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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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过-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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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环宇将下巴靠在柳旭肩上,闭上了眼睛,“呵呵,小旭愿意作陪吗?”
  柳旭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杜环宇的脸,“一起睡吧。”
  四个字,让两人都愣了几秒钟,然后杜环宇笑了,吻上了柳旭的唇,“我等这句话可是等了好久。”
  柳旭闭上了眼睛,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一刻是怎么了,如果换做是往常,他一定会推开他的吧,可是今天……也许是因为那人适时的出现,也许是因为那人明明累得眼里都是红血丝,依旧强撑着陪他,也许因为那人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呆了六年却没有碰过他的人,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脑子混乱间蹦出的一句话,“陪他一会吧,他为你那么累。”
  在柳絮印象中,杜环宇一直都把别人当消遣的乐子,这样的花花公子是柳旭从心底排斥的,因为他总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在杜环宇眼里一定也是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具。对于杜环宇这样高高在上,把别人随意踩在脚底下玩弄的人,柳旭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也许是因为心里固执的给杜环宇定义了这样恶劣的形象,柳旭从来没有多注意这个男人,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柳旭,杜环宇每次出现在柳旭面前不是动手就是动脚,要么就是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柳旭这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但是,从什么时候,柳旭开始留意起杜环宇的?柳旭不清楚,只是每次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着,杜环宇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身后抱住自己,给觉得寂寞的自己一点温暖?
  看着抱着自己睡着了的杜环宇,柳旭弯起了嘴角,这个男人明明比自己小两岁,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一直是被他照顾着的?这个明明很恶劣的男人,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柳旭低头,瞥了眼睡梦中仍然将手伸进他衣服内摸索的杜环宇,撇撇嘴浅笑,“真是恶趣味。”
  “做了查利。”杜环宇忽然低语,语气透着阴狠,之后又忽然皱皱眉,抱紧了柳旭。
  柳旭并没有理解杜环宇这句话,直到不久以后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报道,说在西海湾海面上捞到一具尸体,整个身体已经腐烂发臭,根本辨认不出这人的长相,而就在不久前,柳旭曾听刘锦铭说过,查利无故失踪,以查利的身份,生还的几率很小,因为黑道里的人一旦失踪,要么就是躲麻烦,要么,就是不知葬身何处了,而查利,恐怕……
  无论结局如何,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晚上的时候,柳旭被杜环宇送回了宾馆,临下车,杜环宇没忘向柳旭索取一个热吻,直吻得柳旭气喘吁吁,用尽力气将他推开,他才笑着罢手,给柳旭开了车门,“梦中再见。”
  柳旭抚胸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宾馆大厅,直走到拐角,柳旭停住身,回头,杜环宇也正看着他,车门也没关,柳旭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上了楼。
  站在刘锦铭房间门前,柳旭抬手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唇,那个吻带来的悸动似乎还在胸膛激荡。
  “小旭,你回来啦。”柳旭一进门,就被拉进刘锦铭的怀抱,刘锦铭的脸颊紧贴着他的额头,“今天去哪儿了?”
  柳旭看了刘锦铭一眼,低下眼帘,“我去洗个澡。”
  “嗯,洗洗舒服些,等你出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刘锦铭捧住柳旭的脸颊吻了他的鼻尖,“怎么了?”
  柳旭摇摇头,看了刘锦铭好久才转身向浴室走去,刘锦铭要送给他什么东西,柳旭已经大概猜到了,只是他猜不透刘锦铭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擦着头发上的水,柳旭穿着浴袍在浴室门上靠了很长时间才开没走出去,果然,刘锦铭正坐在床上等他,见柳旭出来,刘锦铭笑着走过来,揽住柳旭的腰,顺势在他耳间落下一吻,“小旭。”
  刘锦铭说着握住柳旭的左手,柳旭能感觉得到他无名指上多了一个环状的东西,有些凉,“这个就是我要给你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给它找一个主人,怎么样,喜欢吗?”
  刘锦铭拉着柳旭的手凑近柳旭面前,柳旭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垂下眼,欲将那个环状物取下来,却被刘锦铭阻止了,刘锦铭握着他的左手,凑到唇边,“小旭,之前跟你说的结婚不是开玩笑的,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想要给你一个归宿。”
  “归宿……”柳旭低声重复着,忽然笑了,他抬起头,“刘锦铭,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刘锦铭也笑了,温和的带着宠溺,“什么怎么想的,当然是因为爱你。”
  “爱?”柳旭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请不要拿我不懂得东西来开玩笑,我不觉得这个笑话有多好笑,不过为了配合你一下,笑笑就算了。”
  “小旭。”刘锦铭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温和未变,“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感情,所以我一直等着,等着你接受我,习惯我的存在,可是说实话,自从听了小彩的话之后,我才知道想让我放了你,看着你投向别人的怀抱,我做不到,所以,既然如此,我就用婚姻捆住你,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让我们的生活融合在一起,直到你再也离不开我。”

  第四十四页

  刘锦铭抱住他,接着说,“我承认,我的感情没有太多令人期待的惊喜,甚至简单到单调,但是,在一时的激情和一世的相守之间,你选择哪个?”
  刘锦铭说了些什么,柳旭没有去在意,因为此时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旋着两个字,归宿。柳旭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找寻着的两个字,如今轻易的从刘锦铭口中说出来。原来归宿是等着别人给予,而不是自己找寻的吗?柳旭不懂,他只是纯粹的想找一个可以依赖的人或者让他休息的地方。
  归宿,两个对柳旭来说奢侈而充满诱惑的字眼,如今成了手指上这个环状物的附属品,只要他戴上这枚戒指,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可以换来一生的依靠吗?不,柳旭从来不相信什么誓言,更何况只是一个金属打制的物件,好吧,说的好听点,稀有金属,可是,那又如何,一个相守一生的约定是这小小的稀有金属打造的环能承载得了的吗?
  可是,柳旭无奈的想到,自己不接受又能如何?等刘锦铭厌倦了他,他再去跟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在男人身下过活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男人或许是比女人青春保持期长些,但是这又如何?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他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但是,话说回来,离开了这些个金主,他又能做什么?二十五岁,不算年轻的年纪了,或许,幸运些,他可以找到一份工资不高但是稳定的工作,但是,柳旭在心底自嘲地想到,凭借着他身上烙下三大帮派其中两个头领的烙印,他还能奢望平静的生活吗?这样的可能本身就没有可能性。
  答应他吧,毕竟刘锦铭对自己不错,或许真的想刘锦铭说的,他能陪伴自己一生,即便最终的结局是孤身一人,也可以当做是一场梦醒,从什么都没有再回到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花了些时间陪别人过了一场戏,退了戏服,卸了彩妆,自己还是自己,只是从幕前退居幕后,再看着别人上演着同样的戏码罢了。
  柳旭险些就要答应了,但是他的身体却迟迟不动,没有点头,没有拒绝,他在犹豫些什么呢?或者说他在期待些什么?还是他在等待着谁?
  “小旭,不需要现在答复,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考虑。”刘锦铭并不急于知晓答案,更确切的说他已经猜到了柳旭的答案,他相信柳旭不会拒绝。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它很长吧,它还不到百日,说它很短,这期间的变故却来得给人一个措手不及,当然,此时此刻,周围依旧是一片祥和,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异样。毕竟,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会麻痹人似的宁静一段时间,然后再给人们来个措手不及,这样才有戏剧效果不是吗?
  接下去的三天,刘锦铭一直陪在柳旭左右,带着他沿着塞纳河把周边的名胜领略了个够,柳旭微笑至终,只是依旧会微微走神,被刘锦铭握在手中的手上那枚戒指还在,刘锦铭不让他取下来,说是让他适应它的存在,仿佛已经确定那枚戒指最终会戴在柳旭的手指上。
  今天是第三天下午,柳旭正站在游艇的甲板上,两岸的建筑物都染上了一层余晖,淡淡的似乎游弋着金色的旋律,刘锦铭从他身后环着他,“风大,我去给你拿一条薄毯来。”
  刘锦铭走后,柳旭闭上了眼睛,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浅浅的苦涩在唇边漾开。
  等柳旭再次抬头的时候,余光瞥见离他不远的一个陌生男人,柳旭转头,那人举着酒杯向他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柳旭亦点头示意,那个中年男人柳旭没见过,要不是那人看他的眼神复杂得不像第一次见面的人,柳旭也不会留意到对方。
  “在看什么呢?”刘锦铭走过来把薄毯裹在柳旭身上,低头在他耳边亲吻。
  柳旭摇摇头,将视线再次瞥向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空了,看来对方已经离开了。
  游艇的另一侧,一个年轻的男孩从游艇的房间内走出来,满脸不悦,语气带着一丝冷淡,“父亲,你什么时候才能教我射击?”
  男人端着酒杯晃了晃,对男孩一笑,“小闲啊,我发觉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不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都不肯碰手枪的吗?现在倒想学使抢,而且……”男人有意地瞥了眼男孩的手臂,带着揶揄,“听说你跟着巴塞鲁学习搏击了?被打得不轻吧。”
  “父亲,如果你不希望以后自己的儿子只有被别人追杀的份,赶快结束旅行,我没有太多时间等。”男孩皱起了眉头,对这个父亲把他的事情抛在一边很是不满。
  “小闲啊,这条路不适合你,我希望你想普通人一样平静的生活,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希望。”男人抿了一口酒,拍拍男孩的肩膀,“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变强吗?”
  男孩沉默着撇过脸,双手紧紧地攥起,然后抬头沉静地问,“父亲,你曾今想要用尽生命去爱一个人吗?”
  男人的动作一顿,然后接着喝酒的动作掩饰了眼中的神色,笑道,“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难道小闲有喜欢的人了,是为了她才想变强?看来小闲长大了啊。”
  男孩眼睛直直地盯着男人,“告诉我,你爱过人吗?当然,除了我母亲。”
  男人叹了一口气,拍着男孩的肩膀,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话,“记住,我这一生只爱你母亲一个人。”虽然是个错误。
  男孩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然后又看看滚滚的塞纳河河水,他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听说他一出生,母亲就死了,他甚至连母亲的长相都不清楚,似乎连母亲这个词都成了帮里的忌讳,他有时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不是父亲的孩子,为此他特地取了父亲的血样去做鉴定,如果不是鉴定结果,他仍旧会怀疑自己的身世。
  既然不是这样,那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父亲并不爱母亲,所以才禁止帮里的人提到他的母亲,他只知道他母亲名字里带一个“薇”字,这还是他从女佣人那里听到的,不过那个女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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