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等别的车开过去。舒马赫虽然首发,但是不仅和冠军失之交臂,还只得了一个第四名。
“轮胎,安全车,雷克南的节奏,不得不回到维修站检查被石头砸坏的破风板,有太多的原因解释我为什么没能赢了。”当被问及失利的原因时,舒马赫回答说。
自从1999年9月26日以来,也就是从上个世纪以来,法拉利还从没能让自己的一位车手登上领奖台。在五十三场大赛之后,这个神奇的纪录结束了。这个结果敲响了警钟,给人的感觉是2003年的比赛恐怕不会像在公园中散步一样轻松。
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同样的情况再次在马来西亚站和圣保罗站重演。在此之前,舒马赫还从来没有连续三次都不能登上领奖台;不过还算他幸运,这三场比赛的冠军没有被同一个车手包揽。库特哈德、雷克南和费斯切拉三人分享了这些胜利。
在巴西站,比赛因为大雨带来的一连串事故而被终止了,甚至连舒马赫都滑出了赛道,但是最后一圈被计算错了。大赛官员错误地选择了第五十五圈,而不是五十六圈的排位。比赛的规则是,如果比赛被终止,那么最后的结果应该按照结束前倒数第二圈的成绩计算。雷克南在第五十三圈时领先,而费斯切拉则在第五十四圈时领先,所以雷克南被宣布为冠军。但是当示意比赛结束的方格旗向车手们挥动的时候,仍然领先的费斯切拉已经开始了下一圈,最后这一点已经足以让他赢得冠军了。十天之后,FIA在巴黎召开了一个听证会,在观看了比赛的录像之后,费斯切拉被授予了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冠军。这对法拉利有利,因为这意味着积分榜的领先者雷克南少得了2分。
在圣马力诺比赛的前夜,迈克尔·舒马赫才获得了8分,而他的新对手已经得了24分。法拉利必须回击,而且还要快。但是与最初的计划相反,在伊莫拉站他们还必须再次用旧车将就着参赛。新赛车F2003…GA接连不断的小毛病令人怀疑它的可靠性,在费奥纳罗和缪格罗赛场进行了一连串测试后,技术委员会倾向于推迟它的首场比赛。
舒马赫达观地接受了这个决定。外界已经在传说法拉利出现了危机,但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打消了这些想法,他公开表示了对法拉利车和对车队工作人员的信心,同时打算用优异比赛成绩让传言不攻自破。
“我们丢掉了一些本来应该得到的积分,但是我很自信,很放松,非常乐观。”他说,“同样一个团队,在经历了1996年到1998年的困境之后,他们懂得如何用那么多的连续胜利卷土重来。这次这个团队同样懂得如何应对困境。客观来看,我们的处境并不困难,我们只是缺少一些结果。我想我们得积极些,我还没有忘记去年在伊莫拉,F2002赛车取得了包揽冠亚军的好成绩。”
第八章 2003舒马赫和法拉利重书历史(5)
但是,在伊莫拉的那个周末变成了舒马赫家最悲痛的一天,特别是对于迈克尔和拉尔夫,他们从未忘记他们是对手但更是兄弟。从德国传来了他们的母亲病危的消息。伊丽莎白·舒马赫被紧急送往了医院,仅剩下几天的生命了。迈克尔和拉尔夫在结束争夺杆位的比赛后,结果是同列第一排,随即飞往母亲身边,并及时赶到见了最后一面。伊丽莎白在星期天的早晨去世了。
法拉利和威廉姆斯车队让他们的车手自己决定是否参加那次大赛。他们一起发表了一个声明说:“我们的母亲会让我们参赛的。我们将把悲伤藏在心底,继续在比赛中相互竞争。”他们确实那么做了,直到拉尔夫第一次进站为止。接着小舒马赫犯了一个很小的错误,被他哥哥超过,迈克尔最后一次驾驶F2002赛车赢得了赛季第一个冠军。在领奖台上没有香槟酒也没有跳起来欢呼的场景。离母亲去世才几个小时,迈克尔还沉浸在悲痛之中,胳膊上戴着黑纱,心情沉重的他根本不想庆祝。
“法拉利车队的每个人,我是说每个人,都给了我巨大的支持。”他轻声地说,“他们和我很亲近,这能让我感觉好些。我妈妈过去常常到卡特车赛道上去。她喜欢看我和拉尔夫在老式赛道上开车,喜欢看我们比赛。我的母亲和父亲一直在这方面给与我们支持,所以我们才可能取得现在的成绩。”
两周之后,F2003…GA赛车在西班牙站第一次亮相。这辆新车必须赢,即使是为了保持1999年以来的“新车亮相赛”不败的纪录。很自然的,舒马赫又一次夺得了杆位和冠军。巴里切罗在资格赛上名列第二,在正式比赛中创造了单圈最快纪录并获得第三名。这对于第一次参赛的车来说,不可能要求得更多了。
“我听说新车被称为鲨鱼,但我认为它更像一个仙女,因为她真的神了。不管你称它什么,这辆GA都是我的宝贝。”舒马赫对新车的迷恋之情溢于言表。
“对于新车总会有些担心,”工程师马蒂内利说,“虽然在缪格罗的最后一系列测试消除了所有疑虑。新的引擎更轻,更为紧凑,而且比旧款更加强劲,但真正不同凡响的是整个车本身。”
对新车的爱恋延续到了奥地利站,舒马赫保持了连胜的势头,即使在第三场连胜使舒马赫与领先者的差距缩小到2分。凭着几个不错的名次,雷克南得以继续保持在第一位。新的积分方法开始受到批评——第一名10分,第二名8二十三圈进维修站时出现了车身着火的情况也难以阻挡。
“当我看见火苗时,我想恐怕是机械师们觉得我有点冷,决定给我暖暖身。”赛后他开玩笑地说,“说真的,那感觉并不妙,但是那些伙计们解决得很利索。我们的机械师是最好的,我百分之百地信任他们。”
第八章 2003舒马赫和法拉利重书历史(6)
在那样的时刻,让人想起托德、布朗、拜恩和多蒙尼卡利的话,他们说现在的法拉利是从过去的逆境中锻炼出来的。机械师们从未失去对舒马赫的信心,甚至在他两次于最后一场比赛中丢掉了冠军时也不例外,而他也从未失去对他们的信心,即便有一次出发前引擎熄火,一次刹车失灵让他冲出赛道撞断腿,也不曾动摇。这种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益增强,通过偶尔在试车期间举行的那些足球比赛得到加固,更不用说无穷无尽的胜利的作用了,舒马赫通常会感谢他们中的每一个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卢卡·迪·蒙特泽莫罗(1)
人们对卢卡·迪·蒙特泽莫罗有着许多的期待,而他也确实将这些期待变成了现实。在他的任期内,法拉利从一支已成为历史的队伍变成了体坛的传奇,它在过去的五十年里获得的一级方程式世界冠军比任何一支队伍都要多。1988年公司的创始人恩佐·法拉利去世后,这家公司经历了一系列的失败,它需要一个牢牢掌舵的领导人;而蒙特泽莫罗就是法拉利公司的灵魂人物,是一位完全可以信赖的领袖。
对于身为律师,同时又是名誉工程师的卢卡·迪·蒙特泽莫罗来说,回到法拉利就好像是回到他童年时的老家一样,他就是从这里开始他的事业的。对一级方程式车队和整个公司而言,要从危机中恢复过来是非常艰难的。但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法拉利成为了运动和销售两个领域内的衡量标准。公司甚至通过马莎拉蒂的战略使另外一个久负盛名的汽车品牌重新恢复了活力。
蒙特泽莫罗将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并不是魔杖的作用,这些成功源于他的勤奋、决心和勇气,而这是他一生当中无论是私人生活还是职业生涯中一直都在强调的因素。
既然获胜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蒙特泽莫罗就可以回忆一下过去的十年,告诉我们事情是如何进行的,他是如何使法拉利方程式赛车摆脱困境进而领先于其他的车队。这绝不是一条坦途,蒙特泽莫罗让托德负责法拉利车队,并且一直都坚持这一决定。这一决定的效果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显现出来,在此期间,蒙特泽莫罗从来都没有表示过后悔,即使是面临来自菲亚特集团的巨大压力的时候……那么他是怎样做到这些的呢?下面就是他给我们讲述的故事:
法拉利从1979年后一直都没有获得过车手冠军的头衔。恩佐·法拉利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里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对这一胜利的期待使得公司前途未卜。曾经一度讨论过将公司转为专门的发动机供应商,为威廉姆斯或者麦克拉伦供应发动机,在菲亚特集团状况不佳的时候,我们继续“烧”钱却没有任何效果。
我们缺少的不仅仅是成效。高层人员总是在作调整,而公司内部最流行的游戏似乎就是互相指责和推卸责任。在1992年和1993年,我们甚至没办法进入制造商锦标赛的前三名。
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分析为什么我们从1979年起就再也没有赢过,然后再找出对策。我们对公司进行的无情的分析说明,我们完全没有现代一级方程式赛车在三个关键领域内的经验,那就是空气动力学、新材料和电子学,甚至整个意大利都没有航空航天方面的项目。法拉利同时还缺乏能力、组织和团队精神。总之,我们需要一次彻底的检修。
第九章 卢卡·迪·蒙特泽莫罗(2)
显而易见,这种根本性的改革是无法在短期内获得丰厚回报的。我们的中期和长期计划就是希望至少在五年后重新荣登赛车业的冠军宝座。我们必须找到合适的人来形成正确的企业文化和工作模式。我们要回过头去重新开始。
要激励员工的斗志并不难。人人都非常欢迎这种彻底的重组。新领导班子很快就得到了老员工的支持,而新员工的来到给我们带来了新鲜空气。我们必须从别的车队那里招兵买马,但又不能引起任何混乱。我们需要一支拥有智慧而又一丝不苟的队伍,但同时又必须具有意大利人的激情和活力。我一直都在不停地提醒自己:我们需要优秀的汽车,我们同时也需要出色的人才。
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管理赛车部是至关重要的。这个人需要有完全的权力来重组这支队伍,让大家一起来填补这个沟壑。让·托德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尽管当时他对一级方程式赛车没有任何的经验可言,但在过去的日子里,他对法拉利的精神和文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刚刚起步时的工作对托德来说并不是一件易事。我们总是尽量地保护他,给他提供一个宽松的工作环境。他给我们的则是大量的高质量的工作和他的忠诚与奉献。
1993年阿勒斯在蒙扎赛道夺得第二,接下来1994年伯格又在德国的比赛中夺冠。这些成绩表明我们确实改变了一些现状,并且触及到了一些最深层的东西。
迈克尔在恰当的时间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再早一点,我们的队伍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再晚一点,可能就为时已晚了。
在夺冠前,我们曾经有一段时间丧失了警惕。在此期间,整个队伍差一点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即便是舒马赫在巴塞罗那第一次夺冠后,在都灵还有人提出要进行调整,因为那时整个菲亚特集团都在进行变革。但那样做会使我们后退五年。我们坚持了下来,而且最后的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1997年,在抵达方格旗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我们丢掉了第一。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