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另一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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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的另一半脸-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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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是上海人,当然回上海啦。不然去哪?”     
  “我也想去上海玩玩,你能给我做导游吗?我会支付给你报酬的!”     
  天哪,还要跟我回上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讨厌什么偏偏来什么。我急忙摇摇头说,”我上班很忙的,哪有时间整天带你转啊?不行不行不行,你找别人吧。”     
  “真不行吗?”     
  “真不行!”     
  我走着走着的时候,听到身后没了动静,我回头一看,aLon蹲在不远的地方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他的头垂得很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嗳!你在干嘛啊?”我朝他跑过去。     
  我刚站定就顿时大笑起来,这家伙居然有模有样的画了只蜂巢还有个熊不像熊,猫不像猫的东西在旁边。     
  aLon见我过来,赶紧想把那些东西擦掉,但是晚了一步。他看我笑得天花乱坠,傻傻地待在一边也跟着笑起来。     
  “好吧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可以带你去上海,但是我很忙,不可能像个私人导游一样一直陪着你逛的,你的,明白?”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想,我真是遇到个比我还厉害的角儿了。             
  “你是说,你愿意带我一起回上海?愿意做我的导游?是吗?”aLon似乎不太相信事情的转变会那么出乎他意料,于是他睁着一双比比目鱼还大的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像是在征求答案似的。     
  “对对对,谁叫你那么缠人,不过你可不能少给钱啊!”我收起笑声,然后大步地朝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房门就被敲得”呯嗙”作响,我连头都没梳就去开了门,门外是aLon欣喜若狂的脸。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我揉了揉眼睛,并没有要放他进来的意思。     
  “依然,我订好了机票,是中午11:20分的,我给你送票来了。”aLon从门缝中递了张票子进来,我接过来随便看了一眼,心里暗自责怪自己,那家伙肯定会什么勾魂术,不然为什么每次我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答应他的要求呢?     
  aLon见我拿着票一声不吭,于是便急了,像是担心我出尔反尔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10点大堂见。”我没等aLon说话就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起床后我随便梳洗了一下,对着镜子瞧了瞧,忽然发现自己的脸色竟然红润了好多,经过这十几天来充足的阳光暴晒,我的皮肤已经被晕染成一种健康的小麦色,生机勃勃的,我对着镜子还真不敢承认就是个十几天前还得靠厚厚粉底遮盖憔悴和苍白的我呢。     
  我涂了点粉色的唇彩,然后把行李整理了一番,特意换了一件露肩细吊带的小背心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随便把头发扎成一束,晃晃悠悠地就来到了大堂。     
  但仅仅是这样,就把那aLon小朋友唬得一愣一愣的了,他看见我的时候忽然脸红了一下,然后居然扭扭捏捏地蹭过来,在我旁边犹豫了好久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我看着他挺纳闷的,心里想,郁闷了吧,小伙子,没见过一美女变成这个模样吧。于是我故意装出伤心的样子对他说,”我是不是很丑啊?算了,我知道你后悔了,你自各儿去上海吧,免得跟我走在一起丢了脸。”     
  说完,我跨着大步去服务台结帐,刚把钱递进去的时候,aLon就先我一步把我的钱给付了,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拉着我往大堂外跑,我提醒他还有七八十的零钱没找呢,他却满不在乎地说不要了不要了。我琢磨着这国外的小孩都不知道勤俭节约的美德吗?再想了一下子,忽然发现自己也差不多,于是就没再说话,任aLon拉着跑。     
  上了车后,aLon的脸还没有复原,红通通的一片,我担心他是不是发烧发得傻掉了,于是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结果又把我们外国小朋友吓了一跳,冷不防地弹开到一边。     
  “喂喂喂,也不用这么打击我啊,长得丑也不是我想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啦!”我故意调侃他,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爱跟眼前这家伙较劲,似乎把他憋得手足无措我能拿大奖一样。     
  “依然,别,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aLon不敢看我的眼睛,他把头低到不能再低的位置,那颗耳朵上的水钻耳钉偷偷摸摸的打探着要露个头。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只是觉得……”aLon眨巴眨巴眼,偷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就这个,没别的意思!”     
  我听了后心里震了一下,恍惚间我想起了阿亮,最初他和我走到一起的时候,也曾这么夸过我,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似乎离开我很远很远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二十五岁早就过了用”可爱”来形容的时候,居然还有人会这么讲我,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一袭龙卷风一样扫进我的内心深处,所有的回忆一起上演,我又一次成为记忆的囚犯,被迫观赏那一幕幕串成无限伤痛的老电影。     
  aLon见我许久没说话,又着了急,于是在一旁唧唧歪歪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想我这次回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得去外语学院深造深造不可,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书面翻译跟口语是那么毫无联系的两个极端。我在公司看过那么多份英文合同,早练就了一目十行的本领,可是没想到一听到aLon开口,我居然会全然的不知所云,看样子我是该充充电进步一下子了。     
  “aLon,我既然答应你做你的导游了,我就绝对不会失信。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反悔。”     
  aLon听了我的话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然后他笑着说,”That's OK!你是个真正的中国美女!”     
  “是啊是啊,我是made in china的,不是别的国家生产的!”我没好气的朝他瞪眼睛,心里思量着,要是我去进修英语,那面前这家伙绝对应该去学汉语,连表扬都不会。     
  时间就在我们你来我往的闲话里悄然而逝,很快我们就到了机场,登上了那部飞往上海的航班。     
  我走上登机台的时候,转身朝背后的城市看了一眼,想到那些姹紫嫣红的芬芳马上就要从眼前消失,我的眼睛就酸酸的,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了钱,一定要来海南养老!     
  9.     
  飞机到上海的时候,我打开手机,从里面蹦出了N条短信,我看了看内容,都是斐麟发来的,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我立马回电,我打过去,电话那头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忽然像被抓了一把似的,斐麟平时不太憋着劲儿找我的,要不然就是有什么重要的火烧屁股的事要找我。     
  我心急地拦了辆出租车就想朝他家去,结果一关上门却看到aLon泪眼汪汪的站在车门外。我拍了拍脑门,差点把那家伙都给忘了,真是个麻烦精!     
  我开了门朝他喊,”我要去找个朋友,有急事,你先找个酒店住吧,我办完事联系你!”     
  “那你的行李怎么办?”aLon指指我躺在地上的一个大旅行箱,向我摊了摊手。     
  “唉,真麻烦。”我心里嘀咕着。”你先带着,改明儿我来拿!好了好了,就这么说了,我赶时间,拜拜!”     
  出租车绝尘而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越来越小的aLon的背影,咬了咬牙。     
  唉――!             
  我在aLon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把他拉进了车里,等他刚把行李箱拖上车,司机就择路而奔了。     
  “唉,算我心地善良,等我见了朋友,再帮你找酒店吧!”我无奈地说。     
  “依然,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保证!”aLon很老实的缩在座位里。     
  到了斐麟家,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以往我有些什么麻烦事或者是生病的时候,斐麟都会提前打电话给我询问,就像我先前所说的那样,我和斐麟之间有一种类似于通灵的奇妙能力。     
  我还记得那次我们公司接了笔大单子,老板是台湾人,对于资金投入方面盯得比谁都紧,既要让我们公司把企划做得完美无缺,又不肯多付一个籽儿。我们经理悬乎了半天都没将他拿下,结果无奈之下,只能打了个电话给正在放大假的我,限我3天之内搞定那个台湾佬,电话里还口口声声威胁我,要是搞不定就扣我大半个月的工资。     
  虽然我知道他是开开玩笑的,但是我还是不得不从电影小说零食shopping的状态下抽出时间,专程和经理陪那个已经50多岁还打扮得像个痞子似的台湾佬光顾了无数个上海有名的地方,整整3天哪!3天里我的睡眠时间加一块儿不过10小时,眼圈黑得像只熊猫似的,别人叫我得隔个3,5秒才有反应,我的那双圣。芭芭拉的高跟鞋还没穿过几次就在这短短几天里夭折了。     
  我们一行人整天海吃海喝,哪里贵就去哪里,结果这么腐败了3、4天,终于把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搞定,然后会计算了算,我们为了要签那个单子,居然花了8万多元公款,其中还包括那家伙拐着弯套着路子暗示了好几次想买的一块表,我看着那块谁谁谁给代言的名表套上那只猪蹄的时候,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     
  那个胖家伙笑容满面地登机回台湾之后,我嘴里忽然涌出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秘书递纸巾给我的时候差点吓傻了,她直说,怎么你的血是黑的,怎么你的血是黑的?我这才在她的看护下赶去我阿姨上班的医院做了个检查,等我把这些天忙里忙外胡乱吃喝的经过一一阐述了之后,医生啧啧地说,小姑娘,你胃不要了是伐?胃出血4个 了还敢这么大鱼大肉啊!     
  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这胃出血后面夹带着的” ”字样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后来听医生一说,忙惊出一身冷汗,唯唯诺诺地听医生半个多小时的教育,最后医生说,不行,你得住院,哪有4个加还往外跑的人那?     
  我阿姨知道后踌躇着要不要给我妈打电话,被我严词拒绝了,于是她就威逼我乖乖待在医院里养病,不然的话就立马打电话给我妈。无奈之下,我只能请了几天假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休养。     
  第二天的上午,斐麟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语气很紧张,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叫着说,依然,你没出什么事吧?我纳闷着他小道消息倒是挺准的,于是没好气的说,有事儿!我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斐麟问明了医院的地址,一个小时后就看到他气喘嘘嘘的站在我面前了。趁他给我削苹果的时候我问他怎么忽然会在电话里那么问我,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啊?     
  斐麟皱皱眉头把左手伸到我鼻子底下,他说,你看,全都变黑了。     
  我看到他手腕上带了4年的那条从九华山求来的佛珠不知道怎么回事,颜色深得像要冒黑色颜料一样。     
  斐麟说他专程去玉佛寺问了住持,住持说佛珠颜色变深,乃凶病之兆。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顶了句回去,我说是我病了你的珠子怎么会发黑啊?斐麟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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