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双,”翎封放开飘双,直盯着的她的眼睛,“我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喜欢他,喜欢那个伤害你的他,不要这样折磨我,好吗?”
飘双依然逗留在刚刚的惊恐状态。
翎封看着这样的她,一股寒流直冲大脑。
然后,熙熙冉冉地化为热力,蒸发了眼前的雾气,点点滴滴地凝成热汤。
淌漫在他洁净的俊脸上,米黄色的长发丝丝挂绕在肩上,哀伤迸发的无奈一发无法收拾。
“我喜欢你!!喜欢你!!你失去了你的天郁你在伤心,可我却像个笨蛋一样为这样的你伤心,明明知道你想的,你爱的,你需要的全都不是我,可是我却总是白痴地为你痛苦,为你流泪!!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让喜欢上你!?为什么……”翎封对着飘双像失去控制地狂吼着,飘双看着如此痛苦破瓦的翎封不禁也心痛起来,“为什么不喜欢我……?”
飘双哭了,无力地哭了,与翎封一同跌跪坐在冰凉的地面上,静静地哭着。
翎封看着飘双的眼泪,心中莫名一股欣喜,轻轻地托起飘双的脸,有点担心地询问到:“飘双……你……这是为是我……哭吗?”
飘双疲惫地微睁已被泪水朦胧的双眼,定定地看了看翎封,又低了低头,然后坚定地抬起头来,抿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翎封心中的狂喜压抑住地燃烧着他的全部,手忙脚乱地把飘双抱在怀里,用脸掂了掂飘双的头颅,微笑像星光一般,灿烂地散发着银光。
飘双在翎封的怀里似乎不懂呼吸,忘记了感应,她不愿接受天郁以外的任何信息。
下颚点点地颤动着。
对不起,封,对不起,我的喜欢,全部都是天郁,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是,从来都是。
所以,对不起,能给你的,只有谢谢和同情。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的心,只能装下天郁而已。
只有他而已。
天空的阴霾毒染着空气中正在飞扬的颗粒。顺着白风渲染下去……
25。悲哀的序曲
碎雨阁
飘双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翎封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
飘双突然睁开双眼。呆呆地开着天花板,嘴唇有点颤抖,眼神有点迷惘。
听着窗外小雨嗒嗒响声,空气里重布着土壤的味道。
她正想着起来,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翎封握得紧紧地,而翎封还正在沉沉地睡着。
飘双轻轻地坐起来,不想惊动到他,这十几天都累坏他了,飘双伸出左手,搭在右手上的双手。心想,要是比天郁早遇见他,她或许……
想着,她又流泪了,这些微动把翎封唤醒了。看着飘双泪里的凄美,眼里的星光黯然下来了,苦笑到:“我只能让你流泪吗?”而他,伤害你最重的他,让你流更多的泪的他,却能让你完整。
就算得到乞求回来的同情又能如何,就算得到无奈至此的喜欢又能如何,就算得到永世真诚的祝福又能如何。
她这样的眼泪,不就是确认自己的失败吗?
飘双觉得自己不行了,只要想到关于天郁的一丝一毫,思与恋不留情地啃食她的坚强。
“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一个全身湿透的士兵匆匆忙忙地跌撞进碎雨阁。
翎封见况,马上收起忧伤,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
“曲天郁曲大人……他……他回来了……”士兵支吾地说着。
飘双听着,眼里的泪忘记收回,继续潺潺地流动着,双手轻捂着笑开的唇,脸上的疲倦和虚弱像流星一般一霎不见。
翎封侧脸端详着飘双的笑脸,唇上也挂上笑意,即使心在淌血,可是,只要她在微笑,她在幸福,他愿意承受所有痛苦的盲目。
“他……曲大人……他是来捉公主的。”士兵终于报告完事情的重点。
犹如一个寂静的炸雷在这个虚缈的空间中无声地炸开。
“什么!?”翎封很吃惊,而飘双则呆呆地坐在床上,不懂地看着翎封地背影,她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到。
是来……捉公主的,来捉畸纤的,捉畸纤干嘛?为什么捉畸纤?
翎封咬咬牙,回头握着飘双的肩膀,低声告诉她:“等一下,你哪里不要去,乖乖地呆在‘碎雨阁’里。”
说完,放开飘双离开房间,而且吩咐几个士兵守在碎雨阁里。自己带着影幻剑冲向不远的战场。
曲天郁……
‘碎雨阁’。
飘双实在不能安静地呆在这里,她想见天郁,想抱着他,想吻着他,想捉住他。
看着门外的士兵又不好办,虽然对付他们很容易,可是他们终究是翎国的士兵,不能伤害他们。现在只好番强走了。
翎封来到宫门,翎军瞬间军心同心同德。气势更胜轮厥军。
翎封奇怪,曲天郁为什么和轮厥军有关系呢,想着,侧目不经意的瞄到了一个白影。
这时的宫门,风起、地动、云深、雾锁。一切就像是一幅仙人手执神来之笔,绘下的图画。所有的拼死残杀,在这一刻都显得那样的不真实。而那道背影,却似嵌入了着泼墨写意的图画之中又似乎融入了那片风景中,不分彼此。如音之余韵、画之留白。
凛冽的微风吹起他那白色的长袍、拂动他白扇上的流苏,在风中流漫着、舞摆着,给人的感觉,就若昂然立着一个神话中人,直欲随风羽化登仙、飞天而去。
他蓦然转身,一头黑玉般的长发如匹练般挥洒开来,依然恬净的俊脸上,笔画着精致的五官,与玛瑙媲美的双眼有神似无神地望向翎封,讽刺似的坏笑凝结在唇边,高贵不可攀的气质煽动着身旁的迷彩,活像邪神洛基的恶作剧邪笑。(迷之声:北欧邪神洛基,主管恶作剧和火种,也是北欧神中被称为神的美男子。)
翎封不懂,为什么二十天里,本来像仙人一般宁静可怡的曲天郁居然深布天仙提炼的邪气。
“公主,交出来。”曲天郁悠悠开口,语气在威胁的琴弦中滑动着。
“曲天郁,你知道你做什么吗?”翎封大声对曲天郁吼到。
“知道,捉公主。”曲天郁斜眼藐视着翎封。
“你知道飘双在找你吗?”
曲天郁听到“飘双”两字后震了震,随后,坏笑依然依附在冷冰白净的俊脸上。“哼!交出公主。”
翎封看见曲天郁如此反常,心想用嘴巴他们是不会走的,坚定地盯着天郁一副“不在乎”的明眸,狠狠地说着:“除非我死。”
听此,曲天郁斜嘴坏笑到:“凭你?”
雨变大了。
冰冷冰冷的。
细腻地狂风吹拂凄雨点。散落着他们身上。
蓝衣如蝶翅,白衣似鸟翼。
风儿像为两位战士准备战场,环绕着他们不依不饶吹拂着。
翎封的影幻剑似乎感到主人今日的怒气更胜以前。多年的战斗力揉进影幻中。
曲天郁的白夜扇也早早已见惯大风大浪,这次感到主人少有的战斗欲,迸发出令人畏寒的杀意。
影幻剑那么的凛傲兀立,如泼墨线条般的剑风;那么的狂猛奔腾,如沸汤长河般的剑气;那么的简练明洁,如诗之平仄般的剑风;那么的璀璨绚丽,如匹练银河般的剑光。。。。。。。。。
白夜扇招飘逸无比,再配上一袭白衣、一身仙骨,真是说不尽的风流。剑势渐趋清高俊爽、飘飘然有神仙之姿,那扇法清绝、流风回雪,有出尘归真、超凡入圣之态,流转自如。身影如同天外飞仙般蒙胧美丽。
翎封的剑,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剑似月影,招招致命。
天郁的扇,无所不快、无所不利,扇如流星,锐不可当。
“住手!!”
雨……收小了。
悠悠冉冉地在撒雨的乌云中飘下白雪。
点点滴滴地。
点点滴滴地。
掉落,滑落,飞落,流落,散落,碎落……
飞舞酒醉雪中仙,如仙,如灵。
鸣歌茗晕雨中灵,如诗,如画。
天郁和翎封定格下来了。
瞳孔好像无法逃开眼前在雪中飒飒颤抖的女孩。
她在流泪……
阵阵心痛莫名地解剖着他的所有。
深锁的眉头隐隐略出颦痛。
不远的亭阁里,楼边的少女一直居高临下地盯着天郁的不妥。
狠毒在凤眼中飘忽而过。
然后举起手上的叶子,轻轻地在叶上吹出旋律。
音符淡雅地流入天郁的神经里。
天郁突觉一阵苦痛直射大脑,难受地用手托着额头。
随后,站直身子,熟练地翻过白马,对着翎封坏笑道:
“今天就这样吧,再见。”语气像是来示威的,声音却像想逃跑,最后声音在青苔上的白雪里融化。
潇洒地转身就走时,
“天郁。”飘双叫住他,想让他看看自己,也想让自己看看他。
他是怎么了,脸上的邪笑似乎挡架般逃避她。
他忘记她了吗?怎么……
天郁能辨别是她的声音。
声音在沙哑中梦幻着。
她的声音像磁铁一样,狠狠把天郁的心脏拴住。拉紧的神经让他的思想无法抽身。
常常这样,总是这样,一定这样。
天郁的转身没有成功,斜眼看着飘双,怜惜,疼爱,不忍,温柔,喜欢不受控制地从视线里流露着。
像天上的雪一般,纷飞纷飞。
她,消瘦好多,憔悴好多,虚弱好多。
好多好多。
他不知在什么地方加多了,为什么加多了,怎么加多了,
他只知道,视线,表情,动作,声音,思想,心跳这些的全部在她出现的瞬间开始,不受控制了,全都脱轨了。
什么吸引他?
什么让他不舍?
什么让他心痛?
什么跟什么?
他咬咬牙,头痛又一迸燃起。
“天郁……”飘双发现他的不适,紧张地问道。
“你是谁啊?”
什么!?
飘双没有任何真实的感觉,呆立在原地,桃核般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失去对焦能力。
在雪中漫泪。
“你怎么能直呼我的名字,真肮脏。”没有表情的字符。
在曲天郁的脸上,早已刷掉邪笑,一种厌恶的讨厌凝显在嘴角。
飘双不懂,天郁的话,飘双全部都不懂。
等待时的坚信正在破碎……
尝试着相信,可是……
她失去了力气了。
支离破碎的娃娃学不懂求救,她伤心。
白雪依然在飘然,飘然,飘然……
灰霾的地带明萌着亮白。
留白的地方渐渐朦胧,渐渐淡忘,渐渐心痛……
灰白而有沾上白雪的地面留下的是浅浅的蹄印……
伤心的磁带倒数着,播放着精彩的序曲……
26。命运之轮的尾曲
黑暗的角落中。
天郁虚脱地扶着墙,白暂而又修长的手指在青白墙上显得冷漠和单调。
一样青白的地面上布满白花花的雪。
雪没停过。
一直悠闲地飘落。
天空变得更加低沉。
天郁身子下的雪堆在他色影子里调成灰蒙色。
在冰苍的白雪里,温热的水点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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