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球从‘鼠目’的手中飞出,用劲一击,飞速从网上冲过。
“太慢!”我冷笑,就这种水平还打网球?虽然好像比龙马和桃城遇到过的那一对儿要强上很多,可是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上不了高手之流。抡起拍子,我胸有成竹地朝小球跑过去,还差五米,还差两米,还差……碰!
我和橘杏撞了个满怀,我蹭过她,优雅地来了个狗啃屎,外加和大地亲密接触。
“哈哈哈哈哈!”对面的猥琐二人组嚣张地大笑起来。
如果我现在手里有一把刀的话,我一定要让他俩尝尝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乐趣!
“伊!你还好吧。”龙马担忧地叫了一声。
“死不了,就当把地球奸了,没让它占便宜。”我没好气地嘟囔,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
“小伊姐,对不起……我……”橘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算了,不是你的错。”球本来就是飞到她那边的,是我在那儿抢球。自作孽,不可恕。
“可是,你确定你没事?”
“没事!”我恨恨地咬牙,“我发誓,没把他俩打得满地找牙,我就绝食两秒!”(紫:你确定你在发毒誓?”
“你要是不敢打的话就乖乖地认输,大爷们今天可以好好疼你~”
天啊,为什么同样是‘大爷’两个字,那朵水仙花说得就那么自然尊贵,而猥琐二人组就说得这么让人想吐呢?
难道真的是被同人军团荼毒了?
“废话少说,都是狼何必装羊,你丫今天专门来找抽,我就成全你!”
“小丫头火气不小呵,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我敛眸,看他俩的样子大概已经锁定橘杏为对象了。他俩的水平橘杏应该还应付得来。于是,我餍苑潘上吕础?
又是一个低空发球,比刚才的快,但橘杏决定接得着,HOHO,刚才是我们疏忽了才让你们得分,这次……该死的!
球竟然从中间飞了过去,而我们俩显然都以为对方会去接球。所以谁都没有动弹。
我慌忙伸长拍子去拦已经在线上的球,但是因为是个低空球,所以捞了个空。
“30:0 to贼眉鼠目!”
“不会这么惨吧!”我哀嚎一声。
“小伊姐,你刚才为什么不接球?”
连橘杏都开始责备我了……(紫:好吧,偶承认偶不喜欢她)
果然女人和女人之间是永远没有默契可言的。
这句话被接下来一连串的失分印证得彻彻底底。
“45:0”
“60:0”
“1:1”
“2:1”
“2:2”
“3:2”
“3:3”……
一直到了6:5的关卡,打球能输到这个份上,不光是我,连凯宾和刚才对我一直很有信心的龙马都无语了。
“女人,你真的会打球吗?”凯宾一脸焦急连带鄙视。
靠!我打得球比你吃的饭还多,用你来教训我?
心里虽这么想,但满脸菜色的我实在没有力气反驳。
“不过是个双打,你未免也太烂了点吧。到底行不行啊?”龙马也在一边说风凉话。
我知道他们心里其实也是非常焦急,毕竟以我的水平能打到这种境界也算一项世界纪录了。
说实在的,我现在很想潇洒地来一句:你们表小看我,我姑奶奶的实力还没拿出来呢!
可是,很不幸,我刚刚确实用尽了我的实力,已经江郎才尽了。
“没想到你的实力这么差啊……”一个妖媚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淡响起,那种融入骨子里的高傲贵气,不是我们华丽丽的迹部大人还能有谁?
“水……”仙花,我及时收声,我可不想再领略女王殿下华丽丽的佛山无影脚了。想到现在还存在我手机里的涂鸦版迹部,我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怎么?敢对本大爷做那种不华丽的事,却不敢承认吗?”
“汪汪,我怎么敢冒犯大人您呢?”我狗腿地刨刨前爪。
“这么快就忘了?你在我脸上干的好事,本大爷可记得一清二楚呢。”
“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大人您打人有大量,何必跟个弱女子计较呢?”
“弱女子?”迹部哼了一声,“我怎么看不出来?不过……你居然能输到这种份上,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的能力。”
“你!……”刚想破口大骂。算了,气死了也想不出词还嘴,这不就是生活么……生活TNND就像水仙花的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拿出点实力来向本大爷证明你自己,本大爷可不想让我的女人跟别的男子厮混。”
我虽然对‘我的女人’四个字十分不满,但是他的毒舌却让我有所启发。
如果我和橘杏都会成为对方的绊脚石,那么不如就来个‘一个人的双打’,把我单打的实力发挥出来。
“橘杏,待会儿不论球从哪里飞过来都绝对不要去打,全部交给我处理,知道吗?”
她虽然有些疑惑,但看我信心十足的模样,也就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比赛虽然被两个人夹击,但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随着我拍子的挥动,小球服服帖帖地滚落网边。
“7:5 蓝骆伊,橘杏赢。”
“YES!”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
“你……怎么……”鼠眼震惊ing。
想玩我,下辈子吧!我是谁啊?至今为止,也就被上帝玩了一次。
“哼哼,劝你们家着尾巴赶快回家喝奶去吧,晚上睡觉别盖太厚的被子,别穿过紧的内裤,早睡早起,多想想共产主义事业……”我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你……你……”贼眉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好心告诉你一句,以后没事别装B,小心遭雷P。装,不可耻。装得可耻才可耻。我强烈建议你观察生活。什么?你说你不装,从来没装过,赶紧撒泡尿照照,记住你自己长啥样!您见到不要脸本人了!”
看着吐血离去的两人,我神清气爽地拍拍手,将拍子还给龙马。
“龙马,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和凯宾打,但看来得等下次了。现在我们得去买饭了。”
龙马大概是也觉得天色不早了,点点头,拉了拉帽子,背起网球袋,又和凯宾告了别,才慢吞吞地跟我离开。
“蓝骆伊,跟本大爷去吃晚饭。”一直沉默的迹部突然拽住我的胳膊。
“猴子山大王,她不会跟你去吃的。”龙马皱着眉头在旁边说。
“小鬼,本大爷的事不用你管。”
“抱歉,”我不露痕迹地抽离,“我弟弟还在等我。”
“嗯哼……你弟弟?那这次就算了。”迹部桃花眼微眯,轻笑,“但你记住,你注定是本大爷的女人。”
我回过头,朝他抛了个媚眼。
“MADA MADA DANE。”
赠品
阿枫在病床上躺了快两天才得到大夫的特赦令,顺利出院。
被清晨的阳光镀上金边的病房中,阿枫正静静地收拾着青学众人探视时送来的礼品,还有漫天飞的卡片和包装精美的小礼品,都是青学那些一见阿枫就像恶狼见到小绵羊似的小女生们。
没想到不过住院两天,消息就传遍了青学,换得一地破碎的少女心。纷纷立下宁愿自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要拯救老弟于死亡边缘的决心。搞得阿枫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发烧而导致任何不治之症。
昨天我想看看这些卡片,阿枫却出乎意料得小气,一下子红了脸,死护着不让我动,说什么都是朋友送来的。
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当!
我一下子踹开房门,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正在窗台上小憩的鸽子直直地掉了下去。
阿枫清澈的眼波染上笑意,随意地朝我打了声招呼,虽然我敏锐地注意到在我踢门的时候,他的额角狠狠地抽了一抽,抖了三抖。
“你瞧瞧,推门用脚推,老姐你的手被人剁了还是怎么了?”
“喂,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是来给你送换洗的衣服的。”我插着腰,十足的泼妇样,“这医院的病服实在是难看,穿着这玩意,把你当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监狱的号服呢!”
“你以为我要穿着病服回家吗?我发烧又没烧坏脑子。再说了,就算我想穿回去,人家医院还不肯呢,这病服在水里泡泡就可以为下一位顾客服务了。”阿枫白了我一眼,修长纤细的食指勾起床边的休闲服,“我穿原来那件就可以了。”
“得了吧!那件衣服,都不知道脏成什么了,喏,新衣服在这儿,马上给我换上。”我从包里把东西拿出来,“你要是不想动手,姐姐我倒可以为你效劳哦。”
他一下子把衣服夺过来,跟防采花贼似的盯着我。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的清誉要毁也得毁在一个女的身上。”
“你什么意思?!”我眉一横,“说我不像女的?”
“老姐,我哪敢说你不像女的!你根本就不算女的嘛……啊啊!疼……”他眼泪汪汪地捂着头,一张原本优雅帅气的俊脸恐怖地扭曲着。
哼!叫你骂姑奶奶我!
这时候,手机响了。
“限你一分钟内把衣服穿好!……喂?!谁啊!……哎呦喂,原来是镜夜大人啊……没……我没吼您的意思……我天生嗓门大……”
典型的两面派正在通话中……
“嗯?……哦……我今天不能去上学了……我有事……”
“……”
“我弟弟出……你怎么还没开始穿!!”我吐沫星子全飞向阿枫,“不是吼您的……”小绵羊般的口气。
“哎呀……有非雄性生物在旁边,让我怎么脱啊。”阿枫懒洋洋地插嘴道。
“我让你脱你就脱!我是你姐,又不会占你便宜……学长?……哦,是我弟弟……不不不,学长您别误会,我不是想染指他……”
“……”
“……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将我的鸡爪伸向我弟弟啊……”某人哭笑不得。
“……”
“嗯哦……嗯啊……嗯哦……嗯啊……什么!!!你要来医院!!!哎呦,我怎么敢碰您啊,我有阿枫就够……不是……我是说……我两个都TNND不要!!!”
嘟……嘟……
一气之下挂了电话,我的小宇宙终于惨烈地开始燃烧。
“狗P凤镜夜,真想把你肠子掏出来看看到底熏得有多黑!”人家已经明确表示今天不吃荤了,居然还说阿枫不够他可以当替补!玩笑开得也太过了吧!
这个凤镜夜,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看着满含笑意凝视着我的阿枫,我的怒火一下子又飕得老高。
“看什么看!继续脱!”
我俩僵持了老半天,最后,还是阿枫叹了口气,曲指在我额头一敲,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一件浅褐色的套头针织衫,和勾着银链的墨色牛仔款裤,搭配在一起,穿在他身上,竟有种比阳光还耀眼的感觉。
果真是人要衣装,这一两天穿着病服的他,看上去脆弱得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心疼。
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一辆拉风的银色保时捷稳稳地停在路边。
“你你你……”
我瞪着快掉出来的眼珠子盯着从车中走出来的那抹浅白色身影,直到他站在我面前,玩味地看着我满地找下巴。
“是你?”阿枫微微蹙眉。
凤镜夜礼貌地朝阿枫点点头,却并没有说话。
“凤镜夜!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