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年华,右手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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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年华,右手倒影-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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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你举几下手我就可以看见你了。于是我举了手,于是我们成了朋友。

    如果我不说大概没人知道桃成雕是个什么东西。它是书店,也是咖啡店也是网吧,夜叉称之为三面夏娃。我至今仍不知道〃桃成腰〃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思,估计不是现代人说出来的。我知道我才疏学浅,但中国的古典书籍洁如烟海,天知道是出自哪本经哪本传里的。但孔子日:不耻下问。于是我去间卖书的收银员。她冷冰冰地说不知道。于是我自作聪明地去买了一木书,然后结账的时侯再间,终于她微笑着对我说:对不起先生我还是不知道。

    夜又在旁边笑得几平病危,大有撒手而去之势。

    桃成腰里有网虫、书虫还有懒虫。很多人在这里一泡就是半天,喝喝咖

    啡,翻翻书,上上网,吹吹牛,说说这个小小赛球还有几只苍蝇在碰壁之类,悠闲得不行。看着他们你会发现其实中国人挺会生活的。

    夜又是个高三的学生,而我高一。按照那种〃三年一代沟〃的理论来说,我和夜又能做朋友真是幸运。如果他早出生一年或者我晚出生一年那么¨鸡同鸭讲〃或〃对牛弹琴〃就在所难免。

    就在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夜又走进了桃成雕。我说我在写你。他说写吧我不收你钱。我望着眼前的夜又叹了口气。是羡慕是自卑。

    夜又具有太多我不具有的东西。比如一个男人应有的冷静,比如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米八五的身高;比如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比如一只能画油画的右手;比如稳上清华、北大的成绩;比如其他一切可以比如的东西。

    还有夜又家比我家有钱,他家富得不像话,就算他用钱来当墙纸贴我也不会太奇怪。坦白地说钱是样好东西,我对好东西的态度一般是〃‘来者不拒〃。这句话很可能会触动某些卫道士的神经,他们可能会说我〃爱慕虚荣〃什么的,同时告诉我〃金钱买不到朋友,朋友比金钱珍贵〃之类的。我同意我也承认,但我看不出金钱与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之处。再退一步讲,古人说:〃金钱如粪土,朋友值千金。〃从这句话不难得出〃朋友如一千堆粪土〃这个概念,这就正如数学上的A:B,B:C,从而推出A。OC的结论一样。

    北京有个女生写篇《我是个钻进钱眼里的姐》仍然拿到了作文比赛的一等奖,而《我爱美元》的作者却被骂得狗血淋头。原来中国人的民族激情依然是汹涌澎湃的。也许作者把书名改咸《我爱人民币》会少埃一点骂。

    我把写好的这一段拿给夜又看,他看完之后说原来我一直是你的偶像啊。
 


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正文 第18章
章节字数:3862 更新时间:08…02…22 20:56
    双子座·沉思者

    很多时侯我在沉思,思考这个世界,思考我的生活,想得多,做得少。但这个忙碌的城市或尘世却要求我做得多想得少。所以我很多时候都有种幻想美好现实残酷的感觉。

    我随时随地都在思考,睡觉时思考,吃饭时思考,连走路也在思考,为此我常常被突如其来的汽车喇叭声吓得目瞪口呆,常常走错路,常常撞树撞人撞电杆。但我最爱思考的地方还是在车上。

    我是个偏爱乘车的人。

    但我不是什么车都爱往上跳,我喜欢的仅仅是那种玻璃宽大,硬座硬椅的大巴士,准确地说,我喜欢的是那种一边随着汽车上下颠鳃,一边看着玻璃窗外会会众生奔走不息,一边思考是生存还是死亡的感觉,那时候,伤感劲儿就涌啦。

    那种感觉是在小车里感觉不到的,为此母亲说我是天生的劳碌命。劳碌命就劳碌命吧,我依旧偏爱庞大的巴土。

    我思考的东西很多,包括我这个年龄应该思考的和不应该思考的。我思考的东西大多与时间有关,对于时间,我敏感得如同枝繁叶茂的含羞草。我想自己很快就会进人高三,很诅就会上大学日千里毕业日千庄工作日子里结婚日千五把孩子带大,很快老了,坐着摇椅晒太阳,我的一生简单得只剩下几个〃很且〃*

    夜又说你上辈子一定有九个脑袋。我问他你是说我上辈子很聪明吗?夜又说不,〃我是说你这辈子只有一个脑袋所以你这么笨。别人都知道要轻装上阵,你却想东想西地把一个个包袱压到肩上,把一个个解不开的死结塞到脑子里,把自己搞得那么悲观,你累不累呀?以后再想不通什么就告诉自己:这是宿命。

    我的确很累,可这也是宿命吗?

    桃成溪·美丽新世界

    我对桃成躁有种依赖,我会把稿子拿到桃成雕去写,把作业拿到E成雕去做,把小说拿到桃成腰去看,夜又说我很可能死也要到桃成蹬去死。

    很多时侯都是我一个人在桃成跟里写写划划而其他人都忙着喝咖啡上网聊天谈恋爱。我是惟一个背着书包走进桃成践的人。

    我很爱写东西,诗,小说,日记,信及其他。我想我前世的前世一定是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帮凶,上上上辈子毁掉的文字注定要我这辈子写出来作补〃偿。我写东西很拼命,常会写到凌晨一点方肯罢休。熬夜伤身,我妈常常告诉我。伟人说:人们在四十岁之前拿身体去换钱,四十岁之后再拿钱去换身体。这不仅仅是个黑色幽默而已;有太多太多的人正沿着这条轨道前进。尽管我写稿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钱,但我依然可以算是这条轨道上玩命飞奔的火车头。

    我对自己写的东西很自负,说孤芳自赏也行,因为老师不喜欢。在每篇文章开头的时候我都对自己说这一定要是篇传世之作,但我天生缺乏耐性,写到后来传不传世也无所谓了,草草收场。所以我写的小说前半部分人物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到后来不想写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全部死掉,剩一个人来收尾就行了。写小说最大的好处就是:杀人不用偿命。

    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头重脚轻在所难免。夜又读了我的小说之后问我,你写最后部分的时候是不是尿急呀?

    桃成践的环境很中庸,不会太安静也不会太喧闹,音乐不痛不痒,灯光不明不暗;这样的环境可以给我最大的自由,我认为这是最适合我写作的美丽新世界。

    座子双谜路

    我降生到这个世界十七年,有十六年在迷路。剩下的一年我停在原地思考我为什么迷路。

    我想上个普通的高中,结果我被送进了省重点。

    我想读文科,结果鬼使神差地进了理科。

    迷路。迷路。迷路。都说是久病成医,但我足足迷路了十七年,我是久病不愈。

    我一直迷路的原因恐怕得归结于我是个双子座的人,有着双重性格〃我有一些朋友说我是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小疯子,而另一些朋友说我像个温文尔雅书卷气的书生。要不就是我矛詹得要死,要不就是他们辩证得要命。而我认为多半是前者。一一句〃我是双子座的〃就可以解释很多事情,〃但〃很多〃不是〃全部〃。比如我做不出〃…¨道物理题我就不能说;这很正常,因为我是双子座的。

    〃星座书上说:双子座的人永远不安分,渴望扮演不同的角色。

    很对,但没人知道我想扮演什么。夜叉有旬口头禅:打死我也想不到〃我相信,打死再多的人都想不到。

    流浪作家,小太监,乞丐。这就是我向往的人生。

    一直很喜欢流浪作家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自恋气质。夜叉说〃目恋〃是〃自信〃的比较级。大凡作家都自恋,视文学的神圣如贞操。但在物质需要飞扬跋窟的年代,精神方面的执著往往退居二线。也听说过知名作家为了生计而被迫写鬼故事的。而流浪作家压根就不在平什么钱不钱的事儿,一个旅行包,一文笔足够了。路上没钱了,在饭馆里打一阵工之后继续上路。三毛为了钱会跑到撒哈拉去?怪事!

    相信小太监会令大家大跌眼镜甚至跌破眼镜吧?其实我主要是喜欢那种古代的氛围。天色微亮的时候,。、太监捧着个金盆,穿过朱门红柱的走廊,步履匆匆怕金盆里的水冷了主子生气·单薄的身影荡开悬浮不动的浓雾,这是我所向往的单纯宁静的生活,没有正弦函数和全校排茗。夜又,说这反映了你血液中有织性。我不同意,其实它反映的是我对这个社会的一种畏惧,——种退让。

    更彻底的退让就是当一个乞丐。因为乞丐的欲望己经降到了只剩〃生存〃二字。乞丐浪迹于城市的每个角落,比任何人都敏锐地观察着这个尘世。所有为名为利为权奔走的人们在他们眼里只是粉墨登场的跳梁小丑。乞丐是另一种形式的得道高僧。看破红尘得先看不起红尘。无处不在的竞争己经把人们训练成了各种各样的机器,六七岁的小孩子为上重点小学而竞争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托儿所里也有婴儿爬行比赛。我对乞丐的感觉无法说得很清楚,一句话,就像麦田守望者唱的那样:他没钱他孤单他流浪可我喜欢。

    并不是我有多高尚,多纯粹,多觉悟,我也在人流俗世中摸爬滚打垂死坚持,为将来的名、利、权头悬梁锥刺股。所以现实与理想的落差让我觉得迷失了自我迷失了路,就像王菲唱的——样:红灯绿灯红灯。

    所以当我看到成龙在屋顶上大喊〃我是谁〃的时侯,我的眼睛会有点湿。

    桃成溪·静夜思

    我是个奇怪的人,从晚保鼳A开始我不是越来越疲倦而是越来越清醒,我想我要是在美国就好了。

    书上说:〃在黑夜中坚持苏醒的人代表着人类灵魂最后的坚守尸我并没有那么伟大。并且我知道高中生是没有资格去坚守什么的,那不属于我们的职贡范围。我们生存的全部意义就在于高考,而高考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将来能生活得好一点,而生活得好一点则是为了将来能舒舒服服风风光光地死掉。

    但如果我现在去死的话我依旧可以死得舒舒服眼风风光光。我所需要做的惟一件事情就是从这个窗口跳下去。我家住在第二十层楼,离地六十米·通过自由落体公式我可以计算出我在死亡之前可以享受三到四秒的飞翔感觉,然后〃砰〃的一声把整个城市惊醒,在万家茫然不知所措的灯光中,我在街心摊成一朵红色的玫瑰,接着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我的灵魂微笑着升人天国;找马克思、张爱玲聊聊天。

    那么我们现在这么拼死拼活地读书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困惑。没有人给我指A。长辈们总叫我们摸着石头过河,但河水中却没有供我们摸索的石头,冷不丁还会摸到一把锋利的乙首。

    星期六晚上我常把夜又约出来,坐在天桥的栏杆上,看看车,喝喝可乐,对着路过的美女吹吹口哨,活脱脱像个痞子。痞子也是分很多种的,痞子蔡那种网络英雄注定离我们很遥远,而我们只能是那种人见人恨的学痞地痞。

    在这种时侯,我和夜又往往会讨论一些〃重的话题。也许大人们都认为〃沉重〃是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上的。他们认为我们永远都该阳光灿烂,永远天不怕地不怕像三毛一样大喊:远方有多远?诗你告诉我。但他们永远也不知道,我们己经没有时间和心倍去间这种浪漫而没有价值的问题了,如果要我们问,我们就一定会问:高考考什么?请你告诉我。

    世界杯的主题曲已经被我们改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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