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果因此伤到了玄夜的手腕什么的,自己就可以吃不了兜着走了。切原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柳军师,只能继续对着墙发泄郁闷。
切原第一场的比赛对手承受了切原这么多天以来积累的怨气,十几分钟后,切原就结束了比赛,“怎么这么不经打!”
玄夜听着切原的抱怨,一脸自己不认识这个狂人的表情,悄悄挪开了位置。切原把这当成了什么?打架?还不经打?看着周围的人看向切原的带着点恐惧的眼神,玄夜连视线都不再对着切原的方向了。
“喂,玄夜,有没有看到柳学长?不知道下一场还要等多久?”切原却硬生生的幻灭了玄夜的企图,注意到那些人连带看自己都有点怪怪的了,玄夜找了个借口,“我去买点饮料吧,顺便帮你找一下柳学长。”说完不等切原的反应就离开了那个低气压的中心。
到了投币机前,刚塞下来两个硬币,直觉背后有东西快速的袭来,玄夜转身后就想往后退两步,就听见一声震彻耳膜的尖叫声。呆了一下,那道影子就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只能侧头以免伤到自己的眼睛,一道刺痛就在自己的左颊划过。真是没有想到那尖叫声也可以作为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直觉在这种小事上跟不上身体的反应啊。
“你没事吧,好像流血了!”一个惊惶的女孩子跑到的玄夜的面前,又措手无策的样子,只是看着玄夜,都快急哭了。
玄夜并不是太在意自己脸上的伤口,而是比较在意眼前的这个女孩。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个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女生是龙崎樱乃吧,玄夜抱着最后一丝奢望看向那走过来的红色身影。不会吧,真的是龙马!就知道自己遇到王子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自己已经躲得够远,够小心的了,怎么还会发身这样的事?回去后不知会怎么被“修理”呢?可是真的是运气不好啊。要是伤在手上那种地方还可以掩饰,但就在脸上,怎么也瞒不过去的,想到真田伯母看到伤口后可能会表现出来的情形,玄夜开始头疼了。好像自己平时的运气在碰到王子时,都会让位于他们这些主角,难道自己这个路人就这么会招惹厄运?
“你没事吧?哪儿有医疗点?”龙马的话语给龙崎樱乃指明了方向,樱乃开始紧张的回忆在哪儿看到过网球场的医疗点。
龙马觉得今天好像总是事出意外。刚才在草坪上遇到这个指了错误方向给自己,从而害的自己错过了比赛的女生,而后还是自己掏钱买了两罐芬达。才刚坐到离自动售货机不远,就有一个易拉罐从背后扔过来。由于对面的那个女生惊惶失措的乱动,看到那易拉罐就要飞到她脸上了,自己才拿起了身边的网球拍往旁边击了出去,没想到还是伤到了人。
龙马走到了玄夜的面前,嗯?也是个女生?很清秀的一张脸,但不知怎么的有点熟悉感,以前认识吗?眼睛明亮澄澈,但又泄露着一种幽深的感觉,眼里没有恐慌,也没有惊疑,还是那么清浅,没有一丝波澜,好像伤到的不是自己似的。头发高高扎起,那紫色的飘带留的比较长,现在搭在了肩头。白皙的脸颊少见血色,但这并不是那种苍白的脸色,而是很少接触阳光的质感。一道明显的伤痕划在了左颊上,衬着那肤色,那道伤痕更加明显了,开始有血珠渗了出来,沿着那不甚柔和的线条划落了下来,形成了一条明显的血痕。
“啊,又开始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呢?”玄夜看着面前那个拼命在自己的身上想找东西来处理伤口的女生,无奈的暗暗叹了口气,“没关系,但怎么回事啊?”
那嚣张的佐佐部也走了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小鬼,这可是你闯的祸!就凭你也想跟老子谈网球,早了一百年!”
玄夜现在可是一点也不同情佐佐部一家了,竟然祸及到了无辜的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回家交代啊?玄夜有点懊恼。
“樱乃,怎么回事?”一个年级稍大的声音传来。看着龙崎樱乃一副找到救星的表情,不用看,玄夜就猜到那应该就是青学的网球部顾问龙崎堇了。
“奶奶,这个,是,不小心……”龙崎樱乃的话都说不利落了,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发生的事吧。
龙崎堇快速走了过来,看到了玄夜的情形,居然从外套里拿出了一些急救的用品,难道她都是随身携带这些东西,随时准备着有人受伤吗?玄夜有点好奇的想着。
“哦,小姑娘,这可都是这两位害的你,你可要找准人呢!”佐佐部又开始宣泄自己在轻轨上所受到的侮辱,就连有长辈在这儿也毫不顾忌。
佐佐部身边的人语带轻蔑的对着龙马说着,“这小鬼大概是比赛输了,正要回家吧,的确这种技术也只配拣拣球了。”
“我可是十六岁组的种子之一,你跟我谈网球?我量你也不敢再说一次!”佐佐部还是如剧情般用网球拍挑上了龙马的帽子。而后就是一句大声的质问,“这是什么眼神!”
龙崎堇已经简单处理完了玄夜的伤口,也叫了刚才经过的工作人员去拿急救箱了。还好伤口不是太深,应该是易拉罐上锐利的地方划开的吧。
玄夜看向龙马,正好龙马也转头看了过来,看到玄夜没有什么伤痛的表情,好像处理的也没有大碍了,龙马这才回头对着正在离开的佐佐部发出了挑衅,而后玄夜也被龙崎顾问拖到了那个场地,说是球场的专用医生马上就会过来的,先查看一下比较好。
在刚开始球赛不久,那个医生和切原、柳军师就先后找了过来。切原一把挡开了那个医生,这才看到了玄夜的脸,立刻大声惊叫到“真田玄夜!你!你这又是怎么了?”柳军师的眼里也闪过了不明的光泽,凑过去询问起了球场的医生。在得知玄夜伤得并不是太严重后,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资料上玄夜招惹麻烦的概率还要再提高嘛!以后如果再和玄夜出来,一定不能放任她一个人。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回去跟那两个部长和真田本家的人交代了。
看着拿医生简单处理了伤口,切原也由于时间原因,被迫赶回去参加比赛。切原心里想着这下子回去就死定了,部长他们肯定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的!他周围的气氛猛的压抑了起来,还是速战速决,马上赶去医院负荆请罪吧,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龙马在切原大叫玄夜名字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玄夜,是她吗?怪不得有点觉得熟悉呢!但她怎么好像并不认识自己似的?难道记恨自己伤到了她?龙马看到玄夜就要跟着那个后来的男生走了,停下了自己的发球,走到玄夜的面前,“玄夜?真田玄夜?”
玄夜平视着龙马,怎么了,龙马好像对于自己叫这个名字很是诧异,他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因为自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感到奇怪的。那么难道他以前认识玄夜?玄夜快速的分析起两个人可能有的交集,龙马是刚从美国回来的,玄夜前几年也在美国,不会真的认识吧?
龙马仔细看着玄夜的眼睛,那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果然呈现了一种深蓝的色泽,对着光线还能看到点微微的银色,果然就是她!那怎么不出声招呼呢?自己只是无意伤害了她,不会这样她就装着不认识自己吧?“我是龙马,越前龙马!”
玄夜看着龙马的神情断定龙马真的是认识以前的玄夜的。但现在旁边有着青学的顾问,加上立海大的军师,自己根本不能让人毫无察觉的从言语里刺探龙马,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就,“你先把那个人解决了再说吧!”
“小鬼,你不会是怕了,想逃走吧!”佐佐部的话也在此时传来,他的嚣张直接导致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玄夜,你……”龙马想问玄夜现在住在哪儿,但看着玄夜头也不回的跟着那男生离开了球场,不会这么生气吧?不过现在知道了她也在东京,这样还是比较容易找的,先把眼前的这个障碍处理掉,再去道歉吧。
到了幸村精市所在的东京综合病院,柳军师考虑了一下,还是先带着玄夜去了外科,等到处理完了伤口,到了幸村的病房时,如自己所料的承受了一次惊涛拍岸般的沉重压迫,最后还好是玄夜让幸村稍稍回复了一些原来的温和,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凌厉地还是没有办法直视。还好切原这个更大的炮灰进来了,幸村那凌厉的气势就大部分转向了切原,柳莲二心里偷偷舒了一口气,这样强势的部长,还是不要面对的好,自己又不是有九条命,哪能不找人来垫底呢。
“精市哥哥,真的没事了,就是个小意外嘛,也不关柳学长和切原的事啊,天灾人祸嘛,躲也躲不掉的!”
切原是如此的感激玄夜,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拉了自己一把。切原决定以后都不在心里叫玄夜为怪物了,谁要是敢说玄夜的不好,自己就绝对饶不了他!
“女孩子脸上留了疤怎么办?!”幸村还是强势外放的犀利压迫感。
“不会的,刚才医生说只要好好换药,不会留一点痕迹的。”柳莲二立刻报告着可以让自己减刑,让幸村平静下来的消息。
“就是啊,很快就会没事的,就是浅浅的一条嘛!”
幸村精市直视着柳莲二,辨认着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和需要一个确定的保证,然后才稍微内敛了自己的气场,“玄夜,以后不许再一个人独自行动了!”
“对了,玄夜,是谁伤到了你?!”玄夜还以为可以把这个问题给瞒混过去,但是没有想到幸村还是记得这件事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说是什么十六岁组的种子选手吧。”龙马,你要记得感谢自己哦,用佐佐部帮你背了黑锅,免得你会更快的对上自家的哥哥。
回到真田本家,真田表哥还没有回来,但已经是混乱不堪,真田伯母一脸的义愤填膺,捧着玄夜的脸,心疼还加上了惋惜。还把老太爷也在第一时间惊动了,讨要那种传说中疗伤的神药,就是什么伤口只要一抹上去就好了的那种,让老太爷在心疼玄夜的同时哭笑不得,怎么可能真的有这种东西呢!不放心柳莲二口头描述的伤情,真田伯母一定要让家庭医生拆开来看过,无奈只能照办,又引来一片惊惶的场景。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玄夜终于可以安静的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了,同情着那两个承受了表哥怒气的正选,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们了。
叫来了川崎太太,询问起玄夜认识龙马的事,却得到了一个想象不到的秘密。玄夜的母亲和龙马的母亲竹内伦子以前居然是同学,关系好到跟姐妹一样。在玄夜出生后,由于玄夜母亲的托付和怜惜玄夜,就认了玄夜当女儿。而后由于玄夜父亲的工作地点经常转换,所以才没有经常见面,但每年玄夜的生日,无论是在哪儿,伦子是一定会赶过来的。但是在玄夜父亲离开后,不知什么原因,玄夜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也没有留下任何通讯地址就回到了日本,大概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玄夜很好奇真田本家的地址又没有换过,要是真的想找的话不是很容易嘛?然后才知道原来真田本家的子女成年后要做出选择:一些是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