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收拾东西(删掉),去血拚一场。
3.在搬离前打扫公寓(删掉)其实,几个油渍渍的盘子、散落一地的食物碎屑,加上地毯上的酒渍,应该会让整个家更有个性,而且,绝对会让亚当发狂,真棒!(再说,我还打算再赖个一阵子呢!)
星期日早上七点
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并猛灌了半壶咖啡让自己清醒。蒂丝和瑞秋认定如果留我一人在家,我会为亚当的被判和升迁失败,而做出自残的举动。我实在不懂她们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因为我根本就是怕疼怕的要死的没用家伙。
我对亚当最了起的报复,撑死也就是毁了他的家,譬如把它整个漆成红黑色调(具有绝对象征意义──黑色代表爱之死,红色代表我心在滴血和报复)玩玩这种小把戏。
不过我和瑞秋也认定蒂丝会为和罗佛斯约会无望的事而想不开。虽然蒂丝一向温和,可是她毕竟是半个意大利人,你料不定那一半的拉丁血液什么时候会让她失控。
而我和蒂丝倒也有理由相信瑞秋有相当强烈的自杀动机。 修彼得,一个月前加入瑞秋实验室的顶尖科学家,也是瑞秋的老板,简直是她的克星。因为他比瑞秋更加聪明绝顶,这点我们当然没胆对瑞秋说,最重要的是,瑞秋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对同事颐指气使,因为修彼得不吃她那一套,但这点我们也不能对瑞秋明说。她提起他时,前头总要加一长串的咒骂,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有人去提醒修彼得,瑞秋是跆拳道呤终饧拢?
出于上述种种对彼此身家性命安危的考量和“挚友难寻”的信念,昨天晚上吃完饭、喝光亚当珍藏的好酒后,我们一致同意,今天早上一起去健身房好。
说到亚当的珍藏美酒……其实……他的浅色沙发才真是面目全非,我想瑞秋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怎能甘于落后?也 「不小心」洒了些酒在米色地毯上,过分么?不,这是他应得的!
虽然,大周日早上九点就在健身房碰面相当具挑战性,我们还是决定向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因为我们要彼此扶持共度人生的最低潮,或者说的实在点,除了这些朋友,我们也都没有共度周末的另一半。
练完瑜伽之后,我们去华盛顿大道上一家很棒的西班牙餐厅吃早餐,蒂丝严禁我们再去光顾罗佛斯的熟食店。虽然熟食店的生意或许不会因此一落千丈,不过海绵蛋糕的销售量应该会会大不如以前吧!
在可口蛋糕的抚慰后,我们决定出发去疯狂购物。
我们要去逛所有过季服装店,所有。
在经过这阵子的风风雨雨之后,去逛过季服装店好像有点变态,我马上就要露宿街头了,好像应该把时间花在找新住处上,或者开始打包;我的工作尚无着落,我该开始浏览一下纽约时报,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
可是在瑞秋送我的生日礼──Donna Karan礼卷的诱惑下,我早已经度过”可怜的我,为什么是我?”的阶段,进入愤怒和憎恨亚当的坚强阶段,以下就是我的计划:
计划一:先不急着搬出他的公寓,凭什么他这个混蛋和史黛拉在巴拿马风流快活,而我要在曼哈顿满大街的找住处?
划二:绝不辞职,我是受害者,如果我走了,到真的让亚当这个混蛋称心如意的倾吞我的创意了,我偏偏要证明给大家看,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明天我要和人力资源的贾辛莎再面谈一下,永远不要再和亚当共事)
真想不通,他在做出如此让人恶心的行为后,还能象个没事人一样!更让我气愤的是:他刚刚从巴哈马打电话给我。
就在我要出发去车站时,电话响了,我以为不是凯尔问我为什么没参加反电子涩情邮件聚会,就是那些讨厌的电话行销员。
我实在痛恨别人要我买些我根本不需要的废物,可是又难以招架他们咄咄逼人的态度,这就是为什么我设定来电显示和语音信箱。
“喂!”我的声音又粗又大,象吃了呛药一样。
“艾米琳,是你吗?”
天啊!竟然是亚当,我好像中了邪,一听到他那熟悉悦耳的嗓音立刻就想扑过去,真是没出息到家了!好在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被我PASS 掉了。
“没错。”我冷冷的回答。
“还好,我还以为你是那说话没好气的瑞秋呢!”
在毁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之后,这个无耻的人又开始污辱我的好朋友!他今天甭想高高兴兴的放下电话,我要让他人快活在巴拿马,心痛在曼哈顿,等着吧!
“只是打来问问你的周末过得还好吗?”他装得好像无限关心,”周五晚上的生日派对好玩吗?”
真他妈的!
“再好不过了,”我说,”而且,你的公寓看起来焕然一新,你一定会爱上我新刷得红黑色调!”
“你说什么?”
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亚当额头紧崩,大惊失色的样子,我露出得意的笑容。气死吧!混蛋!。
“真是太神奇了,你知道么,亲爱的,几桶油漆就可以让世界颠覆。”我乘胜追击,”你的周末怎么样呢?史黛拉说巴哈马的风光美极了。”,开始电话那头是令我兴奋的沉默,不过亚当很快就恢复镇定。
“亲爱的,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无聊透顶,一大堆会议,哪儿有时间享受风景?还不如待在曼哈顿好呢!”
他怎么还有脸叫我「亲爱的」?
“嗯!去巴拿马出公差,总比我在这里做些奇形怪状的瑜伽动作好啊!我有没有说过我开始练瑜伽了?而且对人生颇有参悟!”我咬牙切齿的说。
“那个房子,到底──?”
“提到参悟,”我打断他,对于他的忧虑,我心里暗爽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我,嗯……没错,”他叹了口气,”我本来在出差前就要告诉你的,可是时机不太对,场合也不对。”
“果然,不过我现在没空,我要去修身养性了!”别想在电话里几句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门!
“修身养性?艾玛。你说什么呢?你吃错药了吗?”
“是,我是吃了很多治病的药!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五点。这和你说的那些又有什么关系──”
“好,我已经在La Trattoria餐厅订了位,六点,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巴拿马,聊聊为什么我没被升职,聊聊我最近吃的药!”
“我已经说过了!”他叹气道,我想他一定正用手把散在前额上的发丝拨开,”你很优秀,也提出不少很棒的创意,没升上去是因为经验不足和情绪的问题。”
“谁说我没经验?至于我的情绪,大部份时候我比任何人都开朗乐观,除非有人故意害我,你说是不是?”
“可是……”
“好了,明天见面再说!”果断坚决的撒切尔夫人语气这时再合适不过,”还有,我想地毯和沙发上的红酒渍,应该洗得掉才对。”说完立刻挂上电话。
太棒了!
我决定等到达西班牙餐厅吃早餐时,再和瑞秋及蒂丝分享我折磨亚当的过程。
我们坐在餐厅的外面,尽管温度已经飙到三十多度,之所以舍弃有空调的室内,是因为这家西班牙餐厅就位在罗佛斯熟食店的正对面。
“如果罗佛斯没有看到我们的抵制行动,一切就没意义了。”蒂丝说,”我要让他知道他的损失有多大!”
于是我们三个热得几乎要吐舌头了,在高温下展示着我们的不可多得,不可失去。
蒂丝的确美得不可多得,不可失去。她的细肩带上衣领口开的恰到好处,温柔的凸起部分既不招摇又难以忽视,显得风情万种,火红的及膝裙飘飘荡荡,这不太像是蒂丝风格的打扮,性感到令人惊讶,这种魅惑的气息即使是在这种大热天传到路对面去也是丝毫不费力的。
她又刚好是我们之中唯一不会汗流浃背的,我怀疑她是不是用了意大利家传秘方的乳液才那么幸运。
“啊!他在那儿。”蒂丝说,我偷偷转过头去瞄了一眼。
“别看!”她在桌下踢了我一脚,”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是故意坐在这里。”
“ 蒂丝!”瑞秋说,”我们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了,冒着得皮肤癌的风险坐在这里,不能只是为了气气他,然后让你连高兴带失望一个下午,明天你怎么办?后天?天天来这里晒太阳?”她把椅子后移到遮阳棚的阴影下,”拜托你忘了罗佛斯,换个目标吧!这里的帅哥也不少啊!”
“这和我想不想跟他上床无关,好吗?”蒂丝镇静的说,我吃了一惊。
蒂丝从来不说『上床』这类字眼的,因为严格的天主教熏陶,她是我所有朋友中说话最斯文的。
“你可从不说『上床』的呀!你的教皇大人听到你这么说会当场中风。”
“是么?没关系,世界在变,我也在变,我以前从来不说不代表我以后不说,我就是要说,上床,干,操,让教皇中风去吧,反正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然后她开始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
我错过了什么特殊事情吗?今天蒂丝看起来可不太正常,我瞅了瑞秋一眼。
“哈哈哈!”蒂丝笑弯了腰,她那丰润饱满的上围一览无遗,接着妖娆得把右脚跷迭在左脚上,我才发现她还穿了双同样火红的高跟鞋。
“哈哈哈!”她继续咯咯笑着,然后调皮的推推我的手臂,”快,快点跟我一起笑,假装我刚说了一个笑话,罗佛斯正往这里看呢!”
天!
于是街头出现了两个狂笑不已的疯癫女子,别人肯定以为我们俩同时中了六合彩。。
“你们会不会太没品了?”瑞秋忽的站起来,差点把椅子翻倒,”你干吗不对着罗佛斯熟食店把两腿张开,一幕了然!还用费这么多事?”
蒂丝的笑容突然涷结在脸上了,看起来快要崩溃。
“嘿,瑞秋,过分了你,她也不想这样!”我不禁脱口而出。
我这辈子还没反驳过瑞秋,所以我等着她向我发飙,我几乎可以看到她眼里狂烧的那把火。
可是瑞秋的确不该那样对待蒂丝的,虽然她总是很强势,却很少这么刻薄。蒂丝如果不是真的伤心,不会傻乎乎的跑到大街上这么幼稚的装疯卖傻的,作为朋友瑞秋应该理解。
就在我认为瑞秋要对我开骂前,她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对不起,亲爱的。”瑞秋说着在蒂丝肩上拍了拍,表示抱歉。
“原谅我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吧!”
我和蒂丝嘴张成大「O」型,瞪着瑞秋。瑞秋却甜甜一笑说:”还有没有人要再吃块蛋糕?”
“今天真是怪事连连,”我确定瑞秋走出餐厅之后问蒂丝。”她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我几乎没听瑞秋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
“一定是实验室里的那个男人!”蒂丝说,”有个新来的研究员把什么成分给搞错了,瑞秋一个月的辛苦成果毁于一旦。她正怒骂那个新人的时候,她那个死头头又是阴阳怪气的给瑞秋一顿噎,你可以想象瑞秋有多生气。”
说完我们陷入一阵沉默,因为实在不了瑞秋到底在搞什么神秘配方,每次我们问她,她总是一副不可言传的神秘样子,我们猜她可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