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昊,你坦白跟我说,这段时间你不敢来找我,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就是因为他……那个孩子?”
顾容昊的心如乱麻,紧紧握着手里的方向盘,“小野猫,别胡思乱想,答应我,别胡思乱想好吗?”
简竹笑着笑着突然泪如雨下,“被我猜对了对不对?爷爷他们那么讨厌我姐姐,那么憎恨我们家,可还是让她住在顾宅,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对不对?因为……他是你的孩子……”
急刹车在耳边响起,天旋地转之间,简竹眼前一黑,唇瓣却被熨热。
顾容昊狠狠咬住她双唇,炽热而温暖的热吻,像是想吻干她所有的痛与泪。
简竹用力挣扎,却叫他抓住双手定在怀里。
“别离开我,小野猫……”他的声音低低的,压过她的唇瓣,最后落在她的耳边。
简竹浑身一僵,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离开我,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她也是除了简长兴之后只有他了啊!
可他不只有她,他还有一个孩子了。
那晚顾容昊哪里都没有再去,还是带简竹去了海边的小屋。
他说,这里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母亲做过顾家的妾,后来纵使当了正妻,可因为曾经的污点,夏家到现在仍然介怀这件事情。
简竹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海边,顾容昊便从身后紧紧抱着她道:“等这些事都过去了,小野猫,我们结婚吧!”
简竹蓦然回头,就见他抬起手来拂过她颊畔碎发。
从前就觉得她好看,不管是吵闹还是安静的时候,他都觉得她最好看。简汐月说过简竹越来越像年轻时的她,可在他的记忆里,简竹的模样却从来没有变过,她一直都是他记忆里最美的模样。
她说:“你要和我……”
“结婚!”他吻了吻她双唇,再不忍心看她心疼。他单手执起她的手背举到跟前,吻了下才道:“你不是早就想跟我结婚了吗?一张号码牌拽那么半天,却一直没敢拿出来,小东西,你还真是害臊得让人心疼。”
仿佛心事被戳穿的难堪,简竹面色一白,再猛然通红,赶忙转过脸低下头去。
顾容昊笑着更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小野猫,我们结婚吧!这次是真的,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就结婚吧!”
“可是你不是要跟管柔……”
“我也以为我可以,曾经以为我可以。可是,我没有想到,当婚期就在眼前,当温礼乔带你离开我身边的时候,我是真的整个人都快疯掉了,从未有过的疯。那些日夜我努力说服我自己,你只是贪玩了,你去去就会回来。可是那房子里……我送给你的那个家,直到你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你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即便是衣柜里的衣服,那些也都是我买给你的,有些你甚至连吊牌都没有摘下来过。我妈离开我的时候,她好歹给我留下了这间可以怀恋她的小屋,可是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声音里的微凉,沁凉着她的心脾,让她忍不住回转过身来看着他。
顾容昊不停地低头吻她,好像想借由这样的体温传递来让彼此温暖一些。
简竹的声音沙哑,“我不是故意要消失不见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那样的日子我再不想要有了,简竹,你是我的,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可是你消失不见的时候我心里也难过死了,我打不通你电话,我甚至找不见你,顾容昊你这个混蛋,你就会欺负我!”
第171章大年三十,因为有你
他低头狠狠撅住她的唇瓣,也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发泄压抑在自己心头的烦闷。
他说:“小野猫,请相信我,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她迷迷糊糊地泪湿了脸庞,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耳边究竟述说了多少遍。
夜里照例又是彻夜的缠绵,多日未见,她似乎又消瘦了许多,她原先是有些婴儿肥的,可这段时日,竟瘦得骨头都清晰可见。
他心里疼着她,想着这段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想着她明明又痛又寂寞却非要佯装没事人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眉眼,一遍遍,像是将她吻在自己的心上,最好能刻进骨子里,这样自己就再不会因为每每想起她便心疼难当。
简竹的皮肤微凉,熨在他热烫的身体上,酥麻的凉意从脚底板窜起,电麻全身——顾容昊一下子就冲动了,挺腰把自己紧紧地贴在她光滑细腻的腿上,双唇也贴上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着让自己都会脸红心跳的话,只为了看她憋不住脸红时的娇俏模样。
怀里的人嘤咛了一声,实在太真切的声音,顾容昊这才撑起身子压在她上方,“小野猫,难受吗?”
简竹其实早就很想要他,自动自发拉开自己的衣衫,倾身上前贴住他。
她说:“容昊……用力一点,将我撕碎……”
她的双眼波光流转,月色掩映下满满都是他爱的光华。她也明明是又怯又羞的模样,却偏生咬住自己的下唇,颤颤巍巍的,求他爱她。
顾容昊的脑子一下就炸了,他的小女人在求他撕碎她,用力的,以一个男人彻底zhan有一个女人的方式,征服她。
简竹曲起小腿,从他撑出的两人之间空隙里贴着他的身体侧面线条滑上来,骨感的脚背摩挲过他每一寸坚硬,直到那一点,越来越热烫难耐的那点,才带着近乎祈求的声音轻道:“容昊……要我……我要你弄疼我……快一点……”
他再没有一星半点的迟疑,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冲昏了他还不甚清醒的头脑,几下除开两人所剩无几的衣衫,往前一送便顺势挤占了她的所有。
简竹难耐的一声轻吟,幻化成这夜里最动人的声音,她伸出湿滑的舌头在他唇上脸上轻轻的舔,逗弄的他热血沸腾,一下比一下撞得更深,好像大有要将彼此彻底撕裂才会停止。
一场爱,做的两人在冬天的寒冷傍晚大汗淋漓尖叫不断。
被子在地上,床单皱成一团,胡乱的卷在两人身上,顾容昊已经疯了,把简竹按在床上,从身后不断猛烈的撞她,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人浓烈的喘声和拍打撞击的“啪啪”声。简竹撑着撑着就没力了,软绵绵的趴在枕头上,一只莹润修长的手抵在床头的柱子上,勉强顿的住自己不被身后的他撞的往前飞出去,却又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这样被他撞出来,于是低低吟着,求他轻一点。
顾容昊得逞的笑声就在耳边,她这时倒是知道求饶了,可他哪里还收得住?自从有了她之后他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是这小东西挑起了他对一个女人全部的热情,刚刚明明还哭着喊他撕碎自己,这时候自己又怎么能停?
顾容昊的动作越来越大,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肩,控得简竹一动都动不了。她背部的曲线极美,雪白的一片上凌乱地粘着汗湿的长发,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轻浅滑动,就连他不断撞击着的地方也已经红肿不堪,却勾得他更不想要放开。
顾容昊一刻都停不下来,简竹每隔一会儿就挣扎着抽搐尖叫,一圈圈地缠绕牵引着他,那感觉实在是太痛快了,害他背上寒毛直立头皮也一阵阵发麻,好几次就要因此缴械投降了。渐渐的,到是她先叫不出来了,他抚着她圆润的肩,一连串加速加重的动作之后,轻吼着将她重重揽在怀里,尽数给予她所有。
简竹被烫得嘤咛了一声,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挣扎了两下。
顾容昊轻笑着将她箍得更紧,邪恶的唇瓣贴上她的耳朵,“小野猫,我把你撕碎了吗?”
她是早就困顿不堪到理不清任何思绪的,可还是轻哼了一声,状似呜咽地返身扑入他怀中,让这该死的男人别总是想方设法地欺负挤兑自己了。
……
大年三十的早晨简竹就病了。
她其实没想要给顾容昊填什么麻烦,也无心去跟管柔与简汐月争宠,就是一大清早醒来时,整个人都晕眩得不好了。
自那天的海边小屋之后,她跟顾容昊又回到华府半山的豪宅居住,只是他的工作依然忙碌,她寒假在家又已经辞去了“华耀”的工作,于是他不在家的日子里,她就变得更加孤单了。尤其是临近年关,只要一上街就到处都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样子,简竹有时候一个人在街上多走一会儿,都会觉得自己像是孤孤单单的被人遗弃了似的。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她于是遵照与顾容昊之间的那个约定,去附近的家居市场采买了些看起来能装饰整个小家的东西,然后赶在新年之前把整个家都装饰了一新,乍一看之下,还真有了些过年的味道。
可是装饰好了也不会有人来的。
简长兴盼了她三年,等她回去过年,她都没能回去,而按照顾家往年的传统,平常各人在外怎么瞎胡闹都行,但到了年关,就算是在国外读书的顾容轩也得从多伦多赶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才算过年,而她已经没有资格再踏进那扇大门了。
过不过年什么的,对于她来说,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简竹撑着头晕目眩的身体,还是决定要到附近的超市去买些食材。
她不会做饭,但也有想做个心爱的人吃的东西。她想他三十的晚上肯定是不能回来,但是初一的早晨,或是中午,指不定他就回来了。
穿着厚厚的大衣,再用羊毛的围巾将脖子裹了两圈简竹才拿着便利袋出门。
这时间超市里全都是采买年货的人们,南方的年味虽然比不得北方,可是挂得到处都是的各色腊味还是香盈了整间超市,让并未吃早饭的简竹都有了些饥肠辘辘的感觉。
她想起父母还在世的某个新年,母亲用申城特有的辣味香肠和豌豆排骨为自己做过一顿煲仔饭,用大的水蒸锅蒸熟之后,再淋几滴香油,简直是人间美味。
因为怀念着那味道,她就总想在这超市里找到只有申城那样的西南内陆城市才会有的香肠,可转了一圈之后她才发现,这里是边城,临海的发达城市,这里的人都是习惯吃广味甜香肠的,根本就不可能买到她想要的那种香肠。而她也不可能再找得回小时候的记忆,只因为失去了就是失去,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自己。
突然哽咽到对什么食物都失去了兴趣。
简竹近日越发的不爱吃东西,所以在超市转了两圈,只买了些简单的食材,她就回去了。
因为头晕,她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额头有些微重,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就见床头灯光微弱的光线里,顾容昊正坐在床边轻声问她有没有好些了。
她困顿的大脑理不清思绪,甚至盯着他看了半晌之后问道:“你是谁……”
顾容昊放在她额头上的大手一僵,心也倏地一紧。
他说不清自己那一刻莫名恐慌的感受,只是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她有些微凉的小脸,“你是不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你感冒了,刚才何医生来给你输了液,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东西。”
她还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庞,好像真的忘记了他是谁。
顾容昊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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