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暑假的第一天,我决定要让我这种毫无生机的生活告一段落。我要让我的新生活生机勃勃。于是,我破天荒地在我入假以来8点钟起了床。我先洗了把脸,用电视里那卖的很火的一帮小孩儿在里边的牙膏广告教的科学刷牙方法刷了牙。完了,我又特意把我攒了一学期的袜子洗了。家里领导都上班挣银子去了,我自己忙活了一番,看了看表,还是8点钟,时间还早。于是我给他们打电话,说是给他们打电话,其实也没谁。杨子不用说,要让他在中午11点钟之前起床,怎么说呢?除非让我在早上8点钟起床,其难度逼良为娼。长发和雨波一个个不用问,依然一副将,挣钱进行到底的模样,对待生活绝对持严谨积极态度,不比我和杨子。最后,就数蛋哥了,这厮做事前卫,在我还将美好生活局限于牵漂亮姑娘手的时候;蛋哥已经开始和不同的姑娘成天出双入对;在我将美好生活定位于和漂亮姑娘出双入对的时候,蛋哥他已洞房花烛,开始忙着封妻荫子,与计划生育的国策背道而驰。蛋哥无论干什么事,都超我们一步。
我接通蛋哥的电话,只听见那边一帮妇女的嘈杂声,还伴有小孩儿的哭闹声。我说,干嘛呢?你那边那么吵?电话那头传来蛋哥底气中足的喊声,排队呢!我说,你排什么队啊?蛋哥说,买炸鸡排。我说,你腻不腻啊?大早上的,就吃什么炸鸡排啊!电话那头明显一愣,随即传来,我操,你丫过混乱吧!都11点半了,到中午饭点啦!我一愣,又重新回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表。我说,没错啊,这不刚早上8点么!蛋哥说,你丫再仔细瞅瞅。我又仔细看了看那表,足足看了30秒,可那表还是8点钟。这就意味着这表早就不走了;这表早就不走了就意味着我不是8点起点床;我不是8点前起得床就意味着我暑假的第一天并无新意;并无新意就意味着我这一上午并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留恋之处;如果真有值得庆贺留恋之处的话,我觉得最大的意义就在于那堆臭袜子,看来,我还是与杨子同一阵线。
下午,我早早地吃完饭连饱嗝都没来得急打,第一时间接通杨子的电话。我之所以这么急迫,是生怕杨子在吃饱喝足后第一时间去吹着空调梦周公去。在杨子他们家,杨子他妈一吃完饭就去打麻将,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直奔牌场;而杨子他爸一吃完饭就去上班,挣钱供他妈打麻将。所以,杨子能在没人管的情况下,还能把自个儿养的又白又胖又壮又是精神抖擞,着实令我佩服了好一阵子。
我接通杨子电话,杨子说他刚上床,刚躺下去,刚准备夏眠。我心想,好险,我要说吃完饭再打个饱嗝或是酝酿一个屁的话,我就别想和杨子说上话了。
我说“杨子,你暑假有什么打算啊?”
杨子说“先睡他个20多天,睡醒了在说。”
我说“我们还年轻,年轻人就要奋斗。”
杨子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充足的睡眠是身体的本钱。”
我说“你就没想着打工提前给你未面世的娃挣个奶粉钱。”
杨子说“不用,咱自个儿只要把自个儿养好,咱优生优育,咱的娃遗传咱的营养,不用上什么奶粉,那个个头儿就比姚明高,身板儿比那泰森状。”
我说“生娃是你媳妇儿的事。”
杨子说“生男生女大老爷们儿说了算。”
看来,我这个电话算是白打了,为了避免净给*作贡献,我挂断了电话。
我挂断杨子的电话后,又把手机里的号码翻了一遍。电话这东西就是好,有什么事情都能第一时间通知对方,特别是十万火急的事儿。这要是搁以前还书信往来的时代,谁家媳妇儿要是生小孩儿,修书一封告诉远在彼地的孩儿爸。等孩儿爸收到书信,都明白后再赶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这娃都能上街打酱油啦!所以说,电话这东西就是好。
我翻出二妞儿的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二妞儿清丽的声音。
我说“忙啥呢?”
她说“打工。”
我说“啥工种?”
她说“饭馆服务生,挣点儿散碎银两贴补家用。”
然后,她又问我“你就没想挣点儿散碎银两?”
我说“想过,可我要打工,一天的工钱还不够我抽烟喝酒坐公交呢!入不敷出,结果还得管家里要钱。我妈说我在家里坐着不花钱就等于挣钱了。”
然后,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跟打鸣儿似的,她又说“不跟你说了啊!我们领头的直拿白眼儿挖我,我再跟你说会儿,我这月的奖金就没了,我也要入不敷出了。”
我说“你哪个饭馆?晚上哥们儿给你攒人气儿去,让你们头儿给你提成。”二妞儿告诉我她所在的那个饭馆。我挂了电话,又拨通杨子的电话,这厮显然被我的电话惊扰了春梦而倍感不爽,恶狠狠地说“你丫最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否则别怪哥们儿跟你翻脸。”
我只说了句“喝酒晚上”
*即温柔地说“好兄弟。”
这孙子~~~
晚上我叫了杨子,长发,蛋哥几个人去拼酒,我们到了二妞儿所在的那个饭馆。我一进门,倍儿感眼前一亮,只见二妞儿穿着一身旗袍在向我们微笑。与其说是穿着不如说是贴着,尽把二妞儿的身材尽显完美。二妞儿微笑着说,“几位?”,我说“一位,你就把我一人热情招待好,把你全部的工作激情尽管抛洒给我一人就行了。”我当即感觉到我身后有三人三条腿在使出拉屎的劲儿在踹我的屁股~~~
二妞儿把我们领到一张靠窗户的桌子上,二妞儿问我点什么。我说。花生米;二妞儿又问杨子点什么,杨子说,啤酒;二妞儿又问长发点什么,长发说,啤酒;二妞儿又接着问蛋哥点什么,蛋哥说,花生米。二妞儿这才发现她写来写去只有两样东西,花生米啤酒,啤酒花生米。
“别捣乱”二妞儿看着我说。
“没捣乱”我看着二妞儿妙曼的身材说。
二妞儿见我眼巴巴地盯着她的身材看,问我“好看么?”
我说“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听真话吧!”
我说“真好看”
“那假话呢?”
“真好看”
“讨厌吧你!”他们三人笑成一团,二妞儿夹着本子转身向柜台走去。
那晚,我们四人就是来给二妞儿攒人气儿来了,没吃多少东西。我们这桌儿的服务员只是频繁地往返于啤酒、花生米的操作间和我们的酒桌之间,三点一线。可苦了管烧菜的师傅,为了给我们烧花生米;做完了油炸做水煮;做完了水煮做糖醋;做完了糖醋做干炒,今儿晚这师傅算是做了一个花生米全席,做花生米时,掰花生把手都给掰肿了~~~
我们四个最后喝了多少不记得了,反正桌子底下全是酒瓶子,眼睛看什么都成了花生米。再我们四人相互之间对了对表,一致确认已经午夜12点半后,决定回去。就在我们四人的脚已经迈在了半空中,一落地就要跨出这个饭馆门口的时候。杨子,哇的一声吐了一地;长发扶着蛋哥一见杨子吐得那一地秽物,也哇地一声吐了起来。我本来没事的,天地良心绝对是条件反射,我看见有呈尿色黄色液体泛着泡沫子不断地从他们三人嘴里喷射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两颗粒大饱满的花生米,一恶心也哇地一声吐了。于是,在我们即将跨出这个饭馆的那一刻,哇声一片,此起彼伏~~~
我回到家,吐完以后,算是清醒过来了,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刚躺下准备睡觉。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起来,我随手一接,没看号码,指听电话那头传来“张~邺”然后便开始哭泣,我立刻坐了起来“二妞儿,你在哪?”
在街心花园里,二妞儿哭的像个泪人儿。在她一轮的哭泣已接近尾声。我问她,怎么了?二妞儿说,凭什么呀?丫凭什么扣我薪水啊?丫说我认识你们四个,你们四个吐了丫一地,丫就扣我薪水;那姑奶奶我以前招揽的那些个人在丫这大吃大喝完了还给丫小费的时候,丫怎么就不加我薪水啊?凭什么呀?帮丫伺候了客人不行还得伺候丫挺的,不干了,姑奶奶*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二妞儿一口气吐完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哭泣,但这次好像真的伤心了,只见她不吭声,但眼泪直汪汪地往外流跟自来水似的。我想是因为我的关系吧!我现在是她唯一可以哭诉的人。其实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女的一哭我就没辙。如果哭鼻子的是一男的,我会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兄弟,没事,天塌下来共产党接着呢!”然后,给他点上一根烟,帮他抹干眼泪。可这是一女的,我刚想要不要说;我肩膀借给你靠会儿吧!电视里不都这样吗?可我话没说出口,二妞儿就已经倚在了我的肩膀上开始抽泣。其实,我真想说的是,别把你那鼻涕净往我衣服上蹭成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突如其来的新生活
突如其来的新生活,说实话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这就好比一个吃了一辈子糠窝窝就咸菜的庄稼老汉突然让他消灭一桌满汉全席一样,多少有点不知怎么使筷子的感觉。毫无庸疑的是,我就是这个不知怎么使筷子的老汉。“那你就上手生撕,想想,这二妞儿也真够不开眼的。”这话是蛋哥那丫对我妄加评论的。蛋哥最近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听杨子说,蛋哥最近攒足了劲挣钱给她媳妇儿买钻戒,事情的情况是这样的:
时逢他媳妇儿二十三大寿,蛋哥说要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那天晚上在他们家里蛋哥关上了灯,让她闭上眼睛。然后,在一片浪漫的罗曼蒂克中给她细细的手指上戴上了一个东西,她媳妇儿一阵莫名的激动,温柔地说:“老公,你真疼我。”
蛋哥说:“媳妇儿,我不疼你疼谁?”
他媳妇儿说:“老公,很贵吧!”
蛋哥说:“媳妇儿,不贵。”
他媳妇儿说:“老公,我爱你。”
蛋哥说:“媳妇儿,我也爱你。”
于是,蛋哥拉亮了屋里的灯泡,让他媳妇儿稳定情绪后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然后,欣喜过度的她看见手指上一个锃亮的顶针赫然映入眼帘~~~
“张建刚,你个丫挺的!”据说,这是他媳妇儿看到手上那个锃亮的顶针后的第一句话,这一句话让女人的善变展示的淋漓尽致。她媳妇儿接着说“这惊喜可真他妈够意外的,我还以为是钻戒呢?”。蛋哥说“先凑合着戴吧!等以后有钱~~~”。他媳妇儿打断了他说“凑合?要是凑合我跟谁不能凑合着过啊?干嘛非得跟你凑合啊?”,然后她媳妇儿又说了一句话“我要钻戒”,再然后,他媳妇儿回了娘家。
蛋哥说,他们美满的婚姻维持在一个钻戒上,他要努力挣钱买钻戒。蛋哥说,对于这份感情,他舍不得。
在我有了二妞儿以后,杨子也是马不停蹄地在继紫鹃后开始忙着续写生活新篇。相比之下,与蛋哥比起来,就好比一个新社会与旧社会的比较,这也许就是爱情与婚姻的区别吧!怪不得那么多人寻死觅活地追求爱情,却又死皮赖脸地躲避着婚姻。杨子新交的女朋友叫袁芬。袁芬家里五世同堂,她家里的那位老老奶奶解放前夕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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