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又是谁欺负你了？”
“父后，皇姐她骂我，她说我跋扈，还说全朝上下没有女人愿意娶我！”
“哦？你皇姐怎么会这样说你，她一向最疼你了！”
“就是皇姐说的，父后，你要给我做主，好好地骂骂她，她居然这样骂她唯一的弟弟。”
“好，好，你先说说，她为什么这样说你啊？”
“我只是说我想让一个女人认为我最漂亮，她说那个女人不喜欢，喜欢秦丞相的儿子，皇姐就说我不如秦丞相的儿子。”
“这么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并不喜欢你咯！”
“谁说的，她只是碰巧画了另外一个男人罢了，并不是说她就不喜欢我啊！”
“好孩子，你还太小，你不明白情之一字，可以让人欲生欲死，”毓后说了以这一句，似乎陷入了沉思，“爱一个人很苦，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更苦，你觉得你可以为那个女子而受苦吗？”
“父后，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觉得跟着她比较好玩罢了，为什么要为了她吃苦啊？”
“那你皇姐倒是操心过了头，你并没有爱上她，不过，你皇姐提醒的对，你千万不要因为意气之争而去涉情，不要像我一样因为年轻的意气用事而耽误一生。”
“父后，那你是后悔嫁给母后了吗？”
“不，我这一生都不会后悔，但是，如果当初知道情是这般痛彻心扉的事，我倒是宁愿像你师傅一样清闲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让自己爱的人牵挂一生，这一生也不算白活。”
“父后，你说的太深了，听不懂。”
“好孩子，你还小，”毓后转而一笑，“现在不生你皇姐的气了吧？”
“哼！她说我就是她不对，我要生气，生她一辈子的气。”
“一辈子很长，我希望你珍惜现在这段自由的时光，等你以后长大了，你就知道生活的不易了。也许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了，”说罢温柔地摸了摸卫子霄的头，“我是既希望你能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又不希望你遇上这样一个人，大抵天下的父母都是我这般的心情吧！”
“父后，反正皇姐骂我了，你要帮我把她骂回来。”
“好，好，但是你皇姐的话，你也要听进脑子里，她和父后是永远不会害你的。”
“我才不听她的话呢，父后，你也不明白，皇姐太过分了，算了，我自己来证明皇姐的话是错的。”说完，卫子霄又一溜烟地跑掉了。
“唉！霄儿，不可任性，”显然，这句话说的太晚了，当事人已经跑的没影儿了。“这孩子这性子就像了谁了，先帝那样沉稳的做派怎么到了这孩子身上就变了。”
“毓后，这不是像您么？虽说霄皇子长的完全像是先帝翻版，不过，这性子，跟您年轻的时候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是毓后的随嫁侍童，跟毓后一起长大，宫中都敬称“
“是吗？像我吗？我年轻的时候是这样？我怎么不记得了？”
“在您待字闺中那会儿，不就跟霄皇子这会儿一样么？一刻也闲不下来，否则，又怎么会遇到先帝呢？”
“那倒是，想必先帝对我印象一定不好，一晃十八年就过去了，这两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我们也都老了。”
“毓后，您是不怎么打扮了，您打扮打扮，绝对跟霄皇子两兄弟一样。”
“你这张嘴啊，我打扮的再好看，也没有人愿意看咯！只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不历坎坷，一生平顺。”
第十七章 天价之画
在戚清泉等人准备上朝的三天中，可不是纯粹喝茶聊天请客吃饭这样轻松，这三天里要学习宫廷礼仪和将要入职的部门诸项事宜。
戚清泉在屋里看关于户部的一些条例规定，民间书籍毕竟都只是一家之言，在朝堂之上却需要面对万众百姓，一言一行都必须遵纪守礼，方才不辱了朝廷与百姓的器重。
“泉姐，泉姐，”一过午时，小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你知道了么？”
“小声点，我母亲刚喝了药，现在歇下了，”戚清泉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知道什么？”
“等……等……”急急地喝下那杯茶，小莫缓了一口气，“泉姐，现在金元城里都在讨论一副画，墨斋现在已经出价五百两，百画轩也出价四百两，还有几个富商，都说能够以高价收购……”
“你在说什么？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泉姐，这天价之画就是你的画啊！这回可真是发了，你只要给她们这些个求画的一人画一幅，这可就是几千两银子啊！你不是把原来那些钱给捐了？你要是有了这些钱，捐银子都可以砸死几个人的。”
“我的画，我的什么画？”
“就是巡游那天你们画的那三大美人啊！”
“那画不是让太子拿走了，怎么可能出现在画市上。”戚清泉着急地问。
“你画的真品是让太子拿走了，但是不知道是谁看到你画的内容，然后照着仿了一幅，那幅画现在就挂在那个著名的观景楼叫什么望月楼的最高层，还附着一首诗‘不识美人真面目，只缘身在红尘中’好像是这么来着，本来大家还不知道那是你的画，有一个人出来指认说是你的画，现在大家都说，你比探花画的好多了，是当之无愧的画圣呢！”
“什么？你是说那幅画挂出来了？”
“对啊，现在画中人到底是谁引起了全程热议，有人说是明月，有人说是霄皇子，还有人说是你以前的情人，当然，像我这种了解你的自然知道那画中之人是无双公子。”
“就是说没有定论了！”
“画中之人大家没有猜出来，但是你的那幅画现在真是价值连城了，对了，听说那明月还愿意出两千两买你的画呢，只要你承认画中之人就是他。”
“没有定论就好，可千万不能毁了他的名誉。”戚清泉坐回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小莫眼珠子一转，“泉姐，这个为了保护你的无双公子，你是不是就答应明月给他画幅画啊！这样不就给众人一个答复，大家也不会往他的方向猜测了，而且，你还可以名正言顺拿银子，很合算。”
“不，我不能自我欺骗，这一辈子我都只会画我一生所爱。”
“唉！泉姐，你可真是死脑筋。”
“那不如，你画他几十幅，给各大书斋，这不正好是一个向秦无双表白的机会么？大不了，你不要钱嘛，让她们免费你给宣传。”
“疯了吗？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做人，我爱他，但是我不欲强加给他。”
小莫翻了个白眼，“得，泉姐，我就知道，这样一个大好的发财的机会，到了你这，连个屁都不如了就，如果我能画到你的水准，我愿吐血三升，后半辈子吃素……啊，不对，吃素了人生就没滋没味了，好吧，让我一辈子娶不上夫郎……”
“别瞎贫嘴了，你帮我看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就马上告诉我。”
“那泉姐，我帮你看着，你能不能帮我画一幅，我偷偷卖出去，绝对不让任何人知道，好不好？”
“快走吧！”戚清泉不顾小莫哀求的眼神，将她推出了门。
那天的情况，大家都在看台上，而且我画的很快，最后才画人，照理来说，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画的是谁？这画是如何流传出去的，再说，这件事是怎么在一天之内就炒的这么沸沸扬扬？
望月楼内
“大人，您交代的事我们都吩咐下去了，现在画已经被炒到六百两，今晚明月公子还会专门演一出竹林仙子的戏。”
“好，很好！接下来静观其变，拿了我的东西，就算你不是有意，我都要你给我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皇宫内
“你说什么，戚清泉的画卖到天价？”
“禀太子，对，出价最多之人是倾城楼明月。”
“有趣，有趣，按照戚清泉的性格，她应该没有给任何人答复吧！”
“太子英明！”
“不是我英明，而是我有识人之明，对了，这两天，皇子没有什么异常吧！”
“皇子整天在房间里发火，看样子是想出宫。”
“给我看好了，吩咐侍卫，不惜动用武力拦住他，明年就是该嫁人的年纪了，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趁这个机会，我要好好教育他。”
“太子，这天价之画背后的人……”
“不用管，无非就是小儿女的打打闹闹，只要不给我闹到明面上，一切就随她们吧！年轻人啊真是有活力。”
十五沉默，太子您好像比她们还小。
到了正式上朝前一天，戚清泉家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仪式，所谓庆祝，在戚家无非是加几个菜而已。吃完饭，戚清泉扶着戚冕叶在床上躺下，戚冕叶招手示意她在床边坐下。
“泉儿，虽说你是我的女儿，娘一直都很相信你，但是娘希望你能对着戚家列祖列宗发誓，你将来一定要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万不能贪图百姓的一丝一毫，这样，娘到了九泉之下也好跟戚家列祖列宗有个交代。”
“娘，您又说这种话，我爹听到了，一准儿又哭了。”
“泉儿，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要答应我，做一个好官。”
“好，我戚清泉在此对着苍天起誓，为官即为民，绝不贪赃枉法，如有违者天打雷劈。”
“这样娘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娘，您不可如此丧失信心啊，爹听到心里又该难过了。”
戚冕叶淡淡一笑，“你以后要照顾好你爹，让她看着你娶夫生子！”
“对了，娘，我喜欢的那位公子，是秦丞相家的独子，之前没有让您知道。”
“我猜到你的意中人家中必定地位尊崇，不然，以你这不喜曲意逢迎的性子，又怎么会有意官途？虽说女娶高，男嫁低，但是咱们家的背景跟丞相实在相差天壤，你要娶他，必定不容易啊！”
“孩儿明白，但只要孩儿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放弃，但是娘放心，孩儿绝不会为了娶秦公子做任何昧心的事。”
“当朝政治尚且算清明，只是局势不稳，还有他国虎视眈眈，开战只是早晚的事，我希望你以家国为重，但也不希望你以身犯险，只要你尽力而为，就是我戚冕叶的好女儿。”戚冕叶拿出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石诀，“这是娘我小的时候抓到的周礼，如今家业被抄，也无从谈起传家之物，就将这块陪我长大的石诀给你，希望你以后谨记娘的教诲。”
戚清泉双手接过黄石诀，这块东西也只是比一般的石头光滑而已，一般是用以保小儿平安长大之意，卖也值不了几个钱，否则戚冕叶抄家之时也留不下来。
“好了，泉儿，早点去休息吧，明日第一天上朝，不可锋芒毕露，切记！”
第十八章 青梅往事
第二天上朝，其实对于戚清泉等新入朝的，都是没有什么发言资格的，一般是六部尚书带头发言，她们其他人只有旁听和附议的份儿，这入朝听政可是一门大学问，不能长久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但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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