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也曾不只一次因为顾容昊子嗣的问题找到自己,生怕自己苛待了他们。边城这个地方,但凡上得了档次的豪门,哪家没有一两个身份不明的孩子?
想想若是真的再等顾容昊愿意结婚,谈个恋爱折腾一下,可不又要三五年以后了?到时候顾老爷子更要不待见自己,说她指把心思放在容轩一个人的身上。
想着,以顾容昊现在的德行,她虽是不大管的,可也知道没个正形——女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换,有些处个十天半个月的,有些甚至连处都不处,直接玩完了就散。
她这个做妈的,到是想拾掇儿子去相亲,可是,当年那场婚礼的破事儿老爷子根本就不许往外提,说伤了顾家的脸面。所以,在外,他顾容昊就是个已婚的身份,既是已婚,谁脑子被门挤了,才会想到把好姑娘介绍到他们家里来。
顾母一想起这事儿就头疼,就郁闷,就看简竹愈发的不顺眼。
可是不顺眼归不顺眼,这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他们就只有想办法解决。
高傲的头颅一扬,顾母道:“你要生孩子,行,我同意!可是这孩子不能影响我儿子日后的前程,要生也不能生在顾家,你得出去生!”
简竹点头,心底一片寒凉,“我明白婆婆的意思,所以,我怀孕的那天,就是我离开顾家的那天。我会跟爷爷说,是我想要回家生孩子。等孩子生了,可以姓顾,也可以姓简。顾家爷爷的有生之年,那都会是顾家的孩子。若是有一天顾家的爷爷百年归老了,你们又不想要这个孩子,那我便带他回申城,今生永远都不会再去打扰容昊,也永远不会再踏足边城。”
套房连通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响。
简竹头也不抬,到是顾母回身,看见一身休闲装扮的顾容昊站在门边。
顾母一见儿子,立马起身相迎,“容昊,妈妈以为你出去了。”
顾容昊将手中的大衣往床尾凳上一扔,“是出去了,刚才给爷爷买他最喜欢的早茶去了,底下还热着,您也吃上一些?”
顾母点头应着,正要出去,却又回身,“简竹,你年纪还小,所以很多事情我们做家长的不会跟你计较。可是做人要守信用,这是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文化,不能坏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听明白了吗?”
简竹点头,目送顾母离开,转头的时候,却对上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的顾容昊。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小小娇娇的下巴一仰,还是傲娇的模样,仿佛没事人一样。
顾容昊冷哼一声,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用力往她头顶胡乱一抓,“吹得跟鸡窝似的,看着就闹心。”
简竹痛叫一声抓开他的大手,“顾容昊,你不喜欢可以不看!本姑娘花容月貌自然有男人喜欢、有男人愿意看!”
“男人?你若有男人还用得着赖在我们顾家不走吗?简竹,承认吧,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女人!”
被人当面侮辱和鄙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在经历过昨晚的一切以后,她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或多或少该有些进展了吧!
可是没有想到,发生那样的事情对于这男人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似的普通。
他不会在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否又近了一步,也不会在意她其实也是一个脆弱的小女人。他只是动不动就跟她抬杠,动不动就戳到她的要害,不会管她的死活,似乎只要她伤心了他就开心。
“顾容昊,你别不相信,我就是到边城来的日子没多久,那要是在我们申城,喜欢我的男孩子天天都要上我们家的门!”
“是么,那他人呢?光上你们家的门却不娶你,来看你耍猴吗?”他冷笑出声。
“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要不是我做错事情亏欠了你们顾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离开申城,更不会死乞白赖地待在你们家里!”
“那你是在用惩罚我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犯过的错误吗?你爷爷在简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还是你们简家的家教一向如此,头发都吹不好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顶嘴,嗯?”
早就知道他从来看她哪哪都不顺眼,若是平常,她还有闲情同他争上一争,可惜经过昨夜一役,她到现在肚子都还有些怪怪的疼。
昨晚的他,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蛮横。
在他的世界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她是女金刚、女汉子、女超人,有时候甚至是母猴子,却不是一个脆弱到需要人保护的小女人。
斜眼睛眯他,根本就懒得跟他说话,径自到卧室外的厅里趿上拖鞋,转身便进了更衣间。
更衣间的门刚刚打开,还在门把手上的小手一热,紧接着被人用力一抓——
惊愕中她仰起头来,他已经恶狠狠贴上她的双唇。
“顾容昊……”
“别说话!”她一说话他就痛恨,她不说话他更痛恨。
这张长得太似简汐月的脸,总是能勾出他潜藏在心底的情绪和身体里的***,似乎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就是看她浑身都不舒服都不顺眼。昨晚彻夜的***,他知道一次之后不该有二。可是,她细嫩的身子,灼烫而混乱的呼吸,她在他耳边的低吟——这些莫名的情绪在巨大的愤怒过后反而变得愈加清晰。
第22章一个人要怎么生孩子?
他想,他一定是太想念另外一名简姓的女子!
那个简姓的女子,骗了他三年的感情,临走的时候只言片语没留,只给他留下一场笑话似的婚礼。
所以,他痛恨,恨眼前的女子同样姓简,恨她们来自同一个家族,更恨她们有太过相似的容颜。
顾容昊不自觉在心底笑出了声音。
简家的女人,果然各个都是一样,还真应验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顾家好吃好喝地伺候了她这么些年,可到头来,她却跟他母亲说了那样的话——她说,她的孩子,可以姓顾也可以姓简,也还说过若是离开,她永远都不会再踏足边城……这到底是谁给她的权利,她又凭什么擅作主张他的事情?
辗转来袭的亲吻,凶狠得几乎咬破了她的双唇。
简竹一声轻叫,浴袍已经被他拉作两边。
简竹拼命扭转自己的脑袋,想在这场狂风骤雨来袭之前躲避开他的双唇。
可她越是闪躲,他心底的怒与恨便愈明显。
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简竹恨恨咬了牙,“顾容昊!”
“怎么?”他笑着将她抵在门板上面,“小学的《生理与卫生》没学过吗?不知道生孩子不能光靠你一个人?”
她的小脸倏然红晕,昨夜经历过的一切,好像噩梦一样在她面前轮番上演,若是平常,她还有勇气同他争上一争,可是现下,只要想到那扯筋噬骨的疼,她就害怕、头晕。
简竹挣扎,“小学哪有上过这样的课啊!再说了,我要生过孩子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啊!”
她一张嘴他就恶狠狠咬住她的下唇,“简竹,你最好不要说话,你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恨了!”
什么叫生过孩子才能回答他的问题?
敢情像她这样的女人,压根儿就不在乎给谁去生孩子,而她刚好碰到他们顾家来而已?
顾容昊不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就在她的惊叫声中用力向前。
李阿姨上楼来唤两个人下楼吃饭的时候,简竹的小手就在衣柜的格子间里一阵乱抓。
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叠着呼吸,激烈而快速的门板撞击声不时在耳边响起,偌大的空间里,全是她的背推撞门板而发出的“砰砰”声。
这感觉真是太要命了。
没了昨夜初次的疼,却延续了瘙痒和酥麻。
顾家的餐桌上,此时正是午饭时间。
佣人端来上好的雨前龙井,顾老爷子一边招呼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边品茶。
“简旭这次到边城来打算待多长时间?”
简旭接茶,笑道:“我此行本来是打算去阳城,正好途经边城,顺道过来看看小妹而已。”
顾老爷子点头,“小竹子在我们顾家乖巧着呢!我这一把老骨头幸亏还有这么个小东西做伴,不然几个儿子儿媳各忙各的,孙子又不听话,成天的不着调,我这晚景凄凉,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顾母知道顾老爷子说这话,多半是有些抬简家的意思。
可就算是抬,想想现如今他们顾家在边城的势力,军政商样样都占了个齐,就算算不得本城首富,至少也是有权有势的豪门大家族。
而他申城简家,简国梁在抗美援朝之后便弃军从了商,这么些年来与军政界虽然还有些联系,却到底再不复往日风光。
简家后辈,尤其是到简旭、简竹这辈,可以说更是彻彻底底地与军政关系脱了节。
这年头,从商的都要巴结从政的,更何况是有军政背景的大家族?
说得不好听,简家就是穷有钱。
而他们顾家,才是真正立足于长期稳定发展的,有钱,更有权。
想着,顾母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是啊!简旭,你都不知道我家容昊昨天才把老爷子给气得,今天都还内疚着呢!”
一说起这事儿顾老爷子就皱了眉,到是简旭虽然心中有数,却还是接了一句:“是么!我看妹夫也是稳重又懂分寸的人,想必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的那还真不好说,反正来来去去为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顾母意有所指地斜眯了简旭一眼,又佯装没事人一样地笑道:“不过,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这容昊到底是老爷子嫡亲的孙子,老爷子就算再气,也不会拿他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不是?”
顾老爷子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看也不看顾母,直接就对顾父道:“你公司里的事情就算再忙,还是抽空多管管家里。以后自个儿屋里的人自个儿多管管,这家和了才能万事兴。”
顾母仿佛被人迎面打了记耳光,再被顾父怨怼的眼神一望,更是有苦难言,憋着股闷气在那坐着,直怪那李阿姨究竟是怎么回事,让她上去叫两个人下来吃饭,都这半天了还不见下来。
左右按捺不住,她干脆自个儿起身去叫,刚走到三楼的楼梯口,就见红着脸的李阿姨战战兢兢地在套房门口望着自己,“太太……”
“李阿姨,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句话都没有说完,顾母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套房里的动静。
撞击门板的声音,规律而且***,若说尚未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歪着往那方面去想。可是今天早上,她在简竹身上看到的那些痕迹……一向沉稳持重的儿子,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把节操给碎了一地。
着急拧开套房的房门,那声音却很快消失得无踪无影。
人刚抓住里间卧室的门把手,门却“霍”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是衣着笔挺的顾容昊,皱着浓眉,“母亲?您怎么会在这里?”手却下意识地一拦,将顾母挡在门边,没让进去。
顾母狐疑地望了一眼卧室,“你跟简竹在里面干什么?这都多久了,洗个澡要那么半天?她不知道全家都在餐桌上等她吃午饭吗?这家教到底是跟谁学的?”
早就知道顾母一向都看简竹不顺眼,可这个时候起码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