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浅夏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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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浅夏流年-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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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清源?”岑雾重复了刚才医生叫她用的名字。
  看着眼前有点奇怪的女孩子,医生也不明所以,只知道她是和父母在祭拜亲人的途中发生了意外,而她的父母当场死亡了,她因为被护着索性没有致命的伤害,但是,刚送来时候也是不容乐观,头收到撞击,看她这副反应,难不成……
  “那个,你知道你的名字么?”医生轻咳了下问道。
  岑雾点点头说道:“岑雾”
  “什么?什么五,清源小姐!”
  见医生没听清楚,岑雾又重复了一遍:“我叫岑雾。”
  听她说完,医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下一秒便揉揉眉心丢下句“稍等一下”便匆匆走了出去。
  随后进来了几个医生,跟她交谈了一下,问了她几个问题,之后又一起离开了。
  失忆!这个让她百口莫辩的变数,因为那天他们问她清源父母叫什么名字,他们去山上祭拜哪个亲人,他们的车子的颜色,而她一个都回答不出来,只能摇头。
  这些医生的问题的确是对失忆病人有效的测探,只是,她不是清源知夏,是岑雾!不知道答案应该很正常。
  医生问话后交头接耳了一阵便一起出去了,护士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她的那句“我是岑雾”被他们忽视的彻底。
  终于可以下床后,岑雾在洗手间的洗漱台无意的一照镜子,差点没有惊呼出声,因为镜中那个从未见过的人,棕色微卷长发,杏褐色的双眼,一付轻灵模样。
  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脸,镜中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很明显这镜中人就是自己。
  岑雾对应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庞,灵魂附体这个词即刻浮现在脑海中。
  记得医生称呼是这张脸的主人为清源,那清源的灵魂去了哪里?岑雾的身体又在哪里?

  考察 忆友

  岑雾——现在已是清源知夏,灵魂附体虽然荒诞无稽,但亲身经历过的她只能接受这看似不可能的事。
  从医生处得知这身体主人的名字——清源知夏,与自己同龄,旅居国外,不久前和父母回日本定居,祭拜亲人的途中发生意外,清源的父母因为保护她而去世了。
  知夏知道自己仍在日本,暗暗松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语言没有问题,若真去了南美北欧,可真是欲哭无泪。
  在这里几天,先不说那些色彩斑斓的发色,五彩缤纷的眼睛是属于先天还是后天原因所带给她的疑问。令她真正困惑的,问护士说没有岑氏建设这个公司,打电话回家却传来所拨号码是空号,而说出自己家的地址别人听后都是摇摇头。
  岑雾躺在床上,轻皱着眉,想着那些让自已无法解释的事,喃喃自语:“好像……来到了另一层空间。”
  一切相同,却又不同。
  这家医院的主色不是常见的惨白而是淡黄,很淡很淡的米黄色,似水彩画中沾了许多水在画纸上晕染开的微黄,少一分压抑多了一分温馨。
  知夏走出病房后才发现自己是住在顶楼,往前走去,转弯后见了电梯,进去按了数字“1”。随着楼层下降,心里越来越紧张,直到到达底楼,知夏在电梯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医院的圆形大厅非常空旷,墙边还有一些角落上放置了许多盆栽,虎皮玻、文竹、绿萝,清一色的绿色植物。
  护士和医生不时来来往往,看病的人和病人家属进进出出,知夏自嘲的笑笑,似乎只有自己是孤单一人。
  走出大厅门口时便听见一阵喧闹,知夏看见几个小孩在草坪上玩皮球,小小的圆球滚来滚去,单调的游戏几个小孩子也玩的很开心。
  知夏站在草坪边的零落大树下,早春的暖阳透过淡薄的云层,穿过树叶间的空隙,一缕缕地洒满了绿茵周围,漏在白皙柔美的脸上。
  那几个小孩天真烂漫的脸上洋溢着属于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灿然笑容,无邪纯真。
  知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笑了,好像来日本以后,便不喜欢笑了,哪怕像以前那样轻扯嘴角也觉得多余。
  “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们把球踢过来?”一个小孩子朝她喊道,知夏顺着小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他们的小球掉在自己脚边了,弯腰捡起后丢给了他们。
  刚刚捡球时发现她边上还站着一个小女孩 ,枣红的发色,莹棕色的眼睛又大又圆,白嫩的小脸因为太阳的照射,有点红扑扑,看上去像带着红晕的苹果。
  小女孩望着她,大眼眨了眨,与前边正玩着的那些孩子不同,这个小女孩很安静,一个人与人群显得格格不入,知夏没有忽略她眼中淡淡的疏离,好像……以前的岑雾。
  小女孩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眨着大眼,睫毛如羽扇般纤长浓密。
  知夏没有开口说话,她不善与人相处更加不懂的与孩子该如何相处。
  他们的童真烂漫像在提醒她的那些难堪回忆,将她带入一个无人救赎的漩涡。
  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了,不曾想,还是这般不堪一击。
  只是见到那个有着岑雾影子的小女孩,心里便有着难于明言的痛楚,
  对那小女孩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暖阳洒在身上,但觉得,有一丝刺眼了。
  走在鹅卵石铺设的小径上,脚下凹凸不平的石子带着按摩作用使得双脚变得舒适。知夏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医院,任何关于身体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小径边的草坪里种植一片绿色的植被,柔嫩可人,形状酷似中国的三叶草。草坪外围种着一圈的花,知夏也因这些花而驻足观赏。
  养花弄草算是以前的自己唯一的乐趣,一颗颗嫩芽破土而出,生长、枝繁叶茂、开花、凋零直至枯萎。
  结衣说,犹如一场生命轮回,从有到无,只留下一丝惆怅。
  知夏看着苗圃里这些粉嫩,想到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自己从小就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喜欢独自做着事,比如养花、比如静静地坐着向远处,比如闭上眼坐在园圃的藤椅上,似乎同龄人该有的童真童趣在她身上不会见到一丝一毫。
  直到那个叫结衣的女孩出现,与结衣相识是在7岁时,她犹如暖春的蝴蝶般翩翩飘落,撞进她的生活。
  至此以后,她无论做什么,身后总会挂着一个结衣。
  认识之初,结衣便时常缠着她,说要帮她忙。不过多是添乱罢了,比如,把将要要张叶的花苗全部剪掉只留下一根主蔓,称其为修枝,想不透这一个芽杆她如何看成横街交叉的树枝?帮她浇水时,将花盆里撒的犹如一片汪洋,刚露尖的花苗在水面一动一浮颇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味道。
  每次这个时候,结衣便摸着脑后,眼神一片纯真,憨憨地笑着说以后不敢了……
  之后,她照顾盆栽时,结衣在苗圃中四处张望;她静静看着风景时,结衣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她不开心不想说话的时候,结衣也聪明地不再开口,不时地观望着她,然后,像变戏法般拿出两个麦芽糖,剥下自己的放入口中,净白小脸扬起满足的笑容。
  虽然她对糖没什么兴趣,但是,每次结衣给的,她总会小心地收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其他的小朋友欺负她,结衣会帮她出头,教训他们。时常和他们打架,把自己身上弄得脏兮兮,她会拉着结衣的小手去溪边洗净。结衣在溪边会不满地叫骂,用小石子扔着溪水,仿佛在丢那些坏小孩,而她会在一边仔细查看结衣有没有受伤,哪里弄脏了。
  两个女孩形影不离地生活着,那段时日,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结衣陪着她,还是她陪着结衣。
  被外公送来日本那天,结衣哭的好似生离死别,抓着她的手说一定要记得她,还拔下头上的一根头发要自己好好保存。
  唯一的朋友这样分开了,知夏明白外公也是不得已,年事已高身体不如以前硬朗,只有妈妈这个女儿,老人家始终认为孩子跟着父母会好点,只可惜,命运弄人。
  风轻轻吹过,脚边那一大片绿茵处有规律的碰触进行着低语,知夏伸手轻抚有着细小绒毛的嫩叶,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斥入鼻。
  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抬头回望时见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赠花 告知

  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眨着晶莹的双眼望着岑雾,大概是一路小跑过来,所以喘着气,小脸更加红扑扑的,走到了她身旁,轻轻地蹲了下来也学着方才岑雾的样子闻了闻花朵。
  “很清新的味道吧!”见她闻过后柔嫩的小脸上带着笑意,岑雾身子微侧问道。
  “嗯”女孩子点了点小脑袋
  从刚才打招呼到现在,总算说了一个字,“是来这里看人么?”因为瞧见女孩的身上没有病人该穿的病号服岑雾随口问道。
  眼前的小家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摇头………点头,这算什么回答?该怎么理解?
  “爸爸带来,哥哥今天来。”稚嫩的童音带着孩子特有的软润语调,听上去很舒服。
  “是来看哥哥的啊。”
  “嗯!”重重地点了下头,露出了遇见后的第一抹笑容,犹如雨后春笋般清新可爱。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小声地问了句
  “我叫……清源知夏”岑雾稍稍停顿一下,才回到。
  “小妹妹你呢?”
  “我叫秋千,知夏姐姐叫我小千,和哥哥一样。”这个叫小千的女孩杏褐色的眼眯着看着面前的知夏,好看的眉眼弯得犹如一轮新月。
  在日本,只有关系非常好的才可以直呼其名吧,虽然眼前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好的,小千。”
  早春的太阳总是落下的很快,一下子天就黑了,给窗台上的天竺葵浇了些水后,看着粉嫩的花朵上莹莹的露珠,不似玫瑰的娇艳,清菊的冷傲,有着一丝脱俗的美。
  这花是刚才和小千在草坪上看见园艺工人正在栽种着另一面的花圃,好奇而过去看了看,那园艺伯伯听听说知夏喜欢种花就送了她几盆,是天竺葵和瓜叶菊,将那盆瓜叶菊送了小千,小千端着秀气的小脸仰着头问知夏为什么是送这盆呢,知夏笑着回“因为是代表幸福”。
  因为寓意幸福,希望这认识不到一天,却让她看到自己从前影子的女孩子能幸福的生活。想到小千柔嫩的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盆宝蓝色的花,不由得眼中带着抹笑意
  身后的门开启后又闭上了,回头看见已算认识的“好心医生”,因为这位医生真的很好心,见她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住院也没人照顾,就让她找了下车祸时候一起送来的包,翻到了一串钥匙,以及一本备忘录,上面还记着在日本清源家在神奈川房子的住址,便让护士去她家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外套给她。每天都会问下她的身体状况,原以为今天又是来查勤的,不过不同的是身后跟着一名陌生的西装革履男子。
  “清源啊,这几天怎么样?”白大褂的医生走进后稍稍端详了下,才开口问道。
  “好多了。”
  医生点点头,抽出原本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一只手做了介绍“嗯,哦,这位是清源你父亲来日本后委托的律师,他今天是有事情来和你讲一下的。”
  “你好,清源小姐,我是你父亲的律师,城户近次”西装往前一步打了招呼。
  “你好城户律师。”
  “清源先生夫妇的事请节哀,要好好保重。”律师语气带着惋惜之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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