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怎么会唱流行歌曲的,我还是给大家唱一首《敖包相会》吧,就当这首歌是我最拿手的好了。”郅竹笑了笑,笑容很甜美,她的目光缓缓的在同学们的脸上转了一圈,似乎在对所有的人说这句话,其实话说到尾音时,目光却只停留在王鹰的脸上,这个时候,她的笑容异常的甜。
郅竹的歌声响起,清亮的嗓音在空旷的野外传出老远,所有的同学都安静的听郅竹唱这首歌,尽管不是第一次听她唱《敖包相会》了,可依旧觉得这首歌那么的好听,她的声音那么的美。老远处国道上经过的路人似乎都在停下来寻找这歌声的来源。
知道《敖包相会》似乎永远是她为他而唱的,回家的路上,王鹰骑着自行车载着郅竹,心中满是甜蜜,但也因此而忧心忡忡,看样子,郅竹对自己的心是死心塌地的,他不敢拒绝她的心意,可是他也不敢接受她的心意,他心中很忧虑,他不知道自己为她所作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满怀着心事一路沉默。
“鹰仔,干嘛一直不说话?”郅竹有些不耐寂寞了。
“没有啊?”王鹰随口应着。
“那你给我唱首歌吧!”
“我不善于唱歌的,你知道的。”王鹰憨憨的说。
“我可不知道,你唱得很好听呢,再给我唱一个吧!”
王鹰不忍让郅竹失望,就唱起邰正宵的《一千零一夜》,他说自己最喜欢听这首歌,每一次听它,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千零一夜,没有一夜不思念,每一分想念,都化作不成双的蝶;一千零一夜,没有一夜不流泪,留在心里面,变成血……”王鹰似乎忧伤的唱着这首歌,情绪感染了很多人,凡是会唱的人都和他附和着一起唱了起来。
也许王鹰心中真的有不为人知的心伤,所以才喜欢这样的歌。但是郅竹看着这一路上唱歌的少男少女们,悲伤地歌声里却并没有悲伤地面孔,谁能真正理解这样的心伤是怎样的呢?
国庆放假的第二天,郅竹约了班上的男孩子们一起去踢球,依旧繁忙的父母依旧不在家,她乐得清闲,将音响调到最大,听着时下最流行的迪曲《野人狂》在家里的客厅乱扭腰肢。
“叮咚!”门铃响起,郅竹欢快的踩着快步去开门,门一开,结果门外没人:“是谁?”
无人回应,奇怪了,人到哪里去了?
“是谁啊?”郅竹心中微微有些着急,却硬是不见人。
“是我——”一个人影慢慢的从楼梯走了上来,身影东躲西藏。
“你这是干嘛,我家里有老虎啊?”郅竹扑哧一笑,表情亦嗔亦娇。
王鹰不好意思的看着郅竹,小心的问:“你妈不在家吗?”
郅竹看着他的模样倍感好笑:“不在,看把你害怕的,快进来吧!”
见王鹰还是不动,郅竹就笑了,伸手替他拍去后背蹭到的墙白,顺便损他:“你这是踢球去还是相亲去呀,穿这么整齐?”
王鹰听着郅竹这话,眼神一暗,刷得又亮了起来,忽然脸色通红,居然也说起了玩笑话:“就差进门了!”
郅竹一愣,旋即嘴角乐得歪歪的,瞪他一眼:“那你还不赶快进门?”
王鹰红着脸,舒了一口气轻轻地跨进了门,走进客厅。郅竹家的客厅最里边放着一张大床,床边是一个很古老的写字台,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木头很陈旧的样子。写字台上方的墙面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中一支雄鹰栩栩如生,做展翅状,右边书大大的两个字“鹰王”,一枚篆印刻在旁边,内有“郅竹”两个小字。
王鹰看的又是惊又是叹:“真是才女啊,画中柔中带刚,悲中有壮!”
“什么什么?哪里来的悲壮?”郅竹一听王鹰这么一说,有些不满意了。
“我第一眼看上去就是这个感觉么!”王鹰所有所思,斜着头看着画。
“什么不好你说什么,你的感觉就这么不好么!”说话间也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墙上的画,仔细的寻找王鹰所说的感觉,小嘴已撅起老高。
王鹰怕郅竹不高兴,忙寻找别的话题:“鹰王,鹰王,可不就是我王鹰么,怎么,我是你的偶像啊?”说完笑嘻嘻的转头看郅竹。
郅竹脸上一红,“看把你臭美的,我的偶像是真正的鹰中之王,你能做到吗?”
“能!”王鹰大言不惭。
“好好好,那我画的当然就是你了!”郅竹笑的很灿烂,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看着王鹰,害的王鹰低下了头,似乎很紧张的不敢再看郅竹的双眼。
这天的球郅竹踢得很心不在焉,因为王鹰在她家也许无心的话总是反复的窜上自己心头,直至重新上起了学,仍旧在回味,她将这些全部写进了日记本,并在最后写道:“我的鹰王,就权当这是我在暗恋你好了,希望你早日能够成为我真的王子。”
放了个假,不知道是谁最先学会了用信纸折“相思叶”,一时间,“相思叶”在103班风靡起来,人人都学着折它,并将自己所有给外校好友写的信都折成“相思叶”寄出去做炫耀。
由于吕维是大家最早发现会折“相思叶”的人,所以有很多同学都围着他跟着学,郅竹也感觉很新奇有趣,就走到他身边看热闹。
“郅竹也喜欢吗?那也来和我学吧!”吕维柔柔慢慢的冲郅竹笑着,拿了一张漂亮的信纸递给郅竹。
“不了,我不学,看看你们而已。”郅竹很友好的拒绝了吕维的好意。见李玥背对着吕维,低着头在课桌柜内不知道忙活什么,就好奇的问:“李玥,你忙什么呢?”
“折相思叶啊!”李玥听郅竹问他,忙抬头和她微笑,“你喜欢么?我折熟了了就送你个最漂亮的!”
“呀,被我听到了!你给郅竹折相思叶想干什么呀?暗恋她?”坐在李玥后面的鲁昕站起来夸张的眺望着李玥的书桌内。
“我说鲁大仙,我暗恋不暗恋都不管你什么事吧?你要真会算卦不就早算出来了么?也还不是喜欢神神叨叨的蒙人?”李玥回头不冷不热的回了鲁昕一句。
鲁昕刮了刮自己的脸,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谁说我蒙人!要我说,郅竹不稀罕你的‘相思叶’,因为她也会折,而且会折给别人,你信不信?”
“咦,你怎么知道郅竹会折?”李玥不信。
“喏,你帮我折一个相思叶吧?郅竹,大不了我帮你算一个免灾卦!”鲁昕从吕维桌子上拿起一张信纸递给郅竹。
郅竹看了看鲁昕,笑了一下说:“这事还值得你俩怄气的啊!”边说便折起“相思叶”,不一会就折好了。
“喏,看到了没?我说郅竹会折就会折,而且不是送给你的,它属于第一个进门的男生!”
刚说完这句话,就见王鹰从教室门外奔了进来:“郅竹,吴SIR叫你去趟办公室!”
“看,来了吧?”鲁昕走过去,将“相思叶”塞到王鹰手中,“鹰仔,这个是郅竹折给你的,保存好,可不能丢了!”送完“相思叶”鲁昕马上走到郅竹面前,从身上摸出一个像古代钱袋似的小包裹递给郅竹:“你伸手进去随便摸一个小纸条出来吧,抽完签再去老师那里!”
郅竹顺着鲁昕的意思,伸手摸出一个小纸条来递给鲁昕。
鲁昕迅速打开纸条念道:“高文定守困:从前作事总徒劳,才见新春时渐遭。百计营求都得意,更须守己莫心高。”
“什么意思?”郅竹不解,王鹰也好奇的伸脖子看纸条上的小字。
“我不知道你心里求的是什么,只能告诉你从现在起,‘贪心莫起,一切随缘,新春之后,百事随意’。”说完,斜眼瞟了王鹰一眼,似乎意味深长,还真那么回事似的叹了口气走出班门外去晒太阳了去了。
郅竹看了看王鹰手中的“相思叶”,似乎略有所悟,转身赶去吴SIR办公室,一路上表情时喜时忧,即将走进主教学楼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暗自笑了一下:一切随缘就随缘,鹰仔,只要你心里有我,什么都不重要。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