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硝烟味渐浓,真田表哥的怒火又有汹涌的迹象,幸村精市的犀利也彻底显露了出来,手冢国光并不知道迹部以前嚣张的送花情形,只是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一点。诡异而又危险的气息一触即发。
玄夜并不想见到这样的情形,自己第一次的生日不会结束在战火中吧?玄夜还以为那是迹部景吾挫败后的莫名坚持,和表哥保护自己心切的冲突,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里面已经夹杂了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情绪。
“表哥!”玄夜的轻呼让真田弦一郎回复了清醒,也提点了幸村和手冢。只有迹部景吾以为那是玄夜对自己的维护,心情大好,根本无视真田弦一郎他们的敌意。
“看在玄夜的分上,本少爷就大度的不跟你们计较了。”
玄夜可以这么平常的对待迹部景吾,是因为自己可以不在意迹部的任何态度,他还没有可以触怒自己的资本。但这并不表示玄夜对于迹部会有什么好的态度。
“迹部景吾,过去吃点东西吧!”玄夜又回复疏离的清冷。
迹部景吾并没有见到过玄夜温情的一面,对于玄夜这么和善的对待自己,以为那已经是一种好的反馈了。同时迹部发现玄夜手腕上的水晶手链换成了白色和蓝色,那蓝色就是自己新年送的那条吧。迹部景吾抚上了自己的泪痣,心情意外的好了起来。
“这些没有本大爷上次吃的味道,不是你做的吧?”迹部对于吃的东西还是很挑剔的,这些东西的确美味,但没有玄夜所做的味道,就跟平时在外面吃到的一样。
“当然了,玄夜做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吃到的,只有我们才可以的,对吧,玄夜!”丸井文太马上跳出来表明玄夜的归属权,他抱着盘子,一边吃,一边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迹部,警惕的保卫着自己的“领域”。
“迹部景吾,你今天又是来干什么的?”柳生还是不能忍受迹部景吾这么冠冕堂皇的出现在玄夜和自己一帮人面前,自己可没有忘记迹部那夸张的行为,他又想对玄夜做什么?
“本大爷可是玄夜的朋友,难道不能来吗?”迹部加强了朋友这两个字的读音,语气里总有股意味不明的诡异。
立海大网球部的人显然对于迹部的自封嗤之以鼻,文太正想严正的反驳,被玄夜的话给打断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话语虽然温和,但却透着深沉。
网球部的人不情愿的收起了那强烈的敌意,但是还是有一股激流暗藏在平静的表象下。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迹部的自我感觉良好,柳生强烈的威胁感,真田弦一郎的强耐怒气,幸村的心存疑虑,和手冢的由于局势的明朗而产生的不安感中渡过了。
即使在离开前,迹部还不忘挑衅了一把,“全国大赛的冠军,今年本大爷预定了!”
感觉有一些闪电和电流在空中碰撞冲突。迹部上了车,丸井在留在原地暴跳如雷,立海大的一行人无不燃起了怒火。
手冢国光也跟着手冢爷爷回去了,玄夜和真田表哥一起送幸村精市回医院,在路上,真田表哥忍不住开口问了,“玄夜,你不是讨厌迹部的吗?”
“不啊,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了,原来玄夜对迹部并没有特殊的好感,自己所得到的玄夜在冰帝的资料也并不都是真的。
晚上,真田伯母去看玄夜时,发现玄夜淹没在一堆礼物中,已经微笑着睡着了。轻轻的帮玄夜盖上被子,看着那满足的笑容,原来玄夜的快乐也能如此的易得。无论玄夜你选择的是什么,伯母我一定会保护你,相信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如雪的行歌
生日过后,二月中旬的期末考又是一片混乱的景象,但这次少了幸村精市帮网球部的人辅导,柳生简直是分身乏术了。连仁王雅治也不得不帮忙,感觉每次期末考前总是这样一副情景。但幸运的是,总是与危险擦肩而过。长达两个月的春假就此开始。
手冢爷爷自从吃过一次玄夜做的点心,对于想把自己的孙子推销给玄夜更坚定了。而且在生日会上见过那些自己孙子的对手后,更增加了一种紧迫感。于是手冢爷爷会不时的怂恿手冢国光打电话给玄夜,说是感谢玄夜的点心,同时加强联系。
手冢国光对于自己祖父的企图已经很明了了,同时从自己祖父那儿知道了玄夜的家庭情况后,希望玄夜快乐、幸福的愿望是那么的强烈。原来那种感觉就是喜欢:心痛、怜惜,那是对于哀伤孤寂的玄夜;酸涩、抑郁是对于清冷疏离的玄夜;惊喜、赞赏那是对于飞扬热烈的玄夜;沉浸、希翼,守护玄夜那种澄澈的温暖,已经是自己的快乐了。
幸村精市的病情已经撑过了第一个阶段,保守的治疗方案发挥了原来预期的效果。现在幸村再次快速发病的几率已经降低了,医院开始尝试积极一点的治疗方法。玄夜疑惑如果这样下去,可能会赶不上全国大赛的时间了。要让一切如同“历史”般转动啊,要不然“蝴蝶效应”就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起的。玄夜开始在网上搜寻有关这方面的专家,看样子需要“绑架”一个过来嘛,还是用医学研讨的名义“拐骗”几个呢?
玄夜侵入了各大医院、医学协会的网络,找出最近一次的神经内科专家研讨会的时间。幸运的是,就在下个月有一次会诊,地点好像还没有确定,只是初步决定在福冈或是东京举行。看样子有必要去一趟东京了,只要催眠那个东京综合病院的院长,以慈善和赞助的方式邀请那些专家就可以了。
玄夜与不二裕太的关系现在很奇怪,玄夜总把裕太当小孩子似的看待,一堆的零食、小玩意往裕太那儿送,弄的裕太尴尬的不得了。同时幸福了圣鲁道夫网球部的选手,郁闷了观月初。裕太总感觉玄夜比自己小似的,要说是妹妹还差不多,但却被生日给硬压了下去。对于叫玄夜为姐姐,那是根本开不了口的事。好在玄夜对于这些称谓也是不在乎的,就让裕太叫自己为玄夜了。裕太每次感觉玄夜在电话里的关心,就有点苦笑,好像是颠倒过来了一样。但却能感觉到玄夜对于自己的亲切和温柔。
结果,到学期末,裕太发现自己多了很多东西需要拿回家:什么一定要带在身边的幸运风铃,说是可以避邪的各种奇怪的雕塑和信物(玄夜的原意是希望裕太用来避观月初的),打球时必带的卡通护腕。提起那护腕,裕太实在是无奈,玄夜要求他一定要带,说是自己打球都带这些,裕太是自己的弟弟,当然要跟自己一样了,那时玄夜居然还用上了撒娇,裕太只能妥协。一开始的时候,还被网球部的学长们大笑了一通,观月初的脸都被气黑了。由于那些明显不是裕太风格的东西,不二的家人才知道裕太多了个姐姐。不二周助很诧异,在自己刻意的忽略下,玄夜和弟弟的关系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自己不应该欣慰吗?但为什么心里有一点酸楚呢?
由于不二由美子想见一下这个明显热情过度的女生,而且正好裕太他们学校有一个去孤儿院的集体活动,可以名正言顺的邀请玄夜参加,不二由美子逼着裕太去打电话。
接到裕太电话的时候,玄夜恰好在考虑哪天去东京,“裕太,回到家了吧?”
“嗯,昨天刚回来,还没有收拾东西呢。那个,玄夜这周末有空吗?”
“应该没什么事吧,怎么了?”
“我们要去孤儿院给那些孩子做纪念礼拜,玄夜要是有空就一起去吧。”
玄夜问了地址,恰巧离东京综合病院不远,玄夜就答应了裕太的邀请,但没有想到这件事差点成为了一次冲突的触发点。
周末,真田伯母拒绝了玄夜一个人去东京的请求。有了前两次的不好经历,伯母坚持至少要让管家送玄夜去东京。玄夜无奈,这保护也太过度了吧,那只不过是意外,却被伯母作为理由,再也不让玄夜一个人去东京了。
玄夜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了孤儿院,打发走了管家后,玄夜去到了附近的东京综合病院。毫不费力的找到院长室后,玄夜走了进去。半小时后,玄夜离开了医院,一切都已经办妥了。确定了时间、地点,又加上了幸村主治医师的名字,这样子,幸村精市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转到东京来了。
回到孤儿院的时候,裕太已经在了,正等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不二由美子和不二周助。
“玄夜,这儿!”
“嗯,裕太早就到了吗?”
“我们也是刚刚到的,玄夜怎么会从那边过来啊?”裕太有点疑惑,地铁站好像在另一边,本来还怕玄夜找不找地方,想去地铁站等的。现在裕太庆幸还好自己听了姐姐的话,等在了孤儿院门口,要不然就错过玄夜了。
“啊,没什么,先去买了点东西,”玄夜拿出从本家带来的一些漫画书搪塞了过去。
不二由美子仔细观察着玄夜,很清秀的一个女生,瓜子脸,柔软乌黑的长发,被她用一根丝带高高扎起。戴着一副紫色的眼镜,由于对着光,看不清眼里的表情。衣着很素雅但却看得出是顶级的牌子,家境应该很好。感觉很纤细,但却有着优雅,家教应该也很好。对着裕太说话亲切、温和,有着那个年龄不多见的沉稳、淡定。原来还怕自家的单纯弟弟受骗,怕那个莫名冒出来的姐姐有什么目的,现在从这个情形看来,这个女孩看起来倒是蛮真诚的,而且是大家族的孩子,犯不着骗自己的弟弟吧。
“你好,你是玄夜吧,我是裕太的姐姐不二由美子,裕太多谢你关照了。”
“啊,没什么的,裕太很可爱啊。”
不二由美子看着裕太因为那一句可爱而涨红了脸,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裕太这么容易羞涩呢?看来对于弟弟的挖掘还不够啊,不二由美子决定以后要更加的关心自己的弟弟。但看着裕太被一个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可爱小女生说成是可爱的,倒真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今天的占卜倒是蛮准的,果然遇上了有趣的事了。
“不二,你好,很久没有碰到了。”
“嗯,玄夜好像还是那么怕冷啊。”不二小熊笑着说。
今天玄夜穿了一件厚的式样简单的V领毛衣,只在领口处镶了一圈白色的茸毛,下身搭配一条淡蓝色牛仔裤,同时还在外面罩上了一件挺厚的外套,看起来简单又优雅。
玄夜笑了笑,没办法,这个身体还没有调理好,刚到冬天,玄夜就差不多就是这种厚实的打扮了,还被丸井他们嘲笑了好几次,说是更像洋娃娃了。
“周助原来认识玄夜吗?”不二由美子从不二周助和玄夜的对话得出这个结论。
不二周助只是点了点头,玄夜无奈补充到,“我可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怎么会不认识不二呢?”
裕太在不二由美子问这个问题时,有点呆呆的。玄夜没有提起过认识自己的天才哥哥啊,但看他们两个人打招呼的语气,应该早就认识了吧。听到了玄夜的回答,虽然释然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玄夜也认识自己哥哥,那她是怎么看待自己和哥哥的呢?也是把自己看成不二的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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