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啊连姓志波的队长都有了,摸不准还是海燕的祖先啥的。和老头熟练的刀法一比,我完全就是个半吊子什么白打刀术都不知道,全凭速度来躲闪,一时间狼狈之极。
“喂喂喂,我又没有伤害你们,干什么对我下狠手”又一次躲过差点砍中手臂的攻击,我气急败坏的大喊。
老头哼了一声,我看见他的手指比划几下,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一股无形的大力缚住我的全身,我没站稳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我连缚道都使出来,这不明摆着欺负我不会鬼道吗劳资堂堂瓦级大虚,好心好意想为你们排忧解难捉点虚回去,又看你是个老人家不好意思动手,真是水仙不开花当我装蒜我大怒,一时间压抑的灵压大开,激荡的气流吹得那几个死神连连后退,眼睛都睁不开。用力一挣,束缚住我的力量被轻易崩开,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尾巴似乎是在回应我的心情,在身后抽的“嗖嗖”直响。
那个一只死拉着脸鼻孔看人的老头终于有了惊讶的表情:“不可能,居然能挣开老夫的鬼道——你一定不是虚——”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虚”我冷笑着说,这种目中无人劳资最高的语气让我很火大。作为一个穿越前土生土长的天 朝人民,被区人看遍的滋味真是极其不爽随手一挥,我放出一个小型虚闪,打碎了不远处的一颗两人多高的大石。示威的瞪了他们几眼,我转身想要离开。虽然很生气,我也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哼,就让你们回去报告发现了新品种,吓死四十六室那群傻老头刚刚转开半步,又是一道冷风袭来,死老头你有完没完啊我恼怒的用尾巴把他抽飞,老头在半空中转了一圈,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大喝一声:“奔流吧怒川”
瞬间两道亮的让我睁不开眼的刀光分别从上下两方向我呼啸而来,我低头躲过上面却无法顾及下面,被硬生生砍到了右脚,发出一声闷响。虽然连皮也没破,但还是很痛啊我气坏了,轻轻往下一蹲,借着后座力弹跳起来,在半空中踹开了又飞过来的两把刀,一脚把那老头踩翻在地。
看着他被我踩的几乎翻白眼的样子,总算是出了口气。身后叮叮两声,那两把刀落在地上。
“下次见到给我躲远点。”我又用力踩了他一下,算了,今天出行不利,还是回去吧。
“冰结海啸——”缓过气的老头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杀气,从那干瘪的嘴唇里低低吐出几个字,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只见一截雪亮的刀尖从那里透出来。
“队长使出卍解了”
一股强烈得无法控制的愤怒忽的直冲大脑,我的全身都在发抖,胸口被扎个对穿的剧痛瞬间让我只想立刻立刻撕裂所有见到的一切,我需要见血,我疯狂的想要杀戮,不然这股愤怒就要刺穿我的皮肤,破体而出“卍解你个毛”我尖啸着一把抓住那把刀从胸口拔出,用力掰成两截丢到地上,死死扣住老头的喉咙,随着老头的惨叫,我听到了从他体内传出沸腾般的声音,他的眼睛鼻子都涌出血来,最多不超过秒,他就这样在我手中慢慢消失,只剩下一堆衣服。
“啊啊啊啊啊——”那几个死神发出尖叫四散而去,完全是无意识的一挥手,我就像练过吸星大法似的,他们惨叫着被无形的吸力拖回来,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深痕,慢慢的,惨叫停止了,地上又多了几堆衣服。
我呆呆的占了很久,目光触及还抓在手上的羽织,这才如梦初醒的丢开,急促的呼吸着。
我、我吃了人吗?
第六章
记得看小说,男主因为大脑移植了杀人犯的一片脑干,慢慢从老实人变成暴躁的精神分裂患者。当时我还不相信,认为这就是伪 科学。现在看来,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还真是句大实话。
虚是什么?官方说法那是丢失了心的灵魂。
我一直很淡定的相信自己虽然躯体改变,然而内心依旧是属于人类。可是残酷的现实血淋淋的告诉我,在本能面前,自以为“不伤害人类”的誓言还没有一张纸坚韧。我看着一地散乱的衣服想着。
以前我想得很简单,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类,也不会吞噬人类的灵魂,我会乖乖待在虚圈不出来,剧情啊,死神啊,都和我无关。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世界,何必要没事瞎掺和平白惹来一身骚?
口口声声的说已经认命安心要当好一只虚,回家的念头原来我从没有放弃。
现在呢?因为吞掉了死神的灵魂,体内的力量简直是在欣喜的咆哮,无言的告诉我,不要再痴心妄想变回人类——人类是不会在吃掉同类时充满类似吸 毒的快感,也不会饥渴而贪婪的想要更多。
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无声的断掉了。我嘿嘿的笑起来,身体无力的滑落到地上。眼睛酸涩胀痛,可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原来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是吧,很好,我可以确定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存在神,那么它绝对看我很不顺眼。不过没关系,我决定从现在起也看它不顺眼。
我不会发疯也不会想着要去自杀什么的,我是坚强的一代虚母我偏要快快活活的活下去不就是吃了几个死神嘛,话说从前小黄也不知给我吃了多少人类灵魂,相比而言算什么?想要看着我痛苦大叫: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或者是“不,我不相信,我不是这样的门儿都没有看了这么多黑暗题材的小说漫画,我的灵魂早就不是那些脆弱玻璃心的玛丽们可以想象的强韧想当年劳资可是一边织毛衣一边看德州电 锯杀 人狂,吃着牛排侃群尸玩过界的超级强人心里响起了某种坚持破碎的声音,我知道现在是在破罐破摔,但是我不会承认的还是那句老话,少想点事情会过得比较幸福。
反正我是没有心的虚,吃人是天生的本能,对食物不需要内疚——话说你看见过哪个人类为自己吃掉的鸡鸭牛羊怀有罪恶感的?我邪恶的想着,心底深处仿佛也在低低赞同,引起了一阵力量的颤栗。
于是我镇定的俯下身来,把那个老头的羽织淡定的穿在身上,总算是结束了裸 奔生涯。哟,还是番队的队长,这样说来,以后即使是蓝叔也得尊称我一声虚姐才是。好歹也是志波家的老祖宗,我向着地上拜了两拜,顺手捡起落在一边的斩魄刀——没了主人也就是一把浅打,不过拿着回去切切虚也好。
我快速的收拾好犯罪现场——感谢,感谢,感谢,拜你们所赐,我这个从小与犯罪无缘的良民也知道怎么销毁证物。没有忘记原本的目的,我把扩大的黑腔外覆盖了一层自己的灵力以确保不会被发现,在把那几个死神的衣服放在黑腔前面,希望这些残存的灵压可以帮我吸引点虚到老窝去吧。
我栓好衣带,纵身跳进了黑腔——开玩笑,一个队长的灵压就这样消失不见还能指望其他死神不发现么?既然下定决心要做好本职工作,就不能被死神发现我还是赶紧的回去先搞好养殖,给自己培养点炮灰打手啥的才是正经。没有抓到虚下次还有机会最后一眼留恋的看了看蓝天白云,我毅然不再回头。
又在黑腔里面痛苦的摸索半天,总算是找到了出口。刚刚一落地我就想咆哮——话说这两边的时间差到底有多悬殊啊喂知不知道我才遭受了心灵的打击现在很脆弱急需一个熟悉的地方舔舐伤口,这样突然改变环境设定又不打招呼是极其不道德的明明离开的时候还是茫然一片的空间,现在居然有了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幽幽的光塞在覆盖着薄薄白色沙粒的地面上,遥遥的望去,远处居然还有疑似山崖的物体。我才下决心要做一只服从本能的虚,这里就迫不及待的重新装修了吗?多么唯心的世界哟我抓抓头,走在既陌生的世界里。空气里传来熟悉的灵子波动,还能隐约听到大虚的嚎叫,从心里居然升起一丝亲切感,我果然是崩坏了,吗?
正当我感概万千虚圈终于初具雏形,两股汹涌的灵压急速的向我靠近。我警惕的一回头,一道绿色的虚闪就冲着脸打过来。随后两个看不出是什么原型的虚向我扑过来,还发出些不明原因的尖啸。
……
还真是热烈的欢迎。
我一边后退一边打量这那两个虚,嗯,体积小速度快,虽然没有我发育得完美不过也勉强有几分动物的影子——莫非作为虚圈升级的配套设施,亚丘卡斯终于孕育产生了?
我用那把斩魄刀格开一只爪子又踢开另一根抽过来的尾巴,开口问:“你们会说话吗?”
回答我的是一阵嚎叫和更猛烈的进 攻。
郁闷,咱又没练过强迫我去和那两个野兽派近身肉搏是很不道德的。之所以现在还可以悠哉悠哉的和它们缠斗,我想大概这就是等级差异,在我的眼中它们的动作慢得就像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重放,闭着眼睛都可以闪过。什么素质,连那个志波老头都比不上回家砍号重新练过再来我兴趣索然的两脚把它们踢飞了。
我的深坑养殖怎么样了啊?想到这个问题我赶紧在周围找,结果发现当时轰出来的几个深坑现在已经变成完全的地下窑洞,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基力安晃来晃去。一阵鸡皮疙瘩我赶紧从里面爬出来,心情真坏。
你说当时我天天守着连个屁也没有,结果就离开一会儿连大虚之森这种高级升级房间都自行发展出来,岂不是在说我很无能?
算了算了,历史告诉我们,不要试图干涉自然的正常进化。我还是去到处溜达溜达熟悉下环境好了。
于是我就身穿队长羽织腰挂斩魄刀大模大样的在虚圈散起步来。心中有一种”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虚的历史一大步“的自豪感。
多转了几圈,发现现在这里乱七八糟的虚还真不少,从它们对我的反映就可以看出等级如何。那种明显怕得要死动都不敢动的绝对是都没有的炮灰;激动的冲上来想吞掉我的评估为左右,犹豫着观察一阵最后还是无法抵御诱惑的,就给个,偶尔会遇到那种比较接近正常动物形体的虚,它们会远远望着我一直尾随但是绝对不接近,只是在我和那些炮灰打斗时等待破绽——不错不错,已经有自我意识和战略思想,有前途,就大方的给个吧在晃荡了很久之后我终于提到了铁板,在一个山崖附近我遇到了一只螃蟹状亚丘卡斯的猛烈攻击。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吞噬了多少同类灵压强得离谱,居然让我都有点头痛,再加上人家是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打斗经验丰富,不像我这个全靠天生优势打混的半吊子,一时间我们在地上滚成一团乱抓乱咬,把地面撞出了陨石状的超级大坑,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我才把那只死螃蟹的两个钳子卸下来,但是也付出了惨痛代价——我的尾巴被它咬掉了我的尾巴啊那非常好用的尾巴啊华丽丽的蝎子王形象呀我被痛的嗷嗷直叫,再次爆发,一脚踏着它的肚子一手抓住一条腿狠狠的把它撕成了两半。摸着屁 股,虽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还是觉得不解气,把它吃掉才稍微弥补了失去尾巴的痛苦。
刚刚吸收的能量似乎感应到我的不甘,觉得尾椎处一阵发热,伸手一模,一根手指粗细的新尾巴就这么长了出来。我掀开衣服把那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