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于是,她唇角的弧度扬得更甚,“如假包换的男人!”笑话,连床都上过了,能不确定吗。“啊啊,要说她长相不出众吧,其实五官还真是不错的,尤其她眼角那泪痣特吸引人。如今看来,倒是和你的这一枚如出一辙呢。”
没有再继续游历的步伐,上杉千叶对越前龙雅说了要回去的第二天,就独自一个沿着原路返回,目的地是开罗机场。
路还是原来的路,景色也没变,去时两人,回时却形影单只,上杉千叶的心境不免有些萧凉。但她从不会勉强别人的意志和决定,他说了,他没有回日本的理由。
然而,上杉千叶本就习惯了孤身上路、这次也释然了心情,拿着机票走向检票口检票的时候,越前龙雅双手插袋的身影不期然地撞进了她的视线!
他反戴着一顶鸭舌帽,很休闲的一身T恤加多袋裤,单肩背着一只耐克背包侧靠在检票口附近的墙面上。在来来往往的一群黑皮肤非洲人和发色各异的白种人之间,越前龙雅的身影显得格外出挑和亲切。他安静地低着头,从上杉千叶的角度望去,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上杉千叶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他,拿着机票的手和左心口的地方却是隐隐地安静不下来。就在她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时,眼前那人似是感应到什么抬起了头,准确地对上了她注视的目光。
他的眼眸奕奕有神,俊朗平静的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染上了神采,他勾了嘴角,相当自然地向她说:“呦,你很慢耶!我等的头发都白了!”
那一刻,上杉千叶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胸口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记,很难再恢复如初。
饶是决定回到了日本,上杉千叶还是没有做好准备来面对日本的那些人、那些事以及那些过往,尤其是那个人。所以,东京和神奈川是不能待的。
飞机直行抵达了成田机场,随着一众乘客从出口处走出,越前龙雅跟在后面抗议,“筱颜,你知道现在什么时间吗?拜托,是凌晨了耶!你居然说要连夜坐车去北海道?!”
“才过十二点而已。我们去坐二十四小时专线列车吧,很快就到北海道的。”上杉千叶头也不回,平静地想要说服他。
“切~你以为是去银座啊!”越前龙雅轻蔑地轻叱一声,“去银座也要四十分钟以上哩!”
这一回上杉千叶停了步子,因为他言语中对地理路程的熟悉程度。她回身看他,看着他被夜景灯衬得五颜六色的脸庞,“我倒是忘记了,你也是日本人。”
“呃……”突兀的一句令越前龙雅一时语塞,“喂,你这家伙……”
上杉千叶径自回身,继续往站台的方向走去。其实,刚刚她想说的并不是那一句。
站到了日本的土地上,呼吸着日本的空气,在越前龙雅先前说着对东京熟悉的话语时,她才恍然意识到:之前相伴的已然不算少的日子里,他已经左缠右磨地了解了有关她的一些事情,比如家境,比如爱好,比如性子。而她,明明知道不单是旅行那么简单,却连“为什么会出现在埃及”这样简单的事情也没有询问过!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是压根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因为不在乎,因为事不关己。
可是,这个时候想到了这种事情,又是为什么呢?
上杉千叶猛然顿住了脚步,脸上是越前龙雅没有见过的无措和茫然。
“怎么了?突然停下来。”越前龙雅上前凑近她问。
她低着头,不着痕迹地退开几步,单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睛,声音弱弱的:“没什么。”稍稍过后她抬头,看都不看越前龙雅,便向着与站台相反的方向而去。
“喂,你去哪?”
“不是想留下吗?那今晚就留下吧。”
越前龙雅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无声地扬起了笑容,几个大步赶上她,与她并肩同行。
“我们可以坐京成那个很快的36分钟干线抵达上野,换地铁银座线直达银座。”
“谁说要去银座了?”
“呃,那现在要去哪?”
“……我以为我们应该去补个觉。”
“咦?!我们要去宾馆?!”
“……”
“不说话……莫非你真的存了那样的心,啊啊……”
“去银座,你想做什么?”
“呃,不是这个问题吧,为什么跳话题?”
“……”
“可恶!……布……”
“……”
“喂,你这家伙……可丽布,想吃可丽布!”
“听到了。”
“你……”
行人已然罕至的下半夜,宽阔的交通干道上,两个和谐的身影渐行渐远,两人的对话淅淅沥沥地消声在苍穹。月光铺满地,柔和了他们投下的剪影,时而交错,时而偎依,时而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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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3。不喜欢你
迹部景吾驾着银色保时捷疾驰驶入高层公寓楼的地下车库,心情不爽地钻出车子。毕竟,像这种车位繁多、比邻拥挤的公共停车库他是非常不喜欢的,不过因为要去的是特别的地方,所以他也不会真真计较这么一时。
那日忍足侑士坦白了知悉的有关上杉千叶的行迹后,苍即刻着手去调查了,然,至今一个礼拜已然过去,苍查到的讯息就只有“她已经离开了非洲”这么一条。迹部景吾清楚,只要翻查一下机场的历史出入境记录,她的踪迹就会明朗很多,只是他却没办法去翻查,因为航空公司不允许。
他明白,必然是上杉健次提前打了招呼,或者是他那爷爷有了授意。他只是越来越觉得,阻碍他接近她的东西有好多,横在他和她之间的东西也好多。
自那一个荒诞震撼的早晨之后,迹部景吾就再没有来过她这个公寓。是不想直视自己做过的荒唐,还是不敢触及内心深处的悔恨和隐隐的绝望?他不敢,也不愿深究。
在门前站定了两分钟,迹部景吾才将钥匙插进了门锁,手握着门把锁,他却迟迟不肯推门而入。门里面,是否会有她呢?迹部景吾期待着,又害怕着。
他想起8岁以前还没有认识上杉千叶的那会儿,他早早已经爱上了打网球,他的网球却打得一点都不好。一次又一次和同龄人打比赛,他就一次又一次地输球。于是,每一次去网球俱乐部,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是这种心情。
不,或者说,这时侯的感觉早已超越当年。
“喀嚓”一声轻响,眼前的门扉陡然开启,自外向内。迹部景吾怔怔看着门把锁上自己手背重叠着的另一只手——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手,那是不同于自己的属于女人的手!
瞬息之间,迹部景吾清楚地感觉到左胸口的震动传遍四肢百骸,他内心挣扎着、身体却早已作出反应,猛然侧头望向了身后……
“嗨,迹部君!我见你想事情想的入神,一扇门竟开了好久没打开,忍不住要帮你一把咯!”站在迹部景吾身后,此刻笑得妖娆无辜的女人,是前不久才在忍足家晚宴上见过的Rose。
迹部景吾恍如体会了在冲上云霄之际、猛然间狠狠地摔入深渊的滋味,前后反差之大,他也分不清究竟是痛、是不甘、还是失落。他退开几步,结束了彼此紧密的身体接触,脸色恢复如常的同时,不悦的质问冲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Rose恍如未觉迹部景吾的不悦,反背着双手笑迎向他,“一路尾随咯。”趁空瞥了一眼门内的光景,戏谑而问:“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你是来会情人的?”
迹部景吾皱眉,抿唇无声地瞪着她,眼神可以用冰冷和凌厉来形容。
Rose见状也不在意,径自笑言:“哈,来都来了,也不请人家进去坐坐,从世田谷区一路开车过来好累的。”
迹部景吾眉头皱得死死的,低咒一声:“你跟踪?!”
Rose撇撇嘴不答,直接越过他走进屋内,迹部景吾反应不及想伸手制止她,她人却已在几米之外。“好暗,哪里开灯?”
迹部景吾熟悉地摸上开关,室内瞬间通明。踏入一段时间没来的地方,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当视线落到短毛地毯上几个清晰脚印时,他猛然几步上前扯住了Rose的胳膊,“你这女人!竟敢直接踩着鞋子走进别人家里,这里不是忍足家宅!”
他的力道很大,被扯住的地方开始隐隐生疼。Rose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他非同往日的情绪表现,顿了半响才散漫应道:“噢。”下一秒,在迹部景吾冰冷的怒视中,她直接蹬掉了脚上名贵的香奈儿高跟鞋,赤足站在浅紫色的地毯上。“你看,我照做了,我可是很少听从男人指示呢。”说话的同时,她另一条自由的手臂揽上了他的脖颈。
迹部景吾厌恶地甩开她,“忍足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千金。”
“呵,谁说忍足家的千金就不能是我这样的呢。”Rose趔趄好几步站定,神态自若地抱臂在胸,一手的小指指尖触上唇角。“也是,在迹部君眼里,我这样子当然就不能和上杉家的大小姐相比了。”
迹部景吾没有Rose预料中的发飙,反而平复了之前的激动情绪,神清气闲。“出去,马上离开这里。”他看都不看她,直接越过她走向那面落地玻璃窗。
那日晚宴至今,Rose多多少少打听到了有关迹部景吾和上杉千叶的事情。虽然她爱挑战高难度的猎物,却也会很有分寸地适时放弃不会诚服自己的猎物,毕竟经过很大一番努力后还猎艳失败,那可是非常影响心情的。所以,对于迹部景吾这个至尊男子,她已经放弃了她最初的猎艳计划。只是,每一次看到迹部景吾唯我独尊的高傲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看他吃苦头的样子……
“啊呀,原本还想具体说说那位上杉小姐和她身边那位帅哥的事呢,算了,那我还是离开吧。”Rose如此说着,作势转身往门口走去。
“站住。”
Rose背对着他,很不屑地撇撇嘴,置若罔闻。这个别扭的男人,想听就说想听啊。
“本大爷叫你站住!”
Rose回身,疾步走到他跟前,道:“行了,你想听上杉的事呢还是那个帅哥的事?或者都想知道?”
迹部景吾非常不悦,暗沉的目光逼视她,“说!”
“看你表现咯。”Rose勾着唇老神在在,自信而得意地微笑,眼中深意不明。
迹部景吾眯起双眼,眼神冰冷、凌厉而危险,沉默不过数秒,咬牙斥道:“你会后悔!”话落的同时,他已经一手扯住Rose,将她转了个身背对自己,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撕裂了她性感的肩带连衣裙。
Rose吓了一跳,但随即微笑,侧脸娇嗔:“温柔点,迹部君难道偏好这口?为什么要背对着呢,不想看到我的脸吗?”
“闭嘴!”隐形胸贴落地,他的手掌毫不怜惜地覆上胸前的饱满。来势汹汹,却毫无爱欲。
“嗯呃,嗯……是你让我……闭嘴的哦,啊……”暧昧的呻吟出自Rose的口中,更显娇媚诱惑。迹部景吾粗鲁毫不怜惜的动作给她的身体制造了疼痛,却也隐隐带着快意,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直叫她亢奋迷离。眼神无意识地投向眼前的落地窗,却看到其中投影出第三个人的影子。“啊——有人!”虽然她大胆开放,却也还没有到达可以任人观赏成人电影的境界。Rose慌乱地往迹部景吾怀里缩,手下竭力扯着破裂的衣裙,力图遮掩自己裸露的躯体。
相比较而言,穿戴整齐的迹部景吾相当平静,他毫无所谓地停手,回身望向刚刚忘记关上的门扉。只一眼,他便整个儿愣定当场,再也无法平静——门口,拎着旅行包的上杉千叶安静地看着屋内的他们,不知站了多久。
没有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在场第四个人的声音闯了进来,“筱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