。“怎么,你还是看不到东西么?不是说冥界都不用眼睛看东西的么?可恶!”“迦楼罗的风,伤得不是眼睛,而是和眼睛相连的神经。”卡妙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站了起来。“算了,在十二宫中,我的眼睛,也是听不到呀。”米罗心中一疼。在十二宫的时候,自己是如何地折磨卡妙的……“走吧,米罗,战斗还等着我们。”“是的。”没有多余的说话,米罗一把扶住卡妙,就如十二宫的那个时候。所不同的,那时候是俘虏敌人,而现在是帮助同伴。——他的肩膀,还是那么的冷。没有语言,可他却把他的手推开了。没有丝毫尴尬,米罗只轻轻一笑。——也是,西伯利亚成长起来的战士,是不会接受别人搀扶的。“这里是火焰之河,我们应该往哪里走呢?”米罗没有再想下去,问起卡妙的打算。“去火焰之河的上游!童虎老师是这么交代的。”“火焰之河的上游,会有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但是,老师交代我们,如果入了冥界,看见火焰之河,一定要走到上游去看看。”“好。”米罗迈开了脚步,卡妙却在原地站着不动。“卡妙,你为何不跟上来?”卡妙摇了摇头。米罗拳头一下子握紧,却没有说话。这么多年来的交情,他当然明白卡妙的用意。他想劝他,但是,他更清楚,卡妙的决定,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了。两人沉默了半天,终归还是米罗开口了。“卡妙啊,冰河他们五名青铜圣斗士,现在都留在地上。他们没有参与这场战斗呢。”“很好。”“再见了,朋友!”“再见!”说完,卡妙转过头去,再也不望米罗一眼。身后,传来米罗愤怒的怒吼。——对不起,米罗。你一定是很想带我离开的,可是,我的尊严,不允许我这样做的!我的眼睛瞎了,不能再做什么了,但留在这里,牵制敌人,还是可以的。谢谢你,米罗,你没有劝我。所谓朋友,就应该这样谅解。卡妙昂起头,一双无光的眼睛,黯然看着前方。一股强大的小宇宙,正滚滚而来。——卡妙这个笨蛋!终归还是这样么?眼睁睁地看着你的选择,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执着么?可恶!米罗疯狂地向前方跑去,眼泪洒向了卡妙的方向。——笨蛋卡妙,你不能战死。既然没有我的帮忙,你也不能战死!
第五十章
“只有你一人么?”高大的身躯横亘在卡妙面前,如一座铁铸的城墙。“是的。”卡妙淡淡地回了一句,美丽的结晶在他手中环绕。“你的眼睛瞎了吧?很抱歉,我不能放过你。我是天罪星(狼人):弗雷奇亚斯!”“水瓶座卡妙!”“很好。”弗雷奇亚斯的全身燃起了巨大的小宇宙:“卡妙,你的眼睛瞎了,我让你先出手吧。”“不必了。”“抱歉了。对真正的战士,是不该相让的。”
“谢谢。”
洁白的冰晶突然在弗雷奇亚斯的四周飞舞着,他们犹如冰之锁链,不住地打着转儿,这个转儿越转越快,先是变成旋风,然后变成罡风,终归变成了巨大的冰龙卷。“好精彩的绝技啊!”弗雷奇亚斯由衷地赞叹。“极光龙卷!”冰龙卷猛然怒轰起来,重重地击在弗雷奇亚斯身上。奇怪的是,弗雷奇亚斯竟然纹丝不动。“嗯?”“很奇怪吧。水瓶座的战士。你的极光龙卷没有丝毫作用呢。”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冰晶折射着钻石般的迷人光芒,顷刻已钻入冥衣之中,“钻石星辰!”冰晶顷刻而至,如打在棉花一样,卡妙的拳头,被弗雷奇亚斯紧紧抓住。“真厉害,我的冥衣已经被你的冻气冻结了。可惜,你无法冻结我的身体呢。”米罗在跑了一会之后,一种不祥的感觉闪过心头。他猛然转过身去。“那是卡妙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之后,立即就消失了。果然……他遇到强敌啊……”不由自主地,米罗顺着来路方向走了好几步。——敌人的小宇宙越发强大了。这样下来……罢了,哪怕他愤怒也好,我也要助他!米罗跑了起来。
然而,他只跑了一段路,就停了下来。那是……
在他的来路上,居然耸立着一道墙——冰墙!——可恶的卡妙啊,你还是不愿我插手你的战斗么!不错,你是男子汉,不愿意别人插手你的战斗,可是,我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愿意看着你白白牺牲!米罗的拳头,狠狠地打在冰墙上。但冰墙却纹丝不动。——卡妙所制造的永久冰壁,果然是集合几个黄金圣斗士的力量,都无法打破的么?可恶!现在的伤口还没有好,我无法集中全力啊……那么……米罗看着旁边的火焰之河,缓缓走了过去。“所谓天蝎,当年就是冒着太阳车的火焰,咬住了阿波罗之子的脚踝,最后和他同归于尽的。所以,历代天蝎座的圣斗士都有很强的抗热能力。现在,是考验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米罗纵身跳入了火焰之河。灼热的火焰包裹了全身,耳边传来“滋滋”肉被蒸熟的声音,身体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好难受啊!但是,我不能认输!我的战友,还等着我支援!黄金小宇宙啊,爆发吧!金色的光芒荡开了火焰,可奇怪的是,火焰之河下面居然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米罗整个身子不断下坠,向着虚空深处跌去。“很奇怪吧,水瓶座。”弗雷奇亚斯大笑着,“你的冻气,对我是没有用呢。”卡妙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思考着办法。——奇怪,虽然看不到,但我感觉得出,冻气已经冻结了他的冥衣,为何无法伤及他的身体呢?身上突然疼痛起来,如刀一般地割着卡妙。
——可恶,被艾亚哥斯打伤的身体,目前最多只能发挥五成,不,三成的力量啊。嗯?一股强大的气旋自卡妙身后无声无息地打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卡妙的身子飞了起来。“你中计了,水瓶座。”弗雷奇亚斯的身体突然出现在卡妙身前,巨大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胸前。那巨大的拳压,在卡妙的身子上扩散开来。每一块骨头都咯吱作响。那拳压犹自不息,卡妙的身子压得弯曲起来,如上满弦的弯弓。拳压突然消失,卡妙的身子急向前弹,可另一个巨大拳头又打了过来。卡妙本想尽力挨这一击,然后借力飞开,不料弗雷奇亚斯的左手突然伸出,一把擒住卡妙的身体,而右手的拳头,如擂鼓一般,重重击在卡妙身上,每一击,都毫无退避的余地。“哇!”卡妙当场吐出了一口鲜血。“水瓶座,你是勇士,我不会劝你投降的。受死吧!地狱鬼啸!”两个巨大的拳头同时打出,卡妙的身上,发出了“喀嚓喀嚓”的破碎声音。米罗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处很奇异的地方。那是什么东西的呢?看不清楚,四周都是灰蒙蒙的,只是隐约见到,浓雾之中,有着高大的身影,以及……翅膀?对,就像是天使一般的翅膀。
——火焰之河的里面,究竟会有什么呢?据说大天使路西法曾经带着三分之一的天使堕落到地狱中,难道是他们呢?只是,这个是基督的传说啊。米罗皱了皱眉头。——天平座老师叮嘱卡妙要去火焰之河上游看看,而我却来到了火焰之河的内部……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的。算了,先不去理会这些,我必须找到出口,支援卡妙才是。米罗向前走去。他越走越入,浓雾开始浅了,脚下踩的是长满金穗花的荒烟漫草。金穗花淡淡的、灰灰的,花团略带深紫色,阴暗异常,就好像述说着阴间的虚无及悲伤感。只是这些花朵,居然都成了石头!米罗继续前进,那些高大的身影越发清晰了。终于,他看见他们的真面目——是魔兽!那些巨大的身体,竟然都是一只只面目狰狞的巨大魔兽,而且不下一百只!纵然是身经百战的米罗,此时也紧张起来。全身的小宇宙剧烈地燃烧起来。可那些魔兽却一动不动的
第五十一章
“哦?这是?”弗雷奇亚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卡妙。他的身上,已经挨了无数的重拳了吧,为何看上去,一点伤痕都没有呢?虽说有黄金圣衣阻隔,但自己的拳头,是可以透过圣衣伤人啊。等等,在他圣衣里面,多次发出粉碎的声音,莫非……“好聪明的水瓶座!你及时在身体外面凝结一层冰壁,利用它来阻隔我的拳头么?怪不得你可以挨上无数拳。可是,这样没有用的!”弗雷奇亚斯大叫起来,接连击出三拳,第一层拳透过黄金圣衣,第二层拳粉碎冰壁,第三层拳夹杂前两拳的余劲,重重地粉碎了卡妙的身体。“噗”卡妙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意识也开始昏迷。“好温暖啊,这是……母亲的怀抱么?”
卡妙的全身暖洋洋的,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卡妙呀,你怎么整天冷冰冰的呢?好孩子应该学会笑呀。”“母亲,我……不知道如何会笑……”我的母亲,是一位非常漂亮的法国女郎,只是,她并不幸福,因为她嫁给了一名黑社会的杀手。曾经,她也是幸福的吧。因为她是杀手无意中救回来的。所以浪漫的她,就爱上冷酷的他。不过,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当我出生之后,一切都变了。我的父亲,一心一意地培养我,要我成为法兰西最可怕的杀手。
可我的母亲却不愿意这样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