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奴婢的原因呢!”我娇羞无限的提醒太后。
“有时本宫觉得,你很喜欢耍些小聪明。”太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但你不觉得这些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吗?”
“奴婢本就一微贱之人,又哪来的宏才大略呢?其实奴婢只求能安安心心的活着,难道这也很过分吗?”
“安安心心的活着吗?”沉默了一下,太后低声咕哝。
“本宫或许该称呼你一声恶魔!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要歇息了!”太后满脸厌恶的朝我挥挥手。
我躬身施礼,恭敬的倒退出殿门。
殿外,阿深正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我安全的走出来,我可以明显的感到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贞儿,过来。”他朝我招招手,语气显得有些无助。
我缓缓走向他,全身肌肉紧张。
“阿深,阿深!”
我低垂下头,用双手环住他的腰。
“阿深,阿深!”
“怎么了?”他的语气有些紧张。
我把头埋得更深了,此时此刻我真的觉得很累很累,但还有阿深啊,或许……或许我应该试着更加依赖一下阿深,但真的可以吗?把我的全部完完全全的交给另外一个人?我的心中很是茫然……
不过……我到底在悲伤个毛啊?刚刚才打赢一仗,现在不是应该举杯庆祝吗?我收起心底那转瞬而逝的悲伤,抬起头,看着阿深,娇柔无限的开口。
“阿深,其实……人家……只是……饿了……”我扭着身体嗲声嗲气。
“……”
第十二章
我是从一个如果不能说是色/情的、至少也是令人尴尬的暗示着色/情的梦中挣扎着醒过来的。
在我的梦中,他的头发浓密而黑亮,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着绚丽的色彩………就是动漫中经常会出现在男主身后的五彩光环。不过我醒的太早了,以至于最终也没看清那个闯入我梦中的男人到底是谁。虽然如此,我现在躺在那张阿深特别为我定做的豪华大床上,还是不由自主脸色绯红、心跳加快的回味着刚才的桃色场景。
传说中的春梦啊!!!o(╯□╰)o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我认识的熟人?或者只是在梦中臆想出来的梦幻?
哎……我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是炎炎夏日吧?我怎么还会做这种春梦呢?
为了赶走那张奢侈大床带来的昏昏欲睡的感觉,我一个挺身猛的坐起,用手使劲的怕打着自己的脸颊。
今天可不能再穿舒适的棉布衣服了。阿深特特命人给我做了好几套全新的华丽丝绸宫装,而且一件比一件炫目。
我拿过这些衣服用手一件件的拨弄着,⊙﹏⊙b我说这些DD如果真的穿在身上的话,不就成了自恋癖的孔雀了吗?阿深的品味看起来还真奇怪的说!
我用缎带把一柄华丽丽的匕首绑在左手小臂上,利器特有的冰冷感让我在滚滚的夏日中透出一丝丝的清凉。
这也是阿深的杰作,同时也可以说是我本人在与他的又一次交锋中所作的一项妥协。
因为经历过这件事后,阿深对我的安全很是担心,但最近他的政务却很多,总不可能时时的守在我的身边。
本来一开始他是打算把梁芳和汪直全部留在我的身边的,但一来我不喜欢身后无时无刻的跟着个人,另外就阿深自己来说,能完全信赖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了,再者我也不认为经过这件事后,宫里还有人敢立马来找我的麻烦。
于是在推掉了两个跟班后,我又得到了一柄护身利器,用阿深的原话就是:“贞儿,以后不管是谁再敢欺负你,你就用它来捅那么一下,放心,阿深永远会在你背后撑着。”
话说我确实应该放心咩?万一给别人搜出来,会不会告我个刺杀什么的?⊙﹏⊙b我面露苦相的思索着这个严肃的命题。
穿戴完毕后,我拎着宽宽的裙摆,在大大的铜镜前快乐的转了个圈,然后从那黄橙橙的镜面中欣赏着自己。没错,虽然我的年纪已界30,但身材看起来仍然那么的完美无暇、娇小玲珑。
就这点而言,我还是要感谢我在这个世界的父亲的,毕竟一个优秀的遗传基因对于像我这样的在深宫中挣扎的女人来说,确实是必不可少的。
我轻盈的转过身,贴着墙壁悄悄的走向正在外间大殿中批阅奏折的阿深。宽大的房间内随处挂着的重重幕帘掩护着我的身影,在灰暗的珠帘间,我瞥见了阿深端端正正坐着的身影。
他正坐在又长又宽的黑檀大木桌前,宫人们每天都会将它擦得如镜面般光亮。尽管殿外现在正是酷热严寒,但在这片小小的空间内,却因为放在四周角落中的冰块而散发出丝丝的凉意,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凉凉的深秋。
当我和还小的深儿在东宫中无所顾忌撒丫子满园奔跑的时候,他总喜欢穿梭在高高的枯黄杂草中,完完全全的张开双臂,任由那随着凉风摇摇摆摆的滚滚草丛遮挡住他瘦弱单薄的身影。
从始至终,我们都是美丽的囚徒,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你到底想在那里躲到什么时候?”阿深凉凉的开口。
……我尴尬的放下踮起的脚,“你耳朵也太尖了,我应该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吧?”我小声的喃喃自语。
阿深转过头,眼睛眯眯着,深锁的眉头像是两个深陷的问号。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阿深的祖宗应该有着侦探犬的基因,因为他总喜欢用那种凶猛的、捕捉野兽的眼睛瞄人,这种感觉很难说清,就像引诱和抓捕。
阿深从桌后站起,微笑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样式怪异的手镯,“戴上让我看看。”说着,他轻轻的挽起我的衣袖,将那件叮呤当啷的首饰套在了我的手腕上,它就像一条蛇一样缠绕在我那细细的白皙手臂上,随着我的动作还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O(╯□╰)o“阿深,其实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宠物了吧?”我摇摇手臂,又拉拉裙摆,很是无奈。
他紧抿着嘴唇,面带微笑,推搡着我朝内殿走去。
好吧,谁让你是这里的主宰呢!于是我顺从地任由他摆布,就像一只真正的宠物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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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深把我报到床上时,我们已经犹如一对洁白的天使,用奇怪的样子缠绕在一起。
我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他的咽喉处,感受着他滚烫的肌体下血脉的快速涌动,我想让自己镇静下来,我能感觉到阿深呼出的气息进入我的胸腔内,我的肺在膨胀着、膨胀着……
伴随着短促的呼气吸气,我们彼此吸取着对方的温柔。
暗哑的嗓音拖沓着,紊饶不绝,带着情感从我们的身体中流出。
整个寝殿内除了我们的声息,鸦雀无声,寂静在四处扩散着,就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池水中泛起阵阵涟漪,一直到殿内的各个角落。
我能感觉到阿深投注在我身上的眼神,充满了饥渴和欲望的眼神,这些盯视就像有形的实体般压在我的身上,他的手在我的皮肤上不断地游移,身体也贴的更加严实,喉咙里传来一声意犹未尽的叹息,像是低低的倾述,我们的欲望此时此刻已经完全的融为一体。
我们拥抱在一起,用手不断地按压着对方,将彼此推向一个又一个更为繁复的□……
第一十三章
如果一个人大模大样的走进来,衣着穿戴却土里土气;如果一个人举止神情颐气指使,但礼节方面却漏洞百出,那么这个人必定是个武将,还是那种远离繁华奢靡京都的高级武将。
这是最符合逻辑的推断。
武将这种职业性质会使得他觉得世上仿佛一切都应该由他发号施令,对他来说,皇宫中那一切享受骄奢都是他们以命拼搏的结果。
至于说到衣服的不太考究,这也是可以情有可原的。毕竟你总不至于苛求一个随时准备上战场拼死杀敌的人讲究如何穿着才算得体,更加不能要求他们像京都那些每日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王孙公子般缁衣飘飘、风流潇洒。
就像现在这位身材魁梧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迈进乾清宫觐见的来客,我站在阿深的身后把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要说他那套颜色奇异、式样新颖的衣服,我敢用我一年的俸禄来打赌,这绝对出自于王齐之手。而这位王齐,明面上是汪直手下的一个小太监据说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专做军用帐篷的,而私底下则是阿深和那位蒙古帅哥王子的联络人,专门负责管理两国最高领导人的地下交易的。
如果非要用现代的术语来形容的话,其实王齐就相当于现在的外交部部长外带财务部部长,只不过他这个职位是地下的而已…专门负责皇帝陛下的私人金库。
咳……话题扯远了……
话说对于这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将军大人,我可以用我一年的俸禄打赌,他那身针脚细密、质量过硬的……额……灰布衣服的原材料绝对出自于王奇之手。
我想和我抱有同样观点的必定还有阿深,毕竟这些都是用我们皇帝陛下私人金库购买的布匹绵薄,虽然我们用它们换回了蒙古鞑子数量不菲的牛羊确实也挣了不少的钱,但这并不表明阿深希望看到它们又被我朝那些英勇将士们再花大价钱买回来啊!!!
话说,难道户部每年不断拨付的军用物资是被用来供在那里看的吗?
⊙﹏⊙b 看着脸色明显阴郁下来的阿深,我偷偷的擦了下脸上的冷汗。你说这好日子才过几天啊,怎么又来这种麻烦事?
这种场合还是不开口为妙,我尽量把身形往后缩着,在阿深那金光闪闪威风八面的宝座后寻了个幽暗角落COS吸血鬼。
反正这种政事什么的最伤人脑筋了,就让阿深烦恼去吧,我只要当好我的壁花宫女就成。
“为什么?王将军,朕不记得曾经有宣召你入朝的旨意,现在将军能否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突然离开河套?或者是朕已经孤陋寡闻到连那里的蒙古鞑靼部军队撤兵的消息都不知道?”阿深的脸一沉,语气中有着强烈的怒气。
此时此刻阿深的神情很是严肃,就好像那种惯于发号施令、要求对方绝对服从人的特有的霸气表情。我怀着一种把孩子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奶妈的……独有的……自豪表情端详着他那副唯我独尊的神态…不是愤怒,更像暴风雨来临之前满续着风雷的乌云。
王越将军深深的行了个礼。“陛下,下臣是奉陈都督之命要将一封密函亲手呈现给皇上,因此事事关重大,下臣才不得不在未收到调函的情况下就进京谒见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我们不是跟蒙古人又开战了吧?没有人死吧?”我和阿深一听到是千里加急的前线密函,马上紧张起来,阿深更是紧张兮兮的联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王将军低下头。“据微臣所知没有,陛下。”
我的心跳放慢了,阿深则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王将军继续说,“不过,户部这两个月发过来的粮饷物资被鞑靼部的驻军扣押了,根据我们收到的情报,这支部队是刚刚换防驻进河套的,他们隶属于蒙古的二皇子俄日勒和克。”他停顿了一下,有些阴郁的笑了笑,继续说,“至于原先已经和我们达成停战协议的蒙古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