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小伊,不过是个蛋糕,我是那种为了吃的而翻脸的人吗?”文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书包,眸中闪烁着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所有人的嘴角都在抽搐。
很显然,丸井小猪,除了你没人同意你的观点。
我将书包里的点心一个个取出来,摆到长凳上。
“大家一块来吃吧!我带了很多呢!”
可怜的小猪挣脱不开副部长的钳制,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自家队员围绕着长凳展开的食物抢夺战。
“部长,放我下来……啊!桑原,那个提米拉苏是我的别抢……切原,我是你的前辈,我要你把那块松糕留下!柳生……亏你还是绅士,居然抢我最喜欢的木司!”
看着小猪声泪俱下,手舞足蹈的指控,所有人包括幸村真田都黑了脸。
“切原,这场该你和文太比了。”幸村温柔?地将手搭在小猪的肩上。
“好,文太前辈,请多指教。”海带头的眼里闪烁着战斗的光芒。
“啊!不要啊!跟切原打我会没命的!救命啊!柳生!柳!……小伊!”某猪的蹄子是见个人就往上扒。
“呜呜呜……上次是我偷吃了你的便当,可你也不用记恨到现在吧?!”遥远的球场上还能听见小猪的惨叫。
看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却还是被拖走的小猪,我在心里划着十字架。
“太松懈了!”皇帝的口头禅。
“大家真是干劲十足啊。”幸村弱弱地来了一句。
看着他纤细的身影,我在心里狂汗一把。
不愧是王者立海大的部长,幕后的终极腹黑BOSS啊。
这个人……绝对……绝对不能惹!
这时,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跑圈的欺诈师几乎虚脱地倒在长凳上,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
“太虚弱了吧,仁王大人,不过是区区100圈而已嘛。”我心中升起调侃的兴味。
“区区100圈?!小姐,请你也去跑跑再来说风凉话!”
“唉?怎么?我可没有白痴到逃掉训练啊!”
“你还说,那到底是谁造成的?”
我嘿嘿一笑,小小地给他心虚了一把。
“仁王,你的运动量还不够。”真田皇帝冷着一张脸说。
“仁王雅治,每日负重跑加倍,俯卧撑加倍,训练加倍。”永远睁不开眼的军师在笔记本上大大地作下了记号。
“抱歉,仁王。”柳生摊了摊手,表面上爱莫能助,实际上幸灾乐祸。
仁王恨恨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大卸八块,我得意地在心底狂笑,原来整人的滋味这么爽,难怪面前这位老兄乐此不疲。
“不过话说回来,小伊刚刚那场比赛打得真是精彩呢。”仁王凉凉地开口。
“那废话,我是谁啊!”某人自恋地撩了一下前额的碎发。
“可是那个让对方产生幻象的发球,可是逊毙了,恐怕只能骗骗小女生吧。”
“怎么可能!”我不甘被轻视地大叫,“我的幻影发球用来对付全国级别的高手都绰绰有……”还没说完,在看到幸村,柳,柳生甚至是真田惊异的目光,我突然意识到了我刚才说了什么。
死狐狸!敢阴我!
这下好了,恐怕全网球部的人都知道我网球的水平了。
“小伊的发球……可以让对方产生幻象吗?”还是一贯柔柔的口吻,我却在幸村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震惊。
“是啊,部长,感觉好像是成千上万个网球组成的密网扑面而来。”仁王不知死活地在旁边添油加醋。
柳的头部抽了一下,虽然这娃死都不肯睁开眼睛,但看到那在笔记本上飞速地写着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的震惊了。
“真是看不出来啊,小伊小姐。”柳生镜片一阵反光。
“这个……呵呵……纯属偶然……纯属偶然……”
“啊~总算打完了!简直累死我了。啊!我的点心呢!怎么全不见了。”一回到场边就大呼小叫的小猪。
“切原啊,你还不知道吧,小伊她的网球水平可能跟部长副部长不相上下呢。”某唯恐天下不乱的白毛狐狸凉飕飕地来了一句。
看着切原瞬间燃烧的斗志和转变为红眼的倾向,我冷汗跟豆子似的往下滚。
不就是害你耽误了训练时间,被你们副部长K,顺便跑圈100,再顺便说几句风凉话刺激你的自尊,再再顺便让你今后的训练加倍……(越掰着指头列举越没底气的某人)
对不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还不想被一群网球狂们拍扁。
“小伊,可以和我们的队员们比一场吗?”
美人啊,不是我不想比,实在是你说话有语病,和你们队员‘们’每人都比‘一’场,我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
“这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小伊,你要走了吗?”某神经大条的小猪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场诡异的气氛,他惦记的就是他的免费点心供应机要走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嗯,是啊。”
“啊……”小猪失望地耷拉着脑袋。
“文太,小伊她一定会来看我们的比赛的,对吧?”说这缺德话的除了仁王不做第二人选。
“真的吗?”粉红小猪充满希冀地抬起头。
看着他那纯真的眼神,我发现如果拒绝他,将是一件十恶不赦的罪孽。
“嗯……我会的。”不情愿地许下承诺。
“那小伊会把电话号码给我吧,方便我们联络嘛。”又是仁王那个杀千刀的。
“973046235。”我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串数字。
“谢喽。”仁王吹了个口哨,将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
妈的,这次又被黑了!
loli出击~
几乎是用飞的溜出了立海大的校门。看来我再练几年可以去当田径冠军了。
开玩笑,再不走,切原小DD的海带头就要开始像火一样热情地‘BURNING’了,到时候,恐怕十个握着球拍的河村都得被他烧死。
我已经可以想象立海大方圆百里了无人烟的凄惨景象了。
不过,估计到那个时候,努力制冷的真田牌冰箱是唯一幸免遇难的生还者。
还有幸村美人,在听到我拒绝的那几个字,他跟吃了三百斤没洗过胃的墨斗鱼似的,别说光是肚子里黑,恐怕连肚皮都成了白的反义词了。
额滴娘啊,俺还想活到九十九,用网球拍灭苍蝇呢!
最后还是好心?的某只狐狸,表示愿意送我去车站,结果被我坚决回绝。跟他那种人走一块,说不定路上掉进去的坑就是他事先刨好的。
我背着已经被人洗劫一空的书包,拖着疲惫的躯体,颤巍巍地爬到了车站,颤巍巍地爬上了车,颤巍巍地倒头便打起了呼噜,又颤巍巍地流口水顺便磨磨牙,最后,俺终于无比光荣地坐过了站。
因为睡得太死,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原本坐着欧巴桑的位置已经易了主,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披了美男皮的绵羊。
而最晕的是,这只绵羊应该是从牧场上梦游到车上来的,因为他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过。
于是,一瞌睡羊和一瞌睡女形成了车上最靓丽的风景线。
这就是在终点站的时候,来接小羊同学的女王和小狼看到的景象。
“是她!”女王一上车,妖媚的桃花眸子便将注意力落在了我的身上。
“是她!”小狼有些惊诧地看着在香甜的睡梦中磨牙的某人。
“你认识她?”迹部挑眉。
“嗯。她叫蓝骆伊,我们去青学打探对手实力的时候遇见的。”小狼老老实实地汇报。
“嗯哼?”迹部大人华丽丽地抚着下巴,似乎为忍足比自己与那女孩更熟而感到有些不爽,“她是青学的?”
“不是,不过她是青学网球部那个新生的姐姐。”
“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差点打赢手冢的新生?”迹部嘴角微微勾起优美的弧线,“倒是很让人期待呢。”
“不过,她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忍足看看表,已经八点了。
女王‘哼’了一声,大概意思是‘谁知道那家伙在干什么’‘NE,KABAJI。”
“WUSHI。”
可怜的桦地,他就算想说别的也找不到词。
“喂……喂……都到终点站了……该下车了。”小狼同学推了一下两个口水制造机。
“……”某人梦中,狼外婆爪子搭上小绵羊,‘喂……喂……都到晚餐时间了……该给我当点心了。’
恶寒ing……
忍足连番推了好几次都没见某两只有苏醒的迹象。
唉,没办法,羊见到狼,能做的就是装死。
“桦地,把慈郎这家伙丢下去。”没耐性的迹部指着蜷缩在座位上的那个暂且称为‘羊’的生物说道。
“WUSHI。”哎,没有言论自由的悲哀,只有这孩子自己晓得。
看着将慈郎扛上肩头下车的桦地,迹部弯腰轻柔地抱起另一具尸体。
“这下车厢清洁多了。”小狼同学有感而发。(某伊暴走ing:死色狼,你丫以为我们都是垃圾吗?)
叫桦地将慈郎丢到叫忍足开来的保时捷的后座上,女王扫过臂弯里极其不华丽地打着呼噜的我,桃花眸微眯,眼底涌起淡淡的笑意。
“侑士,你先开车带慈郎回去。”
“那蓝小姐呢?”某关西狼明知故问,颇有兴味地瞥了一眼我这边。
“本大爷会处理的。”女王挥了挥手,算了结束了这个话题。(紫:你当偶家小伊是减价处理的次品啊,要不要再在她身上贴个减99。99%的标签。迹部:嗯?你有意见?紫(吞口水):不敢,不敢,迹部大人,小的对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那我走了。”小狼很识趣地三分走人。自家部长虽然非常享受学校粉丝的关注与仰慕,但是从来没有花这么多心思在任何一个女孩身上。看来,今后的发展很值得他拭目以待呢。
抱着我坐进颇具迹部美学的加长黑色礼车,迹部任由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肩上,我轻掩双眼,淡淡沉稳的气息呼到迹部的脖子上,与迹部身上华丽的香水味融为一体。
女王眯起妩媚妖娆的眸子,朱唇微启,缓缓地抚下头,浅灰色的碎发飘落在额前,眼看就要触碰到那饱满水润的唇瓣。
嘀嗒……嘀嗒……嘀嗒……
魔咒在刹那间解除。女王直起身子,微微蹙眉,看着那一点点玷污着自己碎花衬衫的口水正顺着我的嘴流出来。
“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可刚才,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冲动,想吻一吻怀中这个一点都不符合自己美学的女孩呢。
我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华美典雅的四柱纱帐床上,透过朦朦胧胧的纯白色纱帐望去,这华贵气派的卧室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我成睡美人了还是被老妖婆绑架了?(女王:啊嗯?你说什么?我:非礼勿听好不好?)
这屋子的装潢风格,让我想起了一朵努力装蒜中的大水仙。
恶寒ING……
不过,自己这是在哪儿啊?只记得我迷迷糊糊地坐上了回东京的车,然后呢?然后呢!
哎呀!我不会坐过站了吧!(紫:早跟你们说过这家伙脑子慢人一拍)
“小姐醒了吗?”
“小姐醒了吗?”
两个刚才一直站在门口当摆设的女仆走过来,微笑着向我问候。
“……醒了……”
汗,我要是说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