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解放前夕是地主家的女儿,自从发育完全以后便无所事事,便在家里大张旗鼓地生起了娃。又由于当时政府忙着打别人和挨打,顾不上别人的生娃问题,不像现在。于是,袁芬她老老奶奶的娃便生了一片又一片。所以,现在她们家的户口本明显比别人家里的户口本厚两三倍~~~。袁芬小时候光记她们家的那些个叔叔婶婶大伯伯母三姨四姑的名字就记了一个两届奥运会的间隔时间,而她那老老奶奶的年纪已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呢?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她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位老老奶奶而她那位老老奶奶却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位她这样的重重孙女~~~
杨子自紫鹃打击后,对待感情这方面仿如太监撒尿,无论蹲着撒还是站着撒没多大区别。杨子就抱以一种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态度。杨子和袁芬初识后,袁芬羞答答地对杨子说“请人家吃饭吧!”杨子说好,把她带到了我们常去吃拉面的食堂。袁芬说,缺少气氛。杨子就跟食堂师傅要了两根白蜡,用打火机点着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杨子还要了两份拉面一大一小,小的给桌子那头的袁芬大的给自己,还说,罗曼蒂克也就这么回事。袁芬说,这一点儿都不丰盛,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只见,杨子朝食堂饭口那儿正揩鼻涕的食堂伙夫喊道“师傅,煎俩鸡蛋。”
就这样,杨子用俩煎鸡蛋就套住了袁芬。相比蛋哥风里来雨里去,起早贪黑也要挣的钻戒之下,杨子真是祖上不知积了什么德?可杨子自己却坚持对外宣称自己是“知识改变命运”,就因为杨子在校比蛋哥学习好。我说,得了吧!一个58,一个60,差不了多少。
其实,我并不是个没有追求不求上进的人。我只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以至于徒劳无功,到最后白忙活一场。因为我深彻理解我们教政治的老头儿所教授的要义。就是,我们是祖国未来的接班人;我们肩负着复兴中华的伟大历史使命;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学好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武装好自己那尚未丰富的大脑;将来,以身作则,投入到祖国的建设之中。我搬指头算了算离毕业还有三年,我的首要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我才不作他想的。
而据说教我们这道理的那老头儿可真可谓是一个古董级人物了,自己从一个满头黑发枝繁叶茂教成了一个白发苍苍不毛之地。他教出来的好生,差生真是遍布天下,也就是60分以上和60分以下的学生。听说就连我们现任校长也是他的学生,怪不得每次校长一演讲,满嘴都是这老头儿那味儿。像他这样的古董级老师在我们学校很多,他们还是*级辈份儿极高,怎么说呢?哪怕他们把“义勇军进行曲”的作者说成是“周杰伦”(尽管他们不知周杰伦是何许人也),而在年终考核中依然是大满贯,我想这就是资历的意义所在吧!学校里每年从他们那终年漏风的讲课声中毕业的和没有毕业的学生不计其数,但这不计其数的众多学子们都有着同一个表情;也就是说,儿子和老子一个思维模式;老子又和老老子同一个思维模式。我忽然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至理名言和这些个说话漏风的老头儿们有着莫大的关系。
暑假期间,爹妈嫌我在家吃白饭,我嫌他们不让我在家吃白饭,白饭都不让吃,我是他们亲生的么?前些个天我还看见他们给灾区捐款一捐一厚摞的大红钞票还只嫌少,直恨不得把我的学费都给捐出去呢!而当我管他们要5块钱想买个挠痒痒的时候,他们捂口袋那叫捂的一个紧啊!而现在我在家闲着,老两口闲着没事就老拿吃饭问题来压制我。结果,大眼瞪小眼。由于我双眼不敌四目终于败下阵来,只好本着“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给自个儿找个饭碗子,以不至于暑假期间把自个儿给饿死。而我爹妈给我找了个什么人都能干的活儿,一个月下来,挣钱没挣钱,我没觉得,反正最后刨去我的吃喝住行,我妈又给我干活儿那地儿管事的那给补上了我透支的200块钱。自此,老两口的思想便开始改朝换代,态度是180度大转弯,开始鼓励我在家里吃饭,还说什么社会外面艰辛,我可是他们亲生的,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吃苦受累以及家里是我永远的避风港。并说什么也坚决不让我再出去干活儿了,尽管我已经干上了瘾~~~
于是,就这样,我在喝了无数次酒,抽了无数次烟,吃了无数次能让我打饱嗝儿的饭,拉了无数泡屎以后,我的暑假生活也宣告一段落。
新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开学后,大张旗鼓,马不停蹄的第一件事不再是抓紧时间搜索新同学里有没有漂亮的女生,而是抓紧补考相关事宜。班主任的唠叨和自己的理智让我知道,后者重要的要多。
考场上,熟悉的一如往昔,有很多熟悉的旧面孔和更多的不曾相识但我确定以后也会逐步相识的新面孔。
我预料中的有杨子、长发~~等等。我突然发现我们专业里一个智商不比那游泳池深多少的小子没在,他怎么不用补考。我知道,这厮有个有钱的老子,所以在学校他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他就是靠他老子往学校砸经费给弄进来的。我开始大叫社会不公,有钱人就是横。什么世道连补个考都能分出三六九等来。杨子说“你不用大叫社会不公”。 我说“为嘛啊?咱都沦落到这份儿上了。”,长发说“丫直接重修”。我说“为嘛啊?”,杨子又接着说“这厮考试的时候睡过头了,铃声一响他还以为下课铃声响了,理了理粘在口水上的头发,抹了把哈喇子,就走了,卷子上名儿都没写~~~”。我开始庆幸幸亏自个儿卷子上没忘写名儿,要不然自个儿也得沦为重修大军中的一员,看来人民教师的眼睛还是雪亮的,社会主义还是很公正的啊!
其实,补考还不是最恶心的。一般情况下只要你人到考场了,卷面上划拉的不是甲骨文或是火星文字,你只要在书法上不给视力不佳的人民教师找麻烦,一般人都能过。看来,这打小就被家里领导逼迫着练书法还是有一定硬道理的。补考还是其次的,最过于恶心人的是班主任让你上去讲台面对一大帮子笑得连观音菩萨都招架不住的爷们儿和姐们儿作什么挂科检讨。台上的几位仁兄年纪加一块儿都有好几百了,更有甚者都快是要当爹的人了,这眼看就要走马上任把这作检讨、写检查等自个儿小时候所经受的各种老一辈的优传良统往下一代身上招呼时;而此时此刻自个儿还深陷作检讨的泥潭不能自拔。将来有什么面目自个儿还未出世的娃儿,岂有不恶心之理~~~
最后,经我们一致协商,推举杨子做我们哥几个儿的代言人。这里面当然少不了我大力举荐的功劳,杨子刚开始还挺不愿意,但是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和哥几个儿众眼神以及众拳脚的压迫下“爽快”地答应了。于是最后,杨子就拿着由我临时撰写的检讨书踏上了讲台。杨子只身站在讲台上,又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意思是“同志,我念了啊!”。我也意味深长地回望了杨子一眼,意思是“为了革命,念吧!”。杨子清了清嗓子眼儿:
“咳咳咳~~,各位兄弟,各位姐妹以及我敬爱的班主任,大家好。在此,我向大家致以诚挚的问候!时光如梭,岁月如歌。在过去的一学期里,我们取得了令人恼人的成绩。在此,我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我们辜负了党的教育;辜负了老师们的关心;辜负了同学们的殷切希望。我们对不起老师们的唾液横飞;对不起每天一盒的中南海;对不起二块五一张又香又辣西北卷饼以及食堂里卖到八毛钱一个的茶叶蛋~~~”,杨子以小学时候朗诵课文时的腔调一气呵成念到这儿。猛然醒悟,发现不对,从滔滔兴奋的朗诵中回过神儿来。而此时,台下的雨波及没挂科的同学们更是像被点了笑穴一般笑得七倒八歪。而我们上了年纪大男班主任更是一个翘踉没站稳,险些跌倒在地,幸好被我及时上前一把扶住。
关于最后补考的最后结果是,杨子他们等人一致全部通过,而我却有一门“*政治经济学”没能通过。这令我感到十分地费解迷惑;而令我更加不可理解的是,这门考试阅卷的老师净给了我一个分的令我感到十分恶心的分数,而我就因所差的那分而被拒之于不用重修的安全区域之外。对此,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于是,我秉着我强烈的求知欲去找了该正直的人民教师想问个明白。结果,该正直的人民教师与我旧时。以前他讲课的时候,正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同学们正全神贯注、鸦雀无声,教室内一片和谐。可他正讲到“任何的经济走向都是有一定的先兆”的时候,他老人家不偏不倚地在这一个节骨眼儿上放了一个响屁。尖锐的屁声刹那间通过讲台上的扩音设备传遍了教室里的每个角落,而当时的我正睡意酣浓,猛然被此尖锐的屁声惊醒十分不解。杨子却告诉我这是下课的铃声。于是我就丝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地收拾好我铺在课桌上供我睡觉使的小棉垫,并开始丝毫没有留恋地往外走。此人民教师厉声叫住我,问我干什么去?我心平气和地回答道“老师,不是打下课铃了吗?我要赶着去吃刚出锅的驴肉火烧”。人民教师的脸霎时间一片夕阳红,而广大的同学们哄笑成一片不能自拔。出于我的天地良心,我真的没别的意思,而我当时我真的只想吃上一口新鲜的驴肉火烧,去晚了的话就光剩火烧没驴肉了。而现在我找他理论的时候,他更给了我一个让我欲哭无泪的理由。我必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为什么只有分?”傻子都听的出来,言下之意想让他放我一马。该人民教师抽着我给他的红塔山,等他最后一口香烟从他那鼻毛旺盛、有破鼻之势的肥硕鼻孔里喷出来之后,慢吞吞地说“张邺是吧!你卷子上的名字写的潦草,我看不清楚。”,我攥了攥拳头,强压住心头怒火,又小心翼翼地接问道“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您就不能对我也开放开放?资本主义国家也没这样的啊!”事关我下半学期的放任自流和逍遥自在,我不能冲动,我要冷静,冲动是魔鬼。而该人民教师的一句话让我没了底气倍儿感绝望,他说“这是社会主义国家。”
关于大学,很多人眼中有不一样的理解。杨子眼中的大学就是能每天供不应求地给他提供各种女孩儿的资源;长发眼中的大学就是毕业前能给他一天一包红塔山外加一天一个新鲜的驴肉火烧,毕业后还能找份儿好工作;袁芬眼中的大学就是毕业之前争取傍个大款,提前进入小康,杨子对袁芬此想法也是深信不疑;雨波眼中的大学就是好好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将来不遗余力地为祖国繁荣昌盛奉献自己;蛋哥眼中的大学就是扯淡,他本人深谙此理。而蛋哥他媳妇儿的舅妈的大妹子的二姨子的邻居眼中的大学就是男生宿舍楼底下的啤酒瓶茬子和层层堆积的烟头儿以及女生宿舍楼上那漫天飞舞的胸罩内衣和间歇从楼上飘下来的五颜六色的卫生巾。对了,蛋哥他媳妇儿的舅妈的大妹子的二姨子的邻居就是我们学校的清洁工;而我眼中的大学就是一张薄薄的文凭,就目前看起来有点难;二妞儿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