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浅夏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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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浅夏流年-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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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幸村学长说的吧。”知夏不以为意说道。
  绮罗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惑,提醒她:“可是,幸村学长好像不知道你没让我准备吧。”
  这下,轮到知夏困惑了,手中是一份餐包、一盒寿司还放着一瓶热牛奶,她不明白真田是如何知晓,想回忆起刚才在楼梯上的对话自言自语道:“……他那时在那里?”
  “什么他在那边啊?哪里啊?”绮罗摸不着头脑地问。
  “没什么,可能学长正巧看见吧。”说完,喝了一口牛奶,温热顿时安抚了有些叫嚣的胃。
  绮罗也不再深究,不过今天的事让她对那网球部乃至全校人人畏惧的副部长有了新的认识,之前总觉得那学长一点到晚顶着门神脸,活像人家欠他几千万不肯还似地,而她刚才下楼时,真田学长明显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把那袋子递给了她说让她交给知夏。虽然冷然依旧,不过也十分客气。
  “原来……那位门神脸副部长,也有那么有礼体贴的一面,我重新有了认识哦。”
  正解决着迟到午餐的知夏给出提议:“如果去掉那个形容词,想必真田学长会比较高兴。”
  不知是医生那药药效显著还是脚扭的也不是那么严重,下午放学后知夏发觉疼痛感差不多消失了,行动不再有任何不便。绮罗已经帮她向园艺社请了假,她自然也乐得轻松,拿起文件包打算提早回去。
  网球场一处。
  真田握着球拍盯着那边漫步走着的女孩离开的方向,专注的视线连身后部员的叫唤都没有发觉。片刻,在其他部员诧异的眼神中回过了头,见本该在训练的部员都盯着他,表情立即沉了下脸,训斥道:“怎么了,还不赶快去训练!拿起球拍就不能有片刻的松懈!”随即,重新迈上场开始练习。
  这不不寻常的举动别的部员不敢管,不过,并不代表全都不敢管。
  切原满脸疑惑地问柳:“柳前辈,你说刚才副部长是不是在发呆呀?还有刚才副部长看的方向,那人好像是清源!”
  柳一脸淡然,并未回答切原的问题,只是视线的余光一扫那处正训练的人,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没得到回应,切原囧然地看了眼柳,拿起球拍自顾练习去了。
  其他几人虽也好奇,然,只限于好奇,幸村此刻不在,没人敢去拔老虎毛,稍稍张望几眼后又各自训练了。
  仁王搭着柳生的肩,玩着脑后的辫子讥诮道:“有趣的气息,幸村怎么就没有冒出来呢?难得。”
  柳生睨了一眼搭在肩上的手,没有开口,心里也承认仁王的说法‘有趣的气息’,莫非真田对那女生……
  回家后的知夏才没过多久便接到了几个藤山的电话,听到在家的野人跟他说知夏因脚扭伤了没去参加社团活动提早回家了,令他一阵担心,可身处在外不清楚扭伤是否严重,只能电话询问了。在知夏几次声明并非逞强而是真的没事后才放下了心。
  放下手中的手机,知夏无奈地苦笑,原来有时候被人关心,是这般温暖,却也——烦人。
  将手机放回枕头边,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没看号码以为藤山忘记什么了,接听后直接说道“叔叔,你有什么……”
  还未说完就被一温润的声音打断了:“我不是叔叔,还没有那么老呢……”
  她好像闹了一个乌龙。

  电话 天台

  温润嗓音令知夏一愣,不太确定地叫道:“不二前辈?”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彦叔叔在我爷爷这儿。你的伤势如何?”
  知夏原奇怪为何不二会知道自己的号码,现下才反应过来,心底一软,说:“谢谢前辈,我不要紧。”不二虽不像藤山那般穷追猛打地发问,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怕是再冷然之人也不禁动容。
  “那就好,这礼拜会去神奈川,要打扰了。”不二斜倚着身笑意不掩,俊秀温雅的面容令摄影馆内的女生频频回目。
  “……好,到时候见。”
  挂上电话后,知夏再次将手机塞入枕下,想到不二特意打电话的关心不期然地也想到了学校里那个古怪的学长,她与真田见过几次,但仅止于点头之交,不能称之为朋友,可每次他的眼神压根就没拿她当陌生人看,一次又一次的怪异举动让她十分困惑。
  尤其是今日的午餐,就算是面冷心热关心学妹,也过于明显,她想起真田的带有探究意味的眼神,一时间无法做过多揣测。让她直接去问真田显然不现实,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回答,这么冒冒然地开口,太过唐突,只怕该怪她不识好歹了。
  夜晚与清晨的交汇间,古朴庄严的日本和式房子在朦胧暗色的环境下更添肃穆。
  在内院的一间房中传出了一阵呐喊声和劈东西的声音,真田手持武士刀穿着宽大的练功服在对着人形木桩练功,势如疾风快如闪电般的刀法一看就知有多年功力。
  山脊边出现第一缕晨光,刻苦练武之人放下手中的刀,走回自己的房间,将桌上的东西放入包中。
  准备就绪坐在桌子边,一会儿,他弯腰打开了中间的抽屉,拿出里面一个盒子,取出了里面的东西。真田看着手中的这片玉紧紧地握住,脑海中浮现了这几天见到的那张容颜,不时与记忆中那张带笑的稚脸重合,还有那个小小的身影……
  上午的课在英语老师唾沫横飞的演讲中结束了,校园里随处可见三三两两地去餐厅吃饭的人,知夏乘着空挡拿着自己的便当除了教室门。
  打开顶楼天台的门,一如往常没有一个人,只有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天台各个地方。
  她随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悠闲地吃着午餐。这里是她无意中发现的好地方,此后便成了常客,若说起原因,也纯粹是因为喜欢这里的空气新鲜,本来,做什么事哪有这么多起始,自然是喜欢才做。
  解决完便当后,知夏轻轻靠在围栏上,早春暖暖的阳光将她原本柔白的脸照的越加透白,炫目的亮光让她索性闭起了眼,身子一下放空后睡意袭来。
  这时,天台的门发出响动,随后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也将闭目浅眠的知夏给吵醒了。
  “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啊,难怪部长喜欢来这里。”一个清脆的嗓音突地插入。
  知夏探出头就看见隔壁班的切原拖着后脑袋望着天台下方,不时夸赞一番。
  一旁的文太附和地点头:“这地方空气充足阳光又好还有……嗯?”朱玉色的大眼瞪着前方,还煞有其事地眨了几下,但咽在嘴边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清源,你怎么在这里?”一边的切原抢先叫出来,文太这才恍然大悟,一开始就觉得那女生似乎有些印象,就是记不清哪里见过。
  知夏起身后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尘,往那边走去,问好之后对着切原说:“晒太阳。”
  幸村的目光往她脚下巡视一番,确定无恙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扭伤没事了吧!”
  听到他肯定的语气,知夏暗叹不愧是运动能手,眼力了得,“已经没事了。”
  幸村轻巧一笑,而旁边者从一开始便不加掩饰的目光让他十分玩味,虽然真田没说什么,但凭着从小培养的那份熟知能力还是不难判断,
  真田对这个学妹的反应——令人费解。
  从进来到现在,真田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知夏受伤的脚部,听到她说没关系后才放心,而想要掩饰的表情透露了他的不自然。知夏走到他边上,为上次的事道谢:“真田学长,昨天谢谢了。”
  真田失神地看了她了几秒,敛住神色慢慢开口:“不客气。”声音如同平常醇厚。
  这两人让不着边际的对话让听清楚的人摸不着头脑,切原戳戳文太的手肘,尽量压低声音:“副部长反应怎么那么怪?”
  “有吗?”懒懒散散的丸井向两人瞄了一眼,他看不出来。
  切原干笑几声不多做解释,这个丸井学长对美食的嗅觉那是一等的好,七弯八拐的美食店闻着香味就能找到,去过一次就会认得,但这份敏锐的观察力只限于美食,若别的也稍稍上心点就好咯。
  “清源,放学后你来一下网球场吧,我把餐盒还你。”幸村想到那个盒子还在自己这里,本来也想抽个时间还她,眼下碰到正好。
  “那我就在那旁边的花坛等。”绮罗以熟悉环境为名拉着她将立海大走了一圈,环境知道了大概,记得那球场边上有个花坛。
  幸村想后点点头:“那好。”
  见他们全员出动,虽说这地方她喜欢,可别人要谈事,也只好识相点,跟他们道别后她便下楼了。
  直到那抹轻灵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真田的视线才重新回到队友处,幸村已经开始讲话的内容,只不过真田未察觉,方才幸村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留下一个玩味的眼神。

  潮落 玩笑

  傍晚,校园的小径上,知夏朝着那如同太阳中心炙热般的网球部走去,因绮罗将她脚伤告诉了园艺社的社长,结果那位热心过人的社长放了她几天假,知夏自然乐得清闲。
  残阳在地面撒上一层赤沙,将她的细长影子拖沓至远处。
  到花坛边后,知夏将包随意一放坐到了坛边,这里离球场不算远,还能听见不远处一起一落的击球回球,还有场外贴在围栏处女生的喊声。
  刚结束练习赛下场的丸井看着那围栏外的一拨人,皱着眉神情不悦:“真是,害我刚才出了错!”将手中的球拍放下,拿出自备的水灌了大大一口。
  与之对打的仁王对他挑眉,朝那些女生撇撇嘴:“该不会,文太……你害羞了吧?”他的手指朝丸井脸上伸去,而丸井一偏头躲过了,收回手,看好戏的姿态双臂环胸。
  坐在休息椅上的丸井冷哼了声,翻翻眼皮,直接合上朱砂色的眼眸,闭目养神了。
  切原胳臂拖着球拍,两手插在兜中无奈地说:“谁让今天副部长不在呢,不然那群女的也不敢这么舌燥。”视线环顾一周,就连有些低年级的家伙也有点懒散。
  无事可做的知夏只得对着天边将要下去的夕阳,看着它由浅变深,那片金黄与地表的连接处逐渐变红,如火光般的红渲染天边。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意,暖色调的风景无法让她感到温暖,反平添一股苍凉。她觉得如此,即将到来的便是黑暗,有种美好事物会消逝的不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无论多美的景色若即将消逝,这份美,美的残缺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加让人无法转移目光。
  如同绽放于天际的烟花,虽美,但最吸引人的并非那花火的色彩斑斓形态各异,而是那份稍纵即逝的绚丽璀璨,当一切繁华尽归萧条不留一丝痕迹,却在刹那间留下永远的记忆。
  凝望远处的少女没发现身后慢慢走近的身影,幸村结束训练从部室走来时便看见这番景象,清婉少女出神地望着天际那片橙色,坛边树梢的空隙处,映射几缕夕阳柔和的光轻轻覆在少女白皙的容颜上,将她本是棕色的发渡上了一层金黄。
  景色虽美,但他无暇顾及,引他注意的是少女眼中那抹不加掩饰哀伤,见她的几次,表情始终平淡,就算笑也是恬静如水,此刻少女脸上的神情让他觉得陌生。
  他明白经历过那件事,她虽然没有印象了,可留给她的阴影不小。控制住思绪以后,幸村走过去,出声轻唤:“清源。”
  “幸村学长”知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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