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在他的后背一贴到墙上的时候,两只手指已经捏在了格瑞丝的咽喉之上:“你如果再动的话,那么她会首先没命的!”惊慌意乱之下,他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的力量,采取了如此无赖的手法企图胁迫自己的对手。
耀日的心境却根本没有受到梵天的影响,自从被王天救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两件事还值得他挂念了,那就是对王天做出报答和杀死眼前的这个毁灭了整个龙族的人。尽管有关精灵族和异形族的秘密仅剩的两个龙族并不完全清楚,尽管王天只不过要自己和冬妮一起来到圣京保护好创世神殿,但是耀日还是清楚王天最想除掉的家伙和自己的仇人正是同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令他再放弃眼前的这个绝好的机会。在梵天威胁的话语刚刚说完的时候,龙战士的拳头已经打穿了他背靠着的墙,如果不是他躲的快,恐怕自己和格瑞丝的身上也要留下那个用任何方法恐怕都不能补救过来的窟窿了。
“啊!你疯了吗?住手!不然我真的杀她了!”梵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份高贵的西方圣使在耀日的面前就如同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的看不出有多大威势的拳头一直在追着梵天左躲右闪的身体打着,任何挡在他拳路前面的东西,都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挡的作用。耀日的拳头,简直可以不留渣滓地融化掉一切。什么魔法神术现在都不管用了,要不是来自华龙的轻功,恐怕梵天就真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在其他种族的眼里,昔日里的龙族简直就是战无不胜的代名词,就算是强大高傲的神族魔族,在这些可以任意驱使龙兽的天生战士面前也根本不敢造次。但是眼前的耀日却是整个龙族里独一无二的另类。从他为了冬妮的要求而袭击龙之集市以来,他就没有打过一场胜仗,几乎每次都是被对手打的重伤惨败,但是他却能迅速从每次的失败当中恢复过来,并且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如果遇到的再是上次击败自己的对手的话,那么最后的胜利者肯定将是从失败中站起来的耀日。可惜的是很倒霉他所遇到的敌人也是一个比一个强,不过幸运的也是如此,要没有经过这些磨练,恐怕他也不可能成为龙族历史上第一个进化成为霸王龙的人。每一次的失败,就代表着他将进化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而成为霸王龙后的首次失败,就是败在了梵天的手上,也就是这次失败,使得龙族公主的情人拥有了现在这种恐怖的力量。
龙族是一个天生的喜爱并且适应战斗的种族,对于一切战斗手段都有着他人所无法比拟的敏锐直觉。当日在龙之沼泽中,耀日的魔法之所以能够穿透梵天所布的屏障,并不是因为他拥有比梵天还要强大的能量,而是因为当时他意志的坚强程度已经凌驾于没有将他当回事的梵天之上。总结经验教训,并且将其运用到自身上来,才是耀日能够如此飞速进化的真正法宝。从那以后,冬妮就发现耀日更加沉默了,总是一个人呆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满心哀伤的龙族公主还以为自己的爱人已经就此消沉了下去,一直在强作欢颜试图鼓舞他振作起来,却没有想到耀日实际上是在琢磨着如何才能真正击败梵天。
现在的耀日,显然是找对了路数,他刚才所打出去的拳头,甚至都没有用上什么体力,但是却对梵天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意志,只有意志才能达到这种惊人的效果。无论是魔法还是其他神灵的各种法术,甚至是灵力,归根结底的根源都是来自意志的催动。凭着龙族强悍无比的特殊体质,耀日终于做到了将自己的意志真实地凝结在拳头上面。并不是说他的意志要比梵天更强,但是却更为集中。如此集中的意志,足可以令任何防御法术失去应有的作用。卧薪尝胆的龙战士,终于找到了梵天的弱点!
从来没有如此受气过的梵天恨不得一把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捏死,如果自己运起全力的话,耀日不过刚刚窥到少许门径的战术还根本到不了真正威胁自己的程度。但是他实在是不敢冒险,自己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内的那个顽固家伙又仍然存在,如果贸然耗费过大的力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本来应该在新世中所向无敌的神灵现在只能在耀日全然不顾一切的打法下施展轻功躲来躲去。
耀日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无论是他的体力还是魔力实际上都没有什么耗损,但是心灵上的疲惫,却要比任何其他东西的负担都大。他完全是在凭着自己的意志顽强坚持着,就算要死,至少也要先打中梵天一拳!
忽然,一串五颜六色的魔法光球打了过来,其中竟然包括了所有种类的魔法元素,只有龙族当中金龙体质的“无”,才有这样的效果。猝然不防之下,由于发现防御魔法对耀日无效的梵天不想浪费宝贵的能量,这串速度奇快的光球居然命中了梵天的后背。梵天的身体猛地一震,护体的金刚咒随之发动,只用了短短的瞬间就将攻入自己身体的魔力化解,要想以魔法的形式伤害到现在的梵天,唯一有这个能力的恐怕就只有精灵族的宇宁了,冬妮虽然厉害,但是和梵天比起来,还是有着太大的差距了。
但是就是这一震给了耀日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用尽最后意志的一拳终于打中了梵天。“砰”的一声,梵天的身体随着耀日的拳头飞了出去,怀中的格瑞丝居然还没有松开。“不!”发觉到了不对的耀日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狂呼着再次扑了上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已经油尽灯枯的耀日这一拳,已经没有了刚才可以摧毁一切的威力,梵天虽然也不好受,但是凭着能量的强大,还是硬生生将这一拳化解掉了,同时还借着这一拳的威势,飞到了冬妮的身边,手只是轻轻一挥,龙族公主就失去了行动能力,被他和格瑞丝一起搂在了怀中。
功亏一篑的耀日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放开她!一切我都听你的!”梵天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狰狞来:“哈!你不是不怕威胁的吗?还从来没有人能够令我如此狼狈过呢,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作了鬼也不得安宁!不过在弄死你之前,我要先当着你的面用用你的情人。”他的手已经开始在冬妮的身上不老实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让你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你会死的,但是我保证她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死去,就算死了,我也要再把她弄活过来。我要你们就这样生死相隔,永远不得相见!今后每次我用她的时候,都会替你加上一把力气的!”
“你闹够了没有?”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梵天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一个隐藏在光雾中的神使走了进来。目睹了刚才一刻的月琪面对着梵天却没有了丝毫的恐惧,用着平和却又充满了愤怒的口气说道,“立即放下她们,给我滚出圣京去……”
“少帅,就是这个村子。”听了部下的禀报,邵野打量着自己脚下的这个小小的东瀛山村。破败不堪的木屋,多数已经荒废的农田,太阳升起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但是不要说人,整个村落中现在甚至连农村中常见的鸡鸣犬吠都根本看不见。这个座落在群山当中的小山村,给人的感觉是完全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生气的寂静。
“村子里还有活着的人吗?”连夜赶到这里的邵野身上看不出丝毫的劳累来,忽然开口问道。“回少帅,昨天属下从山上给他们丢粮食的时候,根据观察村子里应该还有约莫一百左右的人活着,但是具体数目由于少帅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属下无法给出准确的数字。”受命将这个根本无足轻重的东瀛山村团团围困,却要保证里面的人活着的副将恭敬地回答道,忽然又加了一句,“到了今天,属下就更不能确定了,他们的人数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减少,不过相信应该还没有死光。”他根本弄不清楚少帅为什么会对这个破村子如此看重,竟然调动了自己这样精锐的御林军亲自围困,要想将这里打下来的话,简直根本就不需要派人杀过去,光是放几条织田家专门训练用来咬人的狼犬,恐怕都是大材小用了。
真正清楚邵野的用意的,恐怕就只有跟在他身后的郭嘉和李俊了。看到邵野回头询问性的目光,郭嘉消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胸有成竹的微笑:“少帅请放心,奉孝虽然医理称不上拿手,不过这点把握还是有的。”邵野点了点头,抬手招过一个传令兵来。
这时,李俊忽然小声说道:“少帅,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如果消息落到了御史们的耳中,恐怕……”邵野的眼中突然绽放出凌厉的光芒:“我们是华龙来的讨伐军,他们是我们必须剿灭的倭寇,这个理由就足够了。难道说你真的想用我们自己将士们的性命填过东京都的护城河,换取你我的荣华富贵吗?”在邵野的威势下,身经百战的李俊仿佛也是经受不住,慌忙躬身下去:“李俊不敢!李俊不敢!”
邵野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就是这些倭寇无数次袭扰我们华龙,今天就是要彻底将他们征服的日子了。我只对自己的将士,对华龙的家乡父老负责,这些东瀛人的死活,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既然他们有袭扰华龙的胆子,就应该有遭到报应的准备才对。我们华龙人的性命,要比他们的宝贵多了,我所做的,就是要用我们华龙人最少的生命,换取东瀛人的彻底臣服,其他的一切,都不在我的考虑之中。一切都必须按照我的命令来做,回去之后如果有什么麻烦,也由我一个人承担。”李俊眼中的目光出奇的复杂,半晌才沉声回答道:“是,一切遵少帅号令。”
“传令下去,叫织田家的人进去,从村子中挑出现在体力最好的五十个人来,装在马车上带走,如果有人胆敢反抗,就地格杀!”“是!”传令兵向着跟随邵野等人一起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的东瀛人的队伍跑了过去,只留下了邵野、郭嘉、李俊和那个副将。邵野在心中呼出了一口长气,现在的一切进展都非常顺利,按照估计,明天又会有援军到达,可是出奇的自己这几天却总有着不祥的预感,就算在和柳生面对的时候,这种沉重的感觉也不能从心头挥去。因此,他才会做出了现在的这个决定,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将东瀛人彻底打倒,就算要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在所不惜。
织田家的人那里很快就有了行动,也许是因为今天的目标实在是过于弱小,也许是由于带队的那个织田信长手下头号的智囊对邵野的计划已经有了警惕,冲进村子里的东瀛人,并没有一个忍者,甚至没有几个像样的武士,多是些最近投奔过来的杂兵或者瞒着华龙军收降的战俘。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过对付村子里的老弱病残却是足够了。这令邵野不由得重新掂量起织田信长这个人来。尽管名义上自己这边东瀛人的首领是明治那个被自己揪去了一只耳朵的天皇,但是实际上的兵权却控制在那个几乎没有以真面目示过人的什么“天尊”的手中。整个扶桑岛上昔日里的诸多割据势力,现在就只剩下织田家一家兵没有遭到重创了,相反,尽管他们在作为华龙军的马前卒的时候遭受了不小的伤亡,但是他们的实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因为吸纳了众多的投靠者而增强,恐怕这个总是躲藏在暗处的织田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