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容昊,你是不是真的要跟管柔结婚?”
顾容昊皱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简汐月顿时受伤得不行,她说:“上次我爸爸到边城来的时候劝过我了,他说时移世易,让我做人别太强求,我做错了那样的事情,你们还愿意接受我已是不易,就算……就算你不想要我们母子……”
“太晚了,你们早点休息。”顾容昊只觉得浑身精疲力尽,再不想多纠缠半分。
简汐月最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就被管柔勒令顾容轩送了回去。
走廊一役,个人似乎都明白了一些道理,若顾老太爷真有一天不幸离世,在顾家军政关系没有依托和继承的情况下,顾管两家的联姻确是能为很多人带来利益。
简竹迟迟没有签字,她只是不敢相信,那个简家所有人觊觎多年又筹谋多年的“晋亿”,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交到了自己的手里。
她的爸爸简晋亿,耗费一生心血经营的企业,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留给他的长兴。简氏岌岌可危,家族中人人自危,都想要抢夺这份心血来维持一个早就衰败的家族,却偏偏在这一刻,拱手让人?
顾家发生的事情,简竹一无所知,却是每每到了半夜总有一通顾容昊的电话打进来。
多时他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她的声音。
她只觉身心疲惫得很,也没有什么想与他说的。两人于是僵持不下,抓着电话听着对方的呼吸。有时候哪怕是听呼吸都让他觉得安稳,挂电话之前他总要轻声安慰一句:“睡吧!我这边再忙几天就去看你。”
她对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想要问问他“晋亿”是怎么来的,但又觉得何必再趟这浑水,权利圈子里的那些猫腻,温礼乔都玩不过他们了,自己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一周后她到是知道了些与他有关的消息,不是顾老太爷重病住院的事情,而顾管两家低调完婚的事情。
那报纸上,模模糊糊的一张照片,配字却清楚写着顾氏长孙顾容昊已于昨天上午与管氏独女管柔到民政局办完所有手续,正式申领结婚证成为合法夫妻。
简竹看那报纸上写道,原来多年前顾容昊与简汐月只办了婚礼而并未领证,所以从法律角度上来说,管柔才是顾家的长房孙媳,简汐月至多算是一个平妻,且二人早已育有一子,虽无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却等同于顾家的人。
简竹一看就知道这是“焦阳”官方发出来的通稿,简单明了的几句话就把当年那场闹剧似的婚礼顶包事件给盖了过去。
她抓着报纸的手有一些颤抖,心底却愈发的明镜。温礼乔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事全部都应验了,她明明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乎,可是临到头了,还是觉得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想要出去也出不去,kitty身上带着顾容昊的钥匙,出门的时候再次反锁,让她哪都不要想去。
她心里难过,整个人跟疯了似的,之前说不在乎通通都是假的,原来她还是想成为他的妻子,想他只有自己一个妻子,却到底,终究没有办法实现了。
……
拿到毕业证的那天正值这一年当中最炎热的暑夏。
简竹重新开始吃东西,人胖了精神也好了,顾容昊来来回回几次,她都与他保持着客气的距离,即便早就惹得他发狂,她也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婚后他消失过一段日子,予她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期间kitty进进出出几回,每回都有各式各样的礼物带到她跟前,起初她是痛恨,到后来竟然有些麻木,也没什么想跟kitty说的,只管把她送来的东西收下,其他便不管了。
后来是看网络上的报道,所顾氏夫妇马尔代夫度蜜月被抓拍,郎情妾意羡煞旁人。
那时候颜小朵正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对她一统狂骂,说:“简竹你这个失心疯的就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等来的结果!这下你把小三儿和妾的名义坐实了,我看你这辈子都完蛋了!”
简竹的手在鼠标上点了翻页,那照片里的容颜模糊,可她还是能轻易看出那就是他,还有管柔。
心上被人插的刀子太多,久了反而没有什么太多的感受。
她说:“小朵,《红楼梦》你看过吗?人人都爱黛玉葬花的美,可我却几乎用尽一生来学做宝钗,想像她一样处事圆滑,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把周围的一切都经营好,也想像她一样小心谨慎地经营自己的生活,可到头我却什么都没能得到,这种心死的感觉我比谁都明白。”
七月初学校的毕业证和学位证都下来了,简竹要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的那天早上,刚从床上坐起身就被人用力抓住手臂,“去哪?”
这不是他婚后第一次留宿在她这边,也不是第一个强势地要求她自报行程的早晨,马尔代夫的蜜月之行后来之后,他还是主动联系了她,以为她会大动肝火,就算不也会冷战一段时间,可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他的事情与她根本无关,他结不结婚或者跟谁结婚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一面希望百分之百的自由,一面又不甘于女人的毫不在乎。
顾容昊百爪挠心,可又怕她真的与自己置气,于是只是拉着她的手道:“再睡一会儿,你想去哪我让kitty过来陪你。”
这段陪在她身边的人几乎都是kitty,顾容昊分身乏术,又怕总将她禁在家里不好,所以抽调了kitty过来当她的助理,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几乎都是kitty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简竹回身,笑笑窝进他怀里,声音轻柔而且沙哑,她说:“不用了,我又不用上班,kitty是你的秘书,她应该帮你做事,跟着我有什么意思?”
她像只小白兔似的窝在他怀里,暖烘烘的,烫得他浑身寒毛直竖。
他低头就是她身上的香,独属于她的沐浴乳与发精的香,比这世上的任何一种香都要好闻。
顾容昊越闻就越陶醉,最近总是怎么爱她都嫌不够一般。顾老太爷住院以后,为了维持顾家的和平稳定,也为了封住爷爷的口让他再不要动她,他彻夜难眠之后还是做了艰难的决定——与管柔注册结婚。
顾家的通稿发出去的那天晚上,他彻夜难眠,想过千万种解释,却每一种到了嘴边都难以启齿,绝口不提承诺的事情,他只想她一生快乐无忧,而她太单纯了,不应该为他生活中的那些阴谋诡计伤神。
他给她打过电话,执拗的时候她要过他的解释,电话那端,如此娇娇小小的一个人泣不成声,厉声质问他如果不爱不如放手。
第191章爱与不爱都是疼
他说他爱,简竹你信我。
那时候她有多恨他,那种被人千刀万剐的感觉他真是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他派人紧迫盯人,几乎完全禁锢了她的生活;他让kitty出面,送她很多的礼物,他心惊胆战又万分期待地以为,总会过不了多久,时间就会冲淡一切,然后,简竹就算再恨他,也会有向命运妥协的一天。
……
简竹睡眼惺忪的,其实早就有些撑不住了,可是今天是学校发毕业证的日子,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自己大学毕业,可以外出**了。
简竹要走,顾容昊抓住不放,两个都不是吃素的家伙,在床上纠缠了会儿他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他皱眉去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她趁机挣脱了站起来。
也就是站起来的瞬间看到那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管柔。
他彻夜未归,他家中的妻子定是想他的,他抓过手机看了她一眼,简竹一声没吭,早旋身钻进浴室了。
进了浴室就开始晕眩,这段都是这样,只要他从那个家过来,只要他碰了她,她就觉得浑身难受,头都是晕的。
腰间忽然一紧,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已经多出一个人来。
她茫茫然抬头望着前方的镜子,就见镜子里映出身后的男人,还是一副霸道到家的模样,双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从身后将她紧紧压在洗手台前。
顾容昊挨着她有些冰凉的脸颊,从镜子里看着她道:“你收拾一下,毕业典礼我陪你去吧!”
“不用。”她几乎想也没想,下意识就拒绝。
他一顿,“你毕业穿学士服,总会须要有人在旁边给你照相的。”
简竹只觉得万分疲惫,“我叫了小朵过来陪我,她会帮我照相的,你去忙吧!”
她一反抗他就收紧了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模样却冷了几分,“用不着她来,你是我的女人,跟她有何干?”
她不想跟他吵架,旋身窝进他怀里,踮起脚跟吻了吻他的下巴。
不过一个晚上的纠缠,昨日还光洁的男人今天已经冒出了点青胡渣,她吻上去只觉得淡淡地扎人,却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有些分外亲昵的感觉。
亲昵?
她想她未必是第一个对他有如此感觉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的动作一僵,就被他箍住腰身更往上提了一分,她仰起头去看他,他已经不由分说低下头狠狠攫住她双唇。
格外霸道的亲吻,他的唇霸着她的,不由分说撬开牙缝往里钻,逮住她滑腻的舌头用力地吮。
简竹被吮得舌根都疼了,像是报复一般,努力gou引他的到自己嘴里来,等他追着她一路向前,她便反其道而行之,学着他先前的模样用力地吮,直到他也疼得闷哼。
顾容昊的火瞬间就被人点着了,从下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焚烧过全身,让他猛的又热又烫起来。
他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向上一提,正好将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简竹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小吊带和小内,突的被他提起放在洗手台上,只觉得下盘冰凉,人都低呼起来。
“撕拉”一声裂帛声,简竹底下一凉,本就脆弱不堪的小内瞬间就被他撕裂了。她紧张地全身僵硬,这时候他如果要对她做什么的话,保不齐她就来不及参加毕业典礼了。
顾容昊一点时间都不给她,修长的手指探进,轻柔慢捻地逼她扩张,她一哼哼他就吻着她笑了起来。她在他唇齿间低声求饶,说她快赶不及毕业典礼了,平常还算通情达理的一个人这时候竟然蛮横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像要吞人一般吃着她的嘴,一边吻一边用某物换了手指抵进去——简竹的背脊一僵,他已经就着昨夜留下的余温,前前后后地动了起来。
简竹又热又紧全身缩作一团,她的手起先是抓着他的肩头,努力想将他推远一点——这男人疯狂起来愈发的用力磨人,他又深又狠,每一下都像是故意惹她叫出声的,等她崩溃地轻哼时,他又会格外满意地吻住她双唇。
他似乎爱极了她这样要哭不哭yu拒还迎的娇羞模样,也爱极了大男人和小女人在力量上的悬殊所带来的致命快gan。
顾容昊一味地撞,边撞边亲吻着她的眉眼和双唇。
简竹叫得嗓子都快要哑了,推他又推不开,索xing两只小手娇软无力地搭在他肩头,任他一面用力抓揉她的前xiong,一面揽住她的后腰往他的方向送。
浴室的气温不断飙升,简竹难耐的哭声伴着男人的粗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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