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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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笑草-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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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畅怀一生……
  是风揭开了
  那一页书扉
  牵动了我心湖上的斑痕
  又在轻拂中悄然隐退
  春来夏往  秋尽冬临
  在漫漫的等待中沉淀
  千年惊鸿一现的醇厚
  月柔斜照  水幽空明
  我袭一身轻纱红袖飘香
  在原地站立成一棵月桂树
  如果
  神话中的达芙妮
  与太阳神阿波罗
  注定遗憾终生
  在恸黯的天地间
  无缘邂逅
  那么
  即便无人来欣赏和赞叹
  我的芳华
  即便岁月如白驹过隙
  直至香消玉殒
  我也依然为你封存
  一叶清香
  ……
  小提琴的余音,还绕在四周不肯散去,似泉水的汩汩流淌,涌进心底;花洛梨瞧见韩子轩脸上的那一抹柔和的微笑,刹间跌进她的心湖,如一根天堂的羽毛,飘荡在水面,击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断地四处扩散开来……
  韩子轩,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你说会送我一双水晶鞋的。
  韩子轩,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吗?窗帘后的我们,风穿过你我之间,徘徊的花香,以及秋季明媚的阳光,一只蝴蝶飞进我们的边界。
  琴音止,而掌声起。
  教授带头鼓掌,接着全场哗啦啦的一片喝彩。
  “诗做得不错,请问花洛梨同学,你的这首诗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我只是跟着琴音念出来而已……”
  “好,那我再提问一个关于今天的课题——音乐家与诗人之间有何区别?”
  “区别?”开玩笑,花洛梨真是头大啊,自己又不是学音乐的,她怎么会知道啊?自己跟这个教授上辈子有仇啊,没事,老抓着她不放啊。
  “是的,他们当中的区别?”
  露露,又拉了拉她的裙角,窃窃地说:“就说不知道……”
  洛梨白了露露一眼,说不知道,我不是更丢人吗。
  “音乐家与诗人最直接的区别就是……就是……一个用‘手’说话,一个用‘嘴’说话。”花洛梨一急,终于,满脸通红地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学院里的风波(5)
结果,全场的人都爆笑出来。
  “这是什么答案啊,太可笑了……笑死人了……”
  “这个答案实在是太幼稚了……”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学过音乐啊……乱讲什么啊……”
  ……
  ……
  此刻,露露笑出的声音是最响亮的:“哈哈……我都跟你说了,就说不知道,瞧你说的是什么答案啊。快点坐下,洛梨,坐下啊……”
  现在,洛梨真想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突然间,教室里变得好吵,她们在说,一直在说:
  “哼,竟然回答出这么幼稚的答案,这么笨的人,怎么能配得上韩子轩呢……”
  “是啊是啊,快点走开,太不要脸了,根本就不配写情书给我们的韩子轩王子……”
  “真是丢人啊,听说她就是败家女花洛梨呢!”前面几排的女生都回过头,仇视着她。
  “哼,就是这个败家女,*了我们的韩子昂王子,真是的,天天摔坏我们王子的东西,太过分了!”前面的人群越来越激动,说的话也像刀光一样寒冷。
  “她怎么还有脸写情书给我们韩子轩王子呢,真是一个扫把星啊,赶她出去!”
  “出去!出去!出去!……”
  ……
  ……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四周全是这种嘲笑的声音,秋天吹的风,真的好冷,好冷……
  此刻,花洛梨难受极了,只感到:四周模糊一片,脚底冰凉,直冒冷气;双脚不停地打战,双臂止不住地发抖;而脸上却如火山爆发,异常的灼热,眼眶内升腾起阵阵的雾气,凝聚成小水珠,顷刻间,便要滴落下来……
  韩子轩,心里翻起一阵阵的秋没,也不再安静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开始鼓掌,为那位少女,垂直的黑发,蓝色的裙袂鼓掌。
  只是突然间,那双蓄满水的眼睛,哗啦啦地流出,涨满秋池,瞬间把他淹没,不能呼吸。
  儿时的记忆里,他曾给对一位小女孩说:“花洛梨,你这么好骗又柔弱,所以一定要找个勇敢的骑士来保护你。”
  花洛梨低下头,只听见,前台有人在鼓掌,那掌声如春季里的第一记响雷,浑厚而有力度。
  四周都静了下来,只有那一角阳光照耀下的欣长英姿,俊美柔彻,高贵优雅得让人感叹不已——韩子轩,他竟会在此时鼓掌!
  接着,从他微微上扬的唇角中溢出如泉水咏唱,明澈清透的音调:“她说的意思是,音乐家用手来谱写来弹奏人生的乐章;而诗人用诗词来歌颂来赞美乐章般的人生。两者,虽是用不同的手法创作,但表达出来的感情却是同一个意思,也就是异曲同工。”
  大家都被他的言语中牵引着,没有人再发出嘲笑的声音。
  所有人的眼光都不愿离开他,仿佛这世界上所有的聚光灯都集中在他身上,又或许,他是挥动着羽翼,带着光环的天使。
  韩子轩——四十五度的角,阳光正好迷离,天生就是用来仰望的。
  他,微微地笑了,像朵雪花瞬间绽放,定格在花洛梨的眼界里,微扬的唇角继续诉说:“从中影射出,今天的课题:肖邦——寂静的独思——钢琴诗人,在钢琴曲中谱诗做词,同时,也在诗词中弹奏心曲。钢琴在历史中第一次被转型,成了倾诉个人心境的最佳手段。用现在的评语说,肖邦开始在钢琴写作中有意识地系统地回避了‘宏大叙事’,转向更为自由,也更加洞察细微的‘私人叙述’。”
  花洛梨在心底里开心地笑了——果然是留过学的人,学问就是不一般。而且子轩哥哥,从小就很聪明哩。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学院里的风波(6)
“嗯,很有独特的思想见识。那你觉得他与哪些艺术家有相通之处,又怎么区别其特殊的存在呢?”
  金导轻拍着韩子轩的臂膀,眼神中有种特别的赞赏和感触。
  子轩一听笑了,微扬着头,细碎碎的阳光穿过他褐黄色的头发,泼染一地的温暖。
  他走上讲台,执起粉笔写下字。花洛梨,只一味沉浸在他那种轻轻一扯唇角,就能一路温暖到心房的笑——轻鸿一笑,重若泰山的惊叹!
  他的字,既有柳体的英气,又有颜体的浑厚宽博,细劲中不饱满道劲地演绎,就像拉奏的小提琴,那优美的音调起起落落,曲折回荡,极富音律之美。
  他边说边解释:“肖邦的世界是绮丽精工,含蓄深沉的内心写照,美不胜收,又深不可测。与跨越时空的晚唐诗人李商隐有丝相同之处,李商隐的诗词婉约清丽的文学与音乐文字相对应;但在肖邦的音乐进行中自然的即兴风格却扫除李式的刻意求工,隐晦难解的深僻。”
  金导立刻鼓起掌来,大笑:“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还有吗?”
  韩子轩,谦然地笑了笑,继续说:“还有一位就是获得诺贝尔奖的日本小说家川端康成,他对人物心理,事物环境的细针密缕,又若即若离的精细叙述,与肖邦音乐的细部处理和层次变化极其的相似,但肖邦音乐血脉中又极其忌讳排除川端康成几近没落贵族的腐朽病态。肖邦的艺术道路,应该说是从诗人到先知的褪变——生而诗人,死为先知。”
  “铃铃……”下课铃在此刻响了。但还未有人走动,大家依旧沉醉在韩子轩独特的嗓音中。
  寂静的独思,子轩哥哥,你在解剖肖邦的同时,是不是也在诠释着你自己。为什么,总觉得在你寂静而微凉的语调里倾诉的不是肖邦,而是你自己。
  花洛梨的心刺痛了一下,在韩子轩温暖笑容的背后,为什么她会隐约感觉到他满目繁华落尽的寂寞悲伤?为什么他的笑,总会莫名地揪紧她的心,一段一段地揪,再一条又一条地撕裂。
  原来,那似雪花盛开的笑容背后,融化的心碎是没有人看得见的——就像最美的彩虹总在风雨后。
  花洛梨,并不是因为他的俊美,才喜欢他的;也并不是因他的聪慧,才喜欢他的;喜欢他的刹那,是因为他的笑,会让人痛如针刺的笑容。
  当所有人都*的时候,花洛梨仍站在那里,望着他,像秋尽的水面泛出的泠泠清光。
  金巧慧和韩恩珠就伴在韩子轩的左右,他笔直地站着,依旧是轩昂而略微的消瘦的身姿,他那双闪着琉璃光泽的眼睛,淡淡地扫过花洛梨的脸颊。
  在他再次穿过花洛梨时,竟然在走过门庭之际,又折了回来,压低了声音,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不——要——哭——好——吗?花洛梨是最漂亮的公主呢,小心哭花了脸,就没人要了。”
  韩子轩说完,转身,抱着小提琴走远,连同阳光一起带走。
  原来,他知道她在哭的,从小到大,每次要哭的时候,子轩哥哥总有办法让她破涕为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死死困在眼眶内的水珠,终于支撑不住轻缓缓地,滚落下来,滴在了花洛梨的手心上。
  是因为太在意子轩哥哥了,但是洛梨发现,十年后的子轩哥哥变了许多,心里藏了好多密密麻麻的心事啊。
  但是,碎了的珍珠,裂成碎片,面面却全是他的微笑——不同的水珠,相同的影像,只因一个人,只因韩子轩而落,泪水泅成一幅水墨画,在沉沦…… 。 想看书来

学院里的风波(7)
韩子轩,心中很复杂,穿过她的位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折回去,说出那句话。
  不要哭好吗。但为什么他的内心却瞬间灌满水,迫压得喘不过气来,使他的心湖,莫名其妙地水涨船高,倾城又倾国。
  韩子轩,当然记得那位穿素裳蓝裙的女生,在窗帘后面,他们共同逃过一个可笑的境地。更记得童年时的约定,只是这个约定对他而言太过沉重了。
  窗外,涌进一只蝴蝶,淡粉微蓝,在飞翔……缭绕在韩子轩的周围,就像以前花洛梨的长发,随风飘扬穿过他的手指,缠绕着……
  阳光下,他还闻到一阵芬芳,玫瑰花纯露的芳菲,是花洛梨身上的体香,如流云淌水,在溯洄……
  除她以外,不管以前还是以后,不再有过的清芬。
  走出门庭的时候,他微微地回头,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眼眶里的泪,最终还是滚落了下来。
  在他重重垂下眼睑的同时,徐徐而又缓缓地滴落,在阳光中滑落……
  不要哭好吗?她的泪还是流了下来。
  韩子轩,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潮汐——洛梨,对不起。你要的,也许我根本就给不起。
  “子轩,你好棒啊。你怎么这么了解肖邦啊,他又不是拉小提琴的,你竟连钢琴音乐家都了解得这么清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真是了不起……”韩恩珠,兴奋地赞叹。
  韩子轩,略微地低下头,望了望手中的小提琴,有谁会相信——自己从三岁起就已会弹奏肖邦的曲子了,钢琴?呵,钢琴,四岁的时候,天天坐的就是钢琴的椅子。
  “子轩,从小就是神童啊!是上帝的宠儿!我从小学到现在都是和子轩一个班的,他年年都是学校的大队长,每次都是年段的第一名!高考的状元啊,子轩几乎都不用刻意去背书的……他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金巧慧,也兴奋地附和着。
  韩子轩,继续往前走——神童吗?上帝的宠儿吗?如果是的话,就请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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