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那孩子睡着睡着忽然不知道咋回事儿大哭起来。我们使劲各种办法也没能使那孩子停止下来,长发冲了奶粉不好使,杨子为逗那孩子扮演了他最擅长的王八不好使,我给那孩子跳了会儿舞,我满身大汗时依然不好使,最后我打电话给二妞儿,二妞儿说是不是该换尿布了。杨子一拎小孩儿的双腿,下面果然已经是一片汪洋。可问题是尿布已经没有了,我说打超市送货客服,十分钟就到。然后杨子开始打电话,接通后客服说“喂,你好!”
杨子说“你好!”
客服说“先生,能有什么帮助您的么?”
杨子说“我想要尿不湿。”
客服说“您用还是谁用?”
杨子说“小孩儿用。”
客服说“你您小孩儿喜欢什么味道的?”
杨子说“不是屎味儿就行。”
客服说“那您小孩儿喜欢什么形状的?”
杨子说“一般小孩儿用的型号就行。”
客服说“我们这里有长方形、正方形、椭圆形、三角形。”
杨子说“长方形。”
客服说“您确定您小孩儿喜欢这个形状吗?”
杨子说“我做主了。”
客服说“那你小孩儿喜欢什么颜色的?”
杨子说“都有什么颜色?”
客服说“赤橙黄绿青蓝紫,彩虹色儿我们这儿都有。”
杨子想了一下,黄色儿的肯定不能要,这到时候换尿布的时候都分不清哪儿是哪儿,那些个花里胡俏的也不保准儿“有白色的么?”
客服说“有”
杨子说“那要白色的。”
客服说“您确定您孩子喜欢白色儿的么?”
杨子说“我做主。”
杨子接着说“你能快点儿给我送货吗?”
客服说“可以。”
杨子把地址告诉了客服“我要两包儿白色的尿不湿。”
客服说“先生请等一下,我查一下我查一下。”
杨子说“快点儿,我这儿味儿着呢!”
客服说“两包儿白色的尿不湿?”
杨子说“嗯”
客服说“对不起,没货。”
杨子说“那我要别的色儿的也行。”
客服说“先生请等一下,我查一下我查一下。”
杨子等了10秒后说“也没货?”
客服说“有货”
杨子说“那赶紧的”
客服说“没送货的。”
杨子没在说话。
客服这时问“先生,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子说“操你妈了个比!”
然后挂断了电话。
随后,杨子给杨伟打电话,找杨伟拿了两片儿卫生巾回去给那孩子贴了上去。
我的想法是,希望这样的举动别对那孩子以后的人生道路产生什么偏差。
杨子由于最近弄一孩子,为了那孩子杨子是心力交瘁,我明显地感觉到杨子最近过早地衰老了,有一天的早晨杨子起床后,我竟然在杨子的枕头上发现了杨子过早脱落的卷曲的毛发。
在我看来,杨子充其量也算是一孩子,他再弄一孩子,可苦了杨伟整天和俩孩子腻一块儿。忽然有一天我打球场回来时,我看不见那孩子了,我看见杨子正怡然自得地躺在床上抽烟。
我好奇地问杨子“孩子呢?卖了?”
杨子说“他爹抱走了。”
孩子他爹把孩子抱走后,杨子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赎。如果以我的生活习性作为标准的话,杨子又回归了组织。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除了拉屎基本上不再踏出宿舍门。宁可饿着也不走出宿舍门,当然除了没烟抽的时候,一说没烟了杨子便会自告奋勇地飞奔着下楼买烟去。有时候实在饿的顶不住的时候,我和杨子便会翻箱倒柜地把能吃的都给吃了,不能吃的但是吃了死不了的有时候实在不行的时候也填补点儿。在我和杨子得知我们宿舍一小子有火腿儿的时候,我问他要。那小子竟然一脸疑惑地傻X样儿说没有啊!我没在说话,等那小子不在的时候,我和杨子拿根儿铁丝捅开了那小子的柜子。晚上大家一阵意淫后都饿了的时候,那小子说谁动我火腿儿了?我说咦?你有火腿儿?那小子忙说没,没有。我说哦!然后杨子拿出一包儿火腿儿说来,我有,吃!只见那小子的脸一会儿屎黄,一会儿屎青。
在有限的上课时间无限的休息时间里,CS成了杨子的主业,学习则成了杨子的副业。在杨子迷上CS后,我才真正地了解到“没日没夜”这个名词的深层含义。在这个没日没夜里一台电脑一包烟,这就是杨子此间全部的人生。杨子在CS的世界里尽情厮杀时,偶尔地干死别人或是经常刚买好枪就被别人干死的时候,看书的我和门外路过的其他人经常会听到杨子的一句“*”。这也是杨子最近使用频率最多的一个词。后来院长下来体察民情时,来到了我们专业的宿舍,看见了杨子精神萎靡、脸色蜡黄、衣缕凌乱就以为杨子是乡下来的哪个贫苦人家的孩子。院长握住杨子的手问杨子有什么困难吗?杨子一把握住院长的双手激动地说“网速太慢!”
当然作为当代的大学生,杨子也曾向我吐露过心扉,也曾向我阐明过他的人生理想。杨子的最终人生理想是“白天玩电脑,晚上玩老婆,最后最好能够三生有幸地老死在自己那有天台有游泳池的大房子里。”
杨子由于长期蜗居于宿舍内部深陋简出,他那双祖传的汗脚更是常年深陋简出,经常是杨子一脱鞋隔壁的宿舍就得关好门窗。杨子自己却不以为然,还以自己有双无敌汗脚而感到欣慰和骄傲。原因是杨子去买鞋的话,只要是他试过的鞋将不会再有别人来买,杨子就能够说多少是多少,买鞋的老板只好赔着钱也得卖给杨子。其实关于杨子这双无敌汗脚的背后还有段不为人知的杨子的血泪史:当初袁芬还没跟杨子分手的时候,袁芬在杨子的好说歹求、连哄带骗下袁芬才勉强同意跟杨子上床。结果在杨子花了20块大洋找的日租房里,杨子刚脱鞋,连裤腰带都还没解,袁芬就跟杨子分了手。袁芬的理由是她受不了杨子一脱鞋就有的那种经久不散的杨子命名的“薰衣草”的那股子味儿。而杨子对此的态度是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以后还怎么跟他一块儿吃苦耐劳,勤劳致富。我还依昔地记得我和杨子刚搬到一个宿舍的时候,我正躺在我的上铺上抽烟,杨子一打开他的行李箱我看见里面顶层放着十二个崭新的*。我记得我当时用特别崇拜的眼光望着杨子那十二个崭新的*说“哥们儿真是个讲卫生爱干净的文明人啊!”杨子当时不好意思地说“嗯,我算过,一年十二个月,我一个月一个,刚好能穿到年根儿。”
所以以客观的角度来看,袁芬的坚决还是有情可原的,这就好比袁芬满心欢喜地去买*儿,买来后打开一看里面演的却是新闻联播一样让人无法容忍和不能接受。
杨子最近迷上了CS,长发最近却迷上了*儿。现在我所在的宿舍白天是CS赛事,晚上就是*儿专场。有些的同学给我们宿舍起了个浪漫的名字叫作“梦想国度”。
长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厕所里。
长发说“哪儿呢?”
我说“观瀑厅。”
长发说“看片儿?”
我说“什么片儿?”
长发说“易筋经。”
我说“我不看武侠片儿。”
长发说“易筋经。”
我说“我不看武侠片儿。”
长发又强调一遍“溢津精。”
我心领神会“别开啊先,等我!”
说起*儿,不得不提的是小日本儿,据听说*儿可算是日本的支柱产业,有多少日本人可都指着拍*儿,演*儿,卖*儿活呢!因为我妈的爱国主义教育,我打小就特讨厌小日本儿。人到十七八岁的时候,曾一度特别偏爱日本,偏爱日本是缘于偏爱日本*儿,当然那也是我人生中最迷茫的时候,没办法,谁叫那是个好奇于日的年纪。现在我每每看到报纸媒体上的日本不尊重侵略中国的历史的时候,我便萌发出一个孩童时代的梦想:小日本儿,小爷教你怎么做人!
长发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心领神会地看懂日本*儿,开始拿出了高考时的劲头来攻克日语。天皇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在一次宿舍内部的日本*儿展播中长发突然发现自己能够得心应手地听懂男女主人公的交流的时候,他哭了!再后来,在大家知道长发日语学有所成之后,志同道合的同学们在以后的日本*儿展播中总爱诚挚地邀请长发去充当翻译。长发学会日语后的好处还不止于此,在以后考试作弊的过程中长发能够轻车熟路地事先把答案翻译成日语写在了课桌上,然后在接下来的考试中长发再轻车熟路地把日语答案翻译成汉语写在了试卷上。末了长发还说“看吧!还是老师说的对,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啊!”
长发的这种“*儿精神”很快地便传入了低年级同学的耳目中。在我们还把目光只局限于*儿的时候,低年级的同学手里已经有了光学望远镜,直叫我和长发望叹不及!其中更是涌现了一大批想看就看的英勇人物,伟哥就是这批低年级的英勇人物中的领军人物。
伟哥这人别人上小学6年,伟哥上了8年小学后学校勉强让他毕业;上初中时别人上3年,伟哥上了4年后他爸掏钱把伟哥送进了高中;后来上高中时别人上3年而伟哥终于在连读5的情况下考入了这所大学。进入大学后伟哥已然是一把年纪,不知名的他的同学曾一度把伟哥当成他们的老师,别看伟哥年级小,可年纪都比我们大,所以我们尊称伟哥。话说有一次军训结束后,大家满身都汗淋湿透,都去水房洗的时候,伟哥却兴奋异常地拿着望远镜望向女生宿舍。
边来回观望边说“脱啊!脱啊!”这时教官走到了伟哥的身后,伟哥陶醉其中浑然不知。教官先拍伟哥的肩膀,伟哥头也不回地说你他妈着什么急啊?一会儿让你小子看。这时教官一巴掌扇到了伟哥的后脑勺,伟哥猛然回头。教官说品位不错啊!望远镜被教官没收后,伟哥不能再对女生宿舍深情瞭望时,伟哥抉择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了*儿。伟哥头脑及时聪慧,他自己为了保证*儿的经典性和唯一性,伟哥总是把不好找的好版本存放到他的手机里面,以备自娱自乐。可有一天导员来视察新生宿舍情况,那个小姑娘导员在没有事先公告的情况下推门而入,伟哥正独自观摩进入高潮,显然关掉已来不及,伟哥就急中生智把那正放着*儿的手机一把塞入了没叠的被子深处。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顷刻之间“啊,啊,啊”之间充斥了整个宿舍和那个小姑娘导员的耳朵。
虽说同学们的课余生活也是丰富多彩、有声有色的,但为了能够正确地引导刚丢掉书本儿没几天的新同学,以便使他们能够健康茁壮地成长,学校就本着解决一个是一个的原则组织了一次秋游。当然参加的人无外乎是些有对象或是没对象想通过这次秋游找个能对上眼儿的人组对儿对象的人。
我从伟哥那儿打听到秋游不要钱儿,我就拉上了二妞儿。出发前期我给蛋哥发了一短信:找点儿空闲,找点儿时间,领上媳妇儿出去转转。蛋哥很快就回了短信: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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